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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之歌中,当属《诗经》与《楚辞》最为辉煌,但是其中还有一些诗歌或悲壮感人,或婉转悠扬,或脍炙人口,或凄凉感伤。

我在这“先秦诗歌”的系列文章中会挑选一些自己比较喜欢的诗歌来谈谈,像之前提到的《易水歌》,像这次提到的《越人歌》。

当然,我挑选这些诗歌的理由很简单——我喜欢。

有一些诗歌并不出众,也许没有为我国灿烂的诗歌文化做出巨大的贡献,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你读到了它,然后喜欢上了它,仅此而已。

《越人歌》大概就是这么一首诗歌。

第一次接触《越人歌》是在冯小刚导演的电影《夜宴》中,尽管零六年的这部电影有着葛优、章子怡、吴彦祖、周迅等一众知名演员出演,但是这部哈姆雷特复仇记般的电影评分却并不是太高。

当然,不高的评分并不妨碍我爱上这首《越人歌》,尤其是它的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现在,让我们跨越千年的历史长河,走进它。

说实话,在我国灿烂的诗歌文化中,《越人歌》的地位并没有那么高。

它不像《诗经》,开启了现实主义写作手法;也不像《楚辞》,成为了浪漫主义的鼻祖;还不像《易水歌》那样有着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

它甚至都不是源自我们中原大地的诗歌,只是一个古越国小曲,然后被后人收录,千年之后我们再去回顾,有了各种各样的解读,甚至有说这是两个男子之间的爱情故事。

但是这些都不妨碍它动人。

《越人歌》是最早的翻译作品,和楚地其他民歌一起成为了《楚辞》的艺术源头,但是古越国时期的发音和中原地区并不相同,所以我们今日所看到的《越人歌》实际是一篇译文。

而提起《越人歌》的原文,我们还得再说一下刘向,就是之前在我们介绍《楚辞》的时候曾提到过的那个刘向。

这首《越人歌》最早收录在刘向编写的《说苑》一书中,在《说苑·善说》一篇中,刘向用汉字“滥兮抃[biàn]草滥予,昌枑[hù]泽予昌州州,鍖[chěn]州焉乎秦胥[xū]胥,缦[màn]予乎昭, *** [chán]秦逾渗,惿[tí]随河湖”记载了这首诗歌的古越语发音。

《说苑·善说》:歌辞曰:滥兮抃草滥予,昌枑泽予昌州州,鍖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 *** 秦逾渗,惿随河湖。

关于这首歌的来历,刘向在《说苑》中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战国晚期,楚国襄成君受爵册封那天,穿着华美的衣服,佩戴着宝剑立在河边,楚国的大夫庄辛路过,看到襄成君以后,非常高兴,于是上前行礼,表示想要和襄成君握个手,其实按照我们今天的礼仪来看,握个手表示一下友好本无可厚非,但是襄成君可能觉得自己的身份比较高贵,而且握手确实不太符合周礼,所以我们的襄成君十分不开心,闭嘴不再言语,然后庄辛见状就讲了楚国鄂君子晳的一个故事。

《说苑·善说》: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带玉剑,履缟舄,立于游水之上,大夫拥钟锤,县令执桴号令,呼:“谁能渡王者于是也?”楚大夫庄辛,过而说之,遂造托而拜谒,起立曰:“臣愿把君之手,其可乎?”襄成君忿作色而不言。

楚国的鄂君子晳是楚王的弟弟,乘船出行的时候,遇到有越人舟子对他唱歌表达仰慕之意,就是我们上面提到的那首古越语诗歌,但是子皙本人却听不懂越人的语言,于是让人翻译,这才有了我们今天看到的《越人歌》。

《说苑·善说》:庄辛迁延沓手而称曰:“君独不闻夫鄂君子皙之泛舟于新波之中也?乘青翰之舟,极䓣芘,张翠盖而检犀尾,班丽褂衽,会钟鼓之音,毕榜枻越人拥楫而歌。”

子皙让人翻译完以后,感受到了歌词中舟子对他的敬仰爱慕之情,于是鄂君子晳为舟子正了正衣服,然后用双手扶了一下舟子双肩,并取了一块绣布披在了舟子的身上。

《说苑·善说》:于是鄂君子皙乃揄修袂,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

庄辛讲这个故事表达的意思很简单,鄂君子皙那可是楚王的亲弟弟,官职做到了令尹,爵位也是楚国最高,他这么尊贵的身份还能和一个划船的越人船夫相谈甚欢,并无什么尊贵卑贱之分,襄成君你的地位虽然也挺高贵,但是很明显你高不过鄂君子皙啊,而庄辛我的地位虽然不算高,但是怎么着也比一个越人船夫要强一些吧,那我想握一下襄成君你的手,你怎么能不愿意呢?

