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我也是一个人类观察员，心理学专业加持。
不是当事人，不是CP粉，也不是AI粉，不分任何人，只是观察员，这文章只是“第三个人看到的故事”——有一句话说“解读是借由作品的自我入侵”，所以你觉得看到的是她们的故事，也可能只是我的。
原回答写于2020年6月29日深夜，就在小AI发歌后的一两个小时，深夜刷QQ音乐听到的。歌曲里的情感太浓重，积压在心头闷闷作响，所以通宵写了这篇文章放在了豆瓣。
最开始写这篇文章的视角，是以这首歌的情感为载体，结合节目中的能看到的片段，再靠脑洞去写的，所以它是偏向于小AI的视角和她的情感。
第二天小AI发了微博，半小时后老万转发了它——从尝试代入这份情感，到体会到这份情感被“接受”时的感受，像偶然活了一小段别人的人生。
这篇文章补充于8月16日，五公播放之后，矫正和具化了一些情感，如果之前还算糖分比较重，那这一次约等于往里面撒了一把玻璃渣。
这次增加了《7Night》的情感作为创作背景，增加了比较大的互动事件为参考，还增加了这段时间对小AI观察之后的产生的一些理论内容。
作为这首歌，和她，和她们的故事，我看到的最后形态，之后不准备再补充了。
歌在这：朱婧汐JING《表演工具》
QQ音乐c.y.qq.com/base/fcgi-bin/u?__=BQtCvWy0.
之前猜测，小AI 唯独 这首歌标注了“未经许可，不得翻唱或使用”，大概是万茜专属的情歌，只有小AI自己能唱给万茜听。
之后的采访也官方实锤了：
在小AI被粉丝问到《表演工具》是写给谁的，回答：“写给我自己，和我爱的…呃………人（活生生把老万名字吞回去了）。”
我觉得小AI不一定是不愿意讲，而是那个场合跟氛围，以及没有任何铺垫，上来就问这种会揭示私人情感的问题，真的别扭到无法讲出口……如果给小AI一个舒服的采访环境，我觉得她是愿意讲的，不然搞得，好像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东西在里面一样。
老万就直接在采访时候承认：“婧汐给我写了一首歌，然后她一开始发给我，把歌词发给我，我一看（惊住的表情），我说那个弹吉他的人是我吗？（婧汐）嗯。心就化了（一脸幸福和宠溺）。”
对《表演工具》，小AI有这样讲：
这首歌，其实我在描写的更多的是一个场景或着是意境的东西，如果大家听那首歌，它的歌词当中有很多奇幻的画面。
所以我觉得这首歌，我也不想太多地去解释或着阐述这首歌，所以就是，还是希望大家能够从音乐当中，能够有他们自己的画面吧，听到自己的画面。因为音乐本来就是一种比较抽象的东西，如果解释得太直白的话，好像那个美感就……这篇文章，我只是把自己听到的画面和感情描述了出来（就是想直白……），你可以把它当成一次想象的参考，但不要让它限制了你的想象。
在我感受里，《表演工具》虽然画面奇幻，但非常清晰，线条连贯，是写实画风的；而《7Night》是一幅真正的抽象画，在情感和意识夹揉的缝隙中偶尔出现的画面也像是在雾天中浸泡湿透一样，模糊地氤氲开，散着一股梅雨天的潮湿味道。
《7Night》的乐评写在《表演工具》之后，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抓到了里面一缕明线，才听懂这些混乱画面根植的情感。
《7Night》的乐评更像是给这首歌本身加了一个创作背景介绍，没有对词句本身进行分析。而《7Night》又像《表演工具》的创作背景介绍。所以听明白《7Night》之后，或许可以更好理解《表演工具》里的感情。
乐评链接放在文末。
现在开始播放《表演工具》。
1.
