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前段时间看了TVB新节目《寻人记》，节目主持人带观众一起穿越时空，搜寻一些八、九十年代新闻故事的主角在2021年的样子，唤起昔日回忆。第一集节目的主人公是1986年某新闻节目的报导的小女孩倩仪，当时只有11岁的她由于父母外出工作，身为几兄弟姐妹中的大姐姐的她需要担负起照顾弟妹的责任。节目组最后竟然在一位同事的帮助下，神奇地找到当年的主人公，这真是个良心的节目，成功地勾起我们的回忆。节目组重新播放当年的片段的时候，有个几秒钟的镜头，是几姐弟在对着录音机大声地唱着一首歌，是的，他们唱的那首歌就是我今天要说的——许冠杰的歌曲《日本娃娃》。
《寻人记》节目里，1986年几姐弟跟着录音机唱《日本娃娃》
这首《日本娃娃》发行于许冠杰1985年7月的粤语专辑《最紧要好玩》，是一首有着非常许冠杰本人特色的口语化粤语歌。由于歌词大量使用粤语俚语，并夹杂港式英语和散装日语，所以对于非粤语区长大的朋友来说可能比较难懂，下面引用部分是歌词以及我根据网络资料翻译修改的歌词大意，我也用自己有限的知识，用写剧本的角度尝试解读一下这个故事，看看能从中学习到什么有趣的知识。
许冠杰《最紧要好玩》专辑封面
寻晚响东急碰正个日本娃娃（昨晚在东急百货商场上碰到一个日本女孩）
对眼特别大 重有尖尖既下巴（她的双眼特别的大，还有尖尖的下巴）
有的似中森明菜唔系讲假（她长得有点像中森明菜，真的不是开玩笑）
趣怪又特别 直头日本化（很有趣又很特别，简直就像是一个日本娃娃）
第一句就有一个不懂的名词“东急”，结合下文，能猜测到应该是个日本的商场，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TWINS的《下一站天后》第一句歌词“站在大丸前，细心看看我的路”，这个“大丸”，原来也是个日本商场名。东急即东急百货，是当年在香港的一个大型的日资百货商场，在日资商场碰到个日本女孩，眼睛大大的，尖尖的下巴，长得像中森明菜，符合对日本娃娃的想象。中森明菜是80年代日本当红女星，在香港也是红极一时，在很多港片、港星都有提到她的名字，徐克本来想找她出演《倩女幽魂》，陈百强坦言她是云云日本女歌手中最欣赏的，她的歌曲也被多人翻唱，她是八十年代外国人在香港发行唱片销量第一的歌手。
中森名菜
日本化究竟是对日本女孩的印象还是日本动画漫画女孩的形象都可以理解得通，我们仔细想想日本动漫女孩形象是不是都是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
第一段歌词交代了剧本的背景，包括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以及刻画了女主人公的人物个性形象。在一个剧作中，女主角首先出场，立马把观众吸引住。通过对时间的交待，我们能了解到这应该是一个按时间顺序发展的剧本，而且是以男主为第一人称视角，歌词里也进行了点题。
求爱敢死队我属御三家（我自认是能排前几名的求爱敢死队）
最注重浪漫 又够 *** 够肉麻（我一贯都很浪漫，又很 *** 又厚脸皮）
戴起副紫色太阳镜人就潇洒（只要我一戴上紫色的太阳镜，整个人潇洒就起来）
百五磅魅力实行大轰炸（我决定用我的强大魅力对日本女孩发起爱的攻势）
小时候一直没听明白第一句后面那三个字是啥，现在有了网络，才查到御三家，是属于一个日本名词，原意指日本某个时代的三大家族势力，可以理解为三巨头，比如游戏主机的御三家，就指索尼、任天堂和微软。我属于求爱敢死队里的三巨头之一，意思就是自认是泡妞高手，魅力十足，够厚脸皮。还要戴上专属装备——紫色框太阳眼镜，要知道这可是晚上呀。
一百五十磅如果是换算成我们常用的公斤，大约是68公斤，如果按男主角是许冠杰本人身高180CM计算，BMI指数是21，非常标准且精瘦的身材，这里是究竟是指的体重还是魅力值都可以理解得通。
第二段歌词是在交待完背景后，正片开始，男主角马上要出场了，这一段指明了本剧的主要内容——追求“日本娃娃”。男主先自吹自擂一番，准备发起求爱的攻势。
Hello Kan Ban Wa 小姐你好吗（英文：你好，日语：晚上好，粤语：小姐你好吗）
Watashi Wa Hong Kong No Matchy Desu （日语：我是香港的近藤真彦）
Anata Wa Totemo Kawai（日语：你真是十分的可爱啊）
