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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是扬州的一个区吗,扬州江都是市吗

(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同于往日饭后的寂静,偌大的高公馆里,上上下下的灯都亮堂了起来,公馆里的仆人也个个都行色匆匆。

无他,只因今夜高公馆将招待一位对他们家,不,是对整个北平来说也极其重要的客人,甚至这位极其尊贵的客人,未来还有可能会成为他们公馆最为出息的女婿,所以高公馆里的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就连陈年瓦罐也都翻出来擦得一干二净地、誓要在那个人前留下最好的印象。

入夜了,天空的雪花也飘了下来。

高公馆的家主高志洋同女主人方丽媛,以及他们的已嫁的长女高迎珏、女婿陆君浓、长子高鸣瑜、 *** 高莉瑾都已提前站在了公馆门口相迎,加上每人跟在身后伺候的仆人,和不停扫雪打灯的下人,场面看上去好不壮观。

高家的家规传统,且自诩大户人家,所以还保留着清朝贵族的生活规矩,比如说“上门须拜帖”,“午后不访客、待客”等,严格遵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制式,但因着时代的变革,加上高家本就是商户出身,所以像什么“闺阁之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种旧俗他们就是舍弃了的,所以这才有今天这般,一家人推迟了饭点,居然在入夜后还破天荒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迎接客人。

高迎珏出嫁多年,已和她的母亲一般,是个道地的玲珑贵妇了。

见一家人心思各异的安静,不免便开口调笑了高莉瑾一句,“说起来咱们阿瑾跟待会的贵客真有缘呢!不仅名字是贵客取的,又连了婚约,小时候还一起相处过,现在登门,莫不是等不及要把你给娶走了?”

一身新式藕荷色莲尾裙、明显打扮过一番的高莉瑾不禁又羞又恼,但父兄、姐夫都在,她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只是挽着母亲的手不停地摇晃,“妈,你看大姐,就会欺负人.......”

“好了好了”,方丽媛笑着,拍了拍小女儿的手,在门厅下的笑容也染上几分夜色撩人的出尘,“你阿姐说得又没错,还记得当年你南姨带南先生来的时候,他也才六岁,那时候他还问你爸说叫什么名字,结果你爸个惫懒的,就叫他取,然后他就说--”

方丽媛促狭地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女儿,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最喜欢妹妹了,我希望她也永远平平安安得像瑾花一样,那,那就和我一样叫安瑾好了”

“妈”,高家小女儿的脸简直通红了起来。

可自己的大姐却还忘不了调侃一句,“所以后来爸就改了一个字而已,然后顺便还帮你问了问他想不想娶你做老婆--后来的答案你应该知道了吧?”

“姐!”,高莉瑾跺了跺脚,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爸爸,再这么被调侃下去,待会她也不用见人了。

没想到高志远却是掩唇轻笑了一下,“两个同安然瑾,我看也是天生一对”

这话说得显露,幸好还没等高莉瑾说些什么,远远地就传来了两束车前灯光--那是他们的贵客来了。

一家人顿时肃穆了起来,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二)

不消说一家人是如何将贵客欢欢喜喜地迎入客厅里头的,只是现下餐桌上的氛围却有些尴尬--他们还要等高公馆最后边院子住的那个人过来。

说来也是高鸣瑜一下太激动给说错了话,才会这般的。

高志远白日里叮嘱过女婿和小儿,说要多多讨教南先生的“欢心”,女婿已成家,就要多往经济生意这方便着手,而小儿半大不小还在读书,只要力求表现出对南先生的仰慕即可。

是以一家人并南先生坐下的时候,高鸣瑜忍不住就说了一句,“月前就听闻父亲说南先生即将来访,母亲也不胜欣喜,特地拍电报令家姐回来帮忙,好歹修整了下家里,也好一家人齐齐整整地迎南先生.......”

高鸣瑜的本意是想表现家里人对他的重视,而在旅游的大姐和姐夫虽是为了搭上南先生回来的,但好歹也得说好听点,免得才出去了几天又这般突然折道,委实不太好说道。

却没想到南先生却是折回头来看他,“一家人齐齐整整?听说你家还有个亲戚住着,不知她欢不欢迎?”

