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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唱北京一夜(北京街头唱歌遇原唱)

本文目录一览:

歌者杨过

1.

深圳后海的夜色正美。

登良路一侧的高楼豪宅里,华灯初上;另一侧的人才公园内,游人渐多。有人绕湖跑步,有人推车遛娃,有人手挽着佳人,面带桃花。

公园围栏外的一棵树下,一条LED灯带围出了一个爱心轮廓,灯光像是点起的一圈烛火,温暖着昏暗的地面。一束灯光穿过树叶的缝隙,透过夜晚的薄雾,斜打在一位青年的背上。他站在心形区域的中间,斜挎一把木吉他,正面对着公园里的观众唱歌。那是一首多年前的老歌,歌词诉说的是一位异乡漂泊者对一座城市爱怨交织的复杂感受。

唱歌的人叫杨过,海南人,三十出头,个子不高,偏瘦略黑,但目光炯然。

每天晚上7点左右,结束了白天餐厅工作的杨过,回到宿舍后独自一人把音响,灯光还有唛架等设备从楼上搬到楼下,放到电单车前后排,再背上吉它从后海新村骑行到人才公园,这一顿操作至少需要半个小时。到了公园旁边,还要再花半个小时把这些东西依次卸下,逐一摆好,接通电源,亮灯开唱。一直唱到晚上11点公园关门,再把装备收好骑回去帮上楼…周而复始,从去年夏天到现在,杨过已经在人才公园演出了上百场。

杨过从小在三亚乐东县保显农场长大,农场有一片山头大小的荒地,那里种植着他们家的椰林。一个椰子只卖5毛钱, 累死累活地收了两大车的椰子,还卖不到一千块钱。为了挣钱娶老婆,10多年前,他离开海南来到深圳,先在电子厂打工,后来改行从事了餐饮。

2012年一次偶然的机缘,杨过被一个街头歌手的吉它弹唱吸引,从此开始痴迷于音乐。他白天在厨房里挥刀切菜,下班后在宿舍楼的天台上挥臂撸琴,如此苦练数年,终于在2018年,在罗湖东门的天桥下正式出道。

“第一次演出时,我只会唱一首《有没有人告诉你》,硬是厚着脸皮把这一首歌反复弹了好多遍”

“有一次,我唱了一首粤语歌曲《沉默是金》,感动了一个过路的香港人,他听完后竟在我的琴包里放了一千港币”,说到那次经历,他一脸的自豪。

卖唱生涯虽有几多欢喜,但也有几多无奈。

路边演出常会被城管驱赶,有时一天要被赶四五次,杨过只好不停地寻找新的场子。从罗湖东门天桥唱到梅林卓越广场,杨过辗转一路,百折不挠,最后来到了南山人才公园。

“街头唱歌两年多,被城管大哥赶了快有300次了,像个皮球一样,被砸在地上后就会马上弹起来,我现在习惯了。”

2.

我和杨过相识于去年夏天,是借了张之易老师的机缘。在《无名之辈》一文中,我曾提到过那次相遇经历。

那个时候,因受疫情影响,张老师刚关掉他的音乐工作室,有些音乐设备处理。有一天我陪他一起去送设备,在君尚百货负一楼的茶餐厅,第一次见到杨过。当时杨过刚为客人做完一份叉烧,他从厨房中出来招呼我们先坐下,然后转身回去给我俩做了两杯冻奶茶。

他穿一件印着”HS乐队“的白色T恤,坐在我们对面,我指了指他T恤,问道:

”这个是你的乐队吗?“ 奶茶很好喝,但我对乐队的事情更有兴趣。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他稍沉默了一下,接着叹道,

“现在解散了,玩音乐赚不到啥钱,吉他手已回老家娶老婆生孩子去了”

杨过的乐队虽然散了,但他对音乐的热情却丝毫未减。他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们,前几天他在人才公园发现了一块演出的”风水宝地“,接下来想要“大搞特搞“。他讲了很多关于演出构想,如何摆置音响,布置灯光等等......临走时,他邀请了张之易和他一起搞。

