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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是的英文,最喜欢的一首歌的歌词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我妈的闺蜜是个恋爱理论大师,但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就变成害羞鬼。

直到她去世,我妈都不知道她小心翼翼喜欢的是谁。

认识一个女孩,来自二十年前。

倒也不是穿越。

是因为一部手机。

当那天,那通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床上。

对方大喊救命。

我心里一惊。怎么个情况?

最后才发现,是对方包被抢了。

按理说包被抢了, 不该找我。

但好巧不巧。手机进了水,对方播的虽然是 110。

可通的,却是我这里。

「姑娘别慌,安全最重要。」

「不行,我一定要捉住他,揍他一顿。」

我心中顿时一万个问号。

心想,这是什么世道,民风竟已如此彪悍。

结果发现,抢包的,是只猴。

姑娘去猴山玩,一不留神,包被猴子抢了去。

最后有惊无险,包被顺利找了回来。

猴子的脑壳,也被 *** 敲了一下。

不过小姑娘毕竟善良,看猴子可怜。

从口袋里掏出根胡萝卜,给了猴子。

「哎?难道不应该送根香蕉么?」我问。

「我不管,反正我爱吃胡萝卜。」

有点意思。

我觉得对于猴子来说,你给它吃胡萝卜,还不如多敲它两下。

但我忍住了,没说什么。

毕竟,我也爱吃。

总而言之,就这么着,我俩认识了。

建立在一只猴子的痛苦之上。

对方和我是一个城市的。住在老城区那边。

小时候,我也住那里。没少调皮捣蛋。

只是后来我们搬家,那里慢慢破败,很多以前的朋友,也都失去了联系。

听她的声音,年纪和我相仿。

有时候会偷偷想,或许她会是我儿时某个朋友也说不定。

然而每次我跟她聊起这事,她总是放错重点。

你家才破!这是我们搬的新家好吧!

一开始我也没有在意,直到后来。

慢慢有了困扰。

就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把号码回拨回去,对方总显示空号。

仿佛毒贩交易一般,她是上线,只能单线联系。

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她永远不在。

而她需要我时,我却随叫随到。

朋友说,这哪是毒贩交易,你太高看自己了。

这叫备胎。

一语惊醒梦中人。

倒不是因为备胎。

而是我琢磨了一下,怕不是遇上了个骗子。

毕竟茶花女的套路最近挺流行。往往都是这么个流程。

先是以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联系上你。

然后聊天,等熟悉了,就开始卖茶叶。

一卖卖好多,卖完就拉黑。

想到这里,我心里多少有了点戒备。

下次来电话时,语气也带了几分不客气。

「说吧,茶叶多少钱一斤?」

「啊?你脑子坏掉啦?」

「别装了,想喝茶了,开个价吧」

我故意炸她,想看她什么反应。

见她犹豫了一会。

「好吧,地址给我,偷点我爸的给你」

我当时觉得,她终于露出了马脚,但为了把戏份做足。

于是真的留下了自己的地址。

结果刚说完,她突然有些生气。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

怎么了?

「都说了要寄点给你,干嘛给我这种地址?」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还没等解释,电话就被挂断。

我以为是什么新的套路。

结果等了一整天,她才又打来电话。

「喂,地址给我,这次认真的!」

「我,我给你了啊!」

「根本就没有那种地方好不好!」

我听的有些发愣,跟她确认了好久,发现牛唇不对马嘴。

甚至都有些怀疑,我们生活的根本不是一个城市。

最后我较真的拿出地图,用经纬度来和她确认方位。

最终,在我们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状况。

她确实不是卖茶叶的。

她来自二十年前。

我俩差着一代人。

怪不得她会说,那片即将被拆迁的老房区,会是她的新家。

我搞不太清楚其中的原理。

但猜想,应该是她手机进水后,触发了什么了不得的变化。

总之时空串线了。

甭管她用这个手机,拨什么号码。

永远通的是我这里。

「喂?医院嘛?请问……」

「是我」

「好吧……」

「喂?花店嘛?请问……」

「还是我。」

「哎?好吧……」

「喂?爸爸..」

「哎,乖~」

「滚!」

以前我总以为,二十年,是无法逾越的代沟。

毕竟我和父母,就差着二十岁。

可和她聊起天来,却如同故交。

仿佛前生熟识,心有灵犀。

「哎?你说二十年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嗯…. 就那样呗, 手机还是手机,但大家都不怎么打电话了。」