我们今天来看,庄辛这个说法好像有些道德绑架的意思在里面,但是襄成君听完这个故事以后,可不这么认为,他面色惭愧,就和庄辛握了握手,并且还表示要把庄辛作为长者敬奉。

《说苑·善说》:襄成君乃奉手而进之,曰:“吾少之时,亦尝以色称于长者矣。未尝过僇如此之卒也。自今以后,愿以壮少之礼谨受命。”

当然了,本来刘向编写这个《善说》的目的是把庄辛作为进谏的典范,但是也有后人认为这首歌是在描述越人舟子和鄂君子晳这两个大男人的爱情,我们需要承认,这种男男之恋说法并非没有根据,毕竟周礼中,上下尊卑是比较严格的,像子皙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不应该对一个船夫那么亲密。所以,猜测《越人歌》是描绘 *** 的也有自己的理由。

我也翻阅了一些关于这首诗歌的资料,有以下几点拙见与诸位共享:

其一,越人的性别我们还没办法确定,想当然认为船夫就是男子,这并不可取,当然了,一般划船的多认为是男子无可厚非,这一点如果诸君不认同,且再往下看;

其二,尽管是越人唱给子皙同志听的,但这并不代表越人渔夫就是原创作者,可能只是划船的时候,船夫想起了自己家乡的这首歌,然后唱给了子皙来听;

其三,即便是越人是男子同时也是原创作者,我更倾向于这首诗歌是舟子作为百姓,在向当时的鄂君子晳表达敬仰。

因为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鄂君子晳和舟子的性别取向问题,也没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庄辛和襄成君的性别取向,所以,如果草率地将《越人歌》定性为两个男人之间互诉爱慕的诗歌并不妥帖。

不过这些众说纷纭并不影响这首诗歌传承了下来,并让我们今天遇见它。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首诗歌具体起源是谁,但可以肯定,诗中语句的美感对我们有着极大的冲击力。

因而,《夜宴》这部电影的口碑固然没有那么好,但并不影响我喜欢这首诗歌。

先上这首诗歌供大家一览吧:

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qiān]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pī]好兮,不訾[zī]诟[gòu]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首小诗应该算得上最早的翻译诗歌了,所谓《越人歌》自然是古越族人所唱。

古越族是古代生活在长江以南广大沿海地区的一个大族群,文献上一般称之为百越,古越族的语言一般认为与今侗台语族有些渊源,然而当时的越语被中原讥讽为“鴃[jué]舌鸟语”,要知道,以农耕为主的历史时期,在中原地区眼中,越人生活的地方算得上蛮荒之地。在前面介绍《楚辞》的时候,我们曾说过,中原地区的国家将楚人视为“蛮夷”,那比楚国还要远离中原的百越就更不必说了。

汉语为一字一音的孤立语,越语则为一字数音的胶着语,多数是轻利急速,这就是为什么刘向记载《越人歌》的古越语发音用了32个字,而翻译者则翻译出来了54个字的原因。

由于语言系统的差别,古越人与华夏人不仅无法直接对话,就是与近邻楚人也很难直接通话,在楚国吞并百越之地后,通楚、越双语的人逐渐增多,但是楚国的上层贵族还是流行中原汉语,而古越族的一般平民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还只操自己的语言——古越语。

反正懂双语的人比比皆是,有翻译在,沟通不会成为太大的问题。也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子皙在船上表示听不懂越语的时候,便能立刻召来翻译,说明当时已经有不少人懂双语了。

回到这首诗歌本身,“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这两句很明显就是在记叙歌者有幸能与王子同舟这样一件事,但是“今夕”“今日”本来已经是明确的时间,歌者反而不断地重复追问“今夕何夕,今日何日”,足见其内心之激动。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这两句诗在前两句叙事完成之后转入了对自己内心的描写,承蒙王子错爱,不因歌者身份低贱而看不起,同样,歌者内心思绪烦乱,都是因为遇见了王子。实话实说,这两句诗带着很明显的“暧昧”气息,所谓的“ *** 诗歌”之说,应该大都是从对这两句诗的分析中得出来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诗歌最后两句先以“山有木”和“木有枝”起兴,引出了“心悦君兮君不知”,更兼“枝”与“知”谐音,读起来直让人感觉余韵绕梁,意境悠长。而这种比兴的手法,在《诗经》中也很是常见,虽然这是翻译者的功劳,但是我们依然可以窥探出,在两千多年以前,古越族的诗歌文化已经相当灿烂。

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首古越族的诗歌并非是因为自己简单地一时兴起,先秦的诗歌中还有其他很多灿烂的诗歌可以发掘介绍,但是这种由偏远地区流传下来的诗歌并不多,在我眼中,《越人歌》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先秦诗歌的系列文章最后,我特意简单说了说它。

那么,我们先秦诗歌的文章也就告一段落了,后面的文章我们会介绍一下秦汉诗歌。

我暗夜而来,祝你笑口常开;

我踏鸿而去,愿你幸福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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