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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歌坛颁奖典礼(90年代香港乐坛颁奖典礼)

如果说 1983~1992 年是香港流行音乐的「黄金十年」,那么,1985~1987 年这 3 年,也许可以算作香港流行音乐的钻石年份——老歌星尚在高峰,技艺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中生代日臻成熟,谭咏麟、张国荣、梅艳芳把流行乐坛带动得风生水起;从新人方面看,这几年涌现的新人当真是有实力的,和「黄金十年」之后的新人相比,明显高出一个档次。张学友自然是这批新人的代表人物,但他身后是一串名字:李克勤、黎明、吕方、关淑怡、林忆莲、陈慧娴、邝美云……至于郑秀文,等到 1988 年第七届「新秀唱歌大赛」才出头,她是那一届的第三名。

那时很多新人的名字,就算资深歌迷恐怕都会感觉陌生,比如 1987 年「香港十大劲歌金曲」颁奖礼上表演的刘美君。她是 2008 年台湾电影「金马奖影后」,1987 年时才 23 岁,看着年轻,但她和梅艳芳差不多,是童星出道,当时已经在娱乐圈里玩了 15 年,与电影导演黄泰来结婚都有 6 年了。

刘美君的声音乍一听像陈慧娴,后来,她还真和陈慧娴、陈百强合唱过一首《燃点真爱》,起步和陈慧娴不相上下。在 1986 年年底,刘美君的人气相当高,可以说只差一步就到「一姐」的地位,但那个年代,香港流行乐坛一方面是新人辈出,另一方面确实是浪费了很多天才,前面说过的陈秀雯就是一例,而刘美君又是个遗珠之憾。

有人说那个时代的香港流行乐坛人才济济,而今天是人才凋零。这样的话似是而非。大量新人的涌现,并不是因为一夜之间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些会唱的人,更不是由于某一年基因突变,人人都生出一副好嗓子。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只要是个正常社会,喜欢和从事某一行业的人口比例大致不会变。就拿现今来说,虽然赚钱很重要,但依然有人喜欢文史哲;反过来说,文化热的时代,人人都要当鲁迅,那也够扯淡的,真要是冒出上万个鲁迅,这样的社会也绝对是病态的。

同样的道理,每个时代都不缺少拥有好嗓子的人,王洁实、谢莉斯 的年代,唱歌先天条件好的人绝不会比如今的快男超女好声音少——若要找好嗓子的例子,历史上多的是。前面介绍过的「牛虎豹」中的许丽丽,以前就是天津一个公园里的餐厅服务员。据说费玉清为了保护嗓子到了非常严格的程度,可罗文录音的时候都要抽烟的。这不是个例,流行歌曲并不算什么,谁能想到四大名旦之一程砚秋大师的嗓子,在「倒仓 」的情况下越喝烈酒越亮的?所以说,有些人真就是祖师爷赏饭吃,我们相信在那个时代,在女服务员、女工甚至在山沟里唱地方小调的乡下妹子里,有大批的许丽丽和毛阿敏,套用烂俗的一句话,你唱或不唱,好嗓子就在那里,先天条件好的人多了,问题在于你生活在什么环境里。

香港流行乐坛新人井喷的原因,并不在于好嗓子的人突然增多了,真正的推动力在于幕后。

且不说经济起飞带动娱乐工业、科技发展带动唱片制作水准等大环境方面的因素,仅说流行音乐本身,一大批愿意从事幕后工作的音乐人已经崭露头角。根据黄霑的博士论文中援引香港学者的统计,1977 年「香港作曲家及填词家协会」成立时,包括还没入会的成员在内,作曲人不足 10 人,填词人 20 个左右;20 年后的 1997 年,仅入会的作曲人就达到 700 人,填词人 377 人,这还不包括 625 个能包办词曲的全能人。现在搞不到 1987 年的数字,但从以上数据看,作曲人和填词人一定是不少。