实行用咖文跟佢Friend下（就这样我连用几句日语跟她套近乎）
这一段的第一句用上三种语言打招呼，令我想起陈百强少有的带有国语的歌曲《南北一家亲》里，也是一开始用上了粤英法日多种语言对女孩打招呼，最后才得出结论：“那及得普通话，才能共她说婚嫁”。
第二句的这句日语，也是小时候一直听不懂的日语，后来看了翻译才知道的，近藤真彦长什么样我以前不清楚，这个名字，我却很熟悉——粤语歌《千千阙歌》，同时也是梅艳芳的《夕阳之歌》，国语版《风中的承诺》等，原曲都是同一首原唱自这位近藤真彦。这里可以有多个解读，首先近藤真彦，是当年当红明星，用今天的话来说，就和很多人说我是XX（地名）吴彦祖，XX彭于晏一样，就是耍帅的一种说法。关键的是他还是当时中森名菜的男友，前面叙述女孩长得像中森名菜，现在为了跟女孩套近乎说我就是香港的“近藤真彦”，这段确实有意思。关于近藤真彦与中森名菜的那段情史就不多说了，有兴趣可以自行搜索。继续八卦一下，当年近藤真彦还没有辜负梅艳芳，不然身为好友的许冠杰肯定不会这样写。
近藤真彦
日文为什么被称为“咖文”，大概是日语比较多“ga”作为结尾的词吧，粤语地区很多事物都有通俗的外号，就像很多香港电影里英文被叫做“鸡肠”一样。佢是古汉字，粤语、客家话等依然有保留这个字的用法，是第三人称代词，意思是“他、她、它”。许冠杰另一首歌曲《跟佢做个Friend》，就是和TA做个朋友的意思。
第三段歌词用上英语日语粤语打招呼，然后用日语套近乎，为求得到日本女孩欢心。这个是剧本的第一个发展阶段。
同佢去Happy跳上架Toyota（我和她坐上了丰田小汽车去约会）
去晚饭直落共舞于Casablanca（吃过晚饭后在《卡萨布兰卡》餐厅里跳舞）
趁高兴飞身上台唱Careless Whispers（跳舞跳得高兴的时候，我还跳上舞台为她献唱一首《Careless Whispers》
再散步月下连随幻想下（然后我们俩花前月下散步，我就连忙幻想了一下）
Toyota就是丰田车，为了押韵“a”，为什么不用本田HONDA，可能是这个词只有2个音节，那为什么不用马自达MAZDA，同样也是3个音节，大概是广告费没给够吧（笑），不过，还是用TOYOTA合适一些，毕竟是可以代表日本汽车的一个品牌。一开始我不清楚是男主人公是开着丰田车，还是坐出租车，要知道丰田皇冠出租车在香港几十年来可是近乎垄断的地位。
香港丰田出租车 图源网络
突然想到去看看这首歌的MV，一切都有了答案。男主是开着一部带有标志性跳灯的车，这不就是丰田MR2吗？我从车身的小三角窗和带有黑色防擦条推断是早期版本的MR2 AW11，跟九十年代中期细细粒（小结巴）顺走铜锣湾陈浩南的那款MR2略有区别。
我猜测的MV出现的车是与图片同款的丰田MR2
直落是持续地做某件事的意思，如果你的广东同事跟你说我今天直落，就是代表他要上午班和下午班连上了。
“共舞于Casablanca”有2种说法，其一是“在歌曲《卡萨布兰卡》下跳舞”，这首歌是创作者贝特·希金斯为当时的女友写的电影观后感，后来还成了其妻子，这首歌本身也是描述了一个美妙的邂逅故事。第二种说法是“Casablanca” 指的餐厅或舞厅，也就是在一家名为Casablanca的餐厅里跳舞。结合MV来看的话，我更偏向第二种说法，即使现在在地图软件搜“香港Casablanca” 也有多个结果，在八十年代中期，也许真有这么一个非常出名的餐厅。歌词这里需要一个以"a"音为结尾的词组方便押韵，这个“Casablanca”可谓一语N关，无论是指北非国家摩洛哥那个给人浪漫感觉的港口城市，还是那个被翻译为《北非谍影》电影，以及因为这个电影产生的那首歌，抑或是一个以这个名字命名的餐厅，都令人联想起了一种异域风情。
《Careless Whispers》，翻译过来是“无心私语”，蔡国权翻唱的粤语版叫《无心快语》，这首1984年英国Wham!乐队发行的爱情歌曲，主唱是乔治·迈克尔，想必在1985年的香港肯定是很火的，如果有“必听的100首欧美老歌”歌单，我肯定这首能入选。这首歌的歌词描述了一段迟迟不敢表白的暗恋心情，男主正用着歌声表达爱意，继续散发着他的魅力。
英国男歌手乔治·迈克尔
第四段歌词可以了解到已经发展到约会唱歌跳舞的阶段，男主甚至开始有了幻想。这个是剧本的第二个发展阶段。
娶左娃娃即刻就变哂身价（以后如果将她娶回家后，她就没有这么高贵了）
洗衫煲汤Dum骨撵背脊递茶（每天要她给我洗衣服、煲靓汤，给我 *** ，斟茶递水）
