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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

我很不喜欢这首歌,但阿贵说很喜欢,我不置可否。乱糟糟的宿舍让我对这所高中大失所望,可自己只能接受,毕竟自己那点儿破分数,除了卫校估计也没学校会要我。

怎么该怎么该,我打开任督二脉。

*** ,我第一次听到这句歌词,唱的啥玩意儿?

不是吧,周杰伦你都不知道?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阿贵边哼边空耍着,虽说手里无棍,但心中有棍就够。

我陪笑,只能任由他喜欢。

回到家,我在老电影院广场买了一盘周杰伦的磁带。

老板听我要周杰伦的,熟练的在密密麻麻的磁带里抽出几盘,我挑了有《动感地带》的磁带,两块五。

我像揣了宝藏的小孩儿,生怕被人发现。

20块钱的卡带机,巴掌大小,我甚至怀疑这么大的磁带能不能放进去,就像非洲大佬跟越南小妹儿,尺寸不对啊。

血盆大口吞进磁带。

螺旋桨发出震耳的轰鸣,也不知道是盗版磁带的问题还是音效,我热血沸腾。躁动的音乐让我鸡皮疙瘩一阵一阵,那时的我觉得性 *** 不过如此吧。

我得拿着包装上的歌词才能听懂这货唱的啥玩意儿。

青春是干净的纯白,像一遍绿地的窗外,我将记忆的门打开,把所有发生的事记下来。

15年后的今天,听得我泪流满面。

多么好的歌词啊,每一句都唱到30岁的心坎,那些挥霍消散的青春,在灿烂的阳光下一去不返。多想回到那时,放学后跟同学坐在教室里,对着镜子挤挤脸上的青春痘,嘣一下白色的颗粒从坟包里窜出来,那种爽快至今都好。

我逛到这条热闹的街,太阳晒得我有点累

奇怪最近我爱碎碎念,但又觉得I dont care

小雯挺喜欢这首歌,只是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我实在抹不开脸过去,搭讪的意味太强。

更主要但是,她更喜欢听光良《童话》,我特讨厌这首歌,哼哼唧唧的,特别是MV又是亲又是死的,那时正生龙活虎的,荷尔蒙都没处射,这实在是讨厌。

那天周末回家,路上路过一家店,大大的白色字体,YISHION。

这店装修还不错。

“以纯啊,大牌子啊,这你都不知道?”

我心虚的点点头,说没听过。不过我想起阿贵对我说过同样的话,美特斯邦威。我也没听过,但是阿贵说他在家上初中,有人买了这件衣服,第二天丢了,那家伙坐在宿舍的床上吭吭大哭,哭着还说,“我刚买的美特斯邦威啊。”

那时我连名字头没听清,就听清我刚买的8*&%¥啊。

我陪着阿贵哈哈大笑,笑自己什么都没听过。

小雯撇嘴看我,你笑什么啊?

啊?我笑了吗?

神经。

你真好看。

滚。

笑就歌颂,一皱眉头就心痛

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神话

我狠喜欢这首歌,虽说我第一次念这个组合念成she,还自以为幽默的说成立个男团叫he,这样男女都有了。

阿贵鄙视的说,人家那叫S.H.E,我敏感的闭上嘴,小声哼哼,you are my super star。

“啥?你刚才唱的啥star?”

“仨盘儿 斯塔 。”

阿贵彻底把鄙视进行到底,冷哼了两声教育我说,“那叫‘修盘儿’大哥。”

“那不是跟晚餐supper一个发音吗?”

“那是s-u-p-p-e-r,这个是超级的意思,你咋学的。”

接下来一路上我都不再说话,生怕泄底,也懊恼自己什么都不懂,初中也没学到什么,到了高中以为学习还凑合,哪知还是被吊打。

太他妈气人了,我心里骂自己。

我俩找了个网吧,坐在电脑前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倒是他登上QQ,打开西游,自己乐在其中。我只好打开页面,输入信息港,可这玩意儿早已没了,捣鼓一阵子,找到一个播放器,在里面点开《东成西就》。这部电影我上初一就看过,就是在信息港里看的,一个小时三块钱,缓冲卡的时间花了我两块五,那五毛也让我哈哈大笑,里面的人太逗了。

快两点,我跟阿贵结账走人,匆匆忙忙跑向操场,大夏天的军训,太 *** 了。

我俩一起骂道。

街边的音响播放着《Super star》,心里觉得真好听。

那天阳光特别烫,我俩穿着白色T恤,街上的人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一点儿也不着急。

