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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刚下定这个决心，良的信息来了。你到哪了？还好吧？你老公有没有问什么？芳女士稍一停顿，不知道自己仅仅是出于礼貌，还是在追随内心的声音。她拍了一张阳江服务区的招牌回给了良。说，到阳江了，欧总刚打电话来，我告诉他是去看你了，说是见了你就往回赶了。良回，哦！注意安全，到家了和我说一下。
芳女士开车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间，除了心情没调整过来，其实她昨晚也几乎没有睡觉。回到特发和平里的地下停车场是凌晨4点多，她给良和老公各发了一条信息报平安。老公很快回了信息说，那你快点洗澡休息吧！良迟迟没有反应。这个时间芳女士是不方便去接儿子，儿子没有一起芳女士也不能回家。她在车里睡一会，打算天亮了再去接天天。
接儿子临走时芳女士给了妙玲一个200元的红包，妙玲半推半就地收下了。芳女士想，说不定以后还有可能需要她帮忙呢！不对，以后不会再去见良了。这时却收到了良的信息：平安到家就好，你记得看看有没有违章信息。
芳女士家里的两台车他们夫妻都有相互绑定12123和手机号码，所以她和欧总各自的手机都是可以看得到违章信息的。芳女士其实刚才一直刷新着违章信息，希望违章出来的时候她能及时处理掉。同时也希望欧总不会翻看违章记录，因为处理过的违章也是有记录的。至于有没有收到手机短信，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接下来两天芳女士备受煎熬，手机不离手，一直在刷新12123APP的“违法处理”页面。本打算以后再也不和良联系的，但因为违章的事情，还是和良做了一些沟通。芳女士提醒良如果有陌生的电话不要接，担心是老公打给良的。如果良和她的说法不一致那就麻烦了。这期间她还给良发了几次内容一样的信息：如果出事了，我离婚了，你会兜底吗？
芳女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和良联系，难道真的是希望找个人兜底吗？良的回复也都是一样的，会。芳女士相信良，不过并不是进行过深入分析得出的相信的结论，而是她觉得她要是离婚了顺理成章地肯定就和良在一起了，难道还有其他的结果吗？这样一想她就把不和良联系的决心给违背了。不过她又想不出来如果老公知道了她出轨之后要和她离婚后的样子。芳女士的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老公是不会和她离婚的。离婚对她来说太遥远太不现实了，那只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无论她做错什么事情老公都会原谅她的。结婚那么多年不一直都这样吗？我说东他绝对不敢说西的，芳女士这样想着。
回家这两天妈妈估计还在生气也没和芳女士说话，她浑浑噩噩地刷了3天违章。到第四天早晨，芳女士的心安定了不少，她认为那个违章应该没有被记录下来，要不应该早就有消息了，可能是小县城还没有对副驾驶的系安全带行为进行甄别。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又涌上了芳女士的心头：老公知道了我去找良，这几天联系时却一句也没提，都是和平时一样很日常的问候和沟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芳女士知道欧总能做到今天的职位，肯定是有一定城府的。但是欧总的城府好像从来没有用在她身上过。欧总平时对自己和家人嘘寒问暖面面俱到，在自己面前更想个孩子一样天真可爱。但这次，芳女士知道欧总的城府明显已经开始用在她身上了。欧总会做什么样的安排在等待着自己呢？