1997哼个阵就冇有驶怕（这样一来的话就算到了1997年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了）
实行住原宿开间Sushi Bar（因为到时候我肯定会在原宿开一间寿司店）
Dum骨、撵背脊都是 *** 的意思，这一句是对传统日本女性结婚后在家相夫教子的幻想，这一段在MV里特别多细节之处，值得称道。
冇有驶怕这个句式，更多是粤西人民的说法吧，意思指是不用担心，不用怕。
原宿是日本东京的一个地方，是给年轻人张扬个性的地方，也是潮流文化发源地。幻想着和女主跑到日本去开一家寿司店，那意味着是移民而且入赘了？
日本东京原宿街头
第五段歌词就是幻想的内容了，还在约会呢，就差考虑以后小孩上哪家幼儿园了。这个是剧本的第三个发展阶段，用上了幻想，像极了很多香港电影里面的片段，比如《唐伯虎点秋香》里，华安去帮秋香捡风筝那段，周星驰幻想着捡回了风筝就能抱得美人归......在短短几句歌词里就带给大家丰富的想象，不过通常幻想和实际结果都是相反的，这样才能体现戏剧效果，那么故事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呢？
同佢去宵夜我叫Tempura（和她去吃宵夜我只点了天妇罗）
佢叫立立杂杂刺身鬼咁豪华（她却点了好多东西还有杂刺身拼盘这种非常高档的食材）
哎找数三千零八成分身家（喊来服务员结账花了3008元，这几乎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佢笑住仲话 Arigato Gozaimashita（她还笑着说 日语：非常感谢啊）
Tempura就是天妇罗，我曾经在澳门的美食节吃过，一个日本人现场做的，其实就是沾点面粉用油炸的食物，他甚至把手伸进了油锅里，所以我印象很深刻，最常见的就是炸虾，万物皆可油炸，比如荷兰豆、香菇等，是很便宜的日本小吃。
天妇罗 图源网络
唱到“立立杂杂刺身” 这句时，仔细听在“立立杂”这里作了一下断句，跟后面的“杂刺身”分开了。其实“立立杂”本身更多会读作立立杂杂，是粤语里的叠字用法之一，意思就指的各种各样，零零碎碎，后面那个“杂”应该是修饰刺身，刺身一般指的生鱼片、贝类片，经过料理师傅精心选出上好的部位，切出并摆好漂亮的造型，加上食材新鲜，又由于是舶来品，所以才会很贵了，这句歌词我理解就是意指女主不仅点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还点了刺身拼盘这类高档的东西，这只是宵夜呀！
“鬼咁”就是强调了“非常”的意思，粤语里的“鬼”字出镜率很高，用法百变，这里鬼字在前，是助语词，表示程度的加强。鬼字更多是用来指代人或“谁”，那名堂可就多了，在许冠杰的《天才与 *** 》歌词里就有列出了将近二十种“鬼”。
杂刺身拼盘 图源网络
男主只点了便宜的天妇罗，没想到女主点的都是高档的食物，主动买单肯定是少不了的，只是没想到要几乎花上全部家当，虽然有点硬着头皮，不过还是收获了女主的感谢，你听，女主角唯一的对白就出现在这里。
第六段歌词为后面的 *** 作了铺垫，同时也伴有悲剧的色彩逐渐展现，和可爱的日本女孩约会，首先要付出现金的代价，那么接下来还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吗？这里也留给听众有一个期待了。
陪佢返Lobby企正个日本爸爸（我跟她回到大厅突然见到了女孩的父亲正站在这里）
佢眼茂骨骨大喝声Nan Desu Ka（她父亲瞪大着眼睛问我到底想干嘛）
阿女今年唔够16 And A Half（还说他的女儿还不够16岁半）
佢剑道十段话同我炼下（他父亲还自称是剑道十段想要跟我切磋一下）
Lobby这里究竟是指家里还是公共建筑的大厅我一直没弄明白，反正这里突然出现了改变剧本走向的关键人物——女孩父亲，还以“剑道十段”吓跑男主，带走了女孩。歌词本写着“眼茂骨骨”，仔细听歌曲，第二个字发音很轻，看了MV，这里字幕打着“眼厉掘掘”，大致跟“眼超超、 眼掘掘”差不多意思，也跟“嘴藐藐”一样，都是表达非常不满的意思，跟上文“立立杂”一样都属于粤语俚语。当然这里的字可能不是粤语正字，只是根据读音写的。
剑道毫无疑问又是一个日本元素，查了一下，能达到剑道十段的人现在基本是已经不存在的，这里是用一个夸张的修辞手法。炼有较量、争斗的意思意思，比如炼车就是斗车。
