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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笔下的 *** 是谁(古龙笔下的 *** 叫什么)

『1936年,是陈济棠的时代,算是太平年景,那时候男人到堂子交际是平常事。在佛山最吃香的,是鹰嘴沙的共和楼,里面满堂贴金,所以大家都唤它金楼,它是全广东第一家有电梯的堂子,号称太子进太监出,可以让你千金散尽。那里也是我们师兄弟常聚的地方,因为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一代宗师》』

我曾经分析过古龙作品中的高频意象,比如“残障”(这个作家这么变态?)、比如“棺材”(深夜故事,慎入!),接下来,是第三个关键词——“ *** ”。

我们都知道古龙私生活糜烂,成名之后,常常一掷千金,流连花街柳巷,出入舞厅会所。他前两任妻子郑月霞、叶雪,均是出身风尘,但古龙行径好色放荡,见异思迁,即便结婚生子,却还是秉性难改,四处拈花惹草,终于妻离子散,常常孑然一身,独守空樽。

然而,尽管绯闻缠身,他却对这些桃色经历讳莫如深,日常的散文杂记,谈武侠最多,其次谈美食、谈朋友,就是基本不谈风流韵事——毕竟已跃居名流,谈笑有鸿儒,那些烟花是非、红尘秘辛,的确也没有公之于众的必要。

但是,直到1985年7月,古龙在杂志上辟专栏撰文,少见的,一连几篇,居然谈起了那段陈年往事。他在《红灯绿酒》中写道:

上酒家一定要呼朋唤友,成群结党,喝得才痛快,上舞厅就方便多了。

最早的时候,台北的舞厅还只有一家“华侨俱乐部”,北投的“众乐园”,基隆的“国际联谊社”虽然也流行过一阵子,路途毕竟太遥远,所以每天晚上“华侨”门口的私家三轮车都排成长龙,等候恩客带小姐出来兜风之后再去吃宵夜。

其实那些三轮车大多不是“私家”的,只不过装潢得漂亮一点,充当一些死要面子的“大亨”们故作有车状而已,就算“大亨”做不成,做做“大头”也有趣得很。

要出去玩,本来就是要时常当当大头的。

那时候我居然也俨然大头,登堂入室了。

他在《繁华一梦》中,对那些舞榭歌台如数家珍,对那些名女娇娃的物是人非,不无感慨。

他在《却让幽兰枯萎》里,则更加直接——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一件可惜的事,又可怕,又可怖,又可怜。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这一生中竟然从来没有循规蹈矩地依照正统方式去交过一个女朋友。

这绝不是因为害怕——怕责任、怕结婚、怕失去自由、怕被人抛弃,怕受到伤害。

……

我之所以没有交过正常的女朋友,大概只因为我过的生活一直都不太正常,别人还正“背着书包上学去”的时候,我已经“落拓江湖载酒行”了。

风尘中的女孩,在红灯绿酒的互相竞映下,总是显得特别美的,脾气当然也不会像大小姐那么大,对男人总比较温顺些,明明是少女们不可以随便答应男人的事,有时候她们也不得不答应。

从某种角度看,这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剧。

所以风尘中的女孩心里往往会有一种不可对人诉说的悲怆,行动间也往往会流露出一种对生命的的轻蔑,变得对什么事都不太在乎,做事的时候,往往就会带着种浪子般的侠气!

彼时,距离他过世,仅剩两个月的时间。

总体来说,古龙生活中可谓“劣迹斑斑”——离家出走、打架、混帮派、酗酒、寻花问柳……这些底层的“坏孩子”经历,伴随着他数十年空虚寂寥的心境,提炼到他的创作中,笔锋任性,情感赤诚,常常兴之所致,狂骋千里,却偶有惊世之言,绝艳之篇。

将这些作品寻章摘句,逐一剥落,我们可以重塑作者的部分生活轨迹。单陈“ *** ”一项,七十余部,竟有接近三分之一出现了这个意象,如果撇除早年所写的(垃圾)小说,从成名掌握经济资本的时点开始,往后的作品里, *** 的登场次数,竟接近了半数之多。

你可能会惊诧,以江湖豪客为主的武侠小说中,竟时常出现这类人物角色,这是什么怪毛病,我看的是狭邪小说吧?!