在离违章的可能性越来越小，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后，芳女士觉得自己当初在回程的路上做的不和良联系的决定有点武断了。特别是在最近的时间里，无论和朋友同事聊天还是看新闻听广播，发现身边出轨或者有几个异性朋友的人太多了。为什么以前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现象呢？想起良，芳女士又有点羞涩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白活了那么多年…还有，得尽快把自己的车换回来，再找机会解绑自己车辆APP里欧总的手机号码，要不以后做点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这天晚上小儿子天天一直闹腾得很晚都不肯睡觉，芳女士有些无奈。已经到了给良打电话的时间了，天天要是再不睡觉，只怕良睡着了再找他的话又不能好好聊天了。她拍了一张小儿子准备洗澡的照片给良，让她等一会，哄儿子睡着了再给他打电话。良用语音回她说，他也刚好在外面。在听语音的时候小儿子天天问，
——妈妈，你在和谁聊天啊？
芳女士一时语塞，马上又对儿子说
——小宝，妈妈介绍个叔叔给你认识。
——哪个叔叔？
——一个妈妈喜欢的叔叔可以吗？
——那你不能爱上他。
——那如果妈妈爱上他了怎么办？
——那他帅还是爸爸帅？
——爸爸帅，但是不用他帅，妈妈也爱上他了！
——那怎么办啊？都气死我了！那你赶紧跟他离婚。
——我也没跟他结婚啊。
芳女士被小儿子天天逗得合不拢嘴。她在和儿子对话的时候是一直摁着微信的语音说话的，她想让良分享她的快乐。良回：孩子很可爱。芳女士继续发信息说道：其实，我觉得我还想生一个女儿，我有点想生孩子了。我有预感，老三估计还是只能和你生。我刚特意发信息问了一下我老公，他完全不考虑生老三。我只想和你有个女儿，想怀个你的孩子。良过了一会才回：等条件允许的时候就可以了。
芳女士满意地睡了。
芳女士觉得和良的感情与日俱增。她现在好像对良已经不再陌生了，包括他的身体。因为芳女士偶尔要良和她聊一些 *** 的话题，或者要良给她发一些 *** 的照片时，良也都很配合。芳女士觉得自己是个情感很丰富的，过不了几天对良的思念和需求之情就又快控制不住了。她和良约定了要尽量每一个月见一次面。
同时，她也对良提出了很多要求，要求良每天起床后和睡觉前，都要告诉她；要求良必须第一时间回复她的短信；要求良不能不接她的电话，即使不方便也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要求良要经常说想她说爱她，就像老公欧总那样。良都一一答应了。
从他们的首次重逢到现在已经过去4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欧总过年期间都是要值班的，所以一般都是在年前或者年后休假。欧总说下周回广州开会顺便休年假，要回家十天左右。芳女士得知这一消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是好。老公回来和家人团聚，一家人其乐融融肯定是芳女士期待的。她所担心的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总，她知道欧总回来肯定会和她谈上次去找良的事情，她还要把故事重新编辑一下以防被欧总识破。另外这也是她出轨之后第一次面对欧总，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办法和欧总睡在一张床上。有些事情她是很单纯的，她觉得她的身体只能属于一个人。良给她留下的体验太深刻的，是欧总远远达不到的。即使勉强对面欧总，只怕自己心里想的也是良。她不想做那样的事情，她讨厌那样的自己。
芳女士和良商量，良建议她要欧总带家人去旅游，让两个儿子和欧总睡，芳女士和妈妈睡。但芳女士知道妈妈还是很心疼这个女婿的，分开那么久了回来，妈妈是不会让她和欧总分开睡的。芳女士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因为江西有一个套买给妈妈的房子装修接近尾声了，她想让欧总这次休假一起回江西把入伙给办了。这个理由是说得过去了，因为欧总下次休长假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芳女士把这个想法和欧总说了，没想到欧总很快就答应了。芳女士对良说，回江西的时候人多应酬也多，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欧总。那时我的例假也要来了。欧总一起回深圳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亲爱的，你放心，我是属于你的，从此以后我只属于你一个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守身的。
