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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二天,飞机降落在中甸机场时,天高云淡,瓦蓝瓦蓝的天空飘着淡淡的白云,有一种空灵的感觉,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天堂。

  谭荔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没有直接去中甸县城,而是去了一个叫夏那村的地方。

「亲爱的,我多次来这里来采风,待会儿我领你去卓玛家,顺便让你接受一次心灵的沐浴。」谭荔噘着小嘴说。

  「是吗?那我求之不得。」我激动地陪着笑脸道。

  「我敢保证你在这里呆上几天就不想走了。」

「难道会有藏族姑娘爱上我?」

  「美得你,我是说你不是一直向往去 *** 吗,这里的神山圣水不亚于 *** 。」

  「你说天堂的入口在哪里呀?」

  「据说在碧塔海。」

  ……

我和谭荔一路上斗着嘴,出租车已经驶进一处 *** 聚居的村落,最终停在一幢带院子的两层建筑门前。一个漂亮的藏族姑娘正手捧哈达站在门前,待我们下车以后,那个藏族姑娘便上前说了一声:「谭荔姐,扎西德勒!」随即把哈达戴在谭荔和我的脖子上。

  「卓玛,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林哥,」谭荔介绍说。

「林哥,扎西德勒!」卓玛激动地说。我边回应着扎西德勒,边仔细端详着这位藏族姑娘,却惊诧地发现,卓玛美得跟谭荔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谭荔身上体现的更多是都市艺术气质之美,而卓玛体现的更多是少数民族淳朴之美。

而且卓玛还有明显的腮红,因为中甸属于高海拔地区,平时所受的紫外线辐射较强,这既是他们顽强生存的标志,也不失为一种自然健康的美。

当发现卓玛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时,谭荔略有些吃醋地说:「傻瓜,卓玛可是有丈夫的。」

  「宝贝,你想哪儿去了,」我忙尬尴地解释说。

  这时,从房内迎出一个健壮的汉子,同样穿着藏袍。

  「谭荔姐,你可到了,」汉子性格豪放地说,「卓玛在门前快迎了一个小时了。」

「多嘎,这是我男友林弋,你就叫林大哥吧。」谭荔笑着介绍说。

  「林大哥,扎西德勒,快屋里请!」多嘎热情地说。我一进门,按照中甸藏族礼节先向神龛献了一幅哈达,神龛贴有「布达拉宫祥云图」和班禅大师照片等。

要知道,藏家最讲究神龛前的供品,一般家庭都要在神龛前摆上一对花瓶,插上扁柏叶、纸花、雀翎;再挂上洁白的哈达,供上酥油灯、香炉、敬水碗;有些家庭还摆上酥油、茶、红糖等,一家比一家丰富多彩。酥油灯和敬水碗随时添油、换水。

「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先喝了酥油茶再说吧。」见卓玛如此热情,我和谭荔只好入乡随俗。卓玛拿出茶罐洗刷,然后盛上水,一块砖茶放进去抵在火塘边煨。中甸藏家非常好客按传统礼俗,不管客人有没有吃饭,一进门都要打酥油茶招待。

不一会儿,卓玛把熬好的茶顺茶滤子倒入茶桶,然后加上酥油、盐巴,用一根茶杆搅拌。茶杆伸进茶桶上下运动,水液翻溢,发出很好听的「哗哗」声。

这样推拉了数十次,使里面的液体成水 *** 融状后,才倒入锑制茶壶内,再放在火边煨着保持热度。随后,卓玛拿出了两个镶银木碗,特地将雕饰更精美的一个放在我面前,然后斟好茶。

  「谭荔姐、林哥,慢慢请!」我和谭荔不再客气,开始慢慢品着那芳香诱人的酥油香味。

没多久,卓玛就把青稞酒、糌粑、牦牛肉、羊肉、奶渣等藏式佳酿菜肴都端上了桌,接着多嘎夫妇边向我们敬酒边唱着歌:

  春雨要下透,朋友请喝够。

  美酒融进我的情,双手高高举过头。

  酒歌唱得月儿圆,云雀飞来不想走。

  哈达连着颗颗心,情与天地共长久。

  阿拉——呀塞,阿拉里——呀塞。

  ……

火塘里暖暖的火,袅袅的青烟,芳香诱人的酥油茶,雪山清泉似的歌声,纯真善良的笑脸,满桌的藏式佳肴……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了一种不可言状的亲切感,原来这里的人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淳朴。