日本剑道
第七段歌词是本剧 *** ，正当大家以为会有进一步发展时，出现了大BOSS，这是改变剧本方向的关键人物，跟主角有了冲突。大BOSS打不过，那就只有悲剧收场，所谓矛盾冲突是剧本的关键，也意味着剧作要接近尾声了。
Sayonara忍着泪说Goodbye啦（唉 没办法，只能含着泪跟女孩说再见了）
Thanks Thanks Thanks Thanks Monica（此句出自张国荣1984年的《Monica》）
摸摸个袋哎使剩八个几咋（摸摸口袋，里面只剩下八块多钱了）
蚀埋份粮添呢次衰左啦 （这个月薪水都赔光了--我这回实在是失败了）
Sayonara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词，可能是来自黎明《我的亲爱》里面的那句"SAYONARAOh ，SAYONARAOh" ，是日语再见的意思。
第二句这句歌词大家都知道是来自张国荣1984年大火的《Monica》，这首歌是出自日本人作曲，由曾经与许冠杰合作很多的黎彼得填词，许冠杰这里用上这么一句歌词可以有不同解读，除了为了对应押韵通篇歌词的“a”音，有人觉得潜台词是“谁能代替你地位”，表达了依依不舍的心情。不过我觉得更对应《Monica》里面的一句歌词“此美梦永远藏于心底”。许冠杰在这首歌“cue”一下张国荣，又让我想起在92年许冠杰光荣隐退晚会汇群星他们合唱的画面，可见在多年以前他们的情谊已经很深。
张国荣与许冠杰,图源网络
最后一段剧本达到了尾声，绝大多数情况下， *** 之后，随即就是结尾，它的任务往往是对冲突过后人物的命运作出交代。最后男主发现已经近乎身无分文，无奈感叹一下这次泡妞实在是失败了。这段是对故事的总结，虽有不舍，但是这个经历还是很难忘的，果然是悲剧收场，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整首歌实在是俏皮诙谐，前奏令我想起小时候玩的某个电视机游戏，却又想不起来，但是就是有一种日本风，接下来的音乐就像镜头扫在夜晚五光十色、紫醉金迷的大街上，紧接着就被歌词吸引住了。仅仅3分01秒的歌曲，寥寥数行歌词，尽数日本元素“东急”、“中森”、“近藤”、“御三家”、“TOYOTA”、“天妇罗”、“寿司店”、“剑道”甚至是“Monica”等，又夹杂着几句散装日语和英语，以及更多的粤语的俚语，把这个故事描绘得如此生动。我用写剧本拍电影的角度来看歌词，也是能发现相当有条理，也许只有在特殊的大环境底下，有相当的文学功底才能写出这首歌词。
回到本文开头，1986年的小女孩，和弟弟妹妹在唱着这首歌。看到这个片段时，真的觉得几姐弟好可爱啊，大街小巷里十来岁的小朋友都会唱，可见这首歌有多接地气。我敢说这首歌火了好几年，首先是1985年发行，当年也获得了不少的奖项，1986年小朋友在唱，流传广泛的MV标题是写着“1987年欢乐今宵”。
文章写到一半我才想去去找这首歌MV来看，不是我吹牛，换成我是导演来拍这个MV也能拍出差不多的水平——因为整首歌的画面感实在太强，第一次听这首歌时，脑海就浮现着这些画面，这个MV画面也确实根据歌词切换多个场景，很多小细节都要给好评。MV女主角是江欣燕，也是个大眼睛尖下巴的美女，甚至还放上一张与中森名菜的照片对比。值得一提的是，歌曲最后是略带悲剧收场，但是在这个MV中，最后一幕是分手后，男主走下楼梯，和女主深情地拥抱了在一起，是个大团圆结局，只不过我不能确定是个彩蛋，还是表达男主仍然在幻想中。
江欣燕扮演的“日本娃娃” 图源MV截图
许冠杰很多的歌都有警世作用，比如《搵野做》叫年轻人不要甘于躺平，《学生哥》叫学生们要乘着少壮努力学习，《尖沙咀susie》教人不要需虚度光阴，要珍惜短暂的青春。听懂了《日本娃娃》，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感受，这首《日本娃娃》有人认为许冠杰是用一种自嘲的方式告诫当代香港青年不要对日本文化的盲目崇拜。是的，80年代香港的日本文化相当流行，不仅我们熟知的粤语歌曲相当一部分是翻唱自日本，日本明星、潮流服饰等也都受到很多年轻人的追捧。不过呢，我认为听歌就好好听歌，不需要过度解读，就好像这首歌出自专辑名称《最紧要好玩》一样，人生在世，活在当下，快乐最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