没隔多久,人才公园的演出竟真的被他搞起来了。

“风水宝地”位于人才公园西北角的一条人行道上,一边与公园隔一个护栏,另一边则与深圳湾万象城隔一条马路,两边都人流不断,确实是一块非常适合演出的场地。

人潮汹涌,观众云集。杨过和张之易身挎吉他,轮番上场。张之易唱李健的《风吹麦浪》,《贝加尔湖》,柔情似水,余韵悠长;杨过唱许巍的《蓝莲花》,《完美生活》,沧桑高亢,荡气回肠。演出间隙,常有胆大的观众自告奋勇,跨过公园的护栏去展示自己的歌喉;也常有家长把孩子举过护栏,鼓励小朋友当众表演。一道护栏无形中好像分割出了两个世界:一边是物质世界的生活现实,另一边则是精神世界的诗和远方。

“音乐就是要一起玩才开心”,看到观众唱得爽,杨过自己也很开心。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忘记了地上的六便士。

一天晚上,刚开场不久,天空就飘起了细雨,于是我们赶忙收摊。天色尚早,杨过,张之易,我,还有一个叫英俊的小伙子临时决定去杨过住处附近喝酒。

杨过推着电单车走在前面,我背着吉他和他们一句一句地唱《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最近唱这首歌的观众很多,虽然它并不太合我们的音乐品味,但有时与民同乐也是一种不可缺少的生活状态。

细雨飘飘洒洒,一群理想主义青年踏歌而行,从“深圳湾一号”豪宅旁的路口经过,据说那里的房价已经涨到了20多万一平。不过此刻,在他们眼角的余光里,那里不过是一片迷幻的光影。我们继续歌唱着牧羊人的爱情故事,很快就把豪宅甩在了身后,今夜我和朋友们只想饮酒作乐,不想去关心人类和建筑。

啤酒烧烤,聊的尽是音乐。

杨过一直不停夸赞张之易创作的《江南》。这首歌是张之易之前在西塘酒吧驻唱时写的一首民谣,九月的烟雨江南像是一个温柔的姑娘,给了他创作的灵感。

张之易回过头对杨过说,“你不是也写了一首《乡村城市爱情》吗,唱来给大家听一听”,边说边把吉他递给杨过。

杨过接过吉他,就在烧烤摊上唱了起来,

啤酒,夜色,乡村,姑娘,民谣歌手总是用一些最美的词语来表达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尽管生活的真相常常是一地鸡毛。但这也不尽是矫情,问题可能在于他们容易为理想而肿胀上头。

酒喝尽了,歌唱完了,外面的雨停了,也到了散场的时间了。我们各自钻进黑夜,消失不见,就如这一夜喝的酒,吹的牛,唱的歌,一觉醒来后都像梦一般消失无踪。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我们首先琢磨的会是怎么把肚子填饱,送孩子上学,然后去上班,开会,见客户,这些具体庸常的事情构成了生活的大体,日复一日,平淡无奇。

我还依稀记得那晚结束时,杨过说的一句话,“明天我还要早起去餐厅,多烫些麻辣烫,周末生意忙,再多挣点钱....”

3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杨过的演出已变成了人才公园中一道不可分割的风景。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来听歌的人却依然不少。

跨年的那天晚上,远道而来了几位玩乐队的新朋友,为首的是一位八岁时就开始弹琴玩音乐的香港大哥。他身后跟着了两位从日本留学归来的高材生,一个擅长打手鼓,一个弹唱俱佳。那次的演出简直可谓是“神仙打架”,他们合作了一曲《不再犹豫》,声震全场。

不过随着春节的临近,人才公园周边的管理也越来越严了。

大约是春节前两周的一个晚上,我和张之易在草坪上听杨过唱他最喜欢的那首歌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

我很爱你(深圳)......"

我发现杨过每次唱完”爱你“这两个字之后,会紧跟着轻轻吟出“深圳”两个字。我想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座城市,喜欢它的开放包容,喜欢它的活力 *** 。“来了就是深圳人”,这句口号诱惑着五湖四海的热血青年来到这里奋斗创业,尽管多年之后,他们当中只有幸运的少数能够在这里买房成家,成为真正的深圳人,其他人最终变成了这座城市的过客。(请原谅我不小心弄洒了一碗鸡汤)不过青春不就是这样吗?人只能年轻一次,谁不想在还有梦想的年纪里放手一搏?哪怕结局只是过客一场,也青春无悔。

歌曲进入到了副歌的部分,杨过飞舞着右手,把节奏带向 *** 。就在此时,一辆粤海街道办的市容巡逻车从他身后徐徐经过,不久,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前后下车,走近到杨过身旁,手一挥,轻声说道,

“别再唱了!”