多嘎继续高声唱着,美丽的卓玛长袖轻盈翩翩起舞,谭荔也兴奋地与卓玛一起跳起来,多嘎一杯一杯地敬我青稞酒,我终于醉了,醉得一塌糊涂。然后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梦中的我变成了一个《寻找香格里拉》的舞者,和谭荔一起进入了神的世界,我们一起与神共舞,有山神、水神、树神、石神、寨神……

  无数的神灵在翩翩起舞,谭荔宛若一条婀娜的蛇,蜿蜒在银色的月河,闪亮的身躯缠绕着我,夜晚的星空唱着歌……

渐渐地谭荔化作了女神,迈着轻盈的舞步,那旋转的裙袂,是我猜不透的梦兆,更是仙子空灵的舞蹈。

  ……

  一切的一切就像月亮和太阳般永远相随着,流水和高山般永远相依着,天地万物和谐而统一。抛却所有的负累后,我终于昏昏沉醉了。

第二天醒来后,因为以前习惯了勤于洗澡,现在几天都没洗澡了,顿时感觉身上痒得不行。

  「多嘎,哪里能洗澡?」我浑身不自在地问。

  「我带你去洗温泉吧。」卓玛抢着说。

  「怎么?在香格里拉还能洗温泉吗?」我兴奋地问。

「不仅能洗温泉,而且是天浴,」谭荔神秘地说,「这里的藏族人在每年播种和收割完毕时,都要举家来温泉泡澡。所以每当这时候,温泉四周都搭满了帐篷,而且有的烧篝火呢。」我一听是天浴,立马便心驰神往。

而眼下又正值收割季节,所以当我们骑自行车赶到温泉时,天色已近黄昏,那里正热浪翻腾,满山岩石青溪流淌,奇花异木芸葳繁盛。远处林子里有几片草甸,草甸上有几顶帐篷和几群牛羊,已有几家 *** 在池子旁搭了帐篷,几个姑娘和女人正在泡澡和洗衣服。

  她们用藏语向多嘎和卓玛打着招呼,并友好地示意我和谭荔下水。

见状,我很快明白了谭荔说过的话,美是纯粹的。人在这种纯粹的大自然面前,人性也就回归自然了。人一旦回归了自然,也就恢复了本色之美,而这样的美是不可替代的。

倒是常年在大都市工作的我却不由的升出了无数邪念,望着池中那些悦人耳目的画面,我不禁浮想联翩,但好在静下心后,我也明白了什么才是香格里拉的灵魂,即人类的纯粹、心灵的纯粹、大自然的纯粹。

  此时,另一个池子边,卓玛和谭荔都下了水。多嘎示意我到临近的一个池子里,然后我们两人也下了水。

  17

水微微有点烫,还漂着淡淡的硫磺味。虽然是两个池子,我和多嘎在东池,谭荔和卓玛在西池,但温泉水相通,池中只有一块与水面齐高的石板把我们隔开。远处池中的几个少女毫无拘束,有说有笑,或洗头,或打水嬉戏……或许是热气,或许是喜悦,总之她们脸膛通红,眼睛闪亮。

这时,谭荔和卓玛也在水中嬉戏起来,弥漫的水汽似有一层薄薄的白纱,轻轻披在两个水灵灵的美物上,宛若两个来自九天上的仙女。这或许就是天人合一吧,仿佛高原的雄奇、峻伟都在此幻成了一种婉约,一种灵秀,一种天然质朴,它总是美得那么纯粹。结果,两个女人闹累了,便互相梳起了长发。

卓玛边给谭荔梳头边唱起了情歌,歌声在空气里飘荡,充满了一丝迷幻的神韵。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于是我把身体深深地潜入了水里,闭目养神着,神游在天堂般的意境里,很快产生了一种仙飘飘的感觉。

  远处帐篷里的几个 *** 望着天边的一抹残红,仍悠然地抽着烟,一轮悬月挂在树梢上,星星也出来了,使得夜晚都是蓝色的。天边的蓝宁静而壮阔,明亮的月光映得温泉波光粼粼,直渗透心灵。

