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又到了盛夏六月。对于很多乐迷来说,六月是一个特殊的月份,因为有一个人,曾在六月里来,六月里去,让人永远怀念,他的名字叫黄家驹!
首先,我要承认一点,其实黄家驹是我的偶像,从年少到现在,20余年未曾改变。但成为一名自媒体作者后,我常在提醒自己:你必须客观公正,不要让主观的粉丝滤镜影响你的表达。所以,在黄家驹57岁冥诞之际,我要再次尝试对黄家驹做一次客观详尽的解读。
不管再客观,但黄家驹在逝世26年后的今天,他和他的作品,影响力日益深远的现实却摆在眼前,这的确是一个难以复制的奇迹!那么,这个“奇迹”的诞生,到底是一个乐坛的神话?还是像有的人说的,只是被神化的结果?
我们为什么喜欢黄家驹的音乐?
对于一个普通歌迷来说,喜欢某个歌手可能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只看脸的除外),你喜欢TA,觉得全世界TA的歌最好听,就这样。如果别人说不喜欢,你会肯定地说“只要你用心听听,你也会喜欢的”。事实上可能并不是,不喜欢的听得再多也不会喜欢,注定会喜欢的却往往一“听”钟情,这大概是歌手与歌迷之间一种说不清的缘分。所以,即使你一听就喜欢上了黄家驹的音乐,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跟有人喜欢周杰伦,有人喜欢热狗,有人喜欢凤凰传奇,都是一样的,所以受多少人喜欢,这不算什么理由。
黄家驹是音乐天才吗?
即使你有多喜欢黄家驹的音乐,也不要轻易把他当作无人可比的音乐天才。因为很多其他歌手的歌迷可能也都是这么想的。但黄家驹的音乐天赋确实不一般,他在短短不到十年时间内取得的音乐成就,是每个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吧。因为他不是学院派,没有任何音乐基础。当初,年少的他就是喜欢摇滚,想组个乐队,弹个吉他,没想到后来吉他弹好了,还干起了主唱,还写出了一首接一首动人的曲子。从这一层来说,他又确实是个天才。大概从小时候他抱着球拍当吉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是为音乐而生的孩子。
所以,当有人说黄家驹的旋律简单、歌词直白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可是一个真正的草根,他并没有多少高大上的东西可炫耀,他是凭借天赋与自己的感觉,摸索着去做音乐。他文化水平不高,难道你要他写一些故作高深的歌词?他没学过任何作曲基础,你却还嫌他的旋律不够洋气不够丰富多变?现在很多学院派的音乐作品洋气又多变,但真正好听的又有几首?如果你真的用艺术的完美去衡量黄家驹的话,他确实又不算天才。但他旋律动听又振奋人心,歌词直白但直击灵魂,这不已经够了吗?
黄家驹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说喜欢一个歌手并没有特殊的理由,但黄家驹与其他艺人相比,不一样的地方还是挺多的:第一是原创,而不是翻唱改编。这在当时的香港乐坛还是弥足珍贵的;第二是乐队,而不是偶像艺人。对于他们本身来说,乐队的发展远比个人发展要难,而对于乐迷来说,乐队给我们带来的音乐体验,却远不是单一的歌手能做到的;
第三是作品内容积极向上。很多流行歌手千篇一律都是情与爱的靡靡之音,很多摇滚乐队都是暗黑、愤怒与发泄,而BEYOND作品,则多是在激昂雄浑的旋律中,抒发理想、自由、和平与爱;第四是黄家驹独特的人格魅力。谈到人格魅力,这是最容易被主观化的一个方面,我们都没接触过黄家驹,没权去颂扬他的人格魅力,但可以从他在BEYOND中的地位和意义去分析。他是整个团队的精神领袖,他是所有乐团/组合中最配得上“灵魂人物”的一个人。有他在,BEYOND永是一个整体,即使黄贯中这种桀骜不驯的金属硬汉,不管从音乐理念还是团队管理,对他也是表里如一的服从。他们乐队里没有权威,只能用人格魅力来解释。
最重要的一点,黄家驹的英年早逝,对于他今天的影响力来说,影响大吗?
其实争议最大的点在这里。忠实乐迷认为他词、曲、弹、唱样样精通,音乐才华盖世,流下无数经典,担得起一切盛名;而质疑者认为他虽然有才华,但明显吹过头了,毕竟有才华的人远不止他一个,而他之所以今天被捧上神坛,跟他的英年早逝有莫大关系。那么,家驹的死与今天的影响力,这两者究竟有多大关系呢?
作为乐迷,我也要客观地说一句,任何一个艺人的早逝,都会对他带来一定的助推和神化作用,或多或少,不止黄家驹,姚贝娜、张国荣、梅艳芳、杰克逊等都会有。就黄家驹来说,正是他的早逝,让BEYOND在93-98年那段时间第一次真正打开内地市场。之前他们在内地的乐迷可谓寥寥无几,直到家驹走后,他们的唱片才在内地热销。所以,有质疑者常振振有词地说,黄家驹就是死后才出名,死之前根本不红。在一定程度与范围内,这句话确实是对的。
但是,也不要轻易夸大一个艺人的死对他神化的意义。因为这种助推与神化通常只是短时间的,中国人遵循死者为大,在死讯传开的某段时间内,因大众的怀念歌颂,对死者形象进行一定的拔高,这很正常。但时间是无情而公正的,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看看提起他的人还有几个,那么真相就比较明显了。而且,当年黄家驹的死其实说不上直接对他产生神化作用。他去世时,在内地来说,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跟张国荣、杰克逊等去世后震惊世界完全不同,仅仅是商家在过后向内地推出了一系列的纪念唱片,然后慢慢被内地乐迷所发现。经历过的人都知道,那些唱片上并没有任何关于黄家驹过世的消息,并没有用这个炒作(当时大家都不知道黄家驹是谁,炒作也没用)。基本上大家都是在喜欢上他们的音乐很久后,才知道这个乐队的主唱其实已经不在了。
有句话说得好:听歌的人最无情。即使后来很多人是先听说黄家驹死了,才开始听他歌曲,但难道这样他喜欢这些歌曲的主要原因就是家驹的早逝?别扯了,歌不对胃口,歌手死一百回都没用!你问问自己,谁不是这样“无情”
所以,我认为家驹的早逝,在客观上对BEYOND走红内地有一定的助推作用,但意义十分有限。
如果黄家驹不死,那后来会怎么样?
黄家驹在世时,我们没有网络,消息闭塞,那时香港乐坛又只热衷于向内地输送偶像文化,让BEYOND无用武之地,只想远走日本。但如果家驹不死,到了90年代末至21世纪,BEYOND的音乐终将势不可挡进入内地。那样的话,黄家驹活着走红的程度,应该不会逊于死去被纪念的热度;黄家驹,他极有可能成为香港乐坛最后的希望,并改写华语乐坛后来的格局。他们还很有希望在征服日本后,在亚洲创造非凡的影响力。
但也有人说,家驹的早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在最辉煌的时刻陨落,让人充满无限怀念无限想象。如果活着的话,或许黄家驹也会被很多知名音乐人一样,经历由高峰到低谷,到最后慢慢过气的宿命。
怎样说都有道理,也都有可能,事到如今,一切只能想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一样的黄家驹。他生前不是万众瞩目的巨星,死后却是永远不朽的传奇!这是一个音乐神话,还是被刻意神化?相信怎么说都有失偏颇,他是那么独一无二。所以,“黄家驹”三个字,注定永远是一个无法被客观解读的乐坛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