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1948年7月，在晋中战役中，总攻小常村是最为关键的一战。太岳部队44旅130团负责总攻。
7月16日下午四点钟，总攻信号发出了，掩护的炮火刚打出第一发炮弹，九连战士就跃出堑壕，越过几十米的开阔地，冲进了小常村。
二排猛打猛冲，房上房下互相掩护，一气肃清了七座院子房屋上的敌人。未被消灭的敌人，都惊慌地躲进屋里，有的从窗户里打出了白旗。战士们高兴地说： “白旗!敌人投降了，快去抓俘虏！”
排长柴光耀大声命令： “不许去抓俘虏，向前冲！”
二排很快打下并控制了一条小巷，向纵深发展，又打下了十字路口的土地庙，迫使土地庙的敌人缴械投降。
“炮！连长！咱们缴了敌人的大炮！”17岁参军的小战士杨倌围着两门山炮，兴高采烈地喊着。柴光耀又大声命令说： “二排跟我向北街冲！快！”
小杨倌从小给地主老财放羊，没名没姓，大家叫他羊倌儿。参军时，他把羊改成杨，到部队后就叫杨倌了。杨倌已三处负伤，他一直保密，不动声色。但他在围着山炮欢呼时，头上的伤暴露了，副班长刘维贤拽着他的胳膊，要他下去包扎伤口，他急得踢了副班长一脚，挣脱开，向前冲去了。
这时，40岁的炊事员吴福有，右臂挎着一篮手榴弹，在后面大声叫道： “小杨倌！等等我！”飞步向战火深处冲锋而去。
村北街，各家各院几乎都有敌人，屋脊后面都有敌人在射击，枪声密集，弹火横飞。柴光耀带着二排，用机 *** 榴弹压制敌人，用炸药包开路，房上房下互相掩护，像一把锋利的钢锥，直向敌人的纵深处，两傍无数的敌人，都被甩在身后。
在一个长着半截高粱的园子里，敌人正集结起300多名步兵和骑兵准备反扑。二排突然用暴雨般的手榴弹，打得敌人鸡飞狗跳，四处窜躲。尤其是小杨倌和老炊事员吴福有，从小给地主牧羊群投扔石块练出来的功夫，这会儿投扔手榴弹，又远又准。敌跑到哪里，他们的手榴弹就跟到哪里。竹篮的手榴弹投完了，他们干脆跑到敌人的死人堆里，拣起敌人的大个儿手榴弹，使劲地投。高粱园里的敌人，很快被肃清了。几十匹大洋马，除负伤的躺在地上的外，其余都拥挤到一个角上嘶嘶地叫着。吴福有喊道：
“大洋马！快去拉大洋马！”
但又碰上了柴光耀的命令： “现在不要管马！赶快向前冲，消灭敌人司令部！”
随着向纵深冲，每个战士都是单独作战。
吴福有和小杨倌一老一小，两人合作得非常好。他们打下第一个院子，活捉了13个俘虏。打下第二个院子，又俘虏了—·个班的敌人。他们说这几个俘虏兵，不值得一送。把俘虏带出大门，小杨倌指着南面说：
“你们自己到土地庙去，就说是小杨倌让你们去的，那里有俘虏收容站。可不要起二心，乱跑，准得吃家伙!”
俘虏走后，吴福有说：“我们去打一个敌人多的大院子。” 目标尚未选好，忽然一个老百姓跑来说； “ *** 同志，我家院里还有敌人!”
吴福有问： “有多少?”
那人说：“又是人又是骡马，弄不清有多少。”
他们一听，立即向这个院子进攻。这个院子大，房子高，敌人多。为了攻克这个院子，费了些周折。他俩一个扮连长，一个充班长，你呼他应。—个从房上往下砸手榴弹，一个端着刺刀往里冲，紧密配合。他们又从房上房下一齐向敌人喊话，军事进攻加上政治瓦解，很快就把敌人制服了。房内的40多个敌人和院里12头驮着迫击炮的骡马，统统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敌人缴械后，两人商定，小杨倌押送俘虏去收容站，吴福有再到房里搜索一下。小杨倌走后，吴福有立即返回院内，奔向北堂屋，只见在祖宗牌位的贡桌下面，朝外蹶着两个穿军服的大臀。他朝大臀踢了一脚说：
“缴枪!快出来!”
桌下的敌人说： “枪早缴了，我们被打伤啦。”
吴福有哗啦一声拉开枪栓说： “伤了也得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开枪啦!”
敌人抖抖索索地说： “别开别开，马上出来。”说着，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
但他们一点伤儿也没有，只是眼睛惊慌地斜视着桌子下面，像小偷怕起出他的赃物似的。吴福有立即大声说：
“你们搞什么鬼?拿出来看看!”
一个俘虏钻进去，扯出一堆东西来，原来是两件缀有军阶的军上衣，一件肩上挂着少将牌，一件挂着上校牌牌。这个被俘虏的军官，立即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金票，向吴福有递了过去。吴福有脸气得刷白，使劲地骂道；
“去 *** ！你们装蒜捣鬼该到头了！”
他猛一挥拳，金票被击落得满屋飞舞，大吼了一声“走！”把两个俘虏押了出去。
吴福有刚要走出大门，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 “ *** ，你们不要我啦?我也是中国人。”
吴福有连忙转过身，原来是躲在东房的一个小军需官，见别人都投降走了，哭喊着追了出来。吴福有看着他，跺着脚说：
“别嚎啦！你别给中国人丢脸！”
吴福有抓了敌军两个大宫，心里很得意，押着他们也向收容站走去了。
战后，吴福有和小杨倌分别荣立二等功和三等功。 *** 党史出版社出版的《十大王牌军》记述了晋中战役的前后经过。该书为经典军事畅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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