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维嘉
在瓦罗兰大陆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城邦——班德尔城。
班德尔城位于整个大陆的东南方，整个城邦被黑貂山脉围绕，可以说这里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班德尔城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崛起的，我们只知道，他的历史比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都还悠久。
统治着这个城邦的是约德尔人，他们生来就有一副矮小的身材，女性大多是蓝色皮肤，男性则毛发比较旺盛。
约德尔人很聪明，他们的聪明也为他们迎来了一个盟友——强大的德玛西亚帝国。
在千千万万的约德尔人中，维迦只是其中的一个很不显眼的人而已。相比于其他人，维迦的聪明不怎么明显，从他的学业成绩中就可见一斑。
但维迦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他活在他自己小小的世界里。
维迦的同桌叫做杰莉米，从维迦刚刚进入学院学习魔法开始，他就和杰莉米成为了同桌，关系很快升温了。
最终，杰莉米成了维迦的女朋友，维迦很宠爱她。
杰莉米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爱慕虚荣。对一个男人来说，虚荣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件好事，可以 *** 一个男人去奋斗。
不过对于杰莉米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维迦，我想要那双红色的鞋子，好漂亮！”
维伽毫不犹豫的给杰莉米买了一双鞋子，自己则啃了半个月的馒头。
“维迦，你送我块红水晶好不好？”
“好，好，怎么都好。”
隔三差五，杰莉米都会向维迦提出一个想法或要求。而维迦也每次都想方设法的满足杰莉米，因为他觉得杰莉米是个好女孩，值得他这么做。
看着杰莉米身上的衣服、鞋子、首饰，维迦感到很满足，他觉得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因为他的恋人是那么的满足。
杰莉米说她很爱维伽，维迦很开心。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杰莉米爱的究竟是那个给自己买装备的维迦，还是那个躲在学院宿舍吃面包的维迦。
杰莉米和维迦的爱情是因为圣杯产生变故的。
有一天杰莉米找到维迦，维迦刚刚做完打扫图书馆的 *** ，匆匆跑了过来：“杰莉米，怎么了？”
杰莉米很不高兴，因为圣杯出新款了。
维迦看了看杰莉米手上的广告宣传单，邪恶圣杯，两千金币。
维迦觉得是时候和杰莉米谈一下这个问题了，当然，他心里还是觉得，不怪杰莉米，都怪自己买不起。
维迦说：“杰莉米，我很抱歉，我……再给我两天时间吧，但是……这个东西其实没有太大用处……所以……干脆咱们别买了吧？”
杰莉米看了维迦一分钟，维迦没敢抬头看杰莉米的眼睛。
杰莉米留下两个字：“呵呵”。
一个星期之后，杰莉米的手上多了一个邪恶圣杯，而维迦心里则空了某一个部分。
和杰莉米分开之后的维伽很难过。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难过，那段时间他开始抽人类的雪茄，烟雾缭绕的时候维伽眼睛 *** 辣的痛。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么难受的味道……好难受……”
三个星期后，维迦重新站起来了，他想通了一个问题。
他决定离开魔法学院了，因为他觉得目前为止魔法对于他来说没什么用，他现在缺的只有一样东西——钱。
维迦不顾众人的挽留，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学院。
在某个酒吧里，维迦和好友亚尔维斯正在谈论这个话题。
“维迦，你最好想清楚些，现在是战争时期，战争时期你懂吗？”
“那又怎么样？”
“我希望你能清楚在战争时期做生意的代价。”
维迦笑了笑：“伙计，我已经打听好了，安德烈的贸易商队知道吗？几天后我就要跟着他们前往诺克萨斯了。”