我继续躺在热泉里,望着心爱的女人和藏女一起洗涤凝脂,心中充满了惬意。

  我惊诧于自己内心的宁静,而这样的宁静既来自多嘎和卓玛的善良淳朴,又来自谭荔对我纯粹的情感。

一晃在多嘎家住了半个月,临走的前两天,卓玛建议我去一趟葛丹松赞林寺,并说那是云南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有小布达拉宫的美誉。于是第二天早晨,卓玛便陪着我和谭荔早早来到了松赞林寺。清晨的松赞林寺安静祥和。远远望去,耸立在山坡上的座座寺庙连成一片,俨然一个山城。城上经幡招展,城内铙钹声声。走入寺中,就仿佛走入藏传佛教的圣殿。

寺内老墙林立,巷道纵横。断垣残壁记载着鼎盛的历史,无数跳跃的酥油灯火苗象征着信仰的不灭,一幅幅壁画展示着生死轮回的历程。这时,一缕极亮的阳光从屋顶泄下来,仿佛佛光,射在壁画上,慢慢地移动。谭荔突然眼前一亮,旋身融入阳光之中,情不自禁地舞摆起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纯净柔美,宛如那传递着天与地自然生息的神秘使者,一个美丽动人的轻盈身影流泻着丝丝入扣的生命律动,她的指尖细婉的微妙语言非常惊人,让人领悟到舞蹈神韵的一份灵性。实际上这是从天地交合阴阳协调中获取的灵性,这灵性是闪着佛光的,佛光普照着沐浴的藏女,藏女们在佛光中得到一个纯净的灵魂和一个无限的生命。

  谭荔的舞蹈很快引来了许多游客驻足观看,卓玛也看呆了,我急忙用华为手机将谭荔的舞姿录下来,谭荔见我正录她,便笑了。

「卓玛,以后跟我跳舞吧,」谭荔高兴地说,「我要自编一个大型舞蹈,叫《寻找香格里拉》,而且演员全用当地人。」

卓玛听后高兴极了,她羡慕地说:「谭荔姐,你简直就是舞神啊!」我们随着开光的人群走向厅堂。只见楼上的厅堂里坐着慈眉善目、仙风道古的一位老活佛,远道而来的游客个个向活佛跪拜如仪、磕头如捣,为的是向活佛奉上一串项链、一个玉佩、一串珠子甚至一个小小的佩件,以便让活佛在上面吹三口气,念几句经,那些小玩意便成了护身符,再挂回自己的脖子上便珍贵得像贾宝玉的通灵宝玉。

谭荔磕头后也将自己脖子上的玉观音摘下来交给了活佛,只见活佛吹了三口气,念了几句经,然后也轻拍了拍她的头,也算是祝福了,谭荔接过玉观音后,如获至宝。

「亲爱的,你戴上它就能一切平安,万事如意。」谭荔把玉观音郑重地戴在我的脖子上。我笑了笑,心想活佛如此高寿,大概与整天吹气有关,起码锻炼了肺活量。

难得有机会向活佛求教生死轮回的大问题,我向活佛磕头后便问:「请问大师,怎样才能消除人类面对死亡的恐惧心理?」活佛不懂汉语,卓玛代我翻译成藏语后,活佛一愣,没有马上回答,却让我在旁边等等。然后他微闭双目,继续吹气念经。过了好一阵子活佛还是没有召唤我,我心里有点犯嘀咕,心想难道我的问题太难了?

不料,活佛突然睁开眼睛对身边的小喇嘛说了句什么,然后小喇嘛立即用汉语回答了我的问题。

「活佛说,信点啥?」一听这话,我才如梦初醒,瞬间佩服得五体投地。此话真是高明至极,人没有信仰,就像水没有源头,就无法领会宇宙的美丽,万物的巧妙和灵魂的尊严,我们生命中无法逾越的困惑,都源于我们没有信仰。信仰就犹如花的香气,即使花瓣化作尘泥,但花的香气仍旧存留于空气中,这是一种更好的、更合理的、更为公的永生。

一句话就能抵一本书,果真佛法无边,无难不克。离开寺院后,我还一直沉浸在佛的气氛中,路上不断看见一个个的嘛尼堆,或长或短,上面经幡飘扬,公路两边的田地里有高高的木架,上面晒满了青稞,田里还有无人看管的牛羊在闲庭信步。高原草甸上的灌木丛像原野上燃烧的火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小木屋,宁静脱俗得仿佛不在人间。

