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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活着的死亡”

月亮峡谷(Wadi rum)是约旦南部的沙漠地带,距离亚喀巴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亚喀巴湾附近的地形其实已经接近于荒漠,周围尽是光秃秃的山石,阴天下黄得暗沉,零星的房子散布于山脚,只有公路两侧矮小而稀疏的棕榈树在风中摇摆。

我们很快就看到了沙漠,沙子呈红色,远处是断断续续的小山,行驶在这片不毛之地上,仿佛进入了另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国度。

月亮峡谷风光 (万蜜/图)

我在游客中心找到了预订营地的老板 *** ,他裹着黑色的头巾,脸被晒得黝黑,零星的胡茬冒在鼻子下方,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但显得非常老练而油滑。他丝毫不着急把我们带到营地,先是让我们喝咖啡休息一会儿,再拿着一张月亮峡谷景区地图,开始介绍沙漠里的景点和他提供的游览套餐。

在这片不毛的荒野之地,生活着一个古老的 *** 游牧族群:贝都因人。虽然月亮峡谷已经是约旦著名的景点,但整个景区内部几乎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还是由贝都因人自己管理。一般来说,游览月亮峡谷,都需要参加贝都因人组织的几日游团。他们提供皮卡车或骆驼,帮助游客在没有路的沙漠间穿梭。

我们向 *** 砍价,希望能便宜一些,但他笑着摇头,说这些都是固定的,“你们看,我们要去这儿、这儿,还有那儿、那儿,总之,什么都不会落下,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他死守价格,一分都不退让。最后,他把我们交给了皮卡司机,自己不知道是留在游客中心拉客了,还是回家睡觉去了。

山脚下小小的吉普车 (万蜜/图)

在听贝都因人介绍景点时,出现最多的词语不是最近的“火星救援”,不是“马特·达蒙”,而是“Laurence”——托马斯·爱德华·劳伦斯,他又被称为“ *** 的劳伦斯”。

这位“ *** 的劳伦斯”是英国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一战期间他只有二十几岁,看起来更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劳伦斯毕业于牛津大学历史系,当他还是个大学生时,就来到东方,在叙利亚研究十字军东征时期的城堡建筑,并有机会参与了英国在巴勒斯坦南部的绘图探险。正因为这份工作具有军事价值,于是一战时,他得以加入英军,到埃及从事情报工作。后来,他作为东方学专家被派往 *** 半岛,负责联络 *** 起义军的首领费萨尔。

就是这样一位长相不起眼的年轻人,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的军事训练,却在20世纪初活跃于 *** 半岛上,成为 *** 人的英雄,推动了 *** 起义进程,甚至直接影响了战后中东地区的地缘政治格局。

电影《 *** 的劳伦斯》拍摄地就在月亮峡谷,当劳伦斯出发去寻找费萨尔时,他的长官对他说,“沙漠里只有两种人可以享乐,就是贝都因人和上帝,你两者都不是,记住我的话,对普通人来说,那里像是个炙热的火炉。”

皮卡车碾出的车辙印 (万蜜/图)

劳伦斯对此不屑一顾,事实上,他的冷静和耐力似乎从小就训练出来了。他的父亲虽然出生于贵族之家,但劳伦斯却是父亲和家庭教师私奔后生下的孩子。一家人怕被认出而东躲 *** 了很长时间,直到孩子到了需要接受教育的年纪,他们才决定冒险定居于牛津。到了劳伦斯读中学时,他会有意训练自己的意志和耐力,比如看可以骑多久的自行车,可以多长时间不吃饭、不睡觉、不喝水,一直到崩溃为止。他的中学校长就评价他有“斯多葛派的作风,对愉悦和痛苦都不在意”。

刚满18岁那年,他独自骑自行车游览法国的诺曼底地区,行程近1000英里,参观了几乎每一座城堡和大教堂。他给家人的信更是冷静超然,极少提及自己的游历,只是把参观的每一处历史遗迹详细记录下来。

即便是这样冷静理智的劳伦斯,沙漠也给了他很大的考验。他在回忆录《智慧七柱》中写道,贝都因人的生活对外来者来说简直是“一种活着的死亡”,他总是疲惫不堪,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他的笔下没有怡人风景,而是一片“无情的荒地”。