“你疯了吗！维迦，安德烈是个非法商人，没有一个约德尔人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亚尔维斯，我别无选择了！我现在很缺钱，很缺！”
亚尔维斯明白他阻止不了维迦，半晌，他说道：“好吧，说说看是什么大生意。”
“贩卖红水晶。”
维迦这么急切的想要赚钱，只是为了杰莉米。
他在幻想，有一天他可以带着很多很多金币回到班德尔城，他要让杰莉米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迫切希望这一天的到来，甚至可以说是狂热地期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维迦的心里有了这样的情感，不过他现在还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内心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维迦如愿以偿了，他加入安德烈的贸易车队出发了
。维迦如愿以偿了，他加入安德烈的贸易车队出发了。
安德烈派遣一支十个人的队伍带着一车红水晶率先进入诺克萨斯，自己则和剩下的人藏身在城外的森林中保护剩下的红水晶。
眼看着诺克萨斯的城邦越来越近，维迦的心也越来越激动，他明白，如果这次成功了，他回到班德尔城后可以好好的风光一把了。
不谙世事的维迦没有想到，战争时期的生意远没有那么好做。
诺克萨斯的商人在一般情况下是守规矩的，但那些军队的家伙可能就没有那么好心能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做买卖了。
进入诺克萨斯，来到了指定的交易地点——一个废弃的垃圾场。
维迦等人静静的在原地等待买家的到来。
不一会儿，就看见数十人朝他们走来，维迦跳下马车，准备做人生的第一笔生意。
来人接近了，就在维迦等人觉得哪里不对劲时。
“全部拿下！！”
一声令下，维迦等人被手持大刀的人团团围住了。
商队里一个约德尔人喊道：“误会！”
话音刚落，他就倒在了地上。
维迦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一个头领走到他们面前，挨个问道：“剩下的货物在哪儿？”
没有人答话，剩下的只是一具具尸体。
此时的维迦已经被吓得血色全无。
高大魁梧的诺克萨斯士兵抬起铁爪给了维迦一记血肉模糊的耳光，恶 *** 地说，“我最后问你一次，其他的货物在哪儿！”
维迦没有说话，就算被诺克萨斯的黑心商人打死，他也不会暴露其他同伴的行踪。
嘴边流淌的鲜血还没有干，维迦和剩下的几个同伴就像狗一样被扔进了诺克萨斯的地牢，因为他不肯说出剩余货物的下落，军方给他们的罪名是“德玛西亚间谍”。
在诺克萨斯，不同种族的犯人是不允许被关在一起的，因为诺克萨斯不欢迎非正常人类。
他们被带到一个专门为异族人准备的地牢里。
在这个阴暗的地牢里，没有阳光，极度缺氧。
在这个大牢房里，躺着很多尸体，看来他们都是之前被抓进来的“间谍”。
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这是那些断了手脚的人的伤口上散发出来的，吸引了不少干瘪的苍蝇，维迦快被这种味道弄窒息了。
维迦很幸运，他的肢体还没有受伤，只是饥饿和虚弱让他奄奄一息。
牢门突然打开了，地牢里半死不活的人们凑了过去，维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把头凑过去看。
“哟！有谁想吃面包呀？”狱卒手里提着一个木桶，那里面应该是淡水，他手里捧着几片发霉的面包。
“我！我！”
“我！”
“给我，求求你……”维迦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缓步走上前。
维迦的脚还没迈出去，那块发霉的的面包被扔在了地上，又重重地踩了一脚。
像灭烟灰一样，搓了两下，狱卒看着这群半死不活的人，狞笑了一下。
“吃啊！”狱卒喊道。
一群人冲了上去，一堆脑袋挤在一起，乌黑的肮脏的手互相争夺着面包屑，发出压抑沉重的呼吸声。
维迦站住了。
他突然忍不住地想哭，维迦拼命咬紧自己的嘴唇，一直到差点咬破它，甜丝丝的鲜血味弥漫了他的整个口腔，他想冲上去，给那个不把他当人看的狱卒一拳。
要他死。
要他死。
要他死！
维迦心里只有这一个信念，取代了饥饿。
