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唐诗中有关得意心情的诗有那么几首:狂放当属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江山收复之喜属杜甫“青春作伴好还乡”;有孟郊金榜题名后的“春风得意马蹄急”。
三人中老杜属江山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晚年的贫病交加多半归于不善经商(卖过药),另两人性格中有类似点:平常闷闷不乐、以酒消愁,一但机会降临但觉人生从此走上康庄大道。
“昔日龌龊不足夸”是因为眼前有个机会能暂时让身处沉闷的过往中透透气了,以前一切:都是幻觉!“我辈岂是蓬蒿人”是因为之前的茅舍本不属于我呀!
两人遭遇最后自然相似:
韩愈在《送孟东野序》道:“东野之役于江南也,有若不释然者”,入错行了,就好比女人嫁错郎。小小县长岂是他愿意干的,于是政事不干,偷偷跑到城外的森林公园整天借景赋诗,领导给派来个助手,代价是工资减半,因此贫困交加。孟郊是穷死的,落得个最后死都死不起还让别人买棺材。
李白在“仰天大笑出门”登入天子堂后,以为能一展抱负。可实情是:天宝年间(743或744年),一日胖妃说“我好烦”,玄宗说“李白会啊”,于是一道旨让李白进京:——写——诗。不是宰相、不是太师、更不是将军,而是一个:写诗的——宠——物,意外加惊吓有木有?
于是就有了“云想衣裳花想容”,还“自称臣是酒中仙”,还有高力士脱靴,抱负是实现不了了,只有挽回点面子的力气了。负气出走,寄情山水。直到晚年流放夜郎遇大旱被赦免后顺江而下时还不忘作(zhuo一声)一回:“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一切伤疤似乎都忘了,快乐的起点够低。
古代政客与文人几近可以划上等号,但政治与文艺不同域,如韩愈、柳宗元等政、文双馨的毕竟不多,他们即是文坛大家,又是政治权谋家。单纯政治家比比皆是,单纯文人如李白、孟郊。无法清醒认识自己的能力是人的最大悲剧,大诗人亦如是,幻想不能成就政绩,只会造就失意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