琴声戛然而止,像是一台高速公路上奔跑的车子猛然间被踩了个急刹。杨过与城管周旋多年,知道和他们争辩是徒劳的,他淡定地卸下了吉他,和观众说了声抱歉。他甚至还站在城管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他们也不过是在执行任务而已,他们也是在基层讨碗饭吃罢了。都不容易。

但是观众却看不下去了。

“你们凭什么不让人家在这里唱?”一位彪悍的大姐一声断喝。

“就是,我们都喜欢听他在这里唱歌,哪里影响到市容了?”,另一位观众也跟着 *** 。

“他们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广场舞大妈他们不敢去管,就会欺负讲道理讲文明的人”,那位大姐继续忿忿不平道。

穿制服的人转身面朝着将要沸腾的人群,一言不发。

僵持了一小会,观众最终还是无奈地散去。城管的执法虽然无理,但还算是文明,他们只是略感遗憾,既然给公园起名叫“人才公园”,为什么还要赶走这些前来这里施展才华的青年人呢?

杨过关了灯,收了音响,撤了唛架。穿制服的人离开了,临走时,惋惜地摇摇头,

"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乞讨?”

4

被城管驱赶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在人才公园看见杨过唱歌。大家正在为他担心的时候,杨过在微信群发了一条信息:

“我要回海南农场去种地了,明天是我在人才公园的最后一场演出”

最后一场演出在2月2号,刚好是立春前的一个夜晚,登良路两边的树枝上已经挂满了大红灯笼,让人感到一股浓浓的新年气息。

杨过看上去有点疲惫,没唱几首歌就把演出交给了他的歌迷和朋友们。一位来自北京的帅哥和跨年夜出现的那位香港大哥走上去,合唱了一首《沉默是金》,那天晚上有点小风,刚好应景前两句歌词。

演完歌曲的第一个段落,伴着温暖的间奏旋律,北京的帅哥动情地说道,

“.......杨过,我非常敬佩你坚持的精神。所有爱音乐的人,不一定都要成为明星,但是我们要有梦想,坚持地唱下去,这样的话,我们就是最开心的自己,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位来自北京的帅哥和杨过一样热爱音乐,迄今为止,他在全民K歌上面已经累计唱了1000多首歌曲。

5

回家种地当然只是开玩笑了,过完正月初五,杨过便回到了深圳。

不过,年后他好像一直在忙着别的事情,没顾上去人才公园唱歌。他一天到晚跑来跑去,买食材,订厨具,注册商标,办营业执照,似乎在筹划着干一件大事。

果然,前两天,他说他和朋友搞了一个线上餐饮的项目,主要销售港式叉烧,还起了一个霸气的名字,“杨氏神雕叉烧”。

原来,跨年夜出现的那位香港大哥和杨过十分投缘,他也姓杨,在香港做过十多年的酒店餐饮管理。两人相见恨晚,聊完音乐聊餐饮,彻夜饮酒,相谈甚欢。天一亮,香港大哥就决定投资“杨氏神雕擦叉烧”项目,由杨过负责厨房出品,香港大哥负责市场运营。据说刚开业到现在,他们的叉烧已经卖出去好几百份了。

我谨以杨过歌迷的身份为“杨氏神雕叉烧”捧场,不仅是缘于我本人的一片情怀,也包含着我对杨过个人的一份敬意。这个 *** 利往的时代波涛汹涌,无数理想主义者的小船被它无情地击碎,但仍有一部分人紧抱着一块浮木继续前游。我惭愧自己缺乏为理想而奋不顾身的勇气,但我愿意在岸边为勇士们摇旗呐喊,真诚地祝福他们成功抵达理想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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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很多人都认为窦唯非常神秘

