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汪峰在《当我想你的时候》这首歌中,这样唱道:至少有十年不曾流泪,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是啊,当一个听者和一个歌者的灵魂相遇的时候,这些歌和作品便不仅仅是种享受,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与安慰。简单的旋律没有丝毫惊艳……赵雷,便是一个这样的入人心绪的歌者。
他说他无法找到像时间一样洒脱的岁月,可他终究走过了许多岁月,脱掉年轻气盛,他不再是那个唱着“我拿什么爱你,拿什么要你”的迷惑青年,而是有了一个成熟男人的思考和担当。他唱着“无法长大”心里却有了独当一面的成熟,他困兽般地挣扎嘶吼的“长大”二字,涵盖的又岂止是简单的意思啊,更是嘶吼着每个听者的心声。
因为年轻,我时常对一切不屑和洒脱,但是听老人们说,奢求得过多了那么失去的也就相应地增多了。
听赵雷的歌,他应是一个深情款款的三十岁男人,嘶吼着痛苦绝望,却总能从听到的歌中找到哪怕一点点的希望。喜欢在悲伤时听他的歌,听他唱起南方姑娘柔弱的眼神中的思念,听他唱起少年锦时的爱很简单,听他唱起理想,不再对墙满谈着理想,吐出嘴中的口香糖,听他唱起成都酒馆的依恋和哀愁,听他唱起吉姆餐厅的忙碌的人,把一切忘了……
我喜欢那种感觉,深邃的感情扎根于简单的歌,就像深刻的情感幽默背后都是丰厚的心灵王国,在那里,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国王,那里存在空虚的,张扬的浪漫向往。他的歌更像记叙文,记录着生活,寄托于生活,自然也就不似那般水中捞月的空虚了,给人以实实在在的踏实之感。
一切高贵的情感都羞于表白,
一切深刻的体验都拙于言辞。
我时常站在树下,看着远方高大的建筑,深秋嫩绿的垂柳 ,亲吻着额头,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谁从未忘记谁。而我是在南京,拥挤的城市里,我的眼界好小,小到只能从基础剖面图看到不变蓝天下矗立的的楼房,我用不同的视角打量着这个世界,安静的嘈杂的街道,我用眼睛触到了青岛市黄海的绝对高程的平面,“我用翅膀掀起天边的白浪,我用身躯拖住那鲜红的太阳”汪峰是在歌唱激烈的生命,而我更喜欢赵雷的真实坦然深邃,我发现我如这高大的建筑一般巍峨,而相对渺小的事物缩放着,我不明白他们是要用什么合适的比例表现自己的美,他们时而化作一块阴影,时而化作一个点,一条线……
赵雷的歌是孤独的,在小城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当一个人清醒第看到这个世界,在飞快地向我们不知道的所在消失着,最后流向消失到历史的虚空之中,我们再也找不到痕迹的时候,你感到痛苦,你想建立一种超越而这种情绪便叫孤独。
他喜欢用孩子的眼光打量周边,这种情感的表达类似于顾城的诗歌,了解和接受世界是一件多么美好和充满乐趣的事情。以正确的方式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期待若花朵像雨一般洒落在全世界的身上。
而我们真的比一个孩子更加了解这个世界吗?我们有没有用自己的傲慢和偏见误解和曲解了世界,甚至先把自己设定为挫败者、痛苦者的角色。再来扭曲、偏执地看待和要求世界?我们所谓的理性、理智有可能仍旧是脆弱的,或者说是虚幻的。低挡不了多少风雨。说来说去,思来想去,我们只不过是始终以自己一个人的方式了解世界。以局部的方式理解整体,谈不上真正理解,在这个过程中也没有真正的像一个孩子那样简单、自然、放松和快乐。
一个孩子仅仅拥有一个想象中的故事和童话就直接拥抱了整个世界。当失去了孩子了解和接受世界的方式。孩子们甚至从来没有大声说“我要开始了解世界了“,也可能从来没有想着怎么了解世界,但是他们恰恰一下子就了解了世界,他们的位置正处在世界的中心,如同花蕊正处在一朵花的所有花瓣里。我们的世界是同一个世界。真实不真实、奇妙不奇妙,世界不会回答,我只需要问一问自己。
听赵雷的歌,我是平凡的听者,就像读顾城的诗,只是因为他带给人的灵魂相遇,像是和一个莫逆之交,交谈起境遇的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