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军阀风云》148回韩复榘石友三二叛冯玉祥 西北军土崩瓦解
韩复榘、石友三率部投降晋军不久,冯玉祥从苏联回国,到达五原后,即电石友三、韩复榘两人到五原开会。两人初不敢前往,冯玉祥摸透了他俩心思,派张允荣、萧楚材登门解释。石友三父亲听说后斥责儿子不该忘恩负义、叛离冯玉祥总司令,对石友三触动很大,他马上行动,首先把所属韩德元师改为冯玉祥的卫队师开赴五原,然后大军跟进。
韩复榘、石友三虽重新回到冯玉祥的指挥之下,但经过这次叛离后,冯玉祥对他两人有所防患,他两人也常怀畏惧。
1927 年春,石友三部移防平凉时,冯玉祥以部队沿途抢劫纪律松弛为名,撤换了石友三部师长张凌云、旅长米文和、团长时念新等,押解西安监禁。
在移防邠州时,军中又盛传石敬享要代替石友三为援陕军第五路总指挥,这些使石友三惴惴不安。石友三跟随冯玉祥以来,每战必先。但北伐时,西北军的作战对象主要是奉军,而石友三是吉林人,冯玉祥为提防谨慎,将石友三部编为总预备队,不让与敌接触。与此同时,冯玉祥又把石友三的参谋长张隆华撤换,并派高参李秉璇接任。
这对石友三看来,李秉璇无异于监军,使他深为怨忧和疑虑。石友三和参谋长李秉璇之间常有抵触。1928 年春,石友三部参加鱼台战役回军之际,适逢大雨,道路泥泞,李秉璇乘马颠跌路侧,泥污满身,李秉璇打骂马伕不用心牵扶,马伕不服,反唇相讥。李秉璇告诉石友三,意欲严办。石友三则一笑置之道:
“一个参谋长和马伕打—架,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秉璇一怒之下,坚请辞职。鱼台战役,石友三部苦战大败孙传芳,收复济宁,蒋介石传令嘉奖,并赏洋 7万元。石友三受宠若惊,密派秘书长刘郁周持函到徐州感谢蒋介石,蒋介石又赠石友三10万元。石友三怀疑李秉璇知道此事,在李秉璇辞职离开时,电告驻民权车站的师长孙光前将他扣下,然后派其亲信副官蒋家安持石友三密信叫孙光前将李秉璇及其随从活埋于民权车站附近。事后冯玉祥追问李秉璇下落,石友三告已辞职不知去向搪塞。
南口溃退后,归绥、包头一带溃兵云集,抢劫截夺。大街上,溃散官兵,有的拉着骆驼,有的背着包袱,有的穿着便衣,五光十色,紊乱不堪。因此西北军总部决定整饬军纪,派鹿钟麟负责归绥,石友三负责包头。在这次整饬军纪中,石友三枪毙了一个籍姓团长,这个团长是石敬亭的外甥。石敬亭由此与石友三结下了仇恨。
张自忠原是石友三部下的旅长,石友三部攻打雁门关时,曾严令张自忠限期攻下水峪口的要塞~雁门关。欲置他于死地,他识破石友三的诡计后逃跑。石友三由此也与张自忠结下了怨。
五原誓师后,石敬亭任冯玉祥的参谋长,张自忠是冯玉祥的副官长,两人都是冯玉祥的亲近人物。石友三常常怀疑他俩在他背后捣鬼。事实上他俩人确实也在冯玉祥跟前屡次进言,说石友三反复无常不可靠,只是因为冯玉祥认为只要有他在,石友三决不敢胡来,才没把石友三撤职。
1928 年秋,石友三部驻防河南南阳地区。编遣会议后,石友三部编编为陆军第二十四师,石友三任师长,副师长是秦建斌,参谋长是唐邦植,辖三个步兵旅,旅长分别是过之庄、许长林、李殿林。一个炮兵团,团长毛龙江,一个轻迫击炮团,团长王致义,一个重迫击炮团,团长王茂青,一个工兵营,营长孙雨成,一个手枪营,营长陈治邦,兵员约有两万多人。编遣会议对冯玉祥部西北军兵员保留过少,冯玉祥大为不满,因此借故离开南京,蒋介石、冯玉祥关系出现象裂缝。