这下高鸣瑜就不好说道了,毕竟住在后面的那个人是他的表姐,若说亲吧,但却连一次家宴都没参加过,连他都不太清楚长什么样,不过听说最近因是适婚年龄的缘故,只听小妹说妈派她接待过几次姨太太们的局--那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所以他下意识说不出口去叫她来的话,只呆愣在那儿。

倒是方丽媛立刻反应过来了,只招手喊了管家,眉目冷清,“怎么回事,不是叫人去请了表小姐吗,怎的这么久没到?”

说着,她倒是转过脸又向南先生道了声罪,“南先生莫怪,家里头这个侄女从小身体不好,送来的时候也大了,脾性有些惫懒,让你久等了”

“无妨”,坐在高志远对面贵座的南堇弦只垂了垂眸,好看的眉眼扫了下左手边靠近高志远的方丽媛、高迎珏、高莉瑾,又看了眼右手边靠近高父的陆君浓,和靠近自己的高鸣瑜。

收回视线后,他长手长腿精干的身材只是更往后靠了靠,随意地扯了下银灰色的领带,然后对着靠近自己左手边的高莉瑾笑了一下,“莉瑾小姐,左为尊右为次(这里是以高父角度来判断尊卑),我想或许坐于左侧更体贴你的尊贵”,说着,他还瞟了眼陆君浓与高鸣瑜中间的空位,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话说得实在突兀,但却也不无道理。高公馆的一切摆设都是旧式,若按照古时候的尊卑来说,表小姐自然是比亲小姐地位低的,若她来了坐于尊位也不合理,不过时代都变了,现在男女同席也没那么多忌讳,一个表小姐坐那空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尊卑主次被南堇弦这么一点了出来,若还是要让高莉瑾坐原位的话,却又等于承认了表小姐的地位尊于她们母女三人,这让人如何能忍?是以,即使高家每个人都想要高莉瑾能坐得和南堇弦近点,但却还是在表小姐来之前挪换了位置。

雪越压越重,寒气也越来越逼人了。

在桌上的饭菜都快晾成半温不热的时候,高公馆的表小姐江都总算来了。

不同于餐桌上的任何人,不施粉黛却又看起来五官苍白单薄的江都,简直风吹易倒,雨打易折。

她晃悠悠地从门厅外走了进来,只福了福身,“叔叔、婶婶好”,然后她又福了福身,向其他人一并打了招呼,却并没有任何言语——果真惫懒至极!

在外人面前,有什么话似乎都不好说,所以方丽媛只是皱了皱眉,却还是笑着让她入了座位,“你到这边来坐”

“是”,她低低地应了声,只顶着一头干枯如稻草的头发就坐到了那红唇白齿的精致男人的旁边——幸而她的头至始至终都低垂着,让人不免满意了起来。

(三)

南堇弦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许下什么诺言,却也没拒绝高家联姻的打算,这给了他们带来了不安,却也有些许安定--毕竟两家现在的地位差距更加悬殊,若南堇弦非不承认他们故意放出风声的婚约,那也是行的,但他并没有否认,那也代表如果他们努努力的话,应该也能成行,所以高志洋给全家下了一个死命令:定不计代价地拿下这桩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的婚约。

而正被死心塌地惦记着的南堇弦并不晓得那些盘算官司,他回到办公室后,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吩咐手下进些夜宵,简单地垫了垫肚子后,便开始飞快地处理起他未处理完的工作。

手下再次敲门而入的时候,南堇弦正处理一件令他很是为难的事情,所以他只皱起好看的眉头,眼神很是冷冽,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钉死在耻辱柱上一般。

才刚进门的手下一步也不敢往前了,只是迟疑地站着,甚至还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地,“先生,阮青栀小姐和阮白栀小姐还在外面,您看........”