  「亲爱的,想什么呢?」谭荔妩媚地问。

  「我有一种预感,不知是否吉祥。」我支吾道。

  「什么预感?」

我总觉得有一天我的灵魂会回归到香格里拉,在天堂的入口与你相会。」我深沉地说。

  「为什么?」谭荔疑惑地问。

  「我也说不好,总觉得前生来过这里。」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谭荔认真地说。

「既然这样,你们俩就别走了,继续留在香格里拉吧,」卓玛真诚地说,「我们 *** 需要你们。」我望了一眼天真的卓玛,终于明白了香格里拉的真正含义。告别多嘎和卓玛时,也代表着谭荔在云南的采风基本结束,接下来将进入创作阶段。

晚上,回到昆明的宾馆里时,我和谭荔站在窗前,她依偎在我的怀里,看着夜空中那轮清亮冰冷的月亮,我终于抵挡不住内心深处的凄凉之感,也紧紧地搂着她,不知说什么好。我以为这个心如秋水的女人已看透了世事沧桑,不会再为感情悸动丝毫,却仍然为彼此即将的分别而恸哭。我知道是我的爱亵渎了她超凡脱俗的情愫,使她的爱因为我而堕落。

  18

  第二天,谭荔又陪我去了趟丽江古城,当进入一个偏僻且风景独致的别院时,我忽然见到了一个娴静优雅、长发飘飘的女人,她似乎长期幽居在那里。

更重要的是,我记得好像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时间久了有点忘了。后来问了当地人才只知道五年前,丽江古城突然多了一位素面朝天和气质高雅的女人,一时引起了不少骚动,尽管她已在这别院呆了五年,但还是无人知晓她姓氏名谁,又来自哪里?只知道她是个弹奏古筝的民间高手。

我依稀记得那是个七年前的夏天,当时地有些浮燥,天也有些浮燥,空气更是有些浮燥,而这种窒息的浮燥慢慢从城市蔓延到乡村,结果使得黄河两岸小镇上的人们也跟着浮燥起来,浮燥得让许多庄稼地都长满了野草。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坐在黄河岸边,以便享受那浮燥带来的孤独。遥看东流的黄河时,不难发现水正随堤转,堤正随水弯,直至穿过小镇时,便弯出了差不多两个足球场般大的岸。而岸上不仅被种上了一棵棵小叶黄杨和大叶黄杨,而且就在小叶黄杨和大叶黄杨间,还布满了人工点缀的月季花以及大自然点缀的牵牛花,斑斓了黄河的堤岸。

每逢夏天时,这里都鸟语嘤嘤,黄叶凝翠,柳丝摇绿,蝴蝶翩翩。而到夜晚时,更多的是清风习习的婉约和清幽之感。

有天傍晚,我忽然来到了空旷旷的黄河岸边,然后在一排垂柳中寻到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刚要坐在石头上时,就听不远处绚烂的花丛中忽然传来了琤琤琮琮的古筝声。它伴随着缓缓东逝的黄河水由远而近,先慢后快,先松后紧,层层迭进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震颤了我耳膜的同时,又充满了一丝丝轻灵,不断幻化成了夕阳里的湖光山色,又或是渔人唱晚的归舟。

于是我扭过头去,正要寻找那弹奏古筝的人,可若大的堤岸,我仍寻不到一个人影,而黄河仍滔滔东流着。我尽力控制内心深处的浮燥,继续误入花丛深处,继续品味着那黄昏的清幽……

  直至夕阳完全坠入了黄河的水中,即将为岸上涂抹夜色的风景时,就见她忽然摘掉了指头上的玳瑁,收拾起了琴弦后,便对我露出了她那脱俗而妩媚的一笑,随后她那修长而飘逸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

但后来的几天里,我又经常去那里,可惜再未听过那轻灵的声音,以及再未看到那脱俗而飘逸的身影。我不知道她是否遭遇了什么,最后一晚再去那地方时,面对寂静的黄河大堤和自己落寞的身影,我只能带着困惑不甘离去。

而这次居然能在丽江古城上聆听她抚琴《高山流水》,既让我激动又让我大感意外,激动的不必说,但「意外」的是我知道她现在弹的不是琴弦,而是心弦。

我和谭荔生怕惊扰了她的清幽,只能屏神凝息地静静聆听着。不过听着听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又来到了那个久违的黄河边上,就在夕阳里金色的光影,绚丽的烟波中,一位秀发飘逸的女子正端坐在一架暗红色的古筝前,她双手抚琴,淡靥轻展,眉宇间凝着一份脱俗的冷色。

