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情人的眼泪（1958年百代录制，1964年电影《小云雀》插曲）
作词：陈蝶衣 作曲：姚敏 原唱：潘秀琼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为了爱？
只有那有情人，眼泪最珍贵，
一颗颗眼泪都是爱，都是爱！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为了爱？
要不是有情郎，跟我要分开，
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好春才来，春花正开，
你怎舍得说再会？
我在深闺，望穿秋水，
你不要忘了我情深，深如海。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为了爱？
要不是有情郎，跟我要分开，
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这首《情人的眼泪》是姚敏先生众多作品中的精品，甚至是精品中的精品。尤其是“好春才来，春花正开，你怎舍得说再会？我在深闺，望穿秋水，你不要忘了我情深，深如海。”这一段，气韵浓厚而连绵，可刚可柔，似嗔似怨，改编成歌剧也定会是著名的唱段。数十年来被姚苏蓉、徐小凤、凤飞飞、甄妮、蔡琴、吕珊、叶丽仪、张德兰、张凤凤、奚秀兰、蔡幸娟、陈芬兰、林翠萍、邓瑞霞、范晓萱、林忆莲、高胜美、黄清元、林承光、罗文、张国荣、齐秦、张学友、周慧、沈丹等数位歌手翻唱，翻唱率绝对是名列前茅的。
《情人的眼泪》是音乐大师姚敏的得意杰作。曲成试弹一遍给胞妹姚莉听，姚莉一听旋律，喜欢到不得了，忙说：“哥哥！就让我来唱吧！”以为姚敏一定会一口应承。岂料姚敏闻言，轻轻摇了一下头，道：“不！这首歌不合你唱！”姚莉听了，有点不悦：“哥哥！你是说我唱不来？”姚敏说：“不不不！以你的歌唱天分，有什么歌能难倒你！可这首歌，沧桑味浓，我想找一个嗓音较低的歌手来唱。”于是姚敏选中了星洲歌后潘秀琼。而潘秀琼亦是靠了这首歌，闻名天下，盛名至今不衰。
潘秀琼潘秀琼在澳门出生，成长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8岁在儿童歌唱比赛中得第二，12岁踏足歌台，18岁起正式登台，成为歌星。她的声音属中低音部，富有磁性又醇厚柔和，更被喻为“低音歌后”（后来大概因为声部相似，蔡琴便被指出有模仿和学习潘秀琼的痕迹）。潘秀琼的著名的作品还有《绿岛小夜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梭罗河之恋》等。
演绎这首《情人的眼泪》的时候，据说潘秀琼真的有“泪满衣襟”的情况——倒不是触歌生情，而是最开始姚敏所作的曲风，和潘秀琼的风格、音阶都有差别，这首歌最初的版本高音部分比现在高半个调，这使录制过程变得颇为艰难。由于音域太宽，高音的地方很高，低音的地方又很低，当她唱高音之后再转低音时，感到很累，音太低了嗓子都唱不出来，录了好多次都不过关，有时声音很好，可是音乐错了；有时候音乐很好，她却没唱好，就这样来来 *** 唱，嗓子都唱哑了，后来真的唱不出来，她就哭啦！第二天，姚敏老师把曲子降了半个调，终于顺利完成录音，才有了这首最终流传后世的《情人的眼泪》。
有人评论道：“《情人的眼泪》是潘秀琼的首本名曲，若只听蔡琴或沈丹的翻唱，可能会觉得已趋近完美，但老潘的原唱真是不可超越的，那种自珍自重的矜贵，又深深涵敛着的幽沉之美，真要旧时的大家闺秀才有得起。”
陈蝶衣有好曲，须有好词，这任务落到了陈蝶衣肩上，他大笔一挥，歌词迅即填好。姚敏一看，大声叫好。这词好在哪里？正好在一个“简”字，人人看得明，人人看得懂，情意连绵，感人肺腑。前几年，香港乐坛颁了“终身成就奖”给陈蝶衣，对他而言，这可真是“迟来的春天”，像他那样优秀的填词家，早就应该名成利就。曾有日本友人，对音乐素有研究，他谙中文，一看到《情人的眼泪》起首两句，即拍腿道“此乃大汉天声，必成绝响。”
有些专辑注明此歌“杜芬曲，狄薏词”，杜芬即姚敏的化名，狄薏即陈蝶衣的化名。1967年姚敏猝然离世，香港殡仪馆送殡选用播放的唯一音乐就是这首《情人的眼泪》。
罗大佑曾经这样高度评价姚敏：“……不过如果说有个20世纪华语歌坛最伟大的艺术家，那么这个人叫‘姚敏’，就是姚莉的哥哥，很被忽略的一个作曲家，但他写过很多的歌，像《情人的眼泪》《第二春》。我对他是非常地欣赏。他过世是在60年代，在40、50年代，那么封闭的社会里，能写出那样的旋律那样的歌词，真是非常的令人佩服。”
姚苏蓉还有一段轶闻和这首歌有关。周杰伦电影《不能说的秘密》卖座狂扫各地，片中也使用了《情人的眼泪》作为插曲。不过，这个版本是姚苏蓉唱的。这使退隐已14年的姚苏蓉歌声再次风靡，姚苏蓉本人深感意外。
姚苏蓉当时正在成都老家探亲，有一天，外甥女回来问她：“阿姨，周杰伦那电影里的歌，声音好像你，是不是你唱的啊？”姚苏蓉已经听台北的朋友提起，但心里还是很好奇，毫无渊源的周杰伦怎么会选中她的歌声？
姚苏蓉说：“我知道他（周杰伦）现在是最红的男歌手，我看过他演的‘黄金甲’，也听过他和费玉清唱的《千里之外》，这孩子很有才华。”
在《不能说的秘密》里，周杰伦带桂纶镁到一家二手CD店，为她戴上耳机，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此时银幕传来的歌声令人屏息：“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为了爱……”弦乐衬底，字字富有情感，但却又是那么的内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人们的耳朵，年轻观众忍不住问——这是谁唱的？
答案是姚苏蓉。周杰伦说：“我请助理去买回那时候所有的经典老歌，和桂纶镁一起听，最后选了姚苏蓉唱的，因为她的版本特别有味道。”姚苏蓉回忆：“我唱《情人的眼泪》是应李行导演拍同名电影之邀（注：1968年），他希望我用比较慢的调子唱那气氛，我把自己的感情唱了进去，没想到现在的周杰伦也喜欢。”
2012-12-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