蒋介石、李宗仁武汉战争期间,他俩都派代表对冯玉祥进行拉拢,以为己助。冯玉祥阴持两端,双方敷衍,令韩复榘部进驻信阳、武胜关一带,石友三进驻襄阳一带,企图坐收渔人之利。不料武汉之战,因桂军旅长李明瑞倒戈投蒋,李宗仁迅速失败。
李宗仁败局已定,冯玉祥为了讨好蒋介石,即电令韩复榘、石友三两部向武汉进军。韩复榘先头部队进到孝感时,蒋介石一面致电冯玉祥表示谢意,并以武汉之战已经结束为辞,阻其进军,一面派人携带大批款项到孝感、襄樊两地劳军,实行收买。石友三部得到劳军费50万元,蒋介石并邀请石友三到武汉见面。石友三担心冯玉祥怀疑,未敢亲往,却派了他的亲信副官李志明密赴汉口见蒋。蒋介石暗地送给石友三私人 50万元。
武汉战争结束后,冯玉祥看到蒋介石的矛头行将及己,便决定先发制人,动员讨蒋,但又怕阎锡山抄其后路,因此将他的豫鲁两省军队撤到陕西和河南西部,摆出欲发先收的形势,借以迫使阎锡山一道反蒋。同时,西北军改为护党救国军,以石友三为第三路总指挥。
当冯玉祥就动员讨伐蒋介石和先行后撤之事在陕西华阴召开会议时,韩复榘在会议上因对后撤表示异议,受到冯玉祥的指责。韩复榘和蒋介石早已有勾搭,便在会后回到河南陕州时,诱胁西北军第二十师违命向东开动,叛冯投蒋。并于 1929 年5月22 日到达洛阳时发出“主张和平、拥护中央”的通电。
石友三、马鸿逵以及他们的旅长以上的军官都被列名在通电上。石友三和韩复榘早有默契,得电后即与韩复榘一致行动。蒋介石委石友三为第十三路军总指挥。韩复榘发出通电时,石友三部已奉冯玉祥的命令由南阳向西开拔。
石友三当即发出紧急命令道:
“武汉发生重大变化,部队星夜集中南阳待命”,并派参谋长唐邦植乘汽车将先行部队旅团长接回南阳开会,在会上宣布了他的叛冯投蒋意图,门外布置着手枪队。
官兵们都知道石友三好杀成性,有“石阎王”之称,旅团长在威胁之下,只得唯唯听命。与此同时,石友三又派人分赴南阳附近各县榨取了一批军饷。休息三天后,6 月 1 日从南阳向许昌开拔,一面派其参谋处长柳建夫带兵一部到禹县迎接韩复榘来许昌商量对策,统一行动。
部队到达许昌后,石友三首先撤换了 3个冯玉祥的亲信旅长和 5 个团长。不久蒋介石派钱大钧到许昌劳军,带来 500 万元犒赏和大批委任状。
在欢迎钱大钧的团长以上军官宴会上,石友三卑躬屈膝,极尽谄媚。在请钱大钧阅兵时,又当众把冯玉祥大骂一通,宣布了冯玉祥十大罪状。西北军团长以上的军官多是冯玉祥亲自提拔,与冯玉祥都有一定感情,多数人对石友三的卑躬屈膝和大骂冯玉祥的行径感到可耻与气愤。
石友三和韩复榘这再一起背叛冯玉祥,对西北军的影响极大,导致了西北军的土崩瓦解。
石友三和韩复榘投降了蒋介石后,石友三被蒋介石任命为第十三路军总指挥。1929年秋,石友三部由许昌移防亳州,蒋介石派人点验后又开往山东德州。这时安徽省主席方振武酝酿反蒋,被蒋介石解除武装。蒋介石委任石友三为安徽省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