仿佛置身于外星球

对如今的游客来说,游览月亮峡谷多少有了些闲情逸致。我们坐上皮卡车后,迎着风颠簸于沙土上,四周的风景让人沉醉。

这里不同于我之前见过的起伏沙丘,丝毫不会单调。沙地起伏不大,形状奇异的山体不知从什么地方拔地而起,又突然结束,阳光从云层后冒出来,点燃了这片红色的世界,尘土在远处氤氲在空气中,朦胧得不真实。若不是时而出现的皮卡车、骆驼和游人,在这片怪异的荒野中,真的像置身于外星球。

劳伦斯泉附近的树和骆驼 (万蜜/图)

离游客中心不远,有一处景点被称为劳伦斯泉,《智慧七柱》中记录了此地,其实如今的泉水不过是当地人从山上峡谷牵引下来的。很多骆驼在此歇息,远远望到两颗孤零零的树,在荒漠中格外显眼。再往峡谷深处走去,能在崖壁上看到远古时期留下来的石刻。

以上便是为数不多的人文景点,在其他地方,我不断为月亮峡谷神奇的地貌惊叹。我们不时爬上一些自然形成的拱桥,在上面俯瞰壮阔而寂静的旷野,不时穿行在狭窄而奇妙的山体之间,欣赏大自然在岩壁上留下的形状怪异的洞穴和纹理。

我们的司机在一处峡谷外停下来,摘起地上某种干枯无叶的植被,然后加了点水,用双手奋力揉搓,竟然搓出了满手白色的浆液,他说这是“Bedouin soap”(贝都因的肥皂)。接着,又捡起一种发红的石块,用拇指在上面点了点,接着涂抹到脸颊上。我以为这像 *** 人用植物研磨出的粉涂在脸上当防晒霜一样,不过司机说,它不是用来防晒,是因为好看。

司机搓出来的植物皂液 (万蜜/图)

在峡谷中,看到用来接水的塑料瓶 。 (万蜜/图)

天色很快暗下来,我们爬到了看日落的山坡上。尽管云层很厚,但太阳终于在接近地平线的地方透出一点光芒。身边的岩石越来越红,一切都笼罩在静谧里。夕阳让岩石和沙漠的线条模糊起来,风景壮阔得让我激动不已。想到距月亮峡谷不远的沙漠中,还孤零零躺着劳伦斯曾经带领 *** 起义军破坏的土耳其铁轨。两条平行轨道延伸到远处,和久远的历史英雄一起,都慢慢被黄沙掩盖。

劳伦斯并没有改变 *** 民族的命运,战后, *** 半岛不可避免被英法帝国瓜分,他怀着极大的失落离去。他努力学着 *** 人的生活方式,穿袍子,讲阿语,生活在旷野中,抛弃了自己英国的身份,指导 *** 人用自己的方式作战,但同时,他又无法与 *** 人真正融为一体。这让他数次觉得两种自我在交战,濒临疯狂。

在《智慧七柱》的最后,他反思自己一切行动的动机,并没有称之为民族的、大义的、爱国的,相反,一切都是“个人的”。“这隐藏于内心的冲动,像空气逆流一样,形成了我生命中永恒的组成部分”,他承认自己好斗、野心和好奇心并重,这些,让他在我眼里更像一个鲜活的人,而非遥远的英雄。

劳伦斯带领 *** 起义军破坏的铁轨遗址 (万蜜/图)

“贝都因人想得少,生活得多”

当太阳从云雾中隐没,当最后一丝晚霞越来越淡,我们终于坐车告别了日落之地,去往我们孤独的营地。皮卡车行驶在空旷的沙漠中,远离人群的荒野,更有种寂寥壮阔的美。紫红色的天空慢慢向深蓝色过渡,天色越来越暗,云彩也模糊起来,开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我们的一排帐篷,在山脚下整齐地一字摆开。

进入最大的帐篷(类似于酒店大堂),老板 *** 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整个帐篷铺了地毯,一侧有一个火炉,炉子四周全是坐垫。 *** 斜躺在一块垫子上,一手撑着头,一手翻动着炉子里的柴火,漫不经心地问我们今天玩得怎么样。

那是我第一次进入贝都因人的帐篷,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游牧民族的生活,一切都很新奇。表达了对月亮峡谷风景的震惊和喜爱之后,我们开始聊起 *** 的生意。

“你修这个帐篷旅馆要多少钱?”

“我卖了11头骆驼和1辆吉普车。”

“那你的骆驼从哪儿来呢?”

