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关心的问题:中岛美雪是自己写歌吗,由中岛美雪改编的歌,本文通过数据整理汇集了中岛美雪是自己写歌吗,由中岛美雪改编的歌相关信息,下面一起看看。

中岛美雪是自己写歌吗,由中岛美雪改编的歌

一、起点

人生究竟有多少分量?一生能成就几件事物?不知不觉,不知不觉,生命就到了终点。——《我时常这样想》

1972年,藤女子大学文学系的一位大学生参加了“日本歌谣音乐祭”,在舞台上,她手持木吉他,演唱了这首原创歌曲。音乐祭评委、著名诗人谷川俊太郎一眼看中了这位年方二十的选手:“当时已经是初夏了,按理说这个时节,什么歌曲都会唱出欢快的感觉,但她清澈的包含真心的声音,让我有种莫名的哀伤感。就是那句‘不知不觉,不知不觉,生命终结’,感觉年轻的小姑娘唱这个太早了点吧,真是有着古怪严肃感的歌词。”

这位选手名叫中岛美雪,来自北海道,小学二年级首次尝试写歌,上中学后开始学习吉他,“买了本一周学会弹吉他的书,结果学了五年才学会。”

这首歌曲的确散发着不属于年轻人的悲伤气息,写的都是“当我们青春不再,到何时才能彼此的声息?”之类的歌词,曲调也如泣如诉。与美雪当时的形象也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种鲜明的反差后来也贯穿了美雪的音乐生涯,例如在那次音乐祭上,她明明已经被评委器重,但美雪依然放弃了出道的机会——在弹唱由谷川俊太郎作词的《我歌唱的意义》时,美雪感觉“像是被 *** 打了一拳”,不仅惊叹于歌词的“宏大淳朴”,也开始重新思考自己歌唱的意义。

两个天才的短暂交错,给谷川俊太郎送去了一缕凉风,也开拓了美雪的音乐之道。

毕业后的美雪陷入了短暂的迷茫期,她不想把音乐当副业,一直在苦苦寻觅“能唱歌的场所”和歌唱的意义。就在此刻,她收到了雅马哈流行歌曲竞赛的邀约,美雪思考再三,决定参赛。

于是一首《蓟花姑娘的摇篮曲》和《受伤之翼》,正式开启了美雪的音乐生涯,也拉开了日本乐坛的传奇序幕。

文学系出身、从没谈过恋爱的中岛美雪似乎有着用不完的诗情画意,在出道曲《蓟花姑娘的摇篮曲》中,美雪写道:“春天有油菜花开,秋天则是桔梗盛放,至于我呢,是永远只在夜晚绽放的小蓟花。”而在《习惯孤独》中(这首歌后来被邓丽君翻唱成了<漫步人生路>),美雪又写下了“你的归去之处,却是想将我遗忘的街角,你所拥抱的双肩,属于和我一点也不像的长发女孩”这种让人胃痛的诗句,不禁让人好奇她从哪里来的创作灵感。

“悲哀从指间扩散开来,旋即蔓延到发梢。”如此画面感十足的歌曲,美雪仿佛信手拈来。她早期的歌曲多描写男女悲恋,尤其擅长刻画受情伤的女子形象。她早期的旋律则带有明显的时代烙印:从美国飘来的民谣与爵士(1976年的<真直な線>就是代表作)、日本昭和时代婉转而不失明朗的曲风,如此叠加影响。再加上她辨识度极高的声线(美雪唱歌时的声线战斗力十足,和她平时温柔的说话声判若两人,她每次开演唱会必会拿这个梗开玩笑),中岛美雪就成了歌坛著名的“苦情歌手”。

