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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城市游戏完整版(城市故事怎么玩)

贴一篇忘了是高一暑假还是高二上学期的习作,是某个下午读完马尔克斯之后的 *** 之作,我也没想通这篇文章到底什么意思,也许是我当时心理状态非常糟糕、十分共情马尔克斯的“孤独”哲学的一些映射,寓意着一些内心世界的崩塌和主角的拒绝接受与承认。总之希望大家看了之后不要因为我当时的翻译腔和故作玄虚而脚趾扣地。

现在想起来已经过去快六年了,感觉大家挤在一起充满 *** 地讨论那些幼稚的习作的日子仿佛还是在昨天,真是怀念啊。有的时候还是会后悔当时选了理科,不过现在想想我此生所有值得珍重的朋友几乎都是因为留在了理科班才认识的,倒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城市》

我一直毫不怀疑地相信我是城市里最重要的人,事实上的确也是如此。

我们的城市是一个占地面积并不大的地方,仰头可以看见的延伸的云翳便可以覆盖整片土地,但我们的有限的历史上似乎从没有一个外来的人找到这里,一切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翻阅过许多并不详细的历史的记载,而似乎所有的描述里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谈及有关于这个令我好奇的部分。在一切建成之前,我并非未曾感到疑虑并渴望走到城市的尽头,但我每次总会在寻找边界的路上忽然打消这个念头然后折返,因为我的意识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毫无价值的事,甚至比不上去一片正在培育房屋的土地上听建筑材料碰撞的咯啦声。井井有条的生活也强有力地让我渐渐地和所有人一样淡忘了这个问题,因为它对于现实的生活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我沿着我的雪白如鸽子的房屋门口铺就的柏油路向城市的中心走去,阿尔卡蒂奥看见了我,他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而是小幅度地挥着左手的钉锤向我打了个招呼,在这期间他的右手甚至还试图尽力拧下一颗螺丝,我点点头,我一向很欣赏他,他是个让人不得不喜爱的小伙子,诚实,勤勉,坚韧,乐于做一切艰苦的工作,并且把我的建设城市的旨意当做自己最高的信条,他不出所料地赢得了附近所有人的交口称赞,包括那些推演数字而不肯离开房屋的人和敲着各种各样材质的金属试图发现最好的音质的毫不务实的音乐家,因为即使是那些沉湎于空想的人们也难免对这个对待现实如此认真的人产生敬意。他的工作场所就在我家不远处的一片工地,那儿的工地已经运转了许多年而理想中的房屋还是没有落起,以工地为圆心半径十米的圆内的一切早已被层层叠加的灰霾涂出乌黑的光泽,而十米外的地方并未幸免多少,这可能是某个我没有过问的奇怪的工程吧,我想,其实我不是很在意他到底在修筑着什么。不过,阿尔卡蒂奥的确是我见过的价值观最专一且非常勤勤恳恳的人,他每天唯一工作之外的乐趣就是听远方传来的音乐家敲打出来的飘渺的节奏声,后来他甚至能从这样单调而奇异的节奏声中分析出每一次引发音乐家创作的事件和音乐家创作的心境来,我相信音乐家一直知道这件事,毕竟他的工作的价值从来是被他的听众所赋予的。对阿尔卡蒂奥来说,不出意外的话,他每天都可以在丁玲当啷的锤子的敲击声和远处金属的碰撞声里从早上的黑夜干到晚上的黑夜。

后来我一直沿着城市的柏油马路走下去,走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再沿着向前延伸的路折返。我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向我致意,不管是忙于繁杂的表格的人,挣扎在乱七八糟的线条里的艺术家,多年以后我在碎石和泥土铺就的大地上跋涉时依然不住怀念的敲打着不同金属的音乐家,在红色的砖块里敲敲打打的工人,每天都打破无数个试剂瓶以供生产药剂和玻璃制品的人有事可做的科学工作者,在一个长着修剪整齐的冬青树的拐角坐着的阴郁的分选着图书的管理员,在房屋最稀疏的地方站在一座尖塔里每天六点准时敲响城市唯一的巨钟的敲钟人,城市建立之初,我为他们规划住所,保证房屋占地的大小完全相等以避开一切不必要的矛盾,我要求他们的居处所有朝南的窗户一定安装我指定的一种玻璃以抵挡阳光的伤害,我在几十个有着所有需要的工具却又毫无技巧的工人的的簇拥下教会他们在马路的两边开凿水井,再修建水管和四通八达的交织的马路一起通过这庞大的网络伸向各家各户,我指导着管理电路的人必须尽力保障每一家的供电与断电的绝对准时,以防止某些意志薄弱的人——阿尔卡蒂奥绝不在其中之列——因为电灯这个罪恶的发明而更改使我们的城市永远在白天充满活力的伟大的规律作息。