突然想起,现在的街上,晃晃悠悠的反而是学生,他们有大把的青春可以去肆意挥洒。

你说我耍赖,才让你离不开

你说我自私,只顾着自己爱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嘟嘟嘟嘟嘟

这首歌是阿尹推给我的,他背包里大把的磁带,四大天王的歌他全都会唱。

尽管我不记得黎明这家伙有唱过什么歌,但一个人会唱这么多歌还是狠厉害的。我满眼佩服的看着他在后门口耍着双截棍,虎虎生风,宿舍的男生都在看。

阿尹耍完自信的甩了甩长发,还不忘用手捋一捋,不等我夸,他又伏在地上单手做起俯卧撑。我瞪着眼看他牛逼哄哄的做完,摇着头说,真牛逼。你咋这么牛逼呢。

阿尹笑笑,小声说,就是练。

教室的后两排,阿冰在呼噜呼噜吃泡面,阿恒坐在窗边画着至今看来也很优秀的画,阿姚坐在他身旁看得一愣一愣。

寝室的地面永远潮乎乎的,洗发水的味道也是杂乱,海飞丝飘柔花香各种真的假的在一起,阿韩正用跟棉油皂模样的硫磺皂往脸上涂,小蒋也兴致大发的跟阿尹学双截棍,小田躺在床上做第七十六个仰卧起坐,钢架床被他晃动嘎吱嘎吱响。

也不知谁的播放机,大声的放着张学友的《你好毒》,寝室里一片大繁忙,各自忙弄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闲着。哪怕默不作声的小政也对着黄不拉几的灯泡挤脸上的痘痘,阿豪边梳头边说,哎呀,你这挤不中啊,得吃药,就你这脸上跟喀斯特地貌似的,挤你挤到大学毕业也挤不完啊。

幸好我仍然有一点功力在,你触碰不到我致命的要害。

卯上你只好自认倒霉活该,拽拽样子你真的心态坏。

打死不认输,还假装不在乎。

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爱在风暴里逞强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爱在关键时隐藏

这首歌在校园里火热的时候,军训也是进行的如火如荼。

教室里空荡荡,只有喇叭在播放。

午休的时候,全班都在教室里休息,大家互不认识,不似初中时老师背过身都能私语一片。

大家静静的坐在位子上,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就连最爱学习的小刘也是发呆,时而看看黑板,时而看看窗外蓝天白云。

课本也没发,那时手机还是贵重物品,MP3在一年后出现128的内存,随身听更是听说过没见过,唯一娱乐就是打发时间。

那时的时间太好打发,一本书就一下午,一场球能俩小时,一场恋爱敢一辈子。

上课的 *** 叮叮响起,大家像约好,一起哗哗啦啦起身离开座位,朝楼下走去。

hammer hammer hammer 锤子 名词

chopsticks chopsticks chopsticks 筷子,名字,复数

教室里朗朗书声大致相同,即便存不进脑中,但口中还是随大众一同发声。

有的人在学习,有的人在等下课 *** ,就像等待恋人那样翘首,可惜上学时的光阴总是漫长,即便50分钟的早自习也难以熬过,每一分每一秒都让饥饿焦灼难耐,有手表的同学盯着秒针倒数最后59秒。

后几排同学全都支起耳朵听倒计时。

*** 敲响瞬间,后排的男生冲刺般窜到前门口,留给散落课本的同学满腹气愤。

秋天的早晨依然滚烫,就像刚入口的稀饭,烫的稀里哗啦仍然往肚里咽,再接着烫的眉头紧皱心口火烧。

门口卖烧饼的小贩前围着一群学生,干巴巴的饼子里唯一能塞下的就是罐子里摆放的香菜碎葱,辣椒随意。那时的同学真不讲究啊,圆饼里塞得鼓鼓囊囊,临走还不忘再塞几勺红彤彤的油辣椒。楼上的同学冲下面的舍友喊,帮忙带几个烧饼上来,多放点儿葱,使劲儿放。

老板听罢揉面的速度明显加快,抬手擦擦汗一并和进面里,咸咸的饼子应该能省一点儿盐巴。

大门两侧围着卖盗版书的商贩,一脸黑道模样的老板推着三轮车卖着韩寒郭敬明龙应台,三年高考五年模拟,龙门辅导,大大小小的学生挑挑拣拣,老板满脸堆笑擦擦落在书本上的葱花辣油,高声吆喝韩寒新作郭敬明力作。

喇叭里也紧跟流行,放着周杰伦的《三年二班》。即便这流行已经晚了一年多,好歹追上了尾巴,也算。

训导处报告,训导处报告,

三年二班周杰伦,马上到训导处来。

训导处就是咱们的教导处吧?

