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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妻冤案,妻子回来,杀妻案杀夫案

大明嘉靖四年,北京城。

锦衣卫大狱中,这几天狱卒们交头接耳间都在传说,新近关押了一个绝色的女子,名唤李玉英,论容貌气质完全不输给三宫六院的妃嫔。可就是这么一位美女,却是因犯了 *** 罪被关了进来,而且不日便要施以万剐凌迟之刑。想想这玲珑玉体,就要变成一堆碎肉,任谁也不能不为之动容。

身陷囹圄的李玉英,因为经受了锦衣卫酷刑的百般折磨,此时已是遍体鳞伤。清醒时,自己蒙受这不白之冤的整个过程历历在目。

李玉英的父亲李雄是个千户,和玉英的母亲生养了姐弟四人。母亲早逝,父亲李雄常年征战在外,怕家里没人照料,便续娶了年轻的焦氏。不想这焦氏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趁李雄不在家,对姐弟四个是非打即骂。正在姐弟度日如年的时候,又不幸传来了李雄在陕西阵亡的噩耗。父亲去世后,焦氏对孩子们的摧残变本加厉。

先是将大姐贱卖给了一户人家为奴婢,又说什么父亲战死沙场,尸骨未寒,竟让玉英年仅十岁的弟弟李继祖,远赴千里之外,带亡父的遗骨回来。实际上,焦氏无非是想将李继祖赶出家门,好让自己生的孩子李亚奴继承李家的祖产。李玉英姐妹心下明镜,却毕竟年纪幼小,争不过大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狠心的继母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将弟弟赶出了家门。

本以为弟弟从此漂泊在外,多半不得再相见,没想到数月之后,弟弟竟然真的带着父亲的遗骨回到了家中。看着年幼的弟弟满面风霜,想到他在外经历的苦楚,玉英说不出的心疼,同时也为弟弟平安归来而高兴。可这喜悦并未持续多久,弟弟却失踪了。李玉英心想,多半是可恶的焦氏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把弟弟支到了什么地方,可她除了内心焦急,仍是毫无办法。

这天夜里,心忧弟弟的玉英难以成眠。估摸着三更时分,忽听得院中吵嚷,依稀有人叫喊“抓奸夫 *** ”。声音越来越大,竟似是奔着自己来的!正诧异间,只见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家丁簇拥着焦氏和焦氏的弟弟焦榕。

月色映照下,焦氏一脸凶神恶煞:“奸夫跑了, *** 却还在这里,没想到我们清白人家,竟然出了这种伤风败俗之事!”随即一声令下,叫人将懵懵懂懂的李玉英捆了起来,推推搡搡送到了锦衣卫……

转过天来,公堂之上,时任锦衣卫都指挥使的陈寅亲自问案。

“李玉英,你与人勾搭成奸,败坏门风,你可知罪?”

“大人,所谓 *** ,根本子虚乌有,民女不知罪!”李玉英又羞又怒。

“不知罪?”陈寅冷笑一声,“在你闺房中搜出淫诗,什么‘愁对呢喃终一别’,你是对谁呢喃?还有这‘柴门寂寂锁残春’,分明是你情人未至,空闺难耐。”

“大人,民女这些诗文,只是些伤春悲秋之作,与旁人并不关联,又怎能算作证据?”

“哼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陈寅缓缓拿出一枚银簪在手中摆弄,“这簪子上刻着‘矢志不移’四个字,又作何解释?必然是你和奸夫的定情信物!”

“这……这是我父亲的……”李玉英已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寅眼睛一瞪,“还在狡辩,上刑!”

这一下可苦了李玉英,什么打板子、上吊刑、指甲缝里钉竹针全都尝了个遍。可硬气的玉英经历了这些酷刑,却仍是毫不松口。阴狠的陈寅见拿不到口供,便差人在一次玉英受刑昏厥时,抓住她的手指在供状按了手印。随后以淫邪罪判决李玉英凌迟处死。

锦衣卫大狱中,不少囚犯都是背负冤情,遭人陷害。可玉英花季少女,却也经历这非人待遇,便尤其令人同情,狱中其他犯人,乃至一些心善的狱卒校尉,都会时常照拂这个可怜的姑娘。可大家也都身份低微没办法救她,玉英的案子判书已经下达,眼看行刑之日渐近,众人只能徒叹奈何。

恰在此时,传来一个好消息。

如今在位的嘉靖皇帝朱厚熜,实际上是先帝朱厚照的堂弟、朱厚照没有子嗣,才从藩王中选了朱厚熜即位。朱厚熜虽然年轻,却颇有主见,他拒绝了阁臣们提出的尊明孝宗为父,而是坚持追尊自己的生父朱祐杬为明睿宗,这便是轰动天下的大礼议之争。

初登大宝的嘉靖,为了树立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给锦衣卫下了道圣谕:“如果狱中犯人有冤情,允许他们上诉鸣冤,朝廷需严加稽查,不得有失。”接到圣谕,都指挥使陈寅老大的不愿意——这分明就是质疑自己的工作能力嘛。可上头的命令又不能置之不理,陈寅只得装模作样地委派副千户陆炳为审理大员,专门接收锦衣卫狱中的冤假错案。

那么这陆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句话:给了根棒槌就认针(真)。接到了委任令,小陆毫不含糊,直接扛着铺盖卷搬到了北镇抚司居住,方便就近审案。他将嘉靖圣旨印成文告,在狱中发行,并严饬狱卒等,不得隐匿圣谕,更不得威吓犯人、阻挠犯人上诉,一旦发现,定斩不饶!陆炳的雷厉风行传到陈寅耳中,他心中万分后悔,却也只能自认倒霉。