不再滚热的太阳从看不见的地平线掉了下去,六点的钟声准时响起,透过一层层微微颤抖的空气传到这个离我的住所最远距离的地方,我便踩着一路的灯光继续向前往回走,这些所有的路灯也是按照我的意图修建,我教会人们怎么收集晚上的星光并把它们聚集在一起为城市照明,我精确地踩着落在地上的每一个灰蓝色的光斑,在我的鞋尖刚刚碰到光斑得那一刹那它就会倏然消失,然后在深空里就多了一点不被察觉的光点——当然这也是我的指导下的发明,这样可以尽可能地节省宇宙里一切有限的能量,以供我们的城市未来无数年以后的照明,不过灯光在我的身后消失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每晚这排路灯从来都只是为我而亮,这条路也是为我一个人而修筑。我并不想为了自己每日的出行而大兴土木,但人们执意为我修建它,建筑师们精确地规划了它所有的延伸以确保我能在每一天的往返中经过城市每一个人的工作地和住处以给人们带来永恒的精神的支持,为了我的城市和所有的人们,我便欣然接受了他们的这个并不成熟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我其实不必时时出现在人们眼前,即使我从早到晚躲在我鸽子般白色的房子里也没有一个人会将我忘记。我沿着这条路已经走了不记得多少个日子,建筑师似乎把它修成了一个完美的莫比乌斯环,或者一个克莱因瓶,我从来没有在正午之前和正午之后看过一处相同的景致,我也从来没有沿着它走到过城市的郊区或边界,事实上我早已在许多年前打消了对这个问题的好奇,因为我和城市里的人们早已学会了控制自己不去做那些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进行任何没有意义的思考以及没有必要的交流,这是我许多年前悟出的让一座城市永远欣欣向荣不断被高效地创造出更多的价值的奥秘。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认得我亲手排下的房屋的次序,尽管他们没有什么容易区分的区别告诉我现在正身处何处,但我几乎可以辨认出相对着的南窗和北窗之间微妙的角度的差别,况且我根本不需要认出所有的建筑,只要我一直沿着柏油路走,就一定能回到我该回到的地方。

在回去的路上我没有看见阿尔卡蒂奥,我知道他这个时候会在那片工地上继续他的工作——就在我的房屋的对面,并且他一定要在我经过并向我打过招呼之后才能回家安心入眠,在我的认识里他的习惯如同他的作息一样是根本不可撼动的。这让我微微有些不安,因为在已经重复过的千百个夜晚我都会在这里看见他钉钉捶捶的身影,我关心我的所有的市民,包括阿尔卡蒂奥,不过我知道为了未知的事不安是没什么好处的,于是我径直走回了我雪白如鸽的房子里。

第二天我走了出去,我没有看见阿尔卡蒂奥。经过音乐家的房子时,我听见里面的金属碰撞和摩擦的奇特声音归于寂静。

第三天我没有看见阿尔卡蒂奥。

第四天我没有看见阿尔卡蒂奥。

第五天我开始真正地不安,在我的记忆里所有的居民还没有一人突然从我的世界中消失过,有限的历史记载中似乎也都显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我沿着原来的路向前走,在走过没有阿尔卡蒂奥的灰霾弥漫的工地后,我的前面是那个一直陶醉在自己设计的完美的表格里的人,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断她的工作,我担心突如其来的交流会吓着这些从来在必需时保持专注的优秀的人们,但她忽然把头抬起,用微笑的饱含尊敬的眼神注视着我。我忽然意识到她每天一定都会注视着我从这里经过,可能只是我从没有注意过罢了。于是我没有再犹豫,这也许意味着我可以和她交流了。我向她询问是否知道阿尔卡蒂奥现在在何处。