但1976年一首《时代》,彻底改变了中岛美雪的画风——或者说,她又找回了四年前,那个在音乐祭上唱“不知不觉,生命终结”的自己。

《时代》创作于当年9月,正准备参加音乐比赛的中岛美雪突然收到了父亲脑溢血住院的消息,在这样的背景下,美雪写出了《时代》,并在比赛中火线换歌。凭借这首《时代》,美雪再次惊艳到大赛评委,获得头奖。但在比赛结束后,她的父亲就病逝了。

“现在是如此的伤痛欲绝,眼泪也早已流尽,大概再无机会展现笑容。”这首歌一开场就如天降大雨一般泼洒悲伤之情。但在这两句之后,旋即笔锋一转:“但有一天一定会开心地对人讲,我曾经历过那样的时代。”

在大悲之中仍不忘期盼光明,其信念始终坚定如斯,这首歌在开篇就奠定了美雪的精神基调。在“时代不停地轮替,重复着分分合合的戏码”的颇具宿命悲剧的背景下,美雪依然坚信“今日不支倒地的游子们,重生之后会再次走上旅程。”

这首歌迅速传遍日本,超越了年代的局限:每个时代都有其痛苦与迷茫,美雪毫不避讳地为人们唱出了这份苦涩,但在苦涩之间,她从未放弃明天的希望。正如史铁生所说:“正因为有了软弱与彷徨,才有了勇气的意义。”

中岛美雪因此获得了“时代的歌姬”这一美誉——巧合的是,《歌姬》同样是美雪创作的歌曲,曲风与大开大合的《时代》完全相反,走的是如泣如诉的“中岛1.0”苦情风格。

另一个巧合的点在于:1976年9月,病倒的不仅是美雪的父亲,在遥远的中国,倒下的还有另一位教员。从这个角度来说,《时代》所悲伤的,可能还是一个更宏大的时代的消逝。如果站在这个角度,你就会发现,这首歌的歌词完全有了另一层内涵。

二、理想

你啊,我要你说永不破灭的谎言。不管到何时,都不要揭穿背后的真相。——《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

1995年,49岁的日本“J-POP创始人”吉田拓郎陷入“创作力枯竭”的烦恼,他向好友中岛美雪邀了一首歌,于是时年43岁的中岛美雪谱写了《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并在吉田拓郎60岁的演唱会上与他合唱了这首歌——这是中岛美雪至今唯一一次以“客座嘉宾”的身份出现在其他歌手的演唱会现场。

虽然中岛美雪在漫长的创作生涯中写歌无数、风格多样,但在我看来,这依然是一首非常有“美雪特色”的歌曲——明朗而让人印象深刻的节奏与旋律,画面感十足的诗一般的歌词,满溢着与曲风截然相反的悲伤之情,完全如吉田拓郎所愿:“像遗书一般的歌曲。”

那就说谎吧,用谎言来代替永别的悲伤

用谎言代替无限难堪的现实

就算反复追问你“为什么”,也请一定要甩开它,就像风一样潇洒

因为人总是希望能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得到心中的答案便难以罢休

但《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不是一首狭义范围的情歌,或者说,这首绝望情歌的倾诉对象,并不是“人”,而是“理想”:

“是,我已经对这样的国家不再抱任何希望”

朋友曾经这样嚷嚷着,为了躲避追捕流亡到他乡

来信说他正病倒在上海的陋巷

陌生人的代笔,素不相识的生硬字迹

可是仍想坚持永不破灭的谎言,信的最后以“不要来找我”结尾

前文提到吉田拓郎与中岛美雪的年龄,他们作为日本歌坛的元老级人物,都亲身经历过60-70年代的日本 *** 。在那个动荡而狂热的年代里,变革的浪潮正浩浩荡荡地冲击全世界,再加上来自中国的影响力、越南战争的冲击,和各个殖民地国家先后独立的背景,以1962年“给日本劳动人民的题词”和日本学费涨价为契机,日本学生们以身为柴,燃起了变革的第一把火炬。

