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这首《纳西情歌》里提到的大石桥、玉龙雪山、苏理玛酒香、火把节阿哩哩,泸沽湖等,都是纳西族典型的记忆元素,也都蕴含着纳西族独特的婚恋习俗。
神奇的摩梭族“走婚”
很多人知道纳西族,都是从泸沽湖开始的。甚至是先听说了泸沽湖,后才知道有丽江。
居住在泸沽湖边的纳西族摩梭人,至今仍是一个神奇的“女性王国”。这个民族的社会和家庭基本上仍是女权制。 每当暮色降临,就能看到一些男子在匆匆忙忙赶路,他们是到女“阿注”(朋友)家宿夜去了。有的“阿注”就在同村,有的要赶几十里路。待到第二天天刚亮,男子再返回自己的母系家庭,跟母亲和姐妹一起劳动,这种形式称为“走婚”。
结交“阿注”,一般是男子主动,取得对方同意后,夜晚就可以登门住宿了,通常会翻窗户进去。男子常去女“阿注”家,帮助干点活,生育的子女,归母亲抚养。子女长大后,跟父亲也有来往,但是父亲和他们的子女之间,彼此不承担权利和义务。作为“丈夫”或“父亲”的男子,只是女子原母系家庭的较亲密的“客人”而已。
缔结“阿注”不受门第、财产的限制,全凭双方自愿。所排斥和禁止的,只是母系血缘的近亲。同父异母兄弟姐妹和姑表兄弟姐妹之间结交“阿注”并不遭到非议。舅母与甥男,叔叔与侄媳结交“阿注”,只要双方不属於同一母系血缘,都不受舆论谴责。
“阿注”的关系不是专一的,因此必然是不稳定的。一般来说,青年男女同时结交七八个“阿注”的情况也是常见的。其中有一个是固定的,其他是临时的,男女进入中年和老年,“阿注”的数目逐渐减少,到后来就通常只跟一位“阿注”交往了。
这种自由的“母系氏族”的婚恋形式,实在是超出我们现代人的想象。
同浴选“阿注”
纳西族还有一种古老的习俗,在节日聚会或偶然邂逅,一群青年男子可以向一群青年女子齐呼“阿嘿嘿 ”如果女子同意结交,即以“阿嘿嘿”回答。男群中便推出一名代表,带上信物如腰带、头帕等,去和女子接话,并介绍每件信物的主人。若得女子同意,便回以信物,就算有了阿注关系,男子随时也可以到其它女子家中去住。
最为有趣的是,他们在温泉洗浴时,不仅男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同池沐浴,互相嬉戏,而且入夜之后,成年男女各自选择自己喜爱的异性,双双于温泉附近就地同居。
这些自由开化的婚恋习俗,至今仍在不少纳西人中得以传承。
也许,丽江一直被冠以“艳遇之城”,和这些古老的婚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但是,当越来越多不明事理的人,冲着丽江“艳遇”的名号而来,任由自己声色犬马、逃避放纵之时,却总像失忆似的忘记了玉龙雪山上那双双殉情的凄美与神圣。
玉龙雪山上的凄美爱情故事
在丽江这块纳西族净土受到中原儒家思想的强烈冲击之前,自由热情的纳西儿女一直崇尚婚恋的自由。青年男女在各种节日活动和红白喜事场合相识交往,定期约会于山间田野,对歌弹弦,倾吐衷肠,互赠情物。
但这种传统的社交自由,与当时汉文化影响的封建包办婚矛盾尖锐,随着阶级压迫的逐渐加深,很多纳西族相爱的青年因为不愿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不能成婚,为了忠于纯洁的爱情,他们就纷纷相约到玉龙雪山上殉情。
东巴祭司依据当时所发生的情死悲剧情况,创作东巴经典《鲁般鲁饶》(牧奴迁徙记),并把它作为超荐情死者的经书,在道场仪式中反复吟诵。纳西族第一对情死者从情死鬼头目演变成爱神,十二岩子坡这个情死鬼魂的归宿地,也演变成雪山情国(游翠国),并把情死国描绘成不同境界的三个国。
经过东巴教的不断传播,民间又形成口传的长诗《游悲》(殉情调),其故事说:女主人公从小在山上放羊,孤单寂寞;男主人公是次子,分家没有份,就上山打猎。二人相会在深山,互诉苦情,于是相爱,但他们烧香问卜,都难于成婚,便去准备情死的用物,接着双双爬上雪山,经历“树上盘恶峰,石上长尖刺”的“游翠第一国”和不长草木的第二国,过了独木桥,到了“金花不会谢,金果不会落”,没有苍蝇蚊子的理想乐园“巫鲁游翠国”(第三国),过上了“白鹿当耕牛,斑虎当骑马”的自由生活。
这些凄美的爱情传说,为整个玉龙雪山蒙上了更加神秘圣洁的色彩。
雪山上的《丽江印象》实景演出,至今都在演绎着这一段段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当你再次将丽江与“艳遇”挂钩之时,你应该想想玉龙雪山的忠贞,想想纳西儿女那冲破阶级、世俗、物欲、金钱、门第等种种限制的爱的纯洁。他们的“相遇”是以“爱情”为目的,而不是打着“爱情”的幌子去“艳遇”。
不以“艳遇”的名义亵渎爱情的神圣,
不以势利的眼光污染爱情的纯洁,
不以阶级强权扼杀他人的自由,
不以民族优越感剥夺他人的幸福,
这,才是真正的纳西情歌教给我们的道理。
在未来的纳西小镇,你可以“艳遇”到的或许不只爱情,还有震撼心灵的文明之光和丰富多彩的生命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