有很多作曲家现在看来都有点儿大材小用的感觉,比如,林敏怡早就是一名出色的钢琴演奏家;伦永亮是美国密歇根大学的古典音乐博士;鲍比达在 1975 年就做过唱片公司的音乐总监,1978 年跑到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学习作曲和编曲,还学了音乐工程方面的课程。这些艺术家进入流行音乐领域,作品的产量和质量显然和上一个 10 年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香港流行乐坛的原创力不足这个问题,并不是几个著名作曲家能够彻底解决的,依然需要从日本、韩国以及欧美流行曲中改编大量作品。这一点是香港流行乐坛黄金期中为人诟病之处,但客观地说,流行文化天生就有这种特点,内地的流行音乐也是从翻唱苏芮起步的,不抄袭、不模仿、不山寨,想要迅速起步几乎没有可能。

公平地说,早期搞山寨其实正面意义大于负面影响,在一段时间内是有推动作用的。比如,改编作品本就是外国流行歌曲,旋律上根本不用操心,难就难在填词。作品多了就要找更多的填词人,填词人多了就会提升词作质量,这样一来,改编作品无形中又培养了大批填词人。就像前面说过的小美,本来就是「无线」的一个助理小编一枚,放在如今几乎没有出头之日,可在那个年代,就有机会。

不知道在那个时代,有多少人像小美这样从默默无闻一步跨到前线,还有多少人像伦永亮这样放下身段、投身到流行文化中,幕后人才的涌现提高了作品的产量。歌多了,唱片公司自然乐于推出更多的新歌手。

新歌手的涌现,还有个至关重要的背景,那就是科技——20 世纪 80 年代后期登陆香港的卡拉 OK。看上去,卡拉 OK 是歌迷的娱乐设施,是市场终端的衍生产品,怎么会影响到新人歌手呢?逻辑是这样的:卡拉 OK 吸引和稳定了歌迷,由此唱片市场繁荣了,歌星红了,幕后创作人员也有钱赚了——到此为止,都是良性的发展,但下一步就是恶性的了——唱片公司和幕后创作人员为了赚更多的钱,就要想办法迁就卡拉 OK,作曲者会把歌曲的音域收窄。

以前大部分歌手的音域在十二度左右,像林子祥、张国荣这样的歌手音域至少达到十五度,张国荣甚至在 1988 年演唱会时玩到十八度。而绝大多数没经过训练的歌迷,大概只有八九度的嗓子,唱卡拉 OK 的话不是高音上不去就是低音下不来。作曲人为了照顾卡拉 OK、保证作品的传唱度,只好创作音域在十度以内的歌,一般流行歌的音区在小字组 d 到小字二组 g 之间,而且会把音符定在 1/4 到 1 又 3/4 之间。

歌曲的难度下来了,歌迷倒是都成了「麦霸」,可它对音乐产生了非常不良的影响:天资不高、后天学习和训练也不刻苦的人,只要音色别太惨,就算跑调、咬字不清、不会换气也可以在录音棚里修理好,这样的「新人」在那个时代出现了不少,后来也层出不穷,一看现场演唱还以为电视机坏了——到了 1988 年,「亚视」搞了一个「亚洲太平洋歌唱赛」,就是用卡拉 OK 发掘「新人」,可想而知这批「新秀」是什么成色。

说到这儿,我们就能解释前面的问题了:所谓「人才辈出」,表面上看是会唱歌的人多了,造成了作品奇缺,因此带动了幕后创作,孕育出一个黄金年代;实则,这条路径恰恰相反,那个时代香港经济起飞,给得起钱,也有市场,大把的钱和产品需要投到新人的头上,加上歌曲难度降低,会唱的不会唱的都冒了出来,一下子造成了人才的空前繁荣。

因此,「人才辈出」的根本原因是提供了资本、市场以及科技的「时代」需要「人才」,而不是「人才」创造了「时代」,反过来说,人才过剩但资本不足、市场有限的时代,绝非好时代。当然,时代给新人们创造了机遇,至于能不能唱出来,时代从来不会给任何人的成功打包票,流行乐坛如此,各行各业也如此。