“那日你在舞台上弹着吉他，坚定的眼神似乎要把世间所有的谎都揭穿”写的就是老万无疑了。
下面说“我站在沙漠中的约书亚树下，抬头看粉红色的月亮，大的快要把地球吞下”。
约书亚树并没有什么典故，显眼的特点是“生长在沙漠中的百合科植物”。这里选择这个意向，可能指这种即使在沙漠这样的贫瘠土地上也能茁壮生长的百合植物吧——是个勇敢歌颂和追求爱的小AI。
而“抬头看粉红色的月亮，大的快要把地球吞下”，说的应该是那天她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穿粉红色衣服的万茜。
这里用的是“月亮”而不是“太阳”，也很符合万茜清冽的气质（联想到“今晚月色真美”）。
还有
@谙若 补充到的一个点也很有意思：“粉色月亮掀起潮汐”。“潮汐是在月球和太阳引力作用下形成的，在白天的称潮，夜间的称汐”——简单来说“月亮引力引发了汐”。
“月亮”是万茜，万有引力，“汐”是汐。
那个时候，万茜对小AI的吸引，就如亿万年来，月亮静静在地球上引起潮起潮落一样自然。但不一样的，此时的“月亮”，已经大到快把地球吞下，本来遥远的距离，缩短到台上与台下——月亮引起的浪潮，已是能吞没天地的惊涛骇浪。
恰好我也追《镖人》，老万在唱《敬你》时的气质，是有些刀马的意思的，他身处混乱的时代混乱的江湖，却能一直保持赤心，潇洒爽快肆意江湖。
而老万其实恰好有这样的特性，从《定义》的采访中，从她说自己小时候争取演小马角色的例子，就可以看出老万性格是从小好强的，只是长大之后她学会敛去了一些锋芒。而家庭又给老万内心带来了柔软的部分。所以老万呈现出来的层次感就是：最外面是内敛潇洒的外在气质，往深一点就会敲到她意气风发的壳，但真正与她相处，进入了她的内心，又是柔软的东西。
这一段在唱的时候，声音还是比较AI感的，说明在看到万茜的那一刻，她还是一个没有被完全唤醒人类感情的AI。
而万茜这个一个突然闯入的粉色月亮，掀起的万千潮汐，即将改变小AI的世界。
小AI大概是准备用Akini的身份走完整场《乘风破浪》舞台，所以她的姿态是疏离的，目光是审视的，思绪是冷清的。但老万的力量直接打开了Akini这个机械壳。能穿透这个坚硬外壳的力量有多么强烈，那她带给朱婧汐这具凡身肉体的情感就有多么强烈。
2.
“什么样的线索，把两个世界链接”讲的是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让我们帮万海王回忆一下她经典的“打 *** ”见面礼。
不过这真的是缘分吧，因为小AI在三十个人里真的是举目无亲，其他人几乎都是演绎圈的，王霏霏至少还有个孟佳。 *** 这一下真的是“缘，妙不可言”，让万茜成为第一个进入小AI视野的人。
后来选歌的时候，其实张雨绮她们都快折腾完放弃的时候，小AI主动举手换到了万茜的组里，看似轻描淡写，非常随意地说了句“换到隔壁好了”，但这绝对是一个慎重考虑之后做出的选择。
包括小AI后面也提到，《Beautiful Love》完全不是她的风格，也不是她的菜。对Akini这个乘风破浪，准备搅天遁地的野心小机器人来说，这个“自找委屈”的决定非常不合理，那就非常值得研究一下动机了。
我相信对老万的好感决定了这一次选择。
从偶尔的镜头里，看到小AI的眼睛一直滴溜溜地转，大概是在高度计算：“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命运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到底要不要换到茜茜那里去呢！？……可我很想跳舞怎么办！这首歌太合适了，我想把这首歌的舞台做出自己的风格！……啊啊啊！！茜茜回头了，太有魅力了抵不住！（当时的情况：老万回头扫视《艾瑞巴迪》组成员后一小会，小AI就举手换组了）只要我主动我们就会有故事！我要茜茜！！”——可能是这样吧。
你看看坐下去之后两个人都跟小AI打招呼，但她只看着万茜，眼底都是笑意。还有跟老万打招呼的那句“Hi～～”，你仔细品品那个小朋友一样开心的音调。
有一种“只要你向我走来一步，我就向你走去剩下的九十九步”的感觉（那个时候应该只是好感，没到那么深厚的感情，我就是联想的而已）。
3.