维伽冲了上去——差一点就冲了上去，一只手拉住了他。
“别……”很轻的，女孩儿的声音。
与其说那个声音是轻，不如说是虚弱。
地牢的门又关上了，一片漆黑闷热。
囚犯根本不是人，就是一群关起来自生自灭的畜生。
维迦的意识已经很模糊很模糊了，他不敢再动身体，就这么保存着最后一点体力。
旁边的那个女孩儿，手一直按着维迦的额头，一丝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断断续续地传来。
维迦开始模模糊糊地想，如果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有谁会为自己伤心呢？
杰莉米吗？
“你……爱我吗……杰……莉……”维迦颤抖的，龟裂的嘴唇无意识地吐出这几句话。
“别说话了……”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同样虚弱，只比维迦要好那么一点儿。
又过去三天。
空气里已经弥漫了一股臭味儿，已经有人死了，发霉了，腐烂了。
维迦却坐在角落里，虽然皮包骨头，但是神智却很清楚。
他恶 *** 地咀嚼着，汁水在牙齿的撕咬下发出的声音充斥了这个黑暗的空间。
维迦实在是饿坏了。
约德尔人不是善于吃苦的民族。维迦这么想着，残忍地笑了笑，继续吃。
他的身后是一个女孩儿，和维迦一样，是一个身形渺小的约德尔人。
女孩儿的气息很微弱，不过让人放心的是，她的呼吸还算平稳。
“维迦……”女孩儿绝望一般念着这个她三天前刚知道的名字“我也想……”
“闭嘴！”维迦咧了咧嘴，用牙齿撕下一块肉，“你不能吃，你死都不能吃！”
女孩儿想哭，已经没有力气了。
“你不能吃知道吗……我一个人做这种事就够了。”维迦把那只胳膊扔回了尸体旁边，狰狞地笑了笑，“你看着，璐璐，他们都要死的，杰莉米，诺克萨斯，班德尔城，瓦罗兰！都要死！！”
璐璐弱弱地摇了摇头，“我……不想死……”
“当然，你不会死的，你不会。”
维迦嘴角流淌着尸体上的血渍，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男人。
比和杰莉米在一起的那一刻，还要强烈的感觉。
“不管这次发生什么，你要活下去。”
维迦捧着璐璐虚弱的小脸，挺认真地叮嘱他，之前璐璐已经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过让维迦不要再回来，维迦不置可否。
他只是要求璐璐等着他。
璐璐身边有一个小宠物，叫皮克斯。
皮克斯能让别人变成体积很小的动物，但是只是别人。
在这样虚弱的状态下再释放魔法很明显是不明智的，尤其是一个只能帮助别人的魔法。
如果不用这个魔法，说不定能让璐璐多活上几天。
因为就算对那些被抓紧来的其他人用了魔法，璐璐自己也出不去。
璐璐“已经”想通了，她这样半死不活地拖延和死神见面的时间并没有作用，不如……不如让那个被心爱的人背叛的可怜人活下去吧，璐璐只是觉得很可惜，不知道下辈子能不能再遇到皮克斯呢？
“你出去了就不要回来了……”维迦听着璐璐弱弱的声音， *** 地咬紧了牙齿。
地牢的门打开了，维迦等了很久。
还是一样，几片发霉的面包，不过已经没有人去抢了，犯人几乎死光了。
一只松鼠把面包叼到了地牢最深的地方。
狱卒“啧啧”了一声，骂道：“这里居然还会有过得下来的畜生！”
他没注意松鼠悄悄从他脚边溜走了，自然他也没注意那只松鼠眼睛上有泪痕。
他没注意松鼠悄悄从他脚边溜走了，自然他也没注意那只松鼠眼睛上有泪痕。
璐璐又活下去了半个月，不知道是什么一直在支撑她。
维迦迅速逃离了诺克萨斯，因为皮克斯的魔法是有时间限制的，他要在魔法消失前离开。
出了诺克萨斯的维迦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回到班德尔城？很显然，这是最好的一条路，但维迦绝不可能选择这条路。
他想起了一人，一个他在传闻中听到过的人。
确切的说，那不应该是一个“人”，但维迦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开始朝嚎叫湿地跑去。
维迦迫切的心情让他加快了速度，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孩儿。
维迦要找的人叫做卡尔萨斯，死亡颂唱者。
卡尔萨斯看着面前的约德尔人，他恐怖的头骨中两团跳动的魔法火焰因为许久没有经历过的喜悦而微微颤抖。