政教处。

差不多吧。

差远了。

上课前,我问小政,小政嘿嘿笑笑。

第一节课,语文老师走上讲台。

同学们安安静静的仰着脸,老师看了看我们,背向我们在黑板写。

有志者 事竟成 破釜沉舟 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 天不负 卧薪尝胆 三千越甲可吞吴

我马上掏出本子,一个字一个字抄下来,心里叹道,这么牛逼对联咋没听说过呢。

老师清清嗓子,告诉我们,高中虽说不好,但要用功努力,一样可以考大学,考好大学,特别好的大学。

我想起坐,请坐,请上座。

可惜满座都不是郑板桥苏东坡王安石。

男生都是满腹坏水,一肚子骚操作,想的净是尽快搞个女朋友,射出压抑了十多年的本事。

我想不起第一课是什么,但我记得那教室里沙沙的笔记声,笔尖落在课本上,感动的我提起笔想写些什么,可是现在没有校园了,要写什么呢?

今天我要表扬一位同学,他为校争光,我们要向他看齐。

为什么都别人手机在响?

因为来电话了呗, *** 。

阿恒笑哈哈的嘲我。

老旧管风琴在角落一直一直一直伴奏黑色帘幕被风吹动阳光无言穿透洒向那群被我驯服后的兽

阿尹毫不费力唱完一大段听也听不清就是很牛逼的《以父之名》,彻底让我转变对他敬佩的态度,膜拜。

虽说后来有了膜拜单车。

这没什么,周杰伦的歌儿你要唱多了,你会发现唱的挺慢的。

我觉得他膨胀了,在我小女生般的憧憬下,他膨胀的有些过分,周杰伦的歌竟然还觉得慢,这他妈都是飞毛腿速度了。

高中毕业后我也觉得慢的要死,我都唱了好几句,曲子里一句还没唱完。

放学后的教室里是男生的天下,女生受不了男生叫春似的嘶吼,匆匆离开。只剩勃发的荷尔蒙混合着泡面的味道,恶趣味的同学坐在后门口洗脚,一边挫脚丫子,一边趁人不注意闻闻袜子还能不能穿。

小田躺在课桌上做第57个仰卧起坐,阿姚对着墙点乒乓球,小蒋自从被夸长得像潘玮柏后,有空就对着镜子梳头,梳子沾了水梳的头发跟打蜡似的。小政仍是挤挤脸上的痘痘,阿豪则握拳收臂欣赏自己拳头大小的肱二头肌,笑得嘿嘿。

石板路的白雾里走出一个高大的黑色西装男,在祷告词与背景音乐下缓缓走出。

毛玻璃的黑板也被人打了一个洞。

没人在意教室混乱。

有的只是尖着嗓子,跟着音乐,喊唱歌曲里那一段高音。

以敦煌为圆心的东北东

这民族的海岸线像一支弓

开学不到一个月,发音标准长相好看的英语老师离开了我们。

不知调到哪儿。

新来的英语老师发音竟然带着方言口音。

我实在忍不了。

下午上课前,我在后黑板上写下大大的 *** 二字。

同学们哈哈大笑,几个凑热闹的同学上前写了名字,那姿势搞得跟红毯签名似的。

看热闹的越来越少,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写了名字,等着一位带头大哥离开教室,逃课的心蠢蠢欲动,四下里也是翘首揭竿而起的人。

我呼喊大家快走,男男女女呼呼隆隆全都跟出教室。

座位里只有零星的学生散落,不知所以的看我们。

我起哄把坚持上课的同学赶走,锁上门。

校门口,大家都匆匆往校园走,而我们成群结队的离开。

那大地心脏汹涌,不安跳动,回到洪荒,去支配,去操纵。

那天老师哭得很厉害,她没做错任何事,只是学生们无理取闹,这是我高中最后悔的三件事之一。至今还记得老师走到我面前,带着泪水,看着我说,我对你太cruel 了。

我当时没明白这个单词啥意思,想,啥意思呢?