“Baby骆驼养大呀。”

*** 大概觉得我们的问题很奇怪,贝都因人世世代代与骆驼为伍,还能从哪里来呢?大家都笑了。 *** 说,小骆驼大约5000人民币一头,6个月就可以养大了。几年前,他建了这个小小的帐篷旅馆,能容纳14位客人。

这里的贝都因人每家都有一块自己的沙漠属地,他们自己都定居在Wadi rum村里,却在沙漠中建起了各种帐篷旅馆。沙漠里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能扎帐篷,需要找到一块合适的地方以避开沙尘暴。

像怪兽大脚的巨石 (万蜜/图)

每个帐篷旅馆其实相隔并不远,但因为一些山体的阻挡,而且没有现成的公路连接,我们有一种与世隔绝的荒芜感。四周一片漆黑,好像只有我们帐篷内的火堆和太阳能灯泡发出的微弱光源。聊着聊着,大厨赛义德跑来说准备接受惊喜吧,晚餐好了!

我好奇是什么惊喜,赶紧跑到厨房准备围观,可是厨房空空如也,窗口只放着几盘蘸料和蔬菜沙拉。我略有失望,赛义德对我说惊喜在外面。于是一群人打着电筒,跑到黢黑的帐篷外。

我们的脚下,是一块隆起的沙堆,沙堆顶部堆着少许灰烬。 *** 骄傲地说,“这可是贝都因人的sand barbecue(沙子烧烤),是大餐。”于是我更期待了。众人用扫帚把沙堆顶部的沙子扫开,露出一大块倒扣过来的铁盆,揭开铁盆,又是用锡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大锅口,撕掉锡纸,烤肉的真实面目终于露出来。

这个约有一米深的大坑里,放着一个三层烤架,每个架子上都摆着丰富的食物,有羊肉、鸡肉、胡萝卜、土豆、西葫芦等。烤之前,他们会在坑的底部放上点燃的炭火,等温度够高时,熄掉明火,再把食物放进来,接着封闭在沙堆里。这种烹饪手法是我见过最新奇的烤肉方式了,甚至胜过了蒙古人的石头烧烤。

那晚,我一个人住了一间帐篷,一共120元人民币,对我来说已远远超出预期。帐篷里面只放着两张单人床,半夜太阳能的灯也熄灭了,不能充电,更没有网络。但是几步之遥的厕所是马桶,地面镶了瓷砖,而且据说平时还有热水(我去的时候设备坏了)。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沙漠里,还想要其他什么?

可以爬上去拍照的石桥 (万蜜/图)

夜里,我跟赛义德约好去拍星星,他说经常陪客人晚上拍星空。我没有带三脚架,只好堆起石头来固定相机。作为拍星空超级菜鸟,我折腾了很久都调不出合适的相机设定,赛义德见状摸出他的手机,向我展示他在备忘录里记录的拍摄星空的各项数值。

赛义德并不是当地人,他来自埃及,来月亮峡谷打工,一个月赚相当于几百块人民币的薪水,一年左右才回一次家,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钱以后可以回去开一家自己的餐馆。他的英语只够基本交流,不知道怎么表达时,就腼腆地笑笑。不知道这几年过去了,他离梦想是否又近了一步?想到新冠疫情对全球旅游业的打击,我默默地叹了口气。

可惜的是,那晚云太厚,我们没有机会看到银河,只有几颗零散的星星散布在空中。等待时,我和赛义德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坐在沙子上,仰望天空。夜里的沙漠非常冷清,其他人都睡去了,没有网络和信息,没有外物干扰,那种寂静让人难忘。

告别月亮峡谷 (万蜜/图)

此前,一位穿着波西米亚风格裙子的女生来拜访我们。我没想到沙漠中竟然还会有访客,她拥有半贝都因半法国血统,一头金黄浓密的卷发垂在身后。她本来住在法国,后来决定搬到沙漠来,她说她喜欢贝都因人的生活方式,“Bedouin think less and live more.”(贝都因人想得少,生活得多。)当我仰望星空时,总会想到这句话,回想起在这片土地上遇到的人,好像时间只够用在当下。

劳伦斯眼中的贝都因人真实很多,“他们之所以具有力量,只是因为他们所处的地理环境与世俗的诱惑相隔绝。贫瘠的 *** 半岛迫使他们简朴、节欲、隐忍。”如今,贝都因人跟月亮峡谷一起向外敞开了,他们可以不用像祖先一样过着游牧迁徙的生活,甚至可以做起生意“贩卖”荒凉,但正如那位混血女生所说,千万年以来DNA里沉淀遗传下来的淳朴气质,依然在血液里流淌。

第二天一大早,皮卡车载着我们所有人(包括赛义德)离开了营地。没有游客时,这几顶帐篷就空着,独自隐藏于山脚下。

万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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