窦唯    中国音乐界里的——仙葩

神秘这个词汇用的不准确,但是也算是很贴近。

我们先看看窦唯2016年这一年被媒体曝光的几件事,再讨论他是不是神秘人物。

有网友在北京街头偶遇窦唯

窦唯骑着电动车,头戴着耳机神情自若,旁无他人。

有细心的歌迷在街道旁发现窦唯吸着烟和一个人在交谈

不过网友称呼这另外一个人为友人,我则觉得是窦唯的父亲窦绍儒。

有朋友在商场购物巧遇窦唯在买衣服

大家惊呼窦唯在挑选购买打折的衣服,因为窦唯从不奢华,对物质没欲望。

有网友在一个面馆偶遇窦唯

窦唯低着头,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小菜,他要的是九元一碗的炸酱面。

以上这些事都是你我生活中的平常事,和一个有着名人光环的身份极不相符,窦唯极其低调是生活方式,让众多媒体和不了解窦唯的所谓大V们用上了“落魄、颓废”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更多不甚清楚的无知人群还在在用王菲前前夫这样的字眼来界定,殊不知当年窦唯的身价远在王菲之上,离婚之时窦唯将身家全部交于王菲,1998年跟王菲离婚后,窦唯自动放弃Faye productions.的董事长职位,以及公司股份,放到现在大约价值7000万。原因只有一个:不是他的,他不会要,只求恢复自由身。

其实窦唯神秘的原因是其从不参加综艺娱乐节目,甚至近些年来根本不接受媒体的任何形式的采访,原来仅有的几次访谈节目,窦唯也近乎是寥寥几个词便完成了节目,唯独当时在凤凰卫视工作的许戈辉录制了一期专访窦唯的节目,在许戈辉的引导下,窦唯谈了谈自己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算是很透彻的谈了谈自己的认知。

之所以神秘,是因为窦唯为人处世 低调、内敛、谦逊,对物质的需求很简单,对音乐的态度很严谨,这样的音乐人是中国乃至世界音乐界里都少有的。他的音乐作品是他刻画人生的一种手段,对周遭事物的记录和评判也几乎都是用音乐来完成;画面感很强的乐曲中弥散着他喃喃自语,诵经般的吟唱禅意十足。

我很崇敬这位音乐人,因为他从摇滚巨星到如今的朴实无华的音乐行者,他所经历的种种是任何一个人不肯也不敢做的事,婚姻的过往使得窦唯变得内敛深沉,坐地铁、骑电单车、吃九元一碗的面,很多不理解的人都认为窦唯疯了,而窦唯只是淡淡的回应:“清浊自甚,神灵明鉴”。

窦唯语录:

“语虚何以言知”

“本来做正事就很难,再有人动机不纯,后果可想而知。”

“我听艺术家这三个字特难受,我就是一普通人。”

“或者是极致的穷途末路,或者是新世界的开端。”

“音乐没有好坏,只有真的音乐和假的音乐。真的音乐就是真诚的、不虚伪的音乐。现在商业化的流行音乐都是假的音乐。”

“不撒谎,我觉得要是从艺的话,应该是这样。”

“我的确反感靠文字听音乐。我已经烦透了唱歌。”(后期窦唯的作品基本放弃歌词)

“我从来没有冲着台下喊过,这种与台下的交流,只有商业化的演唱会才会出现。我拒绝煽情的东西,很虚伪。音乐是需要投入的,如果你真正投入了,怎么还会冲着台下大喊?

这就是神秘的窦唯,神仙一般的异于常人的思维和极简的生活方式。

人们都说时间就是把杀猪刀,时间本来是无形的,

但是因为窦唯现在所制作的音乐,时间却好似变得可以摸到,

窦唯就是那把杀猪的刀,将岁月和生命解剖后描绘成一幅幅音乐画卷。

在搜狐看到一篇新闻《北京客:一个特种兵的街头演唱会》,这个张明远就是每晚在双井唱歌的那个龙遥吗?

是的。

龙遥,80后独立原创歌手。2007年开始,跑遍全国20多个省60多座城市,其间搭过货车睡过大街,用了近3年的时间,靠在街头卖唱攒下63万,怀揣梦想来到北京,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原创专辑《迷茫的理想》。然而现实并不理想,专辑没有顺利推出。倔强执著的他又用了近三年的时间, 继续靠在街头卖唱赢得听众,并卖出了两万多张专辑,被更多路人甲乙丙所熟悉喜爱。

姓名:龙遥

原名:张明远

民族:汉

生日:1984年4月17日

宗教信仰:基督教

爱好:音乐、表演、创作

主修:音乐创作

出生地:黑龙江大庆

最喜欢的音乐:摇滚

偶像:邦·乔维、伍佰

追梦历程:

他,叫龙遥,一个来自黑龙江大庆的29岁原创歌手。很多人叫他流浪歌手,但称他们为流浪歌手总觉得多了那么点凄凉。龙遥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是流浪,他只是一直行走在梦想的路上!