那是一个染着血色的浪漫的年代,心怀理想主义的青年们走上街头,高喊口号,与警察对峙,更有极端者成立“赤军”,在世界范围内以恐怖主义的方式抗击帝国主义(在以色列制造空港惨案的冈本公三,至今仍是巴勒斯坦的‘英雄’。而这张要素过多的知名照片,可以说是日本二次元‘JK武装系’的鼻祖)

以左派闻名的日本文艺界自然不会放过这段素材满满的历史,大江健三郎和村上春树的小说里都有大段的背景描写。初代奥特曼第23集——著名的“圆谷问题作”《我的故乡是地球》,其作者佐佐木守,就曾经给重信房子写过自传。

而日本 *** 的式微,与1972年尼克松访华也有很大关系,在“浅间山庄事件”中,赤军成员通过窗外母亲的喊话得知了这一消息,绝望的他选择向母亲开炮。日本青年们在理想中幻灭,甚至 *** ,就像阳光下的泡沫,消失于历史的波澜中。

在了解了这些背景之后,再回看中岛美雪的歌词,就能体会到其中更多的深意。“躲避追捕,流亡他乡”,是当时很多青年的共同结局;“上海的陋巷”这一意象,结合时代背景也有着丰富的寓意。而整首歌悲伤的基调,则是来自于理想破灭后的绝望与不甘。

我要你永不破灭的谎言——难道那不是你吗?曾展示给我们梦想的人啊。

这首歌倾诉的对象,现在看来,也有了更加宏大、丰富的内涵。

中岛美雪抒发心中块垒的不止这一首歌曲,在《Rolling》这首歌中,她以略带悲伤的曲调唱道:

黑白相片里,众人手挽手走上街道

那整齐的步伐,现在只成一堆幻影

只恨自己生得太晚,没法把这些相片当宝贝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寻梦的残破下场

而在1978年写就的另一首歌《世情》中,她又写道:

因为识破了如绷带般缠裹的谎言,学者们便以为早已看透人世

呐喊着口号的队伍徐行而过

我要顺应潮流,寻求永恒不变的梦想

和那些妄想止住时光洪流、只梦想着一成不变的人们奋战到底

同期的吉田拓郎则创作了《落阳》这首歌,他在歌中写道:“在这个国家,没有什么值得一赌的东西,因此我也就这样漂泊在世。”

虽然 *** 最终消失,理想也让位于现实,但在2014年的“縁会”演唱会现场,60岁的中岛美雪手持吉他,再次唱起了这首战斗宣言一般的《世情》。而她与吉田拓郎的那次合唱,也有了更多的“战友情怀”。

有人曾将中岛美雪的歌曲分为“恋歌”与“人生的应援歌”两类。在这场演唱会中,美雪还唱了另一首“人生的应援歌”:《折木的复活之战》。而如果按照上文的背景与逻辑,这首歌也可以解读成“理想的应援歌”。

习惯了哭泣的人,痛苦后更坚强,失败的人,复活再战

要从伤口生出芽来,折木的复活之战

但时代不断轮替,美雪也没有拘泥于旧日的理想与岁月,她从过往中吸取养分,成长为更多元、深邃的“吟游诗人”。她的理想更加普世,她的歌曲也愈发贴近每个普通人,在中岛美雪的心中,理想的火苗却从未消失过,从70年代跨越至今,反而燃出了一个更宏大、更宽广的中岛美雪。

三、人间

人们拥有柔软肌肤的理由,就是为了感同身受别人的悲伤。——《骑在银龙背上》

这首歌曲创作于2003年,是电视剧《五岛医生诊疗所》的主题曲,这部电视剧以日本一座小岛为舞台,讲述了“孤岛医生”与村民们奋力保卫每一条生命的故事。这个“赤脚医生排除万难拯救苍生”的剧本自然大受欢迎。而对中国听众来说,这首主题曲的中文翻唱版可能更有知名度:最初的梦想。