在老公欧总回深圳的前一晚，芳女士和妈妈毫不保留地说了她和良的事情。她知道如果想以后和良的来往和互动更多一些，那妈妈迟早是会知道的。她对妈妈说，爸爸去世后你一个人过了好些年了，欧总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我和你的感受是差不多的；我也有需求，我也需要人陪啊。令芳女士意外的是，妈妈并没有像其他事情那样指责或者呵斥她。而是问了她关于良的大概情况。芳女士知道良的条件是不可能和老公比的，她告诉妈妈她很爱良，喜欢和良在一起的感觉。当芳女士说到和良在一起的不一样的新体验时，妈妈还和她一起笑了起来。芳女士想，妈妈虽然不一定认同她的做法，但应该也是理解的。
回江西后，芳女士没有受到想象中的困扰。欧总除了应酬各种不同的亲戚朋友，还有永远开不完的视频会议。或许欧总是在没弄清楚她去找良的事情之前，都在保持克制。芳女士也把心思都放在房子的装修收尾和入伙上。应付亲戚们的交际让芳女士觉得心累，这些老家的亲戚，以前或多或少都受过爸爸一些好处或帮助。但是当爸爸去世后，没有几个愿意和他们家来往了，所以芳女士对老家的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只是陪着妈妈应付一下，她也要老公欧总尽量少出席。
给妈妈买的房子厨房很大，硕大的窗户外面就是赣江。芳女士拍了几张厨房的照片发给良，说，将来有机会我想你在这里做饭给我吃。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做很多其他浪漫的事情。良回道：好的。
入伙饭订在了酒店，只是邀请了爸爸妈妈各自家族的一些亲戚。其中有一桌十多人的主人席，芳女士一家和外婆等都坐在了一起。席间，芳女士被亲戚们敬了不少酒，神经开始有些兴奋了起来。过了一会，老公欧总又被叫去开视频会议，先回了家。芳女士看着老公离去的背影，心情也复杂了起来。芳女士这时又开始想良了…良和她说过他宁愿工作差点赚得少一点，也希望能多陪着家人，芳女士很认同他的观点。
芳女士接着又和亲戚们干了好几杯，红的白的啤的都有。喝得昏沉沉的芳女士终于还是拿出了手机，拨了良的电话。喂？一听到良的声音，芳女士就有些哽咽了。虽然有很多的亲戚在场，但此时芳女士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电话那头的良。良，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我现在好想好想你！你能陪和说说话吗？芳女士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旁的大儿子浩浩看到妈妈流眼泪，急忙问道，妈妈，谁欺负你了？芳女士回道，没事，妈妈是开心！浩浩转头向她外婆大声叫道，奶奶，妈妈打电话哭了！妈妈一听没有说话，显然妈妈猜得到芳女士不是和女婿在通电话。幸好旁边的姑父向浩浩问了一句，妈妈是在和你爸爸通电话吧？妈妈这时赶紧对浩浩说，你陪妈妈去茶桌那边打电话吧！浩浩起身拉起妈妈的手。
你怎么了？先不要哭，我不是在和你说话吗？芳女士听到良的回话眼泪流的更快了。幸好这时她已经在大儿子浩浩的牵引下坐到了屏风后面的茶桌旁，没有让亲戚们看到。你愿意娶我吗？我好想嫁给你，我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你一次！芳女士捂着手机转向另外一边说。浩浩已经8岁了，有些话他听得懂的。芳女士虽然醉了，但是还是下意识地在躲避着儿子。