「那你们怎么联系?」

「方式有很多,不过人和人之间的本质没变。所以没什么区别。」

「本质是什么?」

「本质是悲欢并不相通,但也没人在乎。」

「你说话很像我一个朋友。喜欢莫名其妙搞出诗意。」

说到这里,我有些沉默。

后面的话,我没再接茬。

因为直觉告诉我。

她有心上人了。

这本与我无关,毕竟一个二十年前的「老」女人。

我们此生注定不会有交集。

她喜欢谁,又有什么所谓。

只是心里会有不甘。

嘴贱,总想打探些什么。

原来,那次猴山,就是她们一起去的。

一行三人,还有她的闺蜜。

男生是学校诗歌社的社长,一表人才,才华横溢。

愿意和她们爬山,想来多少也是有点好感。

猴子就是被他给捉住的。

不过代价是,摔断了一条腿。

有时我会问她,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她说,她也搞不清楚。

可能是那股带着诗意的少年气。

说起来,二十年前的人,还真是单纯。

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对方拿着本诗集。

对着人群,放声高歌: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这种场面,现在想想就尴尬。可在那个年代。

一下就击中了她。

那是一个保守的时代。

男女之间的交往,克制到难以理解。

很难想象,即便到了一起出去玩的地步。

她也没能鼓起勇气,和他说上几句话。

不过她说,这和时代无关。

喜欢一个人,总是很难开口的。

对于这种屁话,我向来反对。

至少,在我的人生经历里,不敢开口,从来都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不够喜欢。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赐良机。

对方因为抓猴子,给摔断了腿。

她得以名正言顺地跑去照顾。

所以平时除了跟我打电话以外。

她还会跑去医院,端茶送水,忙前忙后。

虽然很累,可听声音,她却一脸幸福。

「Let my love,like sunlight,surround you and yet give you illumined freedom.」

「啊啊啊?」

突然有天,她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英文。

我英语从小就差,光是拼音就学了好多年。听的一脸懵逼。

「是一首诗啦,愿我的爱,像阳光,时刻笼罩着你,又给你无限自由的光辉。」

不用说,肯定又跟那个傻小子有关。

腿折了,都不耽误他装逼,我心里莫名窝火。

不过也罢也罢,一个二十年前的老男人而已,没什么好嫉妒的。

「哎,你说,搞艺术的男生都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搞艺术的?」

「没说你!说他!」

「哦」

不知怎么,一阵失落。

「快说」

听她语气坚决,带着不容置疑。

我很不情愿,带着报复的口吻说道。

「肤白貌美大长腿,身轻体柔易推倒。」

电话那头有些疑惑,沉默了一会。

「这个易推倒,是容易摔跤的意思么?」

我撇了撇嘴,略带无奈。

「...算了,算了,你个老古董,不懂这个。」

没想到,对方一下来了精神。

「说谁老古董!信不信我揍你?」

「拜托,隔着二十年,又不是二十公里,你要怎么揍?」

「你在哪家医院出生的?等你生出来,我去敲你脑壳!」

最毒不过妇人心,我猜那只抢她包的猴子,也是这么想的。

突然我妈走进来,问我最近在跟谁聊天,这么开心。

我随便编了个回答,搪塞过去。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她笑了笑,没点破。

说,还以为煲电话粥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他们那个年代。

我没敢告诉她,其实跟我煲电话粥的人,还真就是她们那个年代的。

而那个年代的那个女生,此刻正在为如何表白,费劲心思。

最后,她决定把自己的名字,偷偷写在对方的石膏上。

因为听说这个样子,可以被人永远记住。

不愧是二十年前的老古董。

竟然还能想到这样的老桥段。

我笑了笑。

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喜欢就表达出来啊。

她嘴硬,道理一大堆。

说什么,喜欢诗歌的男孩子,一定喜欢温婉的女生。

如果太主动,会把人吓跑的。

我咬了口手边的胡萝卜,跟她讲起我父母的故事。

想当年,我爸也算半个才子。

为什么是半个,主要是比我差点。

她「切」了一声,十分不屑。

你别不信,我看过他当年写的诗。

全是抄的,没有原创。

不过也算是有点才气啦。

「但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你猜是怎么被拿下的?」

「你说。」

我妈生病住院,告诉他想喝鸡汤。

于是他一连做了三个月。

然后俩人就在一块了。

啊?没听懂。

笨蛋,我的意思是,一个男的要是真的喜欢你。

你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就可以了。

哪那么多屁事。

她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话锋一转。

哎呀对啦,我可以去熬点鸡汤,给他送过去!

说着电话就挂断了。

我叹了口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果然,舔狗是不分年代的。

只不过不知为何, 这通电话之后,突然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直到下通电话,她告诉我说。

她决定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天都要给那个男生熬一碗鸡汤。

等会。

我突然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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