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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酷吏毓贤到底是汉军旗还是满八旗人(清末酷吏毓贤到底是汉军旗还是满八旗人物)

历史上每逢一些特殊年代、特殊的环境,我们就会发现上到朝野、下到民间,围绕着一些特殊事件常常爆发立场上的冲突,用现在的网络流行语讲,就是“二极管思维”。除异议者立刻就被处决外,我们还发现那些迎合君主旨意办事的人,不少人到头来也成为被清理的对象。清末的毓贤就是个中代表,为官一生,其所作所为都合乎朝廷的旨意,但也难逃一死。

毓贤,字佐臣,监生出身。顾字思义,他希望能成为一代王佐之才。《清史稿》记载他为官清廉、善于治理匪患,受过朝廷的嘉奖;但他在民间文人的口碑极差,清末民初的许指严在《十叶野闻》中说:“清季之酷吏,当以毓贤为举首。……前半生殃民,后半世召侮。”,直接称之为毓屠夫。酷吏这个群体时常带有双重性,清廉与残暴并不矛盾。

所谓前半生殃民,正是指向了他善于治理匪患的“功绩”。毓贤在担任山东曹州的知府时,一是动用酷刑,尤其是“站木笼”:命木工制大木笼四,高及肩,囊其身于笼,而以木环围琐其颈,植木其中,足下初置砖,渐抽去。体质弱的半天、强的一天一夜就会死去。二是根本不遵守程序正义,毓贤只要认定谁是盗匪,便随意定罪,一天之内便将嫌犯处死。作者许指严疑惑道:“然则是否真盗,可不问耶,何执途人而使之入笼也?”他怀疑毓贤是在杀良冒功,而根本不考虑冤假错案的问题。按照定制,州县官僚治盗匪,须要将案情禀明上官,得到批复方可定罪,即使有就地正法、便宜行事之例,也不是知府、知县这等官僚能自作主张的,凭什么毓贤就能为所欲为?

不过毓贤似乎真的有尚方宝剑,据说他曾在光绪皇帝面前求得便宜行事之特权,发誓务使盗匪之风禁绝。有人问他治理盗匪的情况,他岸然道:“予到任两月,站(木笼)三百七十余人矣。然盗风仍未绝迹,曹人诚强项哉。”意思是说曹州人都是群冥顽不灵的硬骨头,要想真正禁绝盗匪之风,还得动用比站木笼更残酷的手段。毓贤的倒行逆施反而饱受赏识,在官场上平步青云。

前半生殃民与后半世召侮是连在一起的。此时,民间对洋人洋教仇视愈深,在山东已经出现了大刀会这样的组织,而时任巡抚李秉衡也是个极端仇视洋人的官僚,在他的偏袒下,终于发生了大刀会成员杀害德国传教士的事件,在德国人的逼迫下,李秉衡被罢免,而继任者正是毓贤,因为朝廷认为他在山东有丰富的为官经验。李秉衡离任时,相传曾对毓贤说:“我去公必代,是不啻竟我志事也。朝廷怵于外人势力,不欲决裂开衅,亦具苦心。但我辈坚持此志,当百折不回,非扫尽妖氛,无以表我辈之人格也。幸好为之,吾已密保于上矣。”即期盼毓贤能延续之前对民间反洋人洋教行为的纵容政策。

毓贤上任后果然不负重托。山东盗匪们知道毓贤嗜杀,故不再与其针锋相对,而是以神术习拳的面目示人,大肆劫掠,比如有一个叫朱红灯的首领,率拳民揭竿而起,扬言灭教。毓贤命济南知府卢昌治查办,匪众拒捕,击杀官兵数十人,自称“义和拳”,建“保清灭洋”旗,劫掠教民数十家。毓贤听说他们仇视洋教,竟既往不咎,嘉奖他们为“义民”,正式称他们为“义和团”。得到了官府的支持后,义和团也树起了“毓”字黄旗,更肆无忌惮地焚毁教堂、劫杀教民,而毓贤均置之不理,因此引来了列强更强烈的 *** 。迫于压力,清 *** 于1899年将他召到北京,转而任命对义和团持强硬态度的袁世凯。在袁世凯的铁腕前,拳民不敢造次,流窜到了直隶。

毓贤在北京对纵容义和团的行径相当自豪,常大言不惭道:“义和团魁首有二,一为鉴帅(李秉衡,字鉴堂),其一即我是也。”他迅速与刚毅、徐桐、端王、庄王等顽固愚昧的大臣贵族组成同盟,常常向慈禧太后说义和团“忠勇可恃”,斥责反对开战的大臣们 *** 没有主见。慈禧太后也愈发倾向招安义和团作为向洋人倾泻愤怒的工具。在1900年,毓贤被重新启用,任命为山西巡抚,义和团也由此进入山西。

