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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啥意思,君生我未生是什么诗词

幼微十岁那年就见过他了。

长安的春来的晚,草木刚刚泛了新绿却独有一股倔强味道,就像幼微的眼睛,她写了诗给他看:“应为价高人不问,却缘香甚蝶难亲”,她看到他脸上浮起浅浅的笑,眼神鼓励的看着她,幼微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恼,她在青石板上站的笔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盯着他,续言:“及至移根上林苑,王孙方恨买无因”,她看到他眼里闪过惊讶,不由得再直了直后背,好像这样就能稍稍压下自己的那一点儿心虚,他可是大诗人呢,

幼微总是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斜倚在一片脂粉软语中闭着眼睛,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轻声呢喃“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她竟觉得那时的他在噪杂喧闹的酒楼上,带着深深的落寞。发觉她的目光,他微微起身,冲她浅浅一笑,”你好啊,小姑娘”,彼时的幼微腼腆极了,慌忙的躲了过去,他的样子却在她心里一笔一墨,越来越浓。再次见他正是母亲病重,财帛于大家子弟是金银俗物,于幼微,哪怕一毫一粒也是救命希望,她不懂,多少富家子弟一掷千金只为博女子一笑,可自己,为这一两救命银子做尽苦活陪笑迎人,尚是千艰万难,为何这世上的人命运如此不同,对这不公的老天,幼微甚至有些恨,眼看着母亲身体渐渐枯灯油尽,她以为自己已经绝望了,可,他来了,带着救命的财物和幼微生的希望,她想,他便是这世上顶顶好的人了吧。

身后传来一声笑,打断幼微脑中种种回忆,“这小姑娘倒是有些意思,不如飞卿你收了她做弟子如何?”,幼微转过身来,见是他的朋友,耳边听得他也笑了,“这倒也不错”。飞卿,飞卿...真好听,幼微心想,徒弟也好,我也只是想...跟着他。

师父爱写诗也爱喝酒,幼微听闻风雅之人会烹雪酿酒,酒味很是清冽醇净,她特地等啊等,终于等到冬日,雪花大朵大朵的落下来了,她提着裙角,抱着酒瓮奔奔跳跳的跑出去,草屋里的师父冲友人无奈笑笑:“终归是个孩子”。她一点一点细细的择出梅花上的雪,攒了满满一瓮,想到师父会喜欢,就觉得满足非常,搓了搓通红的手指,幼微抱着酒瓮走到草屋前,忽听师父的友人问道:“最近可有新作?”她立马竖起了耳朵,很是好奇师父写了怎样的诗句,只闻得草屋里幽幽传来一声叹:“玲珑骰子安红豆...”幼微眨了眨眼,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冻得红红的小鼻子也皱了起来,屋内声音有些小了,她往近凑了凑,所幸雪天寂静,那低低的一句“入骨相思知不知”还是轻轻的落在了她耳边,她忽然觉得,长安的冬可真冷啊。

日子悄而然的过,幼微每岁雪后都会收梅花上的雪给师父酿酒喝,每回新酒开封,师父都会像第一次喝一样夸她心思灵巧,只是渐渐有了少女模样的幼微总是眉头微蹙,她总也记得那日念着入骨相思知不知的师父和那一句轻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呢,竟博得了师父的喜欢。在她心里,师父是醉着酒亦能写着诗的得意才子,也是只看女子秀美一颦便写得“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的温柔诗人,他是她眼里、心里无一不好的...师父,幼微咬了咬唇,她只要,在他身边。

长安城外有座送别亭,每每有离人执手泪别,幼微见此总是唏嘘一叹,不曾想,自己也有登亭泪流不止的一天。师父要走了,他将要去很远的地方任职,长亭外应景的寒蝉泣声不绝,看着师父渐渐模糊的身影,幼微突然感到冷,就像母亲走的那一年冬天,她永远永远不要再体会这冰冷滋味了,她突然起身,奋力的跑了起来,努力的追逐奔跑,哪怕是手中沙,她总要握一握,可马车跑的可真快啊,幼微追啊追,终于它还是不见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慢慢地,渐渐也有些干了。

城外风刮了好久,呜呜怏怏的,幼微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仔细想着信的内容,是的,她准备给师父写信,告诉他,那个瘦瘦倔强的小弟子心悦他,爱慕他,不顾一切。大概她的忐忑太过显眼,她很快收到了师父的回信,抚着信封良久,幼微终究是怕了,罢了,拆吧。

信纸很薄,薄到幼微一眼就看到了尽头,“为师得识一人,名为李亿,品貌端方,可为我徒良人...”幼微想笑一下的,可怎么也扯不动嘴角,枯坐一晚,她回信:“好”。

幼微要成亲了,不是想象中锣鼓喧天,嫁衣如火,四周静悄悄的,因为她要嫁于李亿为妾,她的表情很淡,不欢喜,自然也不在乎。李亿有正妻,对于李亿的一切都在乎非常,她一定很爱他吧,幼微心想。李亿对幼微越好,幼微反而过的愈艰难,终还是逼她到了尽头,幼微有时候会想,人这一生,难道是越在乎便越会失去吗,是她如此,还是人人如此呢?她突然笑了,怎会人人如此,不过是我的罪孽罢了。

咸通七年,幼微搬去了道观,改名玄机,她的眉目越发妩媚,身段越发妖娆,看着人的眼神,也越来越淡,柳树斜荫,小轩窗下,她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慢慢描着眉,有客将至,她笑得越发轻软,如若无骨的靠在不同人的肩,她总也记不住他们的脸,记忆也是个促狭鬼呢,罢了。

凉夜,她赤脚走出房门,远远传来丝竹声响,曲子却很是冷清,她一时听住了,墙外却传来丫鬟的闲话,绿翘的声音响起:“听说还肖想过自己师父,连师徒正伦也是不分,大抵是娘胎带着的,毕竟她娘...”

幼微脑子突然就炸开了,这些年,她知她风流放荡闲话必不会少,寻常些语,她听都无谓听,可此时,她却觉得周身怒火根本无法压制,她疯了一样冲了出去,抬手就打了下去,甚至拿起了另一个丫鬟手里的酒壶器皿...绿翘死了,另一个丫鬟尖叫着跑了出去,幼微一脸迷茫,良久,她看着躺在那儿鲜血淋漓的绿翘,才渐渐软了下来,月亮那么亮,今夜没有风。

厅堂公审上,她看着京兆尹

在高堂之上嘴一张一合,木然的被人按着跪拜,画押,押进牢房。

直至问斩当日,幼微瘫坐在高台之上,第一次发现自己看的这样远,所有人都是这样清晰,墙角依稀站着一个人,气韵风流如初,却终是白发两鬓,体态躬驼,幼微突然发现,原来他年长自己这么多,刺目的阳光下,他步步迈近了来,带着周身的寂寞,一如当初。

一行清泪划过,她笑了,眉目弯弯,眼神清澈,你好啊,温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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