虽然《最初的梦想》在中文乐坛的立意已经很别致,但《骑在银龙背上》则是全然不同的新世界。如电视剧情所描写的那样,这首歌讲述的是弱小的“人”与残酷的“现实”抗争的故事:

悲伤啊,快变成羽翼吧

伤痕啊,快化作罗盘吧

在电视剧中,“银龙”是男主角五岛医生所骑的自行车名字,“骑在银龙背上”这个乍一听倍感壮丽的画面,其实只是一个孤岛医生骑着自行车赶去救治病人而已。但这种反差,正好能折射出故事的戏剧性与人性的光辉,从“孤岛医生”这个身处弱势的个体中,迸发出勇气的赞歌。

正如美雪所唱的:“就算是棉花一般柔软未丰的羽翼,就算是树芽一般不堪一击的爪子,明天我也将登上山崖,前往巨龙的脚下,高喊一声:出发吧!”

自始至终,中岛美雪都是这种精神的践行者。

2003年,中岛美雪应NHK电视台邀请,为节目《X计划,挑战者们》创作了歌曲《地上之星》。这档节目制作了整整五年,介绍了日本上个世纪的经济腾飞历程,以及在背后默默付出的劳动者们。

于是这首《地上之星》,自然就成了中岛美雪直抒胸臆的代表作:

风中的昴宿星,尘沙中的银河。

诸君身在何方?送别已为时晚矣。

众人皆遗忘存在于大地之星宿,徒然向太空张望。

地上的星,指的就是默默付出的奋斗者们,他们建立起一个个传奇,却不为世人所铭记,人们只顾着抬头仰望那些璀璨的星辰,却忘了在这大地之上,同样有数不清的星星——风中的昴宿星,尘沙中的银河。山崖上的朱庇特,水底下的天狼座——隐于风沙尘土之中,默默地发光发热。

2002年,中岛美雪生涯首次参演年末的红白歌会,但她并没有在演播大厅内演唱,而是选在了富山县的黑部川第四发电站,与伴奏乐队一道,出演了这首独具一格的《地上之星》。

从某种角度来说,黑部川第四发电站完美契合了《地上之星》的内核:这所发电站修建于崇山峻岭之间,从1956年开始建设,耗时七年,一共投入了一千万人次的人力。期间还因为地质破碎带引发重大事故,花了八个月才得到解决。其过程之壮烈艰巨,让后人忍不住拍摄了电影《黑部的太阳》。

于是美雪就在地下的隧道中,为全国观众直播演唱这首《地上之星》,直播信号在隧道里传播20公里,才经由地上的信号塔发给卫星,再传遍日本各地。

虽然美雪在演唱期间差点忘了词,在前半段还出现了一点收音问题,但这短短几分钟的演出依旧创造了52.8%的全国收视纪录。一袭红衣的美雪在粗砺的隧道中徐行,一抬手就能碰到天花板,但这种简陋的空间,反而更能衬出整首歌的震撼力。

燕子啊,请从苍穹之下为我指引

这地上之星的踪迹,现究竟于何处?

这首为无名英雄们谱写的歌曲,在日本公信榜的百名之内霸榜三年半,并被无数歌手翻唱。到了2016年,64岁、嗓音逐渐发白的美雪又将这首歌改编成了摇滚风格,用怒吼一般的摇滚声调再次唱响了这首《地上之星》。

另一首最能代表“美雪情怀”的歌曲,我认为当属《流星》。

《流星》的开头是非常正派的昭和抒情舞曲,中岛美雪的声音也如同低吟浅唱的溪流一般,缓缓在山谷中流淌。主歌部分的歌词是画面感十足的叙事诗:“这里是山顶的高速公路服务区,距离前面的小镇还有几百公里,布满尘埃的长途卡车,并排停在黑暗之中。”

是的,这首抒情曲无关情爱,描写的主体,是这群在凌晨时分落脚于高速服务区的卡车司机们。

“你要去哪里?在做什么工作?”