相比于古龙的“无根”与野性,金庸的出身就正统许多:海宁查家,书香门第,尽管遭逢战乱,闯荡南北,但始终接受正统教育,职业生涯——记者、编剧、专栏作者、内容创业者、 *** 家、社会活动家,耳濡目染的是琴棋书画,所接触的多是知识分子,所以金老笔下许多主人翁,不是富二代、官二代,就是侠二代,而且几乎在“成长”的共同命题下,磨练成新一代大侠,而鲜有真正的边缘人士。

若说 *** ,金庸也写过:《书剑恩仇录》的“玉如意”,就是钱塘名妓,而且为红花会捉住乾隆,算是出了不少力,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对这个角色多做刻画。《鹿鼎记》中的韦小宝在妓院长大,母亲韦春花,明显是地位低下的 *** ,但她的存在,更多是为了模糊韦小宝的身世来历,以消解汉本位的“正统性”。其本身的魅力,也是作为一个“母亲”所展示出来的艺术形象。

韦小宝之“妓院”与康熙之紫禁城,金庸存在对照式设定——同样是充斥道德伦理的败坏,同样是男性权力之俯瞰,可谓颇费思量,但对“ *** ”本身的描画,并没有逗留太久,大概这个群体于他,终究不太熟稔,仅仅是影影绰绰的单一人偶,并没有特别值得倾诉的情愫在里头。

至于女主角的身世设定,世家子弟金庸更是倍加怜惜,黄蓉、小龙女、袁紫衣、程灵素、苗若兰、阿朱、水笙、任盈盈、白阿绣、周芷若、殷离、夏青青、杨中慧、沐剑屏、阿珂、方怡,无一不是出身名门,而赵敏、王语嫣、梦姑、霍青桐、香香公主、小昭、建宁、阿九等人更是地位尊贵,双儿、苏荃命运悲惨了一些,但好歹有韦爵爷接盘,小龙女也的确可怜,但相比于古龙的辣手无情,那简直不算什么了。

翠浓| 柴碧云 饰

在古龙笔下, *** 是高频角色,很多甚至成了女二甚至女主,《边城浪子》里傅红雪的挚爱翠浓、《天涯·明月·刀》里傅红雪的新挚爱周婷(傅红雪:???)、《离别钩》里杨铮的青梅竹马吕素文、《决战前后》里陆小凤的女朋友欧阳情、《凤舞九天》里陆小凤的女朋友沙曼(陆小凤:???)……莫不如此。

古龙以丰富的人生阅历,将她们中的多数,置身于具体的风尘场景里(如肉体堕落或 *** 易),去挖掘探微人性之光,去找寻自我,而不仅仅将“ *** ”二字,单一作为背景式的设定或补充。

对比中西方, *** 的诞生颇多相似之处,都起源于原始宗教的巫女或祭司,她们通过热烈的交媾仪式,来实现娱神或驱魔的功效,具备无上的地位和荣耀,并非卑下低劣的代言。

随着母系氏族彻底瓦解,私有制的出现,男性的征战杀伐,逐渐摧毁了 *** 的神性,几乎在同一时期,雅典出现了“国营妓院”,齐桓公和管仲设七百“女闾”,此后从宫妓到官妓、营妓,再到权贵豢养的家妓以及民间青楼的民妓,从国营扩展到私营,沦为附属品和战利品的女性,从神坛跌落至社会的罅隙,失语地窥望权力的让渡与固化。

在中国封建社会里,文人们罗织着传统政治网络,从宫廷中来的 *** ,也早早接受了诗书礼乐的教化——她们所要侍奉的大多群体,上至知识分子出身的达官贵人,下至寒酸读书人,总得使些弄月抟风的手段,动辄理凤笙、敲象板,罗绮丛中,颠倒众生。许多历史上的名妓,诸如苏小小、薛涛、柳如是,都是以才色双全知名于世。

于是久受包办婚姻困扰的仕子们,被压抑的欲望和情感有了倾泻的地方,诸如柳永、晏几道等人,便常常流连秦楼楚馆。但在重伦理纲常、贞洁操守的过去,勾栏无疑是道德的背光处,它一方面是统治者剥夺女性权力、维护稳定的必要工具,一方面又游离于伦理秩序之外,成为难以见天日的边缘暗角。而得益于与苦闷文人的缘分,青楼女子以被压迫的天生弱势,却成为了文学作品的常客。鲁迅后来对这种题材,赐予了一个专属名称:狭邪小说。