残忍。

无知胡闹的学生对老师太cruel 了,好想说一声对不起。

那一年,学生们都因此看低老师。

还记得小付不屑的嘲讽说,这老师连个车都不舍得打。

唉,小姐,请问一下,有没有半岛铁盒

上大学后我才知道半岛铁盒是什么,那时的同学也不知道,告诉我就是一个盒子。

我竟然信了。

小吴长得太高了,站在讲台上我觉得她比我高。

我喊住她说,小吴,你是不是比我高啊?

小吴笑嘻嘻的擦着黑板,回头看了看我说,差不多吧。

不可能。

我跳上讲台,伸手比到下巴,惊讶的说,你一米几啊?

她抬臂给了我一肘。

课间,我跟阿姚说,咱俩换一下位子吧。

咋?你要……哦哦,好,好。

小吴回到座位,看见我坐她旁边,疑惑问,小姚明呢?

小姚明?就他1米6的身材,还小姚明?

地理课上,老师在上面讲信风,高气压,低气压,我在下面跟小吴打得火热。

她撑脱我的手,我又拉回来,她拧我大腿,我挠她腰肢。

小吴头磕在桌边,红扑扑的脸可好看了,我也趴在桌上说,咱俩好吧。

去。

好吧。

滚。

那就是好了。

小吴不做声。

我也不知是好还是没好,反正我拉了一堂课的手,虽说她不乐意,但我觉得她也乐意。

不然后边为什么不挣扎了,任由我握着她那软软的手。

她后来跟我说,她没吃早饭,没劲儿了。

课桌上覆着海报,光头和尚身边写道:闲谈莫论人非, *** 常思己过。

小吴是学到做到,从不说我闲话。

一到晚自习放学,我就拉着小吴去校外的小树林,拉拉扯扯就抱她。

小吴可老实,动也不动,我就把嘴凑上去。

亲完,我问,啥感觉?

小吴想了想,说,没感觉。

对,我也没感觉。

小吴拍手打我,我说,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你不也没感觉么。

回去的路上,小吴跟在我后边说,以后你要不娶我,你可小心点。

我嘿嘿笑笑,说,肯定,肯定。

高二的夏天,我在餐厅买饼夹菜,看见小吴跟阿旭并肩过来,我害臊的离开。

回头看他俩,他俩身高差不多,阿旭跟我一般高,该不会也是比武招亲吧。

那时的饼夹菜干脆干净,葱花鸡蛋在铁板上炒的兹拉兹啦响,阿贵说,看着都是享受。

十年后阿贵还有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饼夹菜?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嘻唰唰嘻唰唰

阿鹏是干部家庭。

嗯,应该是。

早自习放学,他都是骑自行车回家吃饭。有时不回家也不跟大家一起吃,自己买了饼子,鸡蛋牛奶,在校长门口乒乓球台前吃独食。

吃完抹抹嘴回到教室。

那时MP3刚在校园里流行,对于这么一个神奇的玩意儿,大家充满好奇。

整个二年级,只有几个同学才有。

我在那段时间也风光了一把,家里给我搞了一个MP4,里面有一支《上海滩》的mv,大家高兴坏了,轮番抢夺。

那天早自习放学,阿鹏说借我听听。

戴上耳机的阿鹏骑自行车的样子都变了,脚下自行车不是自行车,是风火轮,是法拉利。脚蹬子都不一样了,蹬起来特别费力,要抬起 *** 使劲,挺着身子有节奏的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载不了东西,歌曲电影什么的都进不去,除了《上海滩》还是《上海滩》,大家说,能不能不听上海滩,我们想听别的。