“我是个歌手。”

“是这样吗...唱歌我可不懂,应该不是唱演歌的吧,看你就不像唱演歌的。”

中岛美雪非常喜欢把一首歌写成一个故事,在《流星》这个故事中,卡车司机们奔波于全国各地,在这个高速服务区相会,和“我”这个歌手擦肩而过,短暂的停留之后可能就是永别,但说出口的却是“再会”。

“我要回到北方,旁边的兄弟要去南方,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兴许在哪里还能再见呢?”

整首歌最震撼我的,还是副歌部分的那一串地名——香川、新泻、大阪、宮城、姫路、山口、袖浦——中岛美雪的声音突然在此刻发力,像是溪流汇成了江河,星罗棋布的地名,是人们奔波路上的一处处“高速服务区”,人们在这里相聚、告别,再奔向下一个地方。正如流星一样,“从地平线的一端到另一端。”

这首歌没有《骑在银龙背上》那种宏大的精神,也没有《地上之星》那种战歌般的震撼力。只是一首吟游诗人娓娓道来的叙事诗,记叙了她在一个普通的高速服务区,与一群普通的卡车司机短暂的相会。但这种平平无奇的叙事,却如浓墨滴进清水,迅速感染了每一个听众。这种发生在你我身边的寻常故事(甚至都算不上故事),却是世间的人们来往交错、最终擦肩而过的缩影。

这首歌所写的,其实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故事,这首歌所感慨的,也是我们每一个人在忙碌奔波之余,都会不自觉提出的问题:

“流星啊,到最后一刻,你会落在哪里呢?”

这三首歌,不仅是中岛美雪歌曲创作的代表作,也是她在70年代后,逐渐酝酿成熟的思想内核的完整表达:对待现实与生活的态度;回归土地与大众;用诗一般的语言,讲述每个人的故事。

四、夜会

难道傻傻等待春天就会到来吗?抛下一切昂首向前才是北国作风。——《北国作风》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中岛美雪开启了《夜会》之旅。所谓夜会,按照本人的描述,即:“非常奇怪的演唱会。”实则是中岛美雪一年一度的舞台剧表演,由于场馆相对狭小,因此每年的夜会都是一票难求。

中岛美雪有着丰富的舞台表现力和“戏瘾”,在一期“畅聊中岛美雪”的综艺节目中,她甚至在没有台本的情况下,以邮递员的身份闪现录制现场,在递完(工藤静香写给美雪的)信件后又飒然离开,让现场主持人和嘉宾集体陷入了怀疑人生的境地。

《夜会》系列可以说是中岛美雪艺术生涯被低估的结晶,她包揽了所有夜会的词曲,其中大部分都没有进入音乐软件的歌单,而她与石田匠、中村中、杉本和世等歌手的合作也堪称美谈(石田与杉本都是美雪的长期和声与演出伙伴,甚至有观众专门买票来看石田,而在吉田拓郎的那场演唱会上,美雪离场前特意与台上的杉本握手致意)。

在如此多的夜会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个人首推1990年和2014年这两场。早期的夜会一般以男女情爱为主线,尤其是1990年夜会,舞台背景从黯然神伤的海边,到独自买醉的酒吧,再到无人问津的街角,一首首画面感极强的歌曲,将美雪的“苦情歌”演绎得淋漓尽致。

其中甚至有一首无歌词的四分钟念白,美雪饰演的女主角手握电话听筒,向沉默的另一头——男主的新欢——绝望地倾诉:“我再清楚不过了,其实我是想让你身边的家伙来接电话。你陪我耗了这么久,真的很谢谢你。”

然而在这段独白中,女主角还是忍不住将这句话重复了十几遍:“好嫉妒啊”。

时钟不会再复转,愿上天保佑你,帮我向她问声好。

但是在后半段,画风却开始逐渐明朗,在酒吧买醉、甚至调戏吉他手之后,女主角逐渐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她开始身穿干练的西服,手挎公文包,高声唱道:“咱们(北海道的)离婚率据说是日本第一,所以我也不好在这里大声喧哗,而且还是由女方点燃的导火线,然后选择单飞这条路的。”