“阿尔卡蒂奥?”她敬畏的眼神里渐渐多了几分不解,但她似乎对我和她进行言语上的交流这件事表现出了无比的狂热和不敢相信。我继续向她描述:“阿尔卡蒂奥,就是那个在你旁边的工地干活的,被所有人称赞的小伙子。”

“那没有什么工地。”她似乎认为她最尊敬也是这个城市里最伟大的人日日忙于无休止的走路的工作以至似乎有些精神失常了,但声音里依然保持着应有的谦逊和深深的敬意。我下意识地望向我来的地方,但那里的确没有什么工地,并且似乎像从来没有过一样,工地的位置上长出的草是入夏才会有的绿色,而且杂乱无章,似乎已经生长了许多个季节。

女人向我絮叨起她伟大的数据的记录与安放工作中的美学,我想她之前可能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讲过这一切。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停下来,于是我继续向前走着,这时我忽然意识到我从来没有在沿着柏油路往前走时回头看看身后的路,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我猛然回头,我看见身后的所有建筑都根本不复存在,表面斑驳的巨石和无数沙粒堆砌而成了一片无边的荒原,出发点附近的那片青草已经隔着我看不见的距离了,我低头凝视着着脚下的柏油路,它就在我的眼前这样一点点地消失,黑色的平整的路面融化成了黏稠的液体并渐渐渗入地表的缝隙,最后渗得一丁点痕迹也不剩下,在这过程中我甚至感受不到本应灼热的升腾着的蒸汽,铺就路面的碎石分崩离析,成了荒原上无数碎石和沙砾的一部分,路的边界被土壤自动抹平,并且显现出向前无休止地继续延伸的趋势。

我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只得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尖塔继续走下去,潜意识里我坚定地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瞥向身后,我注意到几天的生长让拐角的冬青树已经不复枝叶的整齐,通向图书馆的路刚刚已经在我的眼前消失了,因为这个再也不会有新来借阅图书的人,于是也没有来送新的书籍的货车司机,于是阴郁的图书管理员也真的不需要了。

回来的时候,我向那个制作表格的女人的住所望了一眼,不出意料地,她的砖红色的屋顶和漆成深蓝色的墙壁共同构筑的房屋已被一片稀稀疏疏的草地取代,我开始猜想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完成了回答我向别人提出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的使命,因为这她已经不需要继续存在了。

阿尔卡蒂奥消失后的第六天,我没有按照一贯的方向开始我的行程,因为在那里我找不到一条可以引领着我的路和任何的可以告诉我身处何处的标志,我坚信我会迷失在那一片荒原里。我开始试图从平时结束的地方走向平时出发的地方,尽管反着走的结局肯定也是一样的,出发的时候我没有回头看,我不敢相信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竟然只从同一个方向走过这个莫比乌斯环。

我下定决心没有回头,但走过尖塔后我远远看见了在昨日荒原的泥土和城市柏油路交织的地方。前面已无路可走,于是我不得不转身第一次按原路返回。这时我脚下的柏油路渐渐开始消失了,我拼命向出发的地方奔跑,我终于抢在了柏油路彻底融化之前赶回我的住处。我突然看见房子已不再像鸽子的羽毛般雪白,它早已被经年累月工地扬起的漫天尘埃染成并不均匀的深灰色,只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罢了。

柏油路的消失已随着我的躲避而延伸到了这最后的一个点,而我的房子现在正孤零零地存在于一片没有边界的广阔荒原之中,这时我开始相信也许它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了,它是造物主赋予我的最后的安身之所。天空里栗色和深红交织着,我眼前无限绵延的土地开始映出透亮的暗沉沉的光来,我开始怀疑一切的真实性,我甚至猜想在这座已经消失的城市里一直存在过的只有我自己,但我很快又制止住了这种无端的臆想。我站起来又坐下,迟迟没有打开房子快要掉漆的木制的大门,我坐在变成泥土的原来的柏油路的位置,等着每晚六点的钟声的传来。太阳跳进地平线了,这次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个红色的光球和土地的尽头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但钟声再也没有响起过。于是我明白这个城市里唯一剩下的人只有我自己了。