好。

放学,我去网吧,下载了一部《泰坦尼克号》,满心欢喜的想象大家围在一起看女主 *** 那一刻。那时太单纯了,下载都不知道下载一步日本电影。

晚自习放学,大家热血沸腾的等着欣赏,连平时一本正经的阿恒也凑过来,等着大船出现。

周润发出现的那一刻,大家一哄而散。

没有人愿意看八百遍上海滩,何况还是mv。

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每次都是猜。

高一下学期,大家搬到二年级部。

二年级的教室宽敞明亮,连厕所都是带隔断自动冲洗。

倒是一年级部的厕所,那是固定时间来清理的。

一排十几个坑位,坑下满满当当,时间久了的也凝结成黑色暗黄色,夹在卫生纸。去的迟了只能蹲在最里面,出来都是泪流满面一身臭味。偶尔遇到班主任,还不好意思不打招呼。

班主任说什么招呼都有。

老师,你吃了么

老师你也蹲啊

老师好

老师,你还有纸吗

老师,你等会儿能帮我拿点儿纸吗

我就是跟着阿鹏学会的抽烟,花五毛钱买两根烟,一边吐烟圈一边扔炸弹。

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先用屎炸,后用尿轰。

不对吧,应该是先用尿轰吧。

押韵,你懂个屁。

一根烟能抽五六分钟。

现在一根烟只能坚持三分之一的如厕时间,还有手机消磨时间,高级一点会有马桶冲洗,连机密文件也不用带。

可我,好怀念那个熏得两眼流泪的厕所。

搬到二年级,赶上高考。

大家把课本收好,纷纷离开校园。偶尔有带课本回家也被嘲笑,一页不看再搬回来,何苦呢。

两天后回到教室,没把书本带回家的全都丢了,一张草纸都不剩。

那时一斤纸能卖一块钱,整个年级的书都被盗,学校一点儿也不关心。

同桌阿兰趴在课桌上呜呜哭,我问,你借我那两本小说也被偷了吗?

阿兰哭着不忘点头回应我。

我好心疼啊,那里面有几段 *** 描写,我好喜欢看,可惜了。我也不好意思让她赔我,我只能自己贴钱赔给图书馆。

那天上课,除了个别同学有课本,大家都仰着脸看老师。

老师无奈的摔下课本,摇头说,咱学校可真行。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五分钟啦啊,速度。

我不耐烦催促小孟。

班长阿斌好奇的笑问,啥意思,五分钟?

小孟嘿嘿笑笑,一首《发如雪》刚好五分钟,这货急着 *** 室。

哎哟,真是抓紧时间啊,我得跟你们学习。

*** 室路上,阿龙吃饭回来,跟了上来。

阿龙一脸嫌弃的说,哎哟, *** ,你这真恶心。

小孟跟阿斌问,咋啦?

阿龙指着我说,这货刚才手指头伸到嘴里头,阖捞一下,捞牙里头的东西。

*** , *** 看见就行了 ,还说出来。

大家笑哈哈回到教室,高二的班级气氛早没有高一的懒散,有的就是紧张,紧张,紧张。

代数,几何,英语,政治,历史,地理,大家各自学着。

偶尔有同学拿着画板画未完成的素描,那伏尔泰画得如没牙老太太般,大卫也被头发缠绕,小卫那脖子要扭到西伯利亚,维纳斯更是像要吃人的妖精。

上课 *** 响起,班主任走进教室,所有人闭上嘴,收起动作,大气不出。

老师有板有眼讲着未知数,log,tan,cos,加上几何的垂直平行,再带上椭圆求两个圆心,大家云里雾里被绕的一塌糊涂。讲完老师拍拍手上的粉笔末,嗓音洪亮问,听懂了没?

听懂啦。

懂了?

懂啦

老师砰的猛拍讲桌,听懂个屁,听懂,你瞅瞅你们作业,那错的比对的多,对的还是抄的,抄还有抄错的,懂个鸭娃儿懂!

熬到下课,大家纷纷跑到走廊,抓紧十分钟欣赏校园三姐妹的美貌。

校园三姐妹是二年级的三个女生,被阿鹏评为校花,他最为喜欢大辫子的老三。

三姐妹只要去厕所,必定经过我们教室。

阿龙抚着栏杆,展臂向天,高喊,I have a dream!dream,dream啊知不知道。

我学他,马丁路德金。

ridiculous,Its ridiculous,你太荒唐了。

阿龙总是笑我。

可他总是能不经意做出搞笑的动作。

就如阿贵,女生看杂志,总会遇到不良杂志写到一些 *** ,阿贵就说,那话儿是什么东东?女生红下满面的用书摔打阿贵,阿贵哈哈笑着跑开。

阿恒的画作已经被当作范画在各个班级里传阅,基本是传阅一次丢一次,被谁顺走也不从得知。反倒是当初跟在阿恒身边阿姚小姚明,画得稀奇古怪,拿笔姿势很有大师风范,画完就是幼儿园没毕业。

素描老师一再强调,张力,要有张力,有张力的画才能打动人。

那天的素描课,大家的铅笔落在纸上透过画板,刷刷作响,恨不得个个都力透纸背。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十多年过去,谁扎马尾,谁又撒野,可有人陪我把酒奉陪?

