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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游寺长恨歌拓片(仙游寺长恨歌手书)

一位老先生在电话中提起仙游寺,说该寺有全国唯一一座现存隋代砖塔、又是白居易创作《长恨歌》之处,嘱咐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心心念念半年,终于在一个晴朗之日见到此寺真容。

寺在周至城南。到了才知,建设黑河水利工程时搬迁至此,并非隋朝原址。入得寺内,最先映入眼帘的,即是冰心先生题写的“终南灵秀”四个大字。尚未移步,便被字下一标牌吸引,上书“ *** 手写《长恨歌》”。1990年,中国一位著名古建筑家曾透露:他从田家英处得知毛主席曾手书过《长恨歌》;后经周至籍作家周明先生等人多方努力,终于在中央档案馆觅得真迹,遗憾的是未能终篇。著名诗人臧克家对此一见惊喜,又热情题跋,遂将此真迹刻于寺内保存,为仙游寺增辉添彩。白居易柔肠百转的文字,与 *** 大气磅礴的书法相融合,令后人惊愕、赞叹!只觉威严之气迎面,如冬日暖阳照身,有充实敬仰之感。

跟着讲解员往前而去,路遇两块巨大奇石。一为黑河流域特有的红蜡石,该石底下形似一只侧翻的牛,牛背上露出虎头,故被称为“牛逗虎”。而另一石似乎颇有些来历,旁边标牌上的字迹已经模糊,看不清其名。但听讲解员讲述,它原在仙游寺旧址内的玉女泉旁。秦穆公的女儿弄玉善吹笙,自成音调,其声宛如凤鸣。某天,弄玉在此吹笙,引得萧史而来,自此二人时常合奏笙箫,合奏之音甚至引来龙凤,而其中之凤便落在这块石头上。这样的故事终究太过遥远,眼前的石还固守着这份记忆,那是它荣耀的时刻。如今,它该乐于讲解员将那段故事讲给过往的人,一遍一遍,不想被遗忘。轻轻地触摸,而后轻轻地经过;在它面前,我只是个年幼的小娃娃,并且它将继续比我更加长久地留存于世。

在博物馆内,才看到了仙游寺的旧貌。那些照片安静地贴在墙上,向我们展示着它以前沧桑古朴的样子。相片是穿越时空的入口,总能在那些影像中看到时间的交融,照片上物体的年岁;按下快门的时刻,参观者站在照片前的那一刻,时空交汇。讲解员说,如今的仙游寺,唯有那法王塔是将旧砖编号,一块一块,一模一样,挪移过来的。52万块砖一一编码,不觉心生崇敬。

眼前博物馆内安放的吴道子月妓演乐图拓片,即是法王塔搬迁时所发现的地宫内出土的吴道子石刻真迹所拓。随后,一盏黑釉瓷熏香炉吸引了我;据说这香炉内依旧有一千多年前的香灰,这是最难得也最令我欣喜的。遥想一千多年前,谁点燃这个香炉?它又放置在谁人的案头?沧海桑田,朝代更替,那时的人早已走远,唯它守着那份记忆。随后,看到了几枚舍利;隋仁寿元年十月十五日,它们被隋文帝杨坚建塔安置在仙游宫内。至此,“仁寿舍利塔”就在仙游寺安家,与之相伴千年。此塔共7层,高30米,塔身各层南面有券门,叠涩出檐,形制属密檐式塔,是如今现存的唯一一座隋代砖塔,又称“法王塔”。

1998年,为了配合黑河水利枢纽建设,对法王塔进行整体拆迁。拆迁时,在塔的二、三层间发现3枚舍利,后又在地宫内出土双面刻纹石碑一块、石函一具。其中,石碑两面分别刻有隋代《舍利塔下铭》和唐代《仙游寺舍利塔铭》,详细记载了建造法王塔的时间和缘起。我有幸在博物馆内看到了两面石刻的拓片和安放的高僧舍利。要说对舍利,我该有不一样的情感;出生于世界佛都法门寺附近,自幼便见世界各地游人信徒前往家乡瞻仰释迦牟尼真身舍利。于我而言,佛指舍利一直是家乡的荣耀,敬畏之心更甚。

最让我欣喜的,还是仙游寺诸多文人的题词。王蒙、魏巍、陈忠实、马识途、贾平凹、舒婷、周明等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和他们为这里留的墨宝一同出现在那个长廊。我在长廊内慢悠悠走着,似参加一场文化界的盛宴,仿佛这些人的身影也随着他们的字出现在眼前。不觉又想起曾经在这里当县尉的白居易来。仙游寺吸引我的,除了隋代砖塔,便是白居易在此写就《长恨歌》了。我一直在想,是这里的什么触动了他、想起那段传奇之恋?“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仙游寺,原本就因传说中秦穆公之女弄玉与萧史的爱情故事发生在这里,而古称“仙游”。隋开皇十八年,隋文帝巡幸天下,自京师到麟游仁寿宫,路过此地,见风光旖旎,即命人大兴土木,修建行宫,作为他消夏避暑之胜地,并起名为“仙游宫”。仁寿元年,隋文帝命大兴善寺高僧送佛舍利至仙游宫,建舍利塔安置,易宫为塔,改称仙游寺。

唐宪宗元和元年,白居易应举考试及第,奉命为周至县尉。一日,他与友人陈鸿、王质夫到仙游寺游览之时,谈及李隆基与杨贵妃之事,心生感慨。王质夫认为,这样可歌可泣之事,如无大手笔加工润色,便会随时间推移而消逝,便鼓励白居易:“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试为歌之,何如?”如此,这首流传千古的长诗就诞生了;因其后两句为“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所以取名为《长恨歌》。

著名书法家王羲之在《兰亭序》中写道:“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当日的白居易与王质夫等人,在仙游寺谈及李隆基和杨贵妃心生感慨,正如今日我们在仙游寺谈及他和他创作的《长恨歌》是一样的情感。纵使时代变了,事情不同,触发人们情怀的原因、思想情趣是一样的。后世之人,再临仙游寺,亦会对这些留下墨宝的文人心生感慨。

这个地方,还会有很多故事,还会有很多文人到访,唯有那两块石头、那些文字能够记得。(马婷)

来源:西安日报数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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