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你会弹琴吗?
不会。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会弹琴吗?
不…会…
如果当初有如果,错过终究是过错。也许并没有也许,重来不会有重来。
本期歌词故事,林俊杰,《可惜没如果》。
(一)
假如把犯的几个错
能错的都错过
应该还来得及去悔过
假如没把一切说破
那一场小风波
将一笑带过深夜的母校,空空荡荡,昏黄的路灯,把闲逛的身影拉得很长。
毕业已经十年了,他回家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更别说回母校了。这次要不是为了十年同学会,他可能也不会特意休掉好几年积攒的假期。
酒过三巡后,他觉得酒桌上看似熟稔的你来我往实在无聊,于是拉着好友匆匆离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母校。
古朴的琴房依然24小时开放,可期末考试前,这里总显得冷清。
好友怂恿他弹奏一首,反正晚上的琴房不会有人来。
他端坐身子,左手抑扬,右手徘徊。指掌反覆,抑案藏摧。于是繁弦既抑,雅韵复扬。一曲终了,他略感欣慰,这几年繁忙的工作,没有让自己的琴艺变得生疏。
他起身和好友准备离开,却听到走廊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如同墙上的挂钟,越来越近。
(二)
在感情面前
讲什么自我
要得过且过
才好过她是新来这所学校的音乐老师,本以为任教不过传道授业解惑,培养祖国未来的音乐细胞,但走上工作岗位才知道,无穷无尽的琐事,永远是每一位新人要面对的考验,端茶倒水打杂帮忙,反而成了工作的日常。每周一次的音乐课,还常常面对主科老师的虎视眈眈。
她刚刚忙完校史资料的整理,正准备回家,却被琴房里跃动的音符所吸引。
很久没有听到过如此娴熟的技艺和如此美妙的音乐了,可大晚上的琴房,谁会去弹琴呢?
该不会闹鬼吧?
她打了个哆嗦,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决定去琴房看一看。
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着她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伴着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仿佛是一段午夜协奏曲。
(三)
全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
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
误会自己洒脱
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
和现在的我
假如重来过她和他们相遇在琴房。她长发披肩,略施粉黛,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问道:“你们是谁?”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好友已经抢在了前面:“我们是06级毕业生,你好你好,请问你呢?”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我是新来的音乐老师,刚才是你在弹琴吗?”
“当然,让你见笑了。”好友没有一丝停顿,边说边向他使眼色。
没所谓,反正好友的女友换个不停,应该很擅长和女生打交道。眼前的局面就交给好有应付吧,免得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好友和她有说有笑的聊着,却没发现,自己的心也有一缕悸动。
(四)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我
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
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
只剩下结果随后的几天里,好友没事就拉着他去母校,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当然很清楚。
可这种当电灯泡的事情,他以前从不热衷,这次却为何一反常态?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权当是打发无聊假期的调味剂。
直到一周后的下午,阳光明媚,碧空万里,好友精神抖擞地手捧大束玫瑰花,在教学楼前表白。
好友英俊潇洒,她笑靥如花,他见证者两个人的幸福,本应该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却总觉得心底的某个角落,在隐隐作痛。
晚上好友带着她,请他吃饭。他再三推迟,好友和她却怎么也不同意。
这段时间的接触,三个人已经成了关系不错的好朋友。虽然现在好友和她成了情侣,但三个人的饭局,气氛也不该有什么问题。
他又一次说服自己,欣然赴约。至于结局,当然是被热恋期的情侣,虐得体无完肤。
(五)
如果早点了解
那率性的你
或者晚一点
遇上成熟的我他本以为能够见证好友的幸福,算是这次休假的最佳礼物,可好友却还是一副浪荡的样子,虽然有了正牌女友,依然时不时拉着他流连酒吧夜店。
以前他不会干涉好友的生活和选择,这一次他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冲动。
三番五次的对好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好友能够加倍珍惜她。可换来的,除了好友心不在焉的无所顾忌,就是好友满不在乎的空口承诺。
直到有一天,他和好友从酒吧出来,迎面碰到了她。
寒冷的冬夜,她的身影显得柔弱又无助,昏黄的路灯照在她身上,没有显得温暖,反而是一种泛黄的酸楚。
好友连忙将怀里的女孩推给他,然后抢步上前,把她拉到怀里。
今天来酒吧是为了给他饯行;
这两天没有找她,是为了给她准备生日的惊喜;
那个女孩是他的妹妹,她喝得有点多,于是他们要一起送她回家。
他扶着喝醉的女孩,只觉得好友的解释渐渐模糊,他只是痴痴的看着她。
令他意外的是,她没哭也没闹,任由好友抱着,一动不动。
可他还是清楚的看到,她的眼里淌着泪滴,可他分明清楚的听到,他的心里有破裂的声音。
(六)
不过
全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
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
误会自己洒脱
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
和现在的我
假如重来过三天后,她看见他和好友站在教室外的操场上等她,好友左手捧着鲜花,右手拉着一大串五彩缤纷的气球,气球下面的牌子上写着“生日快乐”。
好像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好像所有的痛苦都尘封起来。
她开心的期盼着下课,期盼着这份别样的生日礼物。
然而下课铃响后,她环顾操场,却没有他们的身影。
她一个人不知不觉的走到琴房,想起这是她和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唏嘘,她轻轻的弹起了钢琴。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没有回头:“今天,为我弹一次,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弹的曲子吧?”
没有任何应答,她转过身去,他站在那里,左手捧着鲜花,右手拉着一大串五彩缤纷的气球。“他家里临时有点事,所以先走了。”
他知道自己不善于撒谎,担心很容易就被她拆穿。
她的表情波澜不惊,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你,会弹琴吗?”
“不会。”
(七)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我
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
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
没有你和我第二天,他早早去了机场,结束休假,准备回京。
好友一直嚷嚷着要去送他,却被他婉言谢绝,他只是陈词滥调的重复着:“她是个非常好的女孩,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
候机厅人来人往,因为登机手续只能提前两个小时开始办理,所以他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假期里经历的事情,如同电影一般,不停在脑海中重复播放。
可渐渐的,画面变得模糊,所有的故事成了断断续续的片段,最后全都崩碎,消失不见,只有她的脸,清晰的映入脑海,一颦一笑,挥之不去。
他使劲摇了摇头,朝着候机厅一角的钢琴走去。
人来人去,没有人注意到钢琴发出的声响。
也许是最后一次,他为她弹奏起这支曲子。
(八)
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
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
误会自己洒脱
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
和现在的我
假如重来过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我
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
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
只剩下结果
可惜没如果突然,他看到她的身影,仿佛从脑海中抽离出来,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使劲揉揉眼,她却还是站在眼前,向一支灿烂的向日葵,倔强的迎着阳光生长。
“你会弹琴吗?”她颤抖着问他。
“不会。”
他的手指离开琴键,却没有抬头。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会弹琴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近乎乞求。
“不…会…”
他依然没有勇气面对她灼灼的目光。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明明是你弹得琴却还要骗我。”
她不顾一切的扑倒他的怀里,任由眼泪打湿他的衣襟。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时间不在流逝,仿佛偌大的候机厅只有他们两个人,仿佛这样就能直到天长地久。
“亲爱的旅客朋友,您乘坐的国航CA4137,从重庆飞往北京的航班,就要停止值机了。请还没有办理值机手续的旅客朋友,抓紧时间。”
他轻轻推开了她,“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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