维迦双膝跪地，等着卡尔萨斯回答。
“我可以教你，真的。”卡尔萨斯想要留住这个被仇恨，怨念和疯狂撕扯的约德尔人，他从没在一个迷你种族里感受到过如此美好的气息。
多么诱人啊，这是卡尔萨斯的想法。
“等你教会我，有人已经死了！”维迦没有看卡尔萨斯“我恳求您前往诺克萨斯，如果您肯答应我，我的命是你的！”
“我不能离开嚎叫湿地。”卡尔萨斯的头骨里跳动的森森白火刹那间明亮了，“为什么你如此愚蠢！你可知道百年来我从未要求别人做我的徒……”
维迦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愚蠢！如果这是你的回答的话，这是一次难忘的会面，卡尔萨斯。”
“哈哈，有人会死吗？死亡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为何你们要抗拒？”
卡尔萨斯突然不再愤怒，平静地问维迦：“告诉我你的理由，如果能让我满意，我想我可能会给你力所能及的帮助。”
维迦沉默了。
为什么要抗拒璐璐的死亡？
维迦在脑中问了自己无数遍，为何要抗拒她的死亡。
“她救了我。”维迦说。
卡尔萨斯的骨架抖了抖，“哈哈，如果这是你的回答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我必须救她。”维迦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无意义的事，仅仅因为她救了你卑微的生命？”卡尔萨斯问。
“她要离开世界的时候，还肯帮助我，我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哈哈，可笑！就算是这样，她的生死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我……”
“她是你的什么人？！”
“恩人。”维迦握拳。
“不够！”
“救命的恩人！”
“不够！”
卡尔萨斯狰狞地笑着，全身的骨头都在颤抖，维迦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鲜血，骨节发白，浑身冷颤。
突然他松开了手，走上前去。
他低声对着卡尔萨斯说了一句什么。
“哈哈
卡尔萨斯令人恐惧的狂笑回荡在嚎叫湿地上空。
“那么，现在你可以救她了吗？”维迦看着此刻有些恐怖的卡尔萨斯，问道。
卡尔萨斯缓缓说道：“在恕瑞玛远古的沙漠里，曾经有过一个伟大的王国，那个王国的富饶和发达的辉煌文明就算是今天的瓦罗兰也无法相提并论。但就是这样一个国家，也免不了衰落的命运，现在的人们只能在传说中听到关于这个国家的事情。”
“卡尔萨斯，请您告诉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维迦急不可待了。
“听着，当时在恕瑞玛的古王国，尽了举国的人力物力，封印了一个人，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而封印的理由是他过于强大。他是最接近神的人。”
“他是谁？”
“泽拉斯。远古巫灵。他就是魔法的代名词。”
“纵使他曾经多么强大，如今不也被封印了么？”
“没错！但他只是被封印，他没有死！”
“您到底想说什么？”
“均衡！”
“均衡？”
“是的，泽拉斯的魔杖，如果你拥有它，你能召唤星空的力量。纵然他的主人被封印了，它却依然拥有强大的能量！”
听到这里，维迦毫不犹豫的喊道：“我需要它！”
卡尔萨斯转身拿出一根魔杖：“可惜啊，你知道想要驾驭它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使用它吗？”
“我无所谓。”
“拿去吧，哈哈。”卡尔萨斯说“均衡会让你苍老，而可惜的是我已经没有了生命。”
也对，白骨谈何苍老？
维迦没有一丝犹豫，紧紧抓过了魔杖。
这就是这个民族的伟大，我想他们小小身躯里藏着的，是无比深邃的内心。
德莱文是诺克萨斯少壮派领头羊德莱厄斯将军的弟弟，他被称为“荣耀行刑官”，因为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侩子手。
说他丧心病狂，只因为他有一个癖好，喜欢看着囚犯逃跑，然后一招冷血追命扔出去。
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但是当自诩正义的德玛西亚都将杀死敌人作为庆祝的主题，这世界上的一切杀戮都不需要意义了。
比如现在。