我走进房子,我的城市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阿尔卡蒂奥在清晨的灰雾弥漫的工地里敲敲打打,我踏在从我的门口延伸出去的柏油路上,它没有消失,坚实得足以显示出当年我带领的铺设它的工人们是多么地勤勉且诚恳,于是我转过身,我正站在一座雪白如鸽的房屋的门口,我沿着无限延伸的柏油路向前走去,走过那个会计,艺术家,音乐家,工人,科学工作者的工作之处,走过脸色阴郁的图书管理员身旁栽着矮冬青的拐角和敲钟者所在的尖塔的底部,但没有人理会我,他们专注地忙于自己的工作,似乎有一个人或者没有人或者有一群人或者有零零散散的人走在这条柏油路上对他们正在做的事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我开始好奇这个陌生的城市是怎样运行的,六点的时候,钟声在预想中响起了,我发现我再次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太阳与地平线交织的瞬间,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指使着我继续走出柏油路的限制向前探索,一直走到城市的最边界,但千百个日日夜夜里强大的惯性让我最终还是把脚收了回来,沿着它为我设定的莫比乌斯环回到了起点。在雪白如鸽的房子附近我又看见了阿尔卡蒂奥,但他专注地用锤子敲打着一块木板上的铁钉,于是我径直走了过去,我又遇见了红色的屋顶和深蓝色的墙构成的住所里痴迷着表格和数据的女人,她的窗户是打开着的,我朝那扇有着特殊玻璃的窗户不自然地笑了笑,在那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她能够注意到我了,接着她站了起来,目光径直越过我的头顶,友好地同还在工作的阿尔卡蒂奥交谈起来。我听不清他们交流的话,我的头脑嗡地开始作响,他们在交流,这在我对于城市的印象中应该是可以记入史册的第一次,即使每天听着音乐家金属敲击声的阿尔卡蒂奥在那么多年里也未曾与素未谋面的,仅隔着几百米的音乐家进行半点的交流,我回到了雪白如鸽的房子,不再试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开始怀疑一切都是真的存在着的,只有我除外。

阿尔卡蒂奥消失的第七天,我终于真正地找到了他。阿尔卡蒂奥是唯一认出我的人,后来我在他灰霾漫天的工地旁站立着,就在那个雪白如鸽子的房屋附近,我没有再走向任何地方。他看见了我,走过来,说,我见过你。我说我也是。不要再走了。他说。这是我们的城市。不,我对不起我的人们。我说。如果真正的他们并不存在于这里,那么我在另一个地方应该已经消失几天了。那城市失去我将完全无法运转。那不是你的城市。那只是你创造的城市。他告诉我。但我无法想象没有我日复一复地穿过那条柏油路他们会是怎样地生活。我说,我必须要走,强烈的愧疚和恐惧将会支配我未来的一切行径。

不行,留在这。阿尔卡蒂奥说。你什么也不会找到。

我没有理会阿尔卡蒂奥的劝告。我径直打开我的雪白如鸽的房子的大门,终于如释重负般地看见了那片呈现在我的眼前的没有边界的荒原,我不假思索地走了进去,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阿尔卡蒂奥。我坚信只要我走到荒原的尽头就会像回到起点一般地找回消失的城市,在那之前我只能每日祈祷那城市的运转不要因为我的暂时消失而陷入永远的崩溃,尽管潜意识里我认为这件事情在阿尔卡蒂奥消失的那天已经发生了。我知道我刚刚离开的地方决不是我的城市,决不是我应该停留的地方,我会不停地找下去,找到我规划过的建筑,寻回我的人们,乞求他们的谅解,赢回他们的信任,要求他们的尊重,驾驭他们的生活。我坚信我能够一直让自己坚信从现在起被我奉为真理的真理,如果他们是存在的,那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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