浩浩这时早已经用电话手表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爸，妈妈打电话哭了！儿子在耳边的声音把芳女士的思绪拉了回来，芳女士赶紧把电话挂掉，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微笑着对儿子说，大宝乖，妈妈不是哭，就是有点开心而已，不要担心，啊？！说完把儿子的手臂拉过来，对着电话手表说，刚才和以前的同事阿梅打电话，笑得流眼泪了，浩浩太夸张了。你忙完了没？芳女士需要转移话题来掩盖自己。欧总答道，结束了，要不要我去接你们？芳女士回，好！
芳女士按照家乡的习俗，自己弄了个小的新房入伙仪式。她把视频分享给了良，她总觉得江西的这个房子是应该好好和良分享的，说不定有一天她和良会在这里居住。
回深圳的当晚吃过晚饭之后，妈妈带着两个儿子识趣早早地睡了。老公欧总问芳女士要不要吃烧烤，芳女士答道，好啊！心想，该来的总会来的。外卖送到家里时，欧总已经打开了一瓶红酒，倒进了两个高脚红酒杯里。欧总问她最近家里的情况怎么样，芳女士没头没尾地把两个儿子各自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关于儿子的事情欧总通过每天的视频都是了解的，芳女士在等待着真正的问题。接着欧总和芳女士说了很多关于爱情和家庭的寓言和故事，还给她发了几个小视频。其中有一个让芳女士印象比较深刻，叫“前任回头，现任必败”，芳女士想，马上要来了！终于在第二瓶红酒快要见底的时候，只听欧总问道：
——见到他什么感觉？
芳女士把准备了很久的答案说了出来：
——没什么感觉，都过了十几年了，就是去看看完成一个心愿而已。本来是说好了和阿梅一起去的，不过她儿子那天感冒了就没有去。我一时冲动就出发了，早上去中午到的，在那里等了他一下，一起吃了午饭我就回来了。
芳女士一边微笑一边回答，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最后一句话她是夹带着笑声说完的。
——好不容易去一趟，不在那里玩一下？
——我也想啊，如果带着儿子我就在那住两天了。
“带着儿子的话就会住两天”，芳女士觉得自己的这个回答天衣无缝，既表达出了自己的坦荡，又表现出了对家庭的顾及。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老公更爱你了。别人对你好肯定都是不单纯的，有目的的。
——知道了。老公你最好了！
随后欧总又和芳女士说了一些他工作上的趣闻。他们喝了3瓶红酒，但奇怪的是芳女士并没有醉，按照她的酒量，这时候应该是不省人事了才是正常的。在欧总不在聊关于去找良的事情之后，芳女士的心思已经开始在顾虑另一件事情了：今晚应该怎么度过？
在第三瓶酒见底，酒杯也清空了之后，芳女士对欧总说，你先去洗澡吧，开了一天车也累了。欧总去洗澡了，芳女士拍了张酒瓶和酒杯的照片给良，说，我在假装收拾桌子和拖地，等他睡着了我再去洗澡，我今晚先睡沙发。良回，你真厉害！芳女士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太伟大了！
因为来回江西折腾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欧总在家只能待三天了。芳女士陪着老公带着儿子们到处玩。芳女士基本没空给良打电话了，她只能偶尔偷偷给良发信息。而且是发一天删一条，看一条删一条。她手机的密码欧总是知道的，估计是欧总还是不放心，那几天经常拿芳女士的手机说弄这个弄那个。芳女士对手机不大懂，她以前手机的账号注册，下载APP什么的，都是欧总代劳的。但是这几天欧总拿她手机的目的不是帮她处理账号密码之类的，这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芳女士也叮嘱良，这几天如果看到她发的信息超过10分钟就不要回了。
欧总回海南了。儿子们还有一周才放假了，放假了全家是要去海南和老公一起过年的。很可惜时间没能凑到一块，有老公一起同行的话芳女士在行程中可以轻松很多。一个人要看着两个儿子，还要随时哄着妈妈，实在是一件麻烦事。
但是芳女士更烦心的，还是去了海南怎样面对老公欧总？欧总回深圳的这几天，两个儿子每天都要吵着跟爸爸睡，有的时候是儿子们自己的想法，有的时候是芳女士教的。这让芳女士轻松了很多。但是去海南过年前后加起来要一个多月，想要再如法炮制避免履行夫妻义务显然是不现实的。