“流逝时光不允许备份，原谅我偷偷剪走这一段把它存下”。
讲的是她在《Beautiful Love》期间和大家（主要是和老万）的回忆。此时的她只是一个AI，她不被允许拥有这些记忆，但自己却忍不住珍藏。
在互动中，可以看出老万是很欣赏小AI的：彩排时候对小AI说出怎么演绎 Beautiful Love 时眼神中的赞赏，还有一个大啵奖赏；在唱歌途中，牵着海陆的手，莫名地朝着小AI那里直愣愣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真的是海王，手里牵着一个妹子，眼里还要再牵着一个妹子）；还有在淘汰的离别互动中，走了三个人，但万茜只跟小AI说要她为了她回来。
唉…老万真是个无情的撩妹机器，人间扳手！随口一说就是“宝贝”，脸捧起来就是一个大啵，练歌时自然而然的搂腰…肢体接触真的很容易擦出火花的，特别还有一些好感的时候，小AI这种不太直的妹子真的太容易被海王心头撩出花……
包括小AI淘汰之后，老万也经常在采访中或者微博里cue到小AI。老万的状态挺简单的，娱乐圈中是难存纯粹的感情的，而小AI给她的这颗心，非常纯粹热烈，所以老万愿意去回应这份感情，即使现在被网暴，她也愿意承担这份痛苦，用她的力量帮助爱着她的人。
就像老万无奈说的：“都说我人气高，我想知道我的人气，能不能更多帮助她们。”
4.
“回收那些期待吧，抛出的希望在漫天落下；
丢掉我的承诺吧，留下点亮黑夜的打火匣。
音乐后就再见吧，这个灵魂注定四海为家。”
这里的期待，是老万最后跟小AI说的“回来吧，你为了我回来吧”。
这里的承诺，是小AI回老万的“我试试吧，为了你回来”。
但我们都知道，其实万茜的期待，和小AI的承诺，绝大可能是都要落空的。
所以小AI在这里告诉老万，你最后给我的期待对我来说如漫天星河洒落，也希望我回给你的承诺，能如一把小打火匣，稍稍点亮你的黑夜。
我们不能完成彼此的期待和承诺，那就给彼此留下一点照亮余生的光。
所以“音乐后就再见”，所以小AI知道了离开这个舞台之后两个人的轨道就会越行越远，只能于此道别吧，小AI的灵魂注定要回到她寻找的音乐中去流浪，万茜也会继续她的生活。
这一段歌声的AI感几乎都消失了，人类情感达到最大化，Akini变成朱婧汐，也是小AI对万茜的情感达到最大化的映衬。
5.
边说着“我要走了我要走了，再见”，还是要边给万茜表白：“原来我的快乐，都是你快乐的反射”。
“原来我因你的快乐而快乐”，这个“原来”用的真是太绝了，多了一个词，就多了一种“原本如此，我却才发觉，但是都太晚了”的意思在里面。
太甜又太酸了（叹气）。
之前我觉得小AI是这样的：
她会在爱一个人的时候，不顾一切去爱ta，轰轰烈烈，为对方留下回忆；也会带着对方给她的记忆离开，然后继续在她的轨道上行进。
她的灵魂最终是归属于音乐的，归属于她自己的，归属于“爱”的形态，却不归属于任何一个人。
所以万茜于她而言，也只是旅途上的一道风景，小AI是一个自由的诗人，她的感情是真的，爱是真的，表达的冲动是真的。
“这种感情像会用腮呼吸一样，陷溺于水中，却又是自由的”——应该是这样潇洒快意的。
但补充文章的时候我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就像小AI给自己音乐节表演配的那句歌词“欲望不是错，但你还不会游泳”。
她的爱还是真的，她的灵魂还是属于音乐的，她的表达还是自由的，但她没有在这段感情里游刃有余，甚至溺了水。
“向下一站出发，穿过隧道天都亮了。”
这句应该是配合《7Night》的意向走的，小冰给《7Night》创作的封面就是一辆游离在虚空中的列车，那是小AI离开老万，离开五号楼女团后的写照，歌里是她的灵魂在中阴身的混沌中寻找下落的出口。
《表演工具》的道别，是她的灵魂找到的最终出口，列车终于得到答案，穿出了幽暗无尽的隧道。
6.