2007年,他带着自己的原创歌曲,背着吉它提着音箱,从家乡大庆出发,一路走一路唱:从西湖岸边到青藏高原,从冰雪北国到南方边彊,一路边创作、边宣传、边演唱。在汗流浃背的炎炎烈日下,在冻伤手指的冰雪世界里,他始终坚持歌唱着,这都源自他对音乐的热爱,对理想的执著。

每个认真聆听他歌声的朋友都会发现,龙遥是用他的思想、他的真心和满腔的热情在歌唱,每句歌词都能深深触动听者的心。这么多年来,无论遇到多少坎坷挫折,他都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唱着自己的心声自己的歌。

如今的龙遥很好,他找回了他深爱的父母,给他们各自买了房,虽然每月要还月供,但却感觉很幸福。他在沈阳、锦州开了小店,在北京跟朋友合办了艺术培训指导中心。他的生活过得充实而快乐。

为什么杨一被称为中国的鲍勃·迪伦?

杨一(下文的老杨)被称为“中国的 Bob Dylan”,今年48岁。他写过很多歌,但只出过两张专辑(共20首)。老杨是广东客家人,但却能唱得一手流利的晋、陕民歌调调。“为最最底层的人歌唱”是他的夙愿。

所以,他在北京街头一唱就是十多年。下面是他的故事(一小部分)。

这一次老杨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他才在中国美术馆门前唱了半个小时。

那时大概是下午两点钟。在北京十多年的唱歌生涯中,老杨差不多都是上午出发,坐332路公交到动物园,再转乘111路到美术馆,中午的时候赶到中国美术馆门前,摆开摊,一把吉他和一个口琴。当然,有时候会是个小盒子,里面放着点零钱。

杨一

老杨还记得第一次被警察干预是6年前的事,那时候警察一脚就把他的红棉吉他踩坏了,然后还罚了款。也就是那年,老杨在昌平收容所关了两个月,之后被遣返回原籍。

这一次警察的摩托车来得突然。老杨没法跑,他也知道,这是逃不掉的,那是1999年8月。

1、因为Bob Dylan,去北京

老杨是杨一的自称。他称自己是“五谷都不识,五音都不全”的、“傻乎乎的老杨”。

老杨出生于广州188公里外的瓮城镇。由于父亲是一个电工,所以老杨还是小杨的时候就会维修收音机和录音机,白天也能收听到香港的电台。那个时候,还是歌神许冠杰大红大紫的时代。这让老杨觉得上学没意思,于是开了个电器维修店,不久之后开始倒卖家电。

杨一年轻时

或者是倒卖家电得到了一小笔钱。老杨开始了第一次离家:去广州求学,准备参加高考。但他还是失败了。

像很多小镇青年一样,21岁的老杨找了份工作,并且捡起了十六岁时就接触的吉他。弹琴成了苦闷青年的惟一精神寄托。

这个精神寄托最终成为了老杨人生第二次出走的前奏。

1992年,老杨在广州遇到了一个会用吉他和口琴弹唱的美国人。也是这个美国人让他知道了Bob Dylan 和美国60年代的民歌运动。

Bob Dylan 这个名字影响了老杨之后的路。老杨也或多或少地在日后的演唱中使用 Bob Dylan 的方式:吉他、口琴以及一把破嗓子。

Bob Dylan

老杨在一次访谈中说:“Bob Dylan 对我的启发是在生活的选择上的。”就像世间上有万千条路一样,老杨选择了那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艰难、平淡、寂寞、或者还会带着传奇。

总之,老杨没有像其他的苦闷青年那样,在广州或者什么地方找一份工作做到老——虽然各自有各自的艰难,但谁还记得起世间的路可以有万千条这个事实呢?

谁能当一次自己命运的主宰?