毓贤在山西自称义和团统领,命太原的铁匠们精制钢刀数百柄,分发给加入义和团儿童们,并勉励他们去杀洋人,对拳民的首领们奉若上宾。义和团的极端排外与毓贤刚毅等人有意的纵容给了列强侵略的口实,列强打着保护在华洋人的旗号组成联军,进攻天津。6月21日,慈禧太后以光绪帝的名义向十一国宣战,这时必须选择站队的时候就到了:东南地方督抚们如李鸿章、张之洞、刘坤一、袁世凯等头脑清醒,知道这是以卵击石,他们以“乱命”为由公开拒绝宣战诏令而是私自与洋人媾和,保住了半壁江山;身处朝堂的大臣如许景澄等人因反对开战很快就被诛杀;而毓贤这样的,看起来可以说立场最为坚定,坚决拥护在太后这一边,李莲英都说:“方今督抚中惟毓贤一人,可算得尽忠报国。”而毓贤本人也摆出一副精忠报国、忠孝不能两全的模样:“男勤国事,不复能顾身家矣!”

7月9日,毓贤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山西教案。《十叶野闻》与《拳变馀闻》对此事的记载基本一致:

“时洋教士及华人入教者被杀之惨,暗无天日,有目击者尚能言之。大教堂中英教士某者,为毓所诱擒,复逃出,号于众曰:“昔年晋省大饥,赤地千里,吾输财五六万,活数千人,于晋亦不为无功。今独不能贷一死,让我他往耶?”时左右皆拳匪党羽,方鼓兴若狂,无一人为教士缓颊者,且无力者恐祸及己,亦不敢有言,卒为拳匪所戕。又一英妇挟抱婴儿出,跑于道左,言:“吾施医药,岁治数百人,今请贷吾母子一死。”语未绝,卫兵以梃击之,仆于地,兵推置火中,儿已宛转烈焰中矣。妇奋身复出,兵仍推之入,与其儿同烬焉。大教堂既焚,乃命搜获各分教堂教士、教民,令集一处。先下令守城门,禁教士出入,行道者皆检其身有无佩十字章,佩者皆捕之。复移教士老幼于铁路公所,以兵围守,绐言将送之入都,众以为有生望也。

无何,复命驱入抚署。毓自坐堂皇,厉声数教士惑众之罪,命即日行刑。凡杀英教士男女老幼三十余人,服役者二十余人,枭首悬城门示众。卫兵之与教民有私仇者,任意剖心弃尸,积如丘山,毓勿问也。毓自上奏,言彼设一巧计,将洋人尽数擒捉,以练锁之,均在抚署处决,无漏网者。惟有一洋女人,割乳后逃走,藏于城墙之下。及查得,已死。此等丧心病狂之词,公然见于奏折,可谓一时之戾气。又抚署杀教士之翌日,尽驱法天主教堂童贞女子二百余人,至桑棉局,迫令背教。皆不从,令斩为首者二人,以盎盛血,使诸女遍饮,有十六人争饮尽之,毓乃令缚十六人悬高处,迫其余皆背教。仍不从,求死益坚。

兵士择貌美者,掠数十人去,欲肆行非礼。闻无一人屈者,或扼杀之而淫其尸焉。其后诸女子皆被杀,尸横如獭祭,见者莫不惨伤。各属教民富者,罔不被拳匪掠夺,其被逼背教,抵抗不从而死者,先后凡数千人。被祸最惨者为大同、朔州、五台、太原、徐沟、榆次、汾州、平定等处,拳匪之势几遍全省。毓虽刚愎,而惧内甚。其夫人亦仇教,胡杀戮之惨,无与挽回者。”后来经研究,此次教案山西全省共杀传教士191人,杀死中国教民及其家属子女1万多人,焚毁教堂、医院225所,烧拆房屋两万余间,是各省中死人最多的一个省。但毓贤真的那么忠诚吗?也不尽然。八国联军攻破天津后,毓贤虽自请勤王,但内心实际上是不想去的,当朝廷屡屡催促时才不情愿地去。

赵尔巽(xùn)在《清史稿》中特地把毓贤、刚毅、徐桐等人合为一传,对这些人做了极好的总结:“王公贵人各为其私,群奉意旨不敢违,大乱遂成。及事败,各国议惩首祸,徐桐等皆不能免。逢君之恶,孽由自作。”这些人不敢违抗慈禧的旨意,就只能靠迎合上意来生存,最终促成了灾难的爆发。但太后是不能为灾难负责的,这些人在迎合上意中所作的孽也就成了他们被清算的依据。1901年2月13日,朝廷下令加重对“首祸诸臣”之惩处:毓贤即行正法。22日,他在 *** 被处斩。

最后,鄙人期盼必须让我们选择站队的时候永远不要到来,就算我们不能置身事外,也要尽力离旋涡越远越好。因为无论站哪一边都难逃一劫,正确的立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不能给我们可靠的保护和利益,当它改旗易帜的时候,我们很可能连呼救伸冤的机会都没有。逢君之恶,孽由自作这句话说得好,孽说到底都是自己作的,出来混,就得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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