中间穿插的是小AI的一轮心里自白。
明明知道浪姐自己拿的只是一个祭天剧本，却印万茜生了感情：“游戏而已，却把角色忘了”。
所以不得不再次告诉自己，回到自己是AI、是表演工具的时候吧，那样就不会悲伤了。
其实潜台词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梦”，希望和万茜多待久一些的梦，在自己和她最亲密的时候却被迫分离，这种难过和痛苦让自己忍不住想做回那个没有感情的AI。
小AI舍不得的绝不是这个舞台，而是这个人。
小AI的歌和其中的情感，让我深切体会到不同人有非常不一样的“情感层次丰度（这是一个原创词，用来解释我想说的这个概念）”。
就跟味觉一样，一般人只知道酸甜苦辣咸，所以也只能尝出酸甜苦辣咸，他们只能品得出最强烈的主味道是酸还是甜，无法清晰分辨出附和在这之外的其他味道。但味觉敏感的人，他能品味出完全不同的层次滋味，比如酸，是像烈酒一样灼烧舌尖的酸，酸后剩下舌根的辣；还是混着丝丝冰糖和盐分的酸，温和地包裹着微甜和微咸，像小气泡一样炸开在舌苔上的酸。
小AI的情感层次丰度是非常高的，优秀的艺术创作者必须具备很高的情感丰度，情感丰度决定了作品的层次感。而生命中遇到的人和经历的感情，是拓开创作者情感丰度的矿铲。
老万就是小AI生命中的一把铲，《7Night》和《表演工具》比起《她》，明显能听出更多的情绪层次。
它们也投射出小AI对老万的感情，是复杂和丰满的。
7.
但是她已经产生感情了，回不去了，但她也无路可去，只能带着这份记忆继续奔向自己的明天。
这里的“Run run run”既是告诉自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学人类做的梦；也是在万茜离开时，小AI对万茜说的“快走吧，这个感性鬼快走。”
她可能就是看着万茜离开的背影，说出的最后的话：唯能承诺下一世换个能爱她的面貌（这一世是不能爱上人类的AI），再继续爱她。
同时这个时候歌声又变回了AI的感觉，而且声音慢慢弱下去，仿佛是AI竭尽最后一点力量说出了这几句。结合《7Night》，是小AI下定决心要告别老万。
这个AI可能已经离开，但我相信这个与万茜的这一场相遇，已经让她的生命有了完全不同的色彩。
“等我有一天真正想要表达，我会说‘爱你’，没有我。”
虽然后来小AI在老万的召唤下，以非常积极的主动性回到了舞台。我总有点心疼，觉得她有点傻，说走就走啊，回去干什么，贪恋那一点虚幻的温暖。但那大概就是不折不扣的浪漫主义者吧，就算最后会更痛，但还是要在这一秒靠近：能再多说一句话，再看到她的笑脸，再多一次肢体接触，就值得拿痛苦来换。
也许有一个用某种形态爱着老万的自己，已经被她超度了。但她做好了一切心理建设之后，回去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所有的防备还是坍塌了。
我们现在看到回来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她的Akini铠甲没有那么坚硬了，但她的内心会变得更加温暖坚强。
8.