尽管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 *** 花”的批判(当然这句话另一层面更体现了 *** 于政治事务的失语),绝大多数文人都将同情付诸笔端,著名的唐传奇《霍小玉传》里,霍小玉是婢女庶出的贵胄之女,被排斥在外成了 *** ,她跟才子李益相爱后,心知好景不长,只恳求八年欢好的期限,但李益迫于门楣压力,终于还是负心而去。“才子佳人”、“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文学母题,在 *** 身上萦绕着更浓重的闺怨,“赢得青楼薄幸名”,《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皆是如此。

李碧华在《霸王别姬》中开篇便谈“ *** 无情,戏子无义”,关汉卿笔下的赵盼儿也自嘲 *** 都是逢场作戏,“那一个不对着明香宝烛,那一个不指着皇天后土,那一个不赌着鬼戮神诛?若信这咒盟言,早死的绝门户!”古龙也曾经在《边城浪子》里,借萧别离和叶开之口有所感慨——

萧别离道:“这地方的女人,也未必人人都是拜金的。”

叶开道:“我倒宁愿她们如此。”

萧别离道:“为什么?”

叶开道:“这样子反而无牵无挂,也不会有烦恼。”

萧别离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有情的人就有烦恼?”

所谓 *** 无情,不过是一种自我防御的机制。

文人骚客们不止揭露 *** 的苦难,他们尽可能地将同情扩大化,尽可能去“洗白”甚至拔高 *** 。他们崇仰才女,崇仰慧眼识英雄的红拂女、梁红玉,他们在这些可怜的青楼女子身上挖掘出人性之美,理想之光。

白行简《李娃传》中的 *** 李娃是个贤内助,她苦心孤诣引导 *** 丈夫勤学苦读,终成大器,自己也成了相国夫人。

关汉卿《救风尘》里的赵盼儿,更是仗义勇为,为救姐妹摆脱渣男夫婿,先出面勾引,待得对方立下休书,再翻脸无情。

及至清末金松岑、曾朴《孽海花》中的名妓傅彩云,以赛金花为原型,她不仅受西方思潮的冲击,个人意识有所觉醒,本人竟还影响了庚子事变中清王朝与八国联军议和的局面。

我们从古龙早期作品往后看,他的处女作《苍穹神剑》就写过一对姐妹花朱若兰、朱若馨,身世悲苦,罹难风尘,却重情重义,抚养男主长大并教书认字。《情人箭》里也有一个 *** “萍儿”,纯良美丽,最终被贼人霸占,却虚与委蛇,最终揭发了反派的狼子野心,还成了“布旗门”的掌门候选。

刚出道的古龙先生,远不如成名后的恣肆性情,他用粗浅的笔墨,青涩地描绘样板化的“温柔贤淑”、“色艺双绝”的形象,去勾点这些青楼女子悲惨的境遇和美好的人格,那是出于传统文人本能的体恤和同情。

这种人文关怀贯穿了中国古代甚至近现代大多数狭邪题材,温瑞安说侠者是“伟大的同情”,于是在古龙的绝大多数武侠小说里,其人道精神,也几乎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他在中后期描写的 *** ,形象虽不再是古典的知书达礼的才女,但这种同情依然屡见不鲜。

比如《离别钩》中的吕素文卖身是为了葬父(这个很常见),而古龙着墨最多的 *** ,是《三少爷的剑》中的“小丽”,又称为“娃娃”、“公主”,为了养活一家人,她沦落风尘,但却一直骗家人自己在大户人家工作,我们通过主角“谢晓峰”的视角,去见证这种巨大反差,不能不触目惊心——

老婆婆道:“先把你的脚洗干净,否则娃娃会生气的。”

阿吉(谢晓峰)道:“娃娃是谁?”

老婆婆道:“是我的女儿,他的妹妹。”

老苗子道:“可是她本来应该是个公主的,她一生下来就应该是个公主。”

后面屋子里有三张床,其中最乾净柔软的一张当然是公主的。

阿吉也很想见这位公主。

……

……

那个放荡而变态的小妖精,居然就是他们的娃娃,高贵如公主,而且是他们全家唯一的

希望。他们都是他的朋友,给他吃,给他住,将他当做自己的兄弟手足。

阿吉垂下头。他的心里在刺痛,一直痛入骨髓里。

在“武侠”的语境中,有些女孩子的遭遇笼罩了一层江湖传奇的阴霾,比如《猎鹰·赌局》中有一个 *** 李南红,为了报仇堕入烟花之地,只因为她的仇人身体隐秘处有道疤,这种做法,颇有古豫让舍身吞炭之风。再比如,古龙塑造得最成功的 *** 之一东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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