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
改变了我们模样
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
我有过梦想
——节选自《老男孩》歌词
花有花香,草有草绿。
有人爱花,有人赞草。
无意间又听到筷子兄弟的《老男孩》,旋律沉缓无华,歌词真切质朴,入耳走心。
好的艺术,越嚼越有味。
一本好书,每一次重读,像第一次读。
好的音乐也如此。“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唱词一出,心头一紧。
身边的一代渐成老男孩,证据很明显——手里牵着,怀里抱着的是各家的小男孩、小女孩了。打场篮球,跳得没有以前高了,跑得没有以前快了。虽热爱不减,却像掺了酒,添了度数。被恶意犯规,或者挨个大帽,摇摇头就过去了,不再誓要雪耻,没了年轻气盛。
老男孩们的梦想,大都随着娶了妻,生了子,成了老男人,悄然散淡。纵有豪情依旧,心力体力已不济。梦想断了,又近似“蛮横”地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每个人都有过梦想。
梦想一词听起来挺大,挺虚,挺冠冕堂皇,实也不然。坐看他人梦想成真,感时伤怀,遑论梦想,自然连梦都难做。像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正在如你梦寐所求的方式生活着”。此言不假,而其间必有一些人是凭长久的自身努力,方才达成梦想,为外人所艳羡。
有了行动,梦想面前,人人平等。立志成为科学家,创立大企业,叫梦想;期待当个摄影师,开间小餐馆,也叫梦想……不分优劣,没有高低。
大梦想也好,小梦想也罢,到了一定年纪,能坚守,愿坚守,还记得当初设定的人生愿景,难得。
时光迅速。梦想被冲淡了,被压垮了,叫年龄叫生活挤掉了。
筷子兄弟是坚守梦想的人。无论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起码成功了,就算好样的。
公众人物往往光鲜,像是时代里梦想成真的代名词,却也容易招致漫骂和指责。愚总以为,不靠坑蒙拐骗,凭才学、能力、思路、创意等正能量活出精彩的人,到底是值得人钦佩的。戏演得烂,歌唱得难听,学识不够渊博,才情不够出众,无伤大雅。背后的其他努力常人也同样不曾设想。瞧不起东西左右的人,若劝他“你行你上啊”,又都怂了。
还是那句话,梦想不分大小。
公众人物有其光鲜的一面,更有其痛苦的很多面。有人奋力向上,有人甘居人下。两种心态,无可厚非。做个普罗大众,把自己的摄影室办起来,把自己的小餐馆打理得财源广进,把自己的小家庭建造得美美满满,也很光鲜,也叫人称羡。
梦想成真者,少有坦途。被认可之前,常先被视作傻子,疯子或异类。
等到傻子疯子们一朝飞升,众人又来啧啧称道。教训自家孩子,“瞧人家谁谁谁多有出息,再瞧瞧你!”忘了当初对谁谁谁的不屑与白眼。
道理浅易,人人都懂。少有人愿细懂。在身边人眼里,当初的马云大概是最大的妄想狂。换如今,马先生若自称最大的梦想狂,谁人来笑。
搜索身边,不难发现异于人群的所在。
笔者有一表弟,少时因高烧治疗失时,导致听力和语言能力一定程度受损,“异于”常人。后来迷上街舞,买来各种光盘,对着屏幕自学自跳。如今参加一些选秀节目,跳上了电视,得到了认可,获得过奖项,也有了不少同行者和粉丝。家里长辈常数落他的新潮着装,笔者总为其开脱几句。生理有异的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真,活得洒脱,活得痛快。一个舞者,往高了说算从事艺术行业,穿着新潮不算事儿,倒像理所应当。刘欢的辫子扎了好些年了,没见谁给他剪去。阎肃老爷子,穿件大红花袍亮相,也照样有范儿。走自己的路,这时候真就叫别人说去吧。阎老爷子早曰过“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不伤天害理,有什么好怕。以表弟异于常人的后天不足,能胜于常人去热爱去坚持,取得一定的成绩,旁人不妨少说几句为好。果真哪天红了紫了,成了气候,丝毫不惊讶。早年的大衣哥,草帽姐……皆为此类。身处贫境,困境,绝境,热爱叫他们顶着世人的嘲谑,不忘梦想,不断初心。这样的人不一朝成名,又该谁梦想成真。单是应对身边的种种非议,就付出过常人不能及的多少努力。