她用那纤细的手指正全神贯注地或托,或抹,或挑,或劈,或滑,或按,或揉,或颤……结果托出了巍巍高山,抹出了滴滴清泉,挑出了 *** *** 细流,劈出了洋洋流水,滑出了月光的幽怨,按出了无眠的惆怅……

  那二十一根晶亮的琴弦就犹如她隽秀的长发,紧紧绷在琴身上,而她那纤秀的手就犹如一双「魔手」,所以在她的轻抚慢抹中,抹出了一阵阵高山流水。

正当我的心境正随着她的心弦而变得起伏不定时,她的琴弦突然像在狂风暴雨的摧残中只能低头浅羞的新荷一般,全然没了节奏和旋律。我不由得大吃一惊,睁大了眼睛问她怎么了?她看着我若有所思又若无所思,紧簇的眉头终于挤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哦,没,没什么。」

  「不会吧?可我明明从你的琴音中感受到了你的心浮气躁。」

她突然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别院前的一簇野花前,随即蹲下身子,采了一朵娇艳的秋花儿,又把它戴到了秀发飘逸的头上,告诉我:「生活的惨淡,难以让我淡定从容,七年了,先生这些年来过得还好吗?」

「我还好,但我觉得生活的惨淡就需要忍耐,只有忍耐的个性才能把高山流水淋漓出苍翠,才能把喧嚣和浮华弹出一个世外般的宁静。」我激动道。

  结果她苦笑地说:「都说神仙们跳出了三界外,所以才不食人间烟火,而我还有我们能有几人不在五行中?」

  「滚滚红尘,得失尽在一笑中,物我两忘,只为保持一颗宁静的心,除了你,我还没见到有谁做到了。」

不曾想她突然仰天大笑,笑的有些放肆,笑得噙满了泪花,也笑得让我觉得惊诧不已。

她突然又止住了笑声,然后调皮地双手合十,调侃道:「阿弥陀佛,先生说笑了,我哪有这么脱俗。我曾是川藏线上的穷游者,曾想靠卖艺穷游一辈子。但先生想过没有,如平时无游客们的捐赠,我这卖艺的小女又怎能物我两忘?如无生存基础,我又如何能得失一笑?要说活得脱俗,如果我猜的没错,先生身边的这位红颜才应该算是吧。」她说着便看了看谭荔,但谭荔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吧。

  此时已暮色四合,赏识她一些钱后,我觉得困惑已解,便和谭荔悄然离去。

自云南分别后的几个月里,谭荔终于创作出了她的大型舞蹈《寻找香格里拉》,一些电视台不惜用热情洋溢的解说词来直播:「由著名舞神谭荔倾情创作的大型舞蹈《寻找香格里拉》,日前在云南昆明首演获得巨大成功。作品用最乡土的和最现代的、最人性的和最神圣的舞蹈元素进行艺术重构,尤其是在时空错位和视觉错位中强化某种亦真亦幻的感受,大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来自滇山村寨的上百名舞蹈演员,用她们极其质朴的歌声和肢体语言展现了云南少数民族原创乡土歌舞的魅力。谭荔在这些原创乡土歌舞的基础上又融进现代舞蹈语言,成功构建了这台古朴、强烈、真挚却又现代而震撼的民族舞蹈,展现了香格里拉纯粹而深沉、天人合一的意境,时而大气磅礴,时而温婉动人,不禁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灵的震撼。

她们让人动情于自己的发现,动情于自己的感动,她们的世界无需用人的语言就能读懂。

  尤其是从她们那指尖细腕的微妙语言里,产生了一股股隽永的自然灵气,甚至能让人对死亡、生命与爱情产生了一种发自本能的浪漫意识。」

  ……

看完长达五分钟的舞蹈演出后,尽管我因为工作而不能亲临演出现场为谭荔捧场,但我还是通过该舞蹈感受到了那来自香格里拉的身在温泉天浴和心在天堂的幻觉。

  尽管以后的日子仍旧平平淡淡,但却因一些不失时机的邂逅而淡去了浮华与喧嚣,更多了一层自然与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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