“不要再让我听到她们的名字”,南堇弦的眸垂了下来,“再有一次你也不要在这呆了”

“是”,手下连连点头,急忙退了出去。

南堇弦的笔又动了几下,头低低地只不知道在写什么,然后突然奋力将手中的笔给扔了出去。

他知道,他就知道,现在他好过了,他们就一个个跟蚂蟥一样扑上来了,呵,亏他以前还那么敬重儒慕过那个人--那个他以前称之为父亲的人,他母亲那么喜欢的人,居然任由他现在的女人把随便认养的女儿塞给自己,就只是为了千方百计和自己扯上关系而已。

不过也是,他所谓的父亲,其实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而已,在外祖家昌盛的时候能唯唯诺诺做个懵懂书生,在母亲被外公“牵连”的时候,他就将母亲和自己临门一脚踢开,自己卷走所有的钱财又过起了新的生活......呵,所以若要说的话,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和他一脉相承了--毕竟现在的那个人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所以他也会 *** 地将那个人抛弃,并踩在地上。

南堇弦撑在桌上的手只用力地按住了两边的太阳穴,只想压住那不停翻滚的情绪,但又实在忍不住地全身的细胞的叫嚣炸裂,他不禁用力踹了桌外的挡板一脚,然后仰头躺在了旋转沙发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南堇弦没有想到,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心情会更一发不可收拾的破败,可他却在一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不禁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印在脑海里的那个枯瘦人影,心情竟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眼泪缓缓地从闭着的眼角落下,周围的时光隙隙争先恐后地粘在了颗颗晶莹之上,仿佛借此可以 *** 到那泪中所含的岁月之弥。

多年前冰冷的雪夜里,他和江都也同今日般这样坐着,只不过她在温暖舒适的轿车上,而他却蹲在高公馆后门的石门槛之下。

外公去世后比谁都 *** 的爸爸,生生地把妈妈从一樽华丽的水晶宫里扯了出来,把她掼在了地上,按进了泥里,挣扎在爱情的梦幻和生活的交迫中--很显然,失去父亲的他很快也要失去母亲了。

不想失去母亲的他最后还是来到了高公馆这里,却没想到那个曾说也喜欢他的女孩却始终不认他,“你这么丑,怎么可能是安瑾哥哥?”

他百般解释无果,只被一直搡到了门阶下的位置,透骨的寒冷从脚底传了上来,然后是载着江都的轿车从街角驶了过来。

司机将车门打开以后,一身银白狐皮裘的江都顶着柔亮的卷发正要下车,她满脸的沉静只看到门前的一番吵闹就立时冷了起来,那小巧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语气也很是恶劣,“吵死了”

她说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自顾自地跨下车座,只把身上刚刚才被雨雪弄湿搭上了一撩灰的狐皮裘扯了下来,然后扔到了正被管家扯住脖领的南堇弦身上,“这件衣服我不要了,拿去扔掉”

所有的人似乎都有些愣住了,但江都却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怎么,我说话你你听不见啊,耳聋了?快滚!”

被如此侮辱的人眼瞬间就红了,直接把挂在肩头的衣服 *** 地踩在了地上,却没想到那发号施令的女孩登时就爆炸了,吩咐了所有剩下的仆人,只把女里女气的衣服穿到倔强的男生身上。

“把他的手塞进口袋,拿绳子绑起来”,她最后说了这么一句,目光依旧很是冰冷,只是那被钳制的男生却在碰到满口袋的银元的时候沉默了,然后他就被推着跌跌撞撞地滚了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灯下廊上的人儿,却只看到了一个单薄衣服的背影,就像她的颜色一样清冷,只让人难以靠近,难以心生欢喜--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她那几次刻意“羞辱”救了他和妈妈的命,像她这般口出恶言又骄傲自重的人,他也只是会恨死她,并且想要把她踩在地上而已。

不过那又能辩说什么假设呢?如果不是那些“羞辱”,他又如何能成为今天的他,眼里又留下这般含着她的泪水呢?所以说,即使没有人知道她的好也没关系,即使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坏也没关系,只要他自己知道他很喜欢、并且也能被喜欢——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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