又有一人。住所附近有一位保安员,上了年纪,五六十。工作平凡,人不普通。工作之外,像一位传奇人物。他的座驾是一辆黑色摩托,车身瘦长。挺潮,挺拉风。车头上竖着一面小国旗,车身上装着低音炮。循环播放的不知是什么摇滚曲子,没有歌词,铿锵有力。这些倒不难,容易被人挂在嘴边念叨的是他的装扮。冬天,夏天,几乎一致。一身黑色带袖章的保安制服,长袖长裤,包裹严实。一顶黑色头盔,一架黑色太阳镜,从来不见缺席,必定随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起呈现。车行一路,红绿闪光,音乐随行。克制有度,并不扰民。背后老远传来低沉的音乐,你就知道是他来了。晚上遇见,尤其酷炫,像美国大片里骑出来的救世英雄。几年来,其人上下,行头不变。偶有一次,逢其在工作的地方穿了一件黑工装,难得一见是短袖。墨镜依旧架在脸上。手臂肤色黑黄,筋肉结实,想必敞开胸襟,八块腹肌也是必备。手臂上似有一处纹身,让墨镜衬得很有威严。对于这位长者,笔者心有敬畏。不去谈生活本身的酸甜苦辣,不去谈论过往,正坐在摩托车上的老人活得真实,活得是个大写的、自由的人,必定在自己的世界里得到了莫大的快乐和满足,不惧外人眼光。或许曾经当过兵,或许就是爱摩托,就是爱扮酷,就是爱英雄范儿,既然喜欢就做了,多么顺其自然。
你我不快乐,多半在于我们都端着,都要面子,太顾及身前身后言。明明很想做的事错过了,一而再,再而三。人生也错过了,就像梦想被错过一样。
老人想穿双红外套红鞋,怕人说老了老了还穿得艳;想开嗓子唱上几句戏,怕周围投来嘲笑的异样眼光;孩子想穿上一身偶像的球服,怕人说没实力也敢出来现眼。嘴嘴嘴,嘴嘴嘴……好像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成了不道德,给谁丢了脸。摊上需要见义勇为挺身而出的事,嘴嘴嘴们倏然隐身不见。挺上去的,还得靠穿着红外套红鞋的慈祥老人,爱唱几句的老戏骨,穿着偶像球服的瘦弱少年。孰轻孰重,高下立判。
人言可畏。流言和流言者从来不会主动助人成事,只想拉人下马,看个热闹。
别信这个邪。年纪错过了,关于梦想,成不了大气候,能成个小气候,治一方晴雨,自娱自乐,也叫人钦佩。“高手在民间”,“民间卧虎藏龙”,不是夸谈。
没有成为名满四海的食神,做几道拿手的好菜叫家人朋友拍手叫绝也不赖;
没有赶上好时候成为享誉世界的舞者,能在广场舞队伍中成为闪耀的一员也很美;
没有成为经典永传的歌者,能在社区晚会上大放异彩博得一台掌声也很棒;
没有成为叱咤棋坛的常胜将军,能称王街角指点几个棋桌旁的后辈也出彩;
没有成为荣誉等身的知名摄影家,能把家人的其乐融融留在相册里也算赢家;
没有在年轻的时候获得机会,上了年纪参加各种真人秀只为圆人生一梦更是勇气可嘉;
……
……
而不是嘴上挂着“要是重来一次,定要怎样怎样”的遗憾。没能成为丁俊晖,成为球室持杆者,似乎也蛮好。金蝉在地下蛰伏数载,爬出地面,也不过只为乐享一夏。
和一个从事影视行业的朋友闲聊电影,其感慨“你我都过了为某种片子奔走的年纪了”。笔者不满其妄自菲薄:才多少岁?就算到了六十岁,也请别轻易这样说。别怕,宫崎骏到老还在拍动画。何况此仁兄已经小有成绩,并身处年龄只是一个数字、更容易与梦想搭上边的娱乐圈。有美国梦,也有中国梦。未来飞多高,全仗一颗心,一双手。一颗不妄自菲薄的心,一双勤于实践的手。
扼杀梦想的,很多时候,从来不是没创意,没主意,没有执行力,就是内心那个“我不行”“他人笑”“家人怨”。
琳琅满目的心灵鸡汤,奋斗鸭汤,要说他没用,也对,也不对。鸡汤鸭汤不是漱口水,喝了就吐了。要治补,得喝到肚子里,消化一番,取己所用,大都见疗效。
说到底,努力了,拼搏了,为那个叫梦想的词付出了,就够了。
花开,草长。花开得香,草长得绿。谁也不差,各享精彩。
梦想这事儿,从来都是自己的事儿。
你的流言蜚语,阻止不了我的花开草长。
至于开什么花,长什么草,花开几朵,草绿几坡,自个儿说了算。
附录《老男孩》歌词: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他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雨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来过
转眼过去多年时间多少离合悲欢
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燕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
未来在哪里平凡啊谁给我答案
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
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
改变了我们模样
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
我有过梦想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它曾经来过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