最后回到最开始，小AI有点自嘲地跟万茜说“忘记我的音乐吧，就连存在过都只是假象”。
后面通篇是对内心万茜满满的感情宣泄，但表面对万茜她却只能说“忘记我的音乐吧”，忘记我吧，我只是一个假象。连一句“别把我忘了”都说不出来。
有一种，其实我不想你忘记我，但我先这么一说，如果你真的把我忘了，我也可以安慰自己是你听从了我的期待把我忘了。
小AI在对万茜的这一感情中，感觉出两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还是很不一样的：
最开始写的时候，我觉得万茜之所以被叫万海王，是她对喜欢的人表达感情的方式真的非常直接，肢体和语言满满到位，情话篇篇；但实际上万茜内心对感情却颇为克制，很有度，控制感情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准确到位却也不超过限度。对每个人都很好，都也保持着理性的距离。
后来根据上面提出的“情感层次丰度”，让我觉得，老万可能只是太“粗线条”了，对她来说，“喜欢”就是一种情感，不管是喜欢女儿、喜欢老公、喜欢金莎，还是喜欢小AI，都可以用同一种行为模式来表达，所以对所有她喜欢的人，她都可以坦然地拥抱、亲吻、抚摸。但实际上老万内心的情感比较缺乏层次，所以才会觉得她“克制”。
老万这一套粗线条的表达方式，映射到小AI这种层次非常密集的情感体上，就会多出很多含义之外的东西。
小AI在表现上则是完全相反的，最开始的时候带着Akini的壳，所以在情感表现上颇为克制隐忍，让大家觉得她很理性冷静的感觉。
请看AI观察万茜之外的人说话时的神态，特别是眼神，写满了“冷漠，我是没有感情的AI”。
然后万茜开始说话，小AI眼里的光就开始变柔软了。
再当万茜夸到她的时候——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底的爱意真的是藏不住的。
你说上面这些，如果不是写了首《表演工具》，谁能注意得到…
但一旦小AI决定去表达去追求了，那就是风风火火轰轰烈烈不顾一切，完全不会给自己的步伐设限，不顾后果不顾一切。大概就是万茜说汐“非常冷静的一个姑娘”，她在底下默默回应“其实蛮冲动的（加一个心虚的斜眼）”——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心底早已波涛汹涌，然后直接情歌甩脸（大拇指）。
9年前小AI的歌词还是“我想见你，可是我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越是深爱就越怕将对方留在身边。”想一个人的时候，哼哼唧唧地写歌在心里想他，不敢表达，害怕失去。
但是9年后的AI直接情歌甩脸了——之前是我看轻小AI了，我以为她会窝在卧室写完歌之后，不告诉任何人，就这样安静录完发布出去。老万有没有听到、有没有听懂就都看缘分。
但她居然先把歌词发给了老万，是那种心里慌得一逼，一咬牙手一按就发出去，然后关掉聊天界面忐忑等消息的状态吗……？老万的回复是什么？“这是写给我的吗？好好听～谢谢你～！婧汐你太有才华了，好心疼，快回到舞台上吧，我等你！”——这样子？
“爱的感觉就是失去控制。”Maybe。
很多人在猜测，小AI和老万这是爱情还是友情，都对不太上，那就是soulmate——这样固执地尝试用一种味道去概括它，就品不到其中特别的、具有层次感的、复杂的滋味了。
可惜老万的情感层次明显比小AI少太多，所以她感受到的小AI传达出来的情感，是融合和忽略了不少层次之后，投射到自己的感知光谱里的感受。
我觉得老万情感层次少，是从《定义》的采访里判断的，从她看《泰坦尼克号》完全没有共鸣到，已经说的“情感被封住了”，导致了共情能力降低。包括演戏时对角色情绪的表现，都是“靠对角色的理解，用角色的思维来思考问题”。都大概能感觉得到。
她能感受到小AI对她的喜欢、欣赏，这是主调，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品出里面藏着一颗太重太赤诚的心，热烈坦率又有点回避，矛盾的味道在里面串来串去。
还有时间维度上的变化，有没有哪个节点前她明明姿势是冷淡的，但目光是炽热的；有没有哪个节点之后，她的言语里面都是苦涩的，强行欢笑的，带着一股梅雨季后的潮湿；有没有哪个节点之后，她好像又快乐起来了，但笑脸后总有些难过，好像有些情绪被藏起来了，又在她心底暗自发酵了；有没有哪个节点之后，她发酵的情绪终于藏不住，而从身上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来，洇洇氲氲填入了每一寸空气里。
9.
