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杜甫《饮中八仙歌》
通过杜甫的这首诗,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李白更爱孟浩然而不爱杜甫了:杜甫之于李白,是挚友;孟浩然之于李白,是知己。
我们对于李白的理解,其实存在一个误区,似乎酒是李白创作的必需品。倘若如此,我这个曾经好酒,如今戒酒却依旧懂酒的人,为何到现在才去写李白的“酒”?
我想,我们多能读的出李白饮酒时的洒脱和洒脱时的正气,少有能读的出李白酗酒时的宣泄和宣泄时的牢骚,难有人读的出李白醒酒时的无奈和无奈时的孤独。
命运赋予李白的那些灿烂,终究在公元740年,消失在夜空。
好吧,跌下了神坛,成不了仙,那就改出世为入世。好吧,红颜已逝,知己难寻,独余吾良苦此心。
好吧,给自己打打气吧,给自己留三分尊严;好吧,给自己壮壮胆吧,给自己留两分余地。
流浪,不再是心情的旅行;疏狂,不再有相知的快乐。
语无伦次的诉说,是无奈的宣泄;强作欢颜的洒脱,是麻木的酸楚。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过气的名人,那也是名人。失意的李白,来到山东兖州,遇见了当地的拜金女刘氏。
刘氏不似紫烟般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这个抱着傍大款的心态翩然而来的女子,是不会懂得李白的酒,更不懂李白的诗。
在偷偷看了李白银行账户余额和支付宝花呗额度后,刘氏女深知自己傍大款的梦想已彻底破灭,刘氏女毅然把所有社交账号的签名都从“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改成了“我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泣,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同时,还不忘时不时把这句话在微博上私信或者在各种群里@李白,并通过刷屏、置顶、上热搜等各种方式持续恶心李白。
这段昙花一现的感情没有给李白带来丝毫温暖和安定,更加失落的李白只能靠酒精麻醉自己。
客中作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是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这首作于开元29年,公元741年的诗,最能恰如其分体现出作者此时的心情。
高端会所,美酒佳肴,琴瑟为伴,还有山东的小嫚……
好客山东、礼仪之邦,座位座次、主陪副陪、三中全会、深水炸弹……随便一套行酒令下来都足以让一位窈窕绅士沦为酒囊饭袋。
在山东喝酒理论上只要不是在旅游景点挨了宰,都是件超级爽的事……
然而,我只图一醉!作为一个客人,求醉;看似意料之外,实在情理之中。漂泊之悲,作客之伤,离别之哀,他乡之愁!不是无家可归,是有家难回。
面对吊炸天的的际遇,我狂野过;面对生命中的伤逝,我悲凉过。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认。
李白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吹完,步履凌乱的拿起话筒:
我是一滴远方孤星的泪水,藏在你身上已几万年;
所有你的心事都被我看见,让我温暖你的脸……
我滚烫而失去了方向,缠绕着那风中依稀的灯光;
没有了选择,你让我流浪;
流浪在夜空,流浪使我不再寂寞……
一曲终了,终于看到了曲终人散的寂寞。
天宝元年,公元742年,唐帝国最高领导人唐玄宗李隆基终于在微博上@了李白,召李白入朝做翰林。李白觉得自己从出世到入世,总算得到来出人头地的机会一扫往日阴霾,收拾行囊,踏上了西去的旅程。并在西行之前,赋诗一首:
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 *** ,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是啊,没错!我又抖起来了!好嗨哟!
感觉人生又要达到了 *** ,感觉人生又要达到了巅峰,好夺目,好炫彩!
山中归来,喝着美酒,吃着肥鸡,僮仆伺候,高歌痛饮。
醉而起舞,落日争辉,万乘之君,跃马扬鞭,只在远道。
青云直上兮,仰天大笑兮,我岂是等闲之辈,一介草民!
昨日你对我爱搭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拜金刘氏女,你就像西汉时期那个会稽的愚妇,嘲笑你的丈夫朱买臣穷困潦倒,结果当你丈夫衣锦还乡的时候,你只有羞愧的悬梁自尽的份儿。
真开怀,真解恨!但是,很没绅士风度和贵族精神。
我其实很不愿意解读和点评这首诗,这会颠覆李白在很多读者心中的形象。在这首诗中,我看不出李白的坦荡和胸襟,我看到的是他的冷漠无情和睚眦必报,我看到的是他的小人得志并得意忘形。
常言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李白就这样带着对唐玄宗给他的人生际遇,带着对拜金女的无情唾弃仰天大笑的踏上了西行之路。然而,这条西行之路,究竟是星光大道,还是荆棘密布?
敬请期待下一篇:《十首诗,让你读懂李白——潇洒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