往大了说,这首曲调明快的《北国作风》甚至称得上女权代表作,独自选择人生道路的“北方女人”天生就不愿忍耐将就,靠自己追寻幸福才是正道,所以自以为是的男人们得小心了:

如果说“夜会1990”还有相对浓厚的演唱会痕迹,那2014年的“夜会2014”,就完全进入了音乐舞台剧的行列,中岛美雪一如既往地亲自编写剧本与所有歌曲,并将这场夜会命名为《桥下的阿卡迪亚》。

阿卡迪亚,在西班牙语中是“伊甸园”的意思,但剧中的“桥下”却是完全相反的景象——在现代剧情中,桥下是被废弃的地下商店街,即将被改造成防洪放水渠,街道保安(石田匠)过来通知街坊,顺便祭奠自己“引以为耻”的父亲。但“正在寻找某物”的占卜师(中岛美雪)和酒吧女老板(中村中)却选择留守。

而在历史剧情中,为了在洪水中挽救岌岌可危的桥,中岛美雪饰演的女主角被村民当作“人柱”活祭给了桥。由石田匠扮演的丈夫也随之殉情,只留下他们深爱的波斯猫(中村中),在笼子中苦苦祈求着变成人类,救回主人。

自然而然地,前世和现世互相对应,洪水再次袭来,此时酒吧老板梦到了自己的前世,占卜师也经由水晶球了解了原委。他们通过“只有猫才能发现的小径”,找到了保安的父亲所经营的航模机库。原来他的父亲是从战场上擅自脱逃的飞行员,机库里停着一架完好无损的零式战机。

但战斗机座位有限,被前世和现世纠葛的三人谁都无法放下彼此,“波斯猫”像当年那样将自己关在笼子中,而“女主人”最终选择钻进笼子与她同生共死,男主驾驶战斗机,拖拽着笼子,摇摇晃晃地起飞,消失在逐渐暗淡的夜幕中。

这部剧的剧情不复杂,但其中指代的意象却很丰富。被现代社会遗忘的角落和生活在底层的人们;因迷信而产生的古代悲剧;满溢的生活气息与情感纠葛;猫的报恩与奇幻的想象力;对战争的反思和对国家与个体的衡量。以及开放式的结尾——歌词直言“飞向黑暗”,而最后飞机以反常的倾斜姿态结束整部剧,似乎也暗示着三人还是逃不过悲剧。

可以说,这部剧融纳了中岛美雪出道以来的几乎所有“母题”,是夜会系列、同时也是中岛美雪的集大成者。

五、落叶归根

以往写这种文章,我一般都能找一两句歌词,来高度概括我对歌手/乐队的印象。但在中岛美雪这里,这种惯用的伎俩似乎失效了。她的生涯过于多彩绵长,她的代表作也如幕布上密布的钻石般耀眼,似乎无论什么主题、什么方向,她都能用诗一般的文字和旋律,表达出自己深厚而丰沛的感情。她源源不绝的才气仿佛来自另一个大世界,更触动人的是——无论她的才气如何缥缈如仙,她始终牢牢站在这片世界,为大地上的繁星们歌唱。

我想起她的一首歌:《树高千丈,落叶归根》,这个完全由汉字组成的歌名,表达的也完全是字面上的意义。这八个字,也许是中岛美雪最恰当的写照。

落叶飘向远方,是否就这样无人问津地消逝呢?

不会的,不管落在何处都不会的。

就算要相逢在比枝头更遥远的地方,

那树根蔓生编织而成的摇篮,终会紧紧地拥抱着我。

更多中岛美雪是自己写歌吗,由中岛美雪改编的歌相关信息请关注本站,本文仅仅做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