老万在AI发微博后半个小时就回应了，贼迅猛。
老万不愧是妥妥当当的安全型（划掉，其实应该是“粗线条”……），表达感情非常干脆直接，给AI当头插下一根定海神针。
“我要你回来”的含义就很直接了，而AI的回应“嗯！好！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她又被充满电的快乐，得到了自己爱着的人类的回应，知道了一切都不是梦，自己是被真实需要着的，简直像表白后忐忑等待回应，最后得到了肯定的小朋友。
而且万茜的回应真的很好，不卑不亢，不扭捏，让这份感情显得真实又坦荡，真的是可以给足小AI安全感。
如果万茜没直接肯定回复小AI的感情，我相信她是不会在直播里直接放浪形骸“我最喜欢的姐姐是万茜，因为喜欢，因为她好，一见钟情，一见倾心”——活脱脱的恃宠而骄（叉腰），跟之前在浪姐里那个“我很酷，我很理智，我是没有感情的AI”就是两个样子，现在简直像黄龄附身。下一次AI重逢海王，反正感情都表达了，伪装都撕毁了，没啥好顾虑的，大概会一改之前理智矜持的样子，直接往万茜身上一个扑抱。
但你看看要是万茜没回复，我赌五毛钱，这个AI根本就放浪不起来，只会把这感情怂在自己心底，默默呆在角落里。
至于这句“穿过虚无去拥抱真实吧”怎么说呢…可以解释的角度太多，万茜想说的意思和小AI get到的意思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但听了《7Night》之后，我觉得这句话很像回应《7Night》的状态，让那一辆列车穿过虚无，去拥抱真实，拥抱它的光。
后来须须们还是把小AI送回了老万身边，但真的是造化弄人，老万就出车祸了。
看到小AI在车上的眼泪和呆姐姐们旁边孤独的气息，让我直接心碎一地……在歌里明明信誓旦旦地说着，我找到自己感情的出口和答案了，我要走了，忘了我吧，结果一回到这片带着她气息的地方，连Akini这身的铠甲都没能穿牢固。
中间那段时间，老万遭受了很严重的网暴，我还跟一个豆瓣小伙伴聊过，经过这一次之后老万会怎样，小AI会怎样。而看完《缘分一道桥》之后，我笑着回她说，老万还是有一颗坚硬的内核的，她中间可能短暂迷失过，但最后她还是回到了自己最开始，在台上安静抱着吉他唱着《敬你》的样子。
在她回来之后，亲眼看到的她还是她最开始爱上她时候她的样子。
怎么能不流眼泪呢。
10.
我看到的她们的故事之后的样子，连接继续，情感也还会慢慢流淌下去，在时间和距离里，渐渐剩下它该剩下的。
Just because something doesnt last forever,doesnt mean it wasnt worth your while.
但有些东西，没有永恒，不代表不值得去拥有。
我真的没追过星。就是单纯觉得，喜欢一个创作者的话，作品就是她最好的镜子，可以从里面看出一个立体的样子，所以才会逼逼叨叨写了这近万字的内容（也可能看到的就是我自己而已）。
最开始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觉得它的基调还是甜的，在知道《7Night》的基调，写五公补充的时候，一种酸酸的情绪一直堵在我的胃里，呼吸都变得闷了起来。
写完后，感受到《燃烧女子的肖像》里传达的“女性凝视”力量——这样去代入另一个人的情绪和心思、演习她的感情，很容易陷入她，喜欢上她，又不同于追星的喜欢。
所以完成了这篇文章的最终形态之后，我要把自己从Akini的壳和感情，还有这段“粉丝”之旅里面拽出来了。做了一个多月的AI粉，获得了一段非常丰富的情感经历。
@Akini Jing 我总觉得会见到的你，不过不是以粉丝的身份，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独立游戏设计师，下一次与你在合作中相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你好，谢谢，再见。
附：《7Night》乐评：《7Night》：写给离开了万茜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