有的不过是阳光下的回忆,柴米油盐后的攀比早已摧残我那些可爱的同学。

阿贵看过郭敬明,阿鹏喜欢韩寒。

我寒假看了《梦里花落知多少》,头一次看男性以女性视角讲故事,反倒是韩寒的《一座城池》把我逗得哈哈哈只乐。

放假前,阿鹏一到下课便搬出椅子,在阳光下看《长安乱》。

滴溜溜的大白菜转悠到现在我也没看完,只有王超的小汽车在餐厅里拎出将要下蛋的母鸡让我记忆尤甚。

小君从来都看不惯我,无论我做什么都令她难受,甚至老师讲课都怪我头大挡住她看黑板,反倒是阿鹏在毕业后一直和她有联系。

小政也不住宿舍了,跟着同学一起在外租房住。

我领着女伴在床上挥汗如雨,小政在门口踹门,在后窗踩着石头想看现场直播。

阿贵在校外喝醉酒回到教室,坐在黑板旁一遍遍播放《安静》,阿尹一遍遍耍着双截棍,小田也不再做仰卧起坐,收拾了桌椅回家学手艺挣钱,小蒋也不再梳头,拿了镜子回家了。班长阿斌依然在操场上打着篮球,阿龙仍然每天走好远去报刊亭买一份省报,小孟抽空来我这里做饭,炒菜多放了一点儿香油被我吼得一阵哆嗦。小吴还是恬静的坐在教室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哪儿也不去。小雯也淡出视野,应该再过几年嫁人了吧。小兰那阵发了疯似的打乒乓,也不知是打球多还是捡球多。

高三犹如一头猛虎,让所有人都收起玩性,老老实实坐在教室里,上午学语数英政史地,下午拿出铅笔颜料,在画板上一板一眼的努力着。

苹果窝你们画了三年,画得都是啥?

人头像画得跟个变形金刚似的,都不操心?

这头能打90分,这爪子60吧。

设计的啥东西?这是嫦娥奔月?这是妖精下界吃人来了吧。

老师的毒舌现在看来那么亲切可爱,同学们称呼彼此大师,宗师。什么冷军,陈丹青,郭振山那都是渣渣,完全不如自己笔下的柠檬黄。

水粉老师一遍遍强调,多加白粉,别不舍得用,白粉买来就是用的。

大家哈哈大笑,自己买不来白粉。

他的画笔甩在她新买的白色羽绒服上,你的颧骨够高,高到克夫。

夜晚的月亮挂在半空,仍有人在教室里画。

背景音乐里是《qq爱》,王力宏的《花田错》。那些红火的歌手仿佛都消失了,只有一个周杰伦还在奋力抵抗。

教室里没有多的娱乐活动,音乐,体育,都被荒废。荒废的青春里只剩拼搏,一张张纸落在地上,一根根炭笔折断笔芯,一瓶瓶文萃颜料,一块块橡皮变成橡皮泥。

进入寒假,大家备战统考。

在市区宾馆里,大家第一次看到张菲的节目,第一次看到吴宗宪的搞笑,第一次看到费玉清的黄笑话。大家围在一起看着不曾看到节目哈哈大笑。

吃饭时不忘我就跟你嘿嘿嘿。

老人头最好画,白衬布白盘子上面还有白豆腐,大家的白粉明显不够用。

第二天考完,大家纷纷把画板抛向半空,在没有比此刻更爽的事情。

没有谁能一直活在回忆里,除非回忆够美,美的像一杯陈酿。

酗酒也有醒来那天。

就着阳光下菜,我好想看到那年刚开学的笑脸,大家没心没肺的笑着。没有人在乎明天如何,就像高考那天,大家哈哈笑着,在填志愿时,还有人拿出同学录,在上面一挥而就写下苟富贵勿相忘。

可,高考结束后,大家彼此消散在小城里。

小城不大,出门总会遇到。

可咱也没见到过。

qq空间里也沉寂下来,有的只是三言两语。

有人结婚,有人生子,有人失恋,有人小三,有人 *** ,有人打工,有人奋斗。

就像小政告诉我,他们色彩老师说:我们那一届,水粉第一名现在在卖胡辣汤。

说完小政哈哈大笑。

笑得我满眼泪水。

2019年3月25日 下午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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