“这个犯人还跑的动吗？”德莱文坐在高台上，摸着下巴看着躺在场地中间的璐璐。
周围的人都死光了，那是真真正正的死透了，断胳膊断腿，血液把行刑场的地板染成了厚厚的黑色。
璐璐想：这次是真的逃不过了吧……死就死了，皮克斯，下次你也要陪我。
“约德尔人啊……”德莱文觉得有些无聊，走下了座位，拍了拍璐璐的脸：“喂！小矮子，跑吧，跑出去你就自由了。”
自由……
璐璐耳边回荡着这两个字，突然有了力气。
是的，她想要自由，她还没有看够这个世界，还有花草，树木，小动物，森林，天空，云朵……还有那个承诺过不会让自己死掉的约德尔人。
她站起来，开始朝着大门，摇摇晃晃地挪动脚步。
“哈哈哈哈。”德莱文笑了起来，提起了锋利的飞斧，疯狂旋转的斧子只需要片刻，就能将璐璐斩断。
璐璐没有看到身后发生了什么。
璐璐没有看到身后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是你。”
突然，一个只属于约德尔人的，高八度的声音传来，如果在平时，很多人会笑，然而这次不会。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做这样的事，你拥有力量，所以就能对抗无力之人吗？”
德莱文看向这用魔法放大过的声音来源，一个身影出现在那里，一只手把因为体力不支昏倒过去的璐璐揽在怀中，另一只手拿着一柄魔杖，那漆黑的光从魔杖的尖端发出，无声地威胁着德莱文。
德莱文突然有些害怕，他对这种渺小身躯中爆发出的压迫感，居然产生了恐惧的情感。
天黑了。
地在晃动。
德莱文头顶的天空出现了一片扭曲，紫黑色的闪电不停地交加，整个天空的星辰都聚集在那片扭曲当中，每个人都知道，星辰陨石随时都会落下，带走能带走的生命。
“如果我俩角色互换，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残忍。”维迦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泽拉斯如果能够看到自己的星术再次出现在世界上，由这个弱小的种族召唤，裹上了暗黑的碎屑，他会怎么想。
他会赞许吗？
他会欣慰吗？
维迦没有想这些，他搂紧怀里的人，高举着和自己身高不符的法杖，站在刑场的尸山中央，连地上的血渍也被从维迦身上爆发出的狂风吹开。
魔法的风暴让维迦的法袍随着风暴烈烈舞动，他的头顶是缠绕着黑色闪电的流星陨石，无数的人从刑场落慌而逃，只剩下德莱文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维迦。
“走吧。”维迦轻声对着怀里的人说。
于是他转身了，抱着虚弱的璐璐。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和卡尔萨斯对话的场景：
“你不会懂的，死亡颂唱者，她对我来说就是你缺少的那个东西。”
她就是我的生命。
“维迦……”她虚弱的声音突然传来，维迦连忙遮住自己的脸。
“我不是维迦。”维迦说。
璐璐用手揉着眼睛，把脸贴了上来，“你不是维迦你是谁？”
维迦呆了一下，“我……我我……我是恶魔！”
“噗”璐璐一下子笑出了眼泪，维迦急了：“不许笑！”
“维迦……”璐璐突然把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你为什么变成小老头了？嘻嘻……”
“那是…那是……我乐意！”
“哈哈，维迦，你现在多大了呀？”
“我……好几百岁了吧。”
是的，泽拉斯被封印的时光强加在了维迦的身上，维迦自己选择了承受。
“骗人。”璐璐捏了捏维迦的脸，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要是好几百岁，你早就老死了。”
维迦不说话，紧紧抱着露露。
老死？怎么会。你是我的生命，而你现在就在这里，好好的，在我怀里。
这条命是你给的，我决无意白白糟蹋。
最后维迦把璐璐送回了班德尔城，自己则在一个寻常的黑夜悄悄离开了，他不可能就这么呆在班德尔城。
此后的他，跑遍了真个瓦罗兰大陆，他希望通过他的黑暗魔法，能终止瓦罗兰一切纷争，让所有城邦都俯首称臣，不管他们有何联系。当然，他有这个实力，因为维迦已经成为了瓦罗兰大陆最强的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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