老杨搭上了1992年10月20日去往北京的火车。

2、长路漫漫,身无分文

还没有到一个月,老杨带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第一次在美术馆门口唱歌,老杨闭上眼睛一口气唱了七八首歌,围观的人也觉得奇怪。直到他说“下面我唱最后一首歌,希望大家给我一些帮助”,才有人往他的琴袋里放钱。

这一天老杨还有些好运气。几个北京工业大学的女生在他收摊的时候邀请他去学校里“演出”。学生们给他在学生会的一间房子里凑了一张床——这对于一个近乎无路可走的人是如何温暖,大概也只有在穷街陋巷里奔袭过的人才能明白。

老杨的好运气还在继续。在北京工业大学的学生会里住了一小段时间之后,他遇到了一位住在圆明园的画家。从此,他住进圆明园福缘门2排3号。

那之后,老杨就是坐322路公交车转111到美术馆去卖唱。

但是这一次他遇到了警察。

在派出所,老杨被带到所长室。

出乎意料地,那个带他回到警察说做便衣的时候听他唱了好几年,“唱得很棒”,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打110了”,不管怎样得把老杨带回派出所。

这一次老杨因为唱得很棒,不但没有像1993年3月那样进入昌平收容所,还因此被警察带上到灵山(门头沟的西北部的一个风景区,距离北京122公里)去给更多的警察们弹唱。《样样干》把警察们唱得哈哈大笑,但是《烤白薯》却把他们唱得都沉默了。

自此后老杨和很多警察成为朋友,老杨说,“艺术家如果没有批判与关怀心灵上不可能得到人们的支持和尊重的”。

在北京城的街头一把吉他、一只口琴唱了十多年,老杨的路可能要比想象中还要艰辛。但要说能在这十多年中坚持下来,似乎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3、吟游与寻根

在很多民谣歌手那里,唱完自己的生活经历之后,就会进入重复自我以及向(伪)宗教中寻找歌唱的根源。那种自我重复和宗教里浅薄的虚无缥缈,连愤怒都没有之后就变成鸡汤。所以最后,大多人都变成自己厌恶的模样。

老杨在经历第一个阶段——抒发自己的迷茫、压抑、愤怒之后,开始觉得个人情感的苍白。“在自己的伤疤里挖出点什么来,这无疑是一种投(大众)所好的病态”——这句话不知道能把多少人的脸打肿。

生活总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把人拖上路,残酷而不容置疑。

1993年5月,老杨被关进昌平收容所,“和最最底层的人同吃、同睡、同样地绝望”。关押期间的每个黄昏,老杨为这几百上千的人唱歌,他们是“全北京的三无人员、流浪汉、乞丐”。

6月,老杨被警察押上火车,遣返回原籍。途中第二天,在一群新疆人的掩护下,他从郑州下了车。之后又跳上了成都到北京的火车,一路逃票,再度回到北京。

一个月之后,老杨决定离开北京,他用朋友赞助的车票,带上吉他,搭上了北京到乌鲁木齐的火车。

从1993年7月到11月,老杨基本上总是身无分文,一路卖唱,一路搭顺风车。从北疆到南疆(即新疆的北部和南部),再到敦煌、嘉峪关、 *** 、西安、成都、乐山、达县(现达州,四川东北部)、重庆,最后回到北京。

这一段经历被老杨称为“吟游”。

在吟游之后的冬天和春天,老杨完成了《越来越远》、《小康梦》(二者均未出版)和《小鱼儿》(收录在专辑《内部参考二???》中)等歌。

其中《小鱼儿》充分显示出老杨对民间歌谣的借鉴和吸收,以至于你在听网上的版本时可以听到他意味深长的笑。

吟游之后,老杨停不下脚步来。94-96年的三个夏天,他都要去一趟陕北“拜师学艺”。在民间,有真正的民歌。这一点,在老杨最后一张(也是第二张)专辑《内部参考二??四》中得到充分的体现。

在该专辑中,老杨把听来的民歌重新录制编曲。其中,又以《立场记》(延川小调)和《走西口》(信天游)最动人——前者带着那种欧亨利小说中的出人意料然后让人大笑收场,后者则情深款款不忍多听。

杨一《走西口》

老杨用十多年的时间和几万里路以及两张专辑,完成了自己“为底层人民歌唱”的夙愿。

这条路的艰难并不足为外人道。就像他在《青春颂歌》中唱道:

“当雪花飘落时我却看到了飞翔的艰难”。

4、破锣嗓子的生命力

大约在10多年前,我在“折腾网”(已关闭多年)认识了一位网友,接着在他的推介下知道了杨一。

初次听杨一,一把破嗓子和只有吉他和口琴,不符合青少年对华丽的追求,觉得很难听,歌词也土得没有符合自己处于失恋和暗恋的心情的。在歌词原教旨主义的驱动下,还是仔细斟酌了下歌词——虽然没有把失恋和暗恋的心情写出来,总感觉是另一种人生图景,另一个“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几年之后再回想往事,挑出了《真理姑娘》和《雪恋》来听,前者旋律流畅且说的是姑娘,后者歌唱英雄和理想,都分别符合彼时的心情:需要欢畅,也需要理想。

在如今的民谣歌手和追随者们纷纷向人展示自己的除了身体柔软之外心里也是柔软的态势之下,再度找出杨一,总有点回到民谣的原点感觉。

杨一现场音乐会

在老杨的两张专辑共20首歌中,可以人为地分为两类:民歌改编和原创。这20首歌不单单有写给“最最底层”(老杨自述)的人的,也有写给自己、过路的人和自己生活的小镇的。而且其意味的深度和广度远远超出我所能描述的。

当然,如果要说其生命力,那肯定是老杨改编和借鉴自民歌的几首歌:《小鱼儿》、《立场记》、《掐蒜薹》、《走西口》。

其中《小鱼儿》是一首叙事诗般的歌,其歌词写的是一条小鱼儿一路游玩的故事。而人类文字的奇妙之处之一就是:言外之意。如果这首歌你听完能找到其歌外之意,那不妨一笑。我觉得你肯定从此无法忘记这首歌。

《立场记》改编自延川小调。这也是一首叙事诗,说的是两个女人的对话复述。这首歌全篇听起来都挺正常的,但是到了最后两句就会让人忍俊不禁——就像欧亨利小说结尾的出人意料。

《掐蒜薹》也是延川小调改编。这一首要比《立场记》要直白很多,从动作到场景再到颜色,简直让人以为是抓了个现场——直到最后两句就破功了:玩得累了你下来,猪肉炒蒜薹??

《走西口》是信天游改编的,说的是一个女人对临出门的男人的一长串叮嘱。这首信天游由于不黄、不暴、深情,再加上有明显的地方特色,一直被广为翻唱。

和其他版本(捏住鼻子听)的《走西口》相比,老杨的破嗓子显得非常“单调”。而其他人则在钢琴、二胡的伴奏之下,再来个吊嗓子美声,我非常担心下一个伴奏声就是最让人出戏的唢呐。

民歌之所以能被广泛传唱,大概就是因为在民歌之中有广泛、不变的人性。所有贴合人性的歌谣,都不会消亡,都有自带的生命力。

6、散落民间的匿名歌者

有人借用博尔赫斯的话说,如果真正的写作者都是些匿名者,那么杨一这样的匿名者就是真正的歌者。

很多人称他为中国的 Bob Dylan ,Bob Dylan 对杨一的影响,也在音乐风格到歌词写作上都如此深远。但在杨一看来,Bob Dylan 的影响更在其人生道路的选择上。或者青年时代“去选择不同的路”这一行为和他日后的音乐同等重要。

游吟歌手杨一

所以,老杨可能并不在乎是否被人称为真正的歌者。就像在十多年的街头弹唱之中,没有多少人会用这个名称来引导自己坚持下去。

也许没有人知道老杨那十多年里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但这对外人来说已经不重要。甚至说对老杨来说也不重要。

四季在变换,逼着你我往前走

这里的人都会离去,我也是其中一个

过路的人啊,消失在寂静的街道上

——《过路人》

黑子沛的《老同学》 歌词

老同学

作词:黑子沛

作曲:黑子沛

演唱:黑子沛

子弟校的校舍

已经拆了

刻在树上的名字

风干了

训过我的老师

您在哪

抄我作业的兄弟

他也老了

我的老同学 你过的好吗

岁月如刀 刀刀伤人啊

我的老同学 我想念你呀

抛开一切 让我们醉吧

局医院的大楼

早已废了

画在墙上的花

没开呀

揍过我的哥们

我不恨你了

我爱过的女孩

嫁给谁了

我的老同学 你过的好吗

岁月如刀 刀刀伤人啊

我的老同学 我想念你呀

抛开一切 让我们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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