圣谕自然也传到了李玉英的耳中。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就这样甘心赴死?怎么可能不向往美好的人生?可她也担心,自己上诉无果,反而会遭到更多酷刑的折磨,那还不如一死了之的好。好在狱卒校尉们看出了李玉英的踌躇,便将陆大人如何办案讲给了玉英听。她终于下定决心,在牢房昏暗的小灯下,将酸楚往事尽数挥洒到了状纸上……

陆炳的内心被李玉英的诉状震动了。

娟秀的小楷、发自肺腑的言辞、悲愤交加的笔触,这令陆炳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此状会出自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之手。凭直觉,他觉得此案必有隐情,甚至是个大冤狱。可断案不能单靠直觉,小陆大人展开案卷,发现了其中的大量疑点。

*** 的物证很简单,只有玉英写下的所谓淫诗和那只银簪。在陆炳看来,拿这些证据说玉英 *** ,实在是太过牵强;人证方面,则有李府家丁李强儿的口供:那天夜里,他看见一个魁梧大汉越墙进来,钻进了玉英的卧室。同样是这个李强儿,称自己在捉拿奸夫时,捡到了一只男鞋。陆炳将这桩桩件件思量了一番,决定先审问李玉英。

玉英虽然受尽酷刑,面色蜡黄,却仍掩不住她秀丽的风姿,陆炳看在眼中,也不由得暗暗赞叹。他暂且收去了爱美之心,严肃问道:“李玉英,你与人 *** 可是事实?”

“禀大人,小女子平日继母看管甚严,连大门都难迈出去,如何与人 *** ?”

“那银簪当作何解释?”

“银簪是先父生前在郕王爷帐下效劳时,王爷赠予先父的。先父在簪子上刻下‘矢志不移’四个字,也是为了感激王爷的知遇之恩。”

“纵然你不曾 *** ,却可曾失身于人?”

玉英粉面通红,“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小女尚未婚嫁,安能轻易失身于人?”

这么说,李玉英还是处子之身?陆炳眼睛一亮,忙命女仵作验看玉英是否为处女。不一时,女仵作回禀小陆,“犯人周身伤痕累累,却是处子完璧之身无疑。”

这就了然了:一个处女,怎可能与人勾搭成奸?陆炳立即将李玉英从死囚牢中提出,安置在普通女监。而下一步,就要到李府探查一番了。

原本以为玉英 *** 已成铁案的焦氏,做梦也没想到这小妮子竟有翻天的本事,还找了一个大官儿帮自己打官司。面对着陆炳,焦氏顿时没了嚣张的气焰,本想用媚色讨好,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吃这套。焦氏无法可想,只得说一切证据都是家丁李强儿寻得的。

李强儿身材矮小,还有些口吃,面对陆炳明显有些紧张。他结结巴巴的供述大致与之前案卷中的相同,陆炳听罢也没说什么,只对焦氏说了些叨扰之类的客气话,便一脸和气地转身离开了李府。待到走出一段距离,陆炳却立刻叫来几个心腹,耳语数句似乎交代了些什么,随后便打道回府了。

数日后,玉英 *** 案重审,只是此番跪在堂下的不再是李玉英,却是焦氏姐弟和李强儿。

飞鱼服、绣春刀,英气勃勃的陆炳高坐堂上,厉声喝问:“李强儿,你当夜亲眼看到奸夫是一魁梧大汉,可是实情?”

“是……是实情。”

“那这男鞋,确是那奸夫掉落?”

“是……是他掉的。”

“那就怪了,”陆炳冷笑道,“身形魁梧的八尺男子,如何穿得下这么小尺码的一只鞋?”

李强儿一愣,不敢出声。

“根据本官的查访,去年案发之时,正值大涝,沟渠之间全部溢满。你李府墙外有条水沟,奸夫想要逃跑,必须涉水淌泥。可这鞋子上全然没有泥土,鞋帮鞋面更是一尘不染。难道那奸夫肋生双翅,飞了出去?!李强儿,真相到底如何,你还不招供?!”

喝问之下,李强儿早已面如土色,终于战战兢兢说出了实情。

正如您所料,构陷玉英 *** 的大戏,是焦氏姐弟一手导演的。随后焦氏 *** 行贿双管齐下,令那都指挥使陈寅办成铁案。更加耸人听闻的是,在随后物证查检的过程中,锦衣卫在李府院中的大槐树下竟挖出了一件血衣和腐烂的头颅。

经玉英辨认,这血衣正是弟弟李继祖所穿:原来李继祖归家后,焦氏便存了杀人之心。她命弟弟焦榕买来砒霜将李继祖鸩死,随后又残忍地将尸体肢解,分段抛在无定河中。但头颅和血衣能够指认尸体身份,焦氏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处理方法,便将其埋在自家院中。

至此冤案得雪,李玉英受苦经年,特发纹银二百两作为抚恤。而焦氏姐弟并李强儿等人草菅人命,构陷无辜,等待他们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

天朗气清,陆炳走出北镇抚司的大门,伸了个懒腰。借着临时的权力,他审清了这个冤案,可与陈寅的梁子也就此结下。但既然食君之禄,便要忠君之事,就算是万丈深渊,为了查 *** 相也要跳下去。陆炳微微一笑,昂起头,向着远方大步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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