就在唱作人才井喷、唱片业掏得起钱、市场也买账的大环境下,1987 年,香港流行乐坛出现了 3 首经典歌曲,媒体对它们的评价非常高,说它们「改变了香港流行音乐风格」。这 3 首歌分别是张学友的《太阳星辰》、林子祥的《千亿个夜晚》和达明一派的《石头记》。

林子祥那首歌前面已经介绍过了,它是一首外国改编作品,而林子祥的演绎超越了原作。如果说以往的改编翻唱是紧随外国原作亦步亦趋的话,那么,林子祥的演绎就给香港流行乐坛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

张学友的《太阳星辰》出版在《Jacky》专辑里,这张专辑只有 3 首是原创歌曲,其他 7 首外国改编歌里,有两首来自日本的德永英明。

德永英明是日本流行乐坛的传奇人物,但在当时,其实也是刚出道的新人。1985 年,他创作了《Rainy Blue》,这就是张学友《蓝雨》的原版。1987 年他推出了两支单曲,一首是他自己创作的《Birds》,一首是铃木大津作曲的《永恒的光辉》,前者被张学友翻唱为《太阳星辰》,后者就是谭咏麟的《Dont Say Goodbye》,这两首翻唱歌曲都获得了 1987 年的「香港十大劲歌金曲」。

德永英明的故事还没完,他的《Birds》很快收入了个人专辑,专辑里还有 3 首歌被香港歌手翻唱,分别是谭咏麟的《不见不散》、张学友的《最后的告别》和李克勤的《雪女》。这么一来,在同一年,同一位歌手的同一张专辑竟然有 5 首被翻唱,在日本刚出道的德永英明反而先在香港红了起来。

如果说《千亿个夜晚》的改编让香港流行乐坛将翻唱思维转变为创新思维、让改编歌曲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和创作空间;如果说《太阳星辰》的改编让德永英明从香港红到日本、让香港流行乐坛有了在非华语区捧红歌星的尝试,那么,《石头记》的诞生则让人们看到了自己的力量。这首歌曲在那个时代的歌坛仿佛是个异类,它的词典雅、曲脱俗,整体上蕴含着中国古典审美的意境,直至今天,超越它的作品恐怕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

但词曲优美,远远不是《石头记》给香港流行乐坛最大的惊喜。

香港确实是有些「鬼才」,保不齐哪天又有一首惊世骇俗的作品诞生,这并不奇怪,也并不让人感到意外。《石头记》这样的作品一定不会是绝唱,它真正的惊喜在于:它是香港本地乐队组合的作品。

1987 年,香港粤语歌的「歌神」、乐队的鼻祖人物许冠杰推出了新的唱片,叫作《潮流兴夹 Band》。许冠杰的作品总是善于捕捉社会文化现象,这首歌说的就是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香港乐队组合的中兴浪潮。

「夹 Band」是许冠杰那个年代香港青年人玩乐队的一个概念。香港有个资深音乐制作人叫陈永镐,张国荣、张学友等巨星的演唱会他都做过制作总监,是香港乐坛做幕后的金牌人物,但他早年也是玩乐队出身。他回忆过当年「夹 Band」的玩法: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些人里有的人会吉他,有的人会贝斯,有的人爱玩鼓,这样就初步凑成了一支乐队。

乐队当然要排练歌曲。一群不到 20 岁的小青年当然没什么创作能力,也没有人给他们写歌,所谓「练歌」纯粹就是买录音带听,学人家唱。比如这几个人商量好学猫王的哪一首歌,就分头回家听,吉他手专门听吉他,贝斯手专门听贝斯,许冠英曾回忆说,「夹 Band」的主音歌手还要学在哪里运气,连唱片里的呼吸声都要琢磨,搞不好连原唱的毛病都学会了。

听熟了之后,几个年轻人再聚起来合练,这就是「夹」。

「夹」在粤语里有「组成」「合作」的意思,引申一层便是「融洽」「融合」,比如两个人合不来,就是「唔夹」。「夹」这个字,有研究语言的人说,很有可能本来就是「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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