她和良在一起之后还没有面对过这个问题，其实芳女士并不反感对老公履行义务的。在和良重逢前，她对于和老公的相处还是充满了期待。欧总在他们见面之后，躺下之前的时间，总喜欢找机会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这让芳女士很享受也很满足。但是欧总履行义务的时间太有限了，每次都是3-5分钟，有的时候没到两分钟就偃旗息鼓，有的时候干脆就光打雷不下雨，思想上 *** 了半天身体却原地踏步。就芳女士每次都不满意不甘心，经常需要欧总给她提供一些额外的帮助。还好欧总一直以来也都很卖力地满足她的各种要求。这种情况已经好几年了。在良之前，芳女士觉得这是男女有别的正常现象。但是在良之后，她对欧总的表现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芳女士不知道这次去海南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在等着自己。
芳女士要良给她出主意，怎样才能无恙地度过这一个月。良说他没有办法。芳女士知道其实谁都没有办法。
为了把自己的车换回来，芳女士没有像以往那样选择坐飞机去海口，而是选择开车到湛江再坐渡轮到海口。开车往湛江的路上，芳女士心情很好，这和去良的家走的高速是一样的。经过茂名路口时，芳女士拍了一张指示牌的照片，发给良：我真想右转去你家，可惜现在只能直走…
芳女士在海口有个好朋友叫心灵，老公欧总就是在她住的小区租住的房子。芳女士到了海口之后才发现这一次情况对她很有帮助，因为即使老公上班时，妈妈也是在家的。所以为了方便芳女士可以借口去心灵家玩，在心灵家任性地给良打电话聊天。她去心灵家时都是带着小儿子的，自从和良在一起之后，她就很少带大儿子单独玩了。
到海口的第一天晚上，欧总没有和家人一起吃饭，又去应酬了。作为万达广场总经理的欧总在临近年关这些事情是少不了的，芳女士已近习惯了。芳女士给良发信息，说今晚打算等欧总回来约他去看晚场电影，回家后再一起喝两瓶啤酒，应该就可以轻松过关了。良说，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的。芳女士说：躲一天是一天，我现在只想属于你。良问：你老公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芳女士知道良指的是什么，答道：不是，原来还好好的。自从几年前在天虹商场工作时有一次升职做了招商总监后，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开始不行了。良回道：有没有可能是欧总升职之后对你就没兴趣了呢？芳女士答：不可能，欧总对我一直言听计从，很好的！良说：你这么肯定？男人一般有了一定的地位和金钱后，都会发生很多变化的。你把你老公说得世间少有的样子，可如果这样的话，难道他就唯独多了这么个缺陷？
芳女士被良的问得有点慌张，良说的这个问题她似乎没有考虑过。她对老公欧总的各方面一直都是赞许的，妈妈和其他的亲戚朋友对这个女婿也都赞赏有加。妈妈对这个女婿还经常嘘寒问暖，特别是老公在家时，妈妈总是笑颜逐开。芳女士还和良说过，她觉得妈妈私下是有点喜欢老公的，超过丈母娘喜欢女婿的那种喜欢。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就那方面不行呢？除非是有病，否则…
芳女士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她以往在对良经常说老公好的时候，只是希望良能像老公对她那样经常嘘寒问暖，让她感受到他在她生命中的存在和重要。实际上自己对老公也是有不少意见的，比如结婚那么多年，欧总几乎没有做过饭，如果妈妈不做，那么他们家的就餐时间永远都是在餐馆里度过的；欧总也不会像良那样偶尔和她分享喜欢的音乐和电影。
但是良刚才问的问题，她确实没有从其他角度去寻找过答案。
老公租住的是一个复式的两房一厅，两间卧室在楼上。妈妈已经带着两个儿子上去睡觉了。方女士没有再和良发信息，她隐约觉得有好多事情需要自己去想清楚。只是很多事情一想深究，思绪又略过去了。是事情太多了分心？还是自己本来就不是刨根问底的人？
门口想起了钥匙声，欧总回来了。芳女士没有起身，她虽然自己平时应酬也会喝酒，而且按照欧总的说法，叫做看到酒就像回到老家了。但是她却讨厌别人身上的酒味，包括欧总的。欧总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在芳女士身边坐下，靠着沙发仰着头喘着粗气。不知道欧总今晚喝的什么酒吃的什么菜，味道有点怪怪的。芳女士推着欧总说：你身上臭死了，赶紧去洗澡睡觉！老公喉咙里咕哝着，起身一边解开皮带一边往洗手间走。妈妈和儿子们都睡觉了，欧总又喝了酒应该也不清醒，芳女士没有制止欧总边走边脱裤子的行为。欧总的裤子掉在地板了，他停住了脚步，两只脚先后踩住裤子让裤子完全脱下，又继续往前走了。
但接着芳女士的眼光追着老公的脚步，发现白色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排参差不齐的黄色脚印。芳女士心里一凉，知道欧总的老毛病又犯了！她转过头看了看沙发，沙发上也有一个米黄色的 *** 印记。她赶忙去把欧总的西裤拎起来丢到了阳台的围栏上，从阳台拿起了拖把和水桶。从房间门口拖到卫生间门口，把地上拖赶紧了。接着用洗衣液和毛巾把沙发擦了好几遍，擦到没有了黄颜色和满是洗衣液的香气才停了下来。
芳女士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欧总已经头靠着墙半躺在地板上了，旁边洗发水和沐浴露的瓶子撒了一地。芳女士用喷头帮老公冲洗了好几遍，在他 *** 的地方抹了香皂之后又仔细地冲干净，然后用浴巾帮欧总擦干净身体，扶他到沙发上没有水渍的地方坐下。把浴巾给欧总盖上后，小跑上楼拿了欧总的T恤下来给他穿上。芳女士又返回洗手间把墙壁和地板都仔细擦了一遍。
芳女士把欧总的裤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恶心的气味让芳女士反胃，差点吐了出来。手机钱包都有，但是少了一台手机。万达给高管都配了手机，加上欧总自己的，应该有两台手机才对。但现在只剩下一台了，但是现在欧总不省人事，也问不出来可能在哪里掉的，自己更不可能出去找了。
忙完，芳女士又坐回了沙发上。她很累了，但是却毫无困意。
欧总几年前，似乎几乎也是在他出现了芳女士和良讨论的身体问题的同时，在一次应酬时出现了大小便失禁的情况，那时候欧总才35岁左右，具体时间芳女士记不清楚了。后面也出现过两三次，都是在应酬之后回家才发现的。这次之前，有两三年没有出现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应酬时喝得多了，又知道老婆孩子都在家，就放松了下来，所以…芳女士想，还好妈妈和儿子们都睡了，要不让他们看见影响多不好。
芳女士拖着疲惫的身体窝在沙发上，一夜无眠。生活中怎么那么多烦恼的事情？芳女士想。
第二天被儿子们吵醒已经是7点多了，芳女士问儿子们爸爸呢？大儿子说：爸爸昨晚都没回家，房间里没人。芳女士不知道欧总是去晨练了还是去公司了。打开手机，看到了欧总发来的信息：我去上班了。辛苦媳妇了，你没义务给我收拾这些，我自己起来处理就可以了。可能是吃了那个减肥药流的油。方女士说：不是的！油是一方面，已经大小便失禁不是第一次了，你裤子上全湿了，都是屎和尿！欧总回道：好的，知道了。不用帮我回忆，谢谢。
芳女士没有再理会欧总，她的心情糟糕透了。她给良发信息：我再也不想过现在的生活了，我好想你！要不我去找你吧？！良的信息直到晚上才收到：要不我去找你吧！
芳女士有点惊讶，直到第二天中午打电话给良，良说已经在车站了，她的内心才开始欢呼起来。甚至可以说有些感动了，良在她苦恼无助的时候漂洋过海来找她，看来良是真的很在乎她了。
年二十三晚上8点多，芳女士开着自己的5系在秀英港接到了良。她在万达广场附近订了一个酒店，这样既方便出行，离家也近，方便她来回。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怕会碰到欧总，好在欧总经常一天到晚地开会，遇到他的概率也不高。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