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钱镠、武松、林逋、沈括、
龚自珍、岳飞、于谦、苏小小、秋瑾……
这些不同年代的名人
有什么共同点？
……
答案是
他们都长眠于杭州
杭州，为什么成为那么多人的归宿？
他们生前又演绎着怎样的跌宕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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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上线
《一梦归去向天堂》
作者：王海侠
作者简介
王海侠，1977年生于陕西宝鸡。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主要研究方向：古典诗词、古代生活美学等中国传统文化。著有《在最美唐诗里邂逅最美的爱情》等。
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选择杭州作为最后的人生归宿？这是杭州众多的历史名人古墓带给我们的思考。
当你走遍了杭州的山山水水，当你了解了杭州的前世今生，当你走近一位又一位长眠杭州的名人，你就会找到答案。本书就是对这种答案的具象化、生动化、细节化呈现。
本书选出了1919年以前去世的、归葬在杭州全域的四十五位名人。
这些曾在时空中鲜活存在过的人物，在杭州永久安息，也让杭州更添魅力。因为他们，杭州的山水草木，都跳荡着闪亮的人文之光。他们与杭州彼此成就，此间佳话述不尽。
江南名门兴旺千年的密码
在杭州市临安区，坐落着这样一座古墓。陵墓前的华表、石翁仲、石羊、石马等都已残缺不全，但这座陵墓仍是浙江省唯一保存完好的帝王古墓。
这座陵墓的主人所撑起的家族，被称为“千年名门望族、两浙第一世家”。钱谦益、钱玄同、钱穆、钱钟书、钱学森、钱伟长、钱其琛、钱三强、钱永健……从家族里走出的这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都是国之栋梁。
钱王陵 （摄影：周宇）
这大概就是陵墓主人对于身后事的最好注解：放得下的是个人的死，放不下的是家族的生。
这一位，就是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王钱镠。
吴越宝正六年（931）二月十六日，钱镠八十大寿。他治下的吴越国，是个幸福指数很高的地方。《一梦归去向天堂》一书中这样描述：
“美丽、富足，没有重大战争，相比其他各国，显出少有的和平与安宁……杭州城的人民简直不要太幸福，他们不必苦哈哈地担心战乱饥荒，吃饱穿暖之后，没事就去西湖边吹着小风看美景，或者去集市上逛街遛弯淘朝鲜、印度等国的进口货，再不然就去灵隐寺、永福寺或其他随处可见的寺院烧香拜佛……”
可是钱镠却不开心。
倒不是对于人之将至的恐惧。对于死亡，他向来是看得很淡的。他不信有什么长生不老的药，也自然不会费劲去求。老了，面对死亡，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与其哀叹时间的流逝，不如去做点真正有用的事。
国家的未来在哪里？家族的未来在哪里？
看到家中供奉的金书铁券，钱镠想起了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这是在唐乾宁四年（897），因平定董昌叛乱立下大功，钱镠得到了唐昭宗所赐的金书铁券。家人犯法，可免三死。
过于闪亮的荣耀，也可能是个坑。钱镠想起：以前获赐金书铁券的家族子弟，很多因为仗着“免死金牌”而过于放飞自我，最后触碰了皇帝的底线，被杀头抄家、株连九族。想到这里，他一身冷汗。
书中写道：
“吴越天宝五年（912）正月，钱镠写下了八条家训，世称‘武肃王八训’。这八条家训以晋代以来大族衰亡为鉴，‘上承祖祢之泽，下广子孙之传’，大到忠孝仁义，小到兄弟相处、婚姻择偶，再到立身处事、对待金钱的态度，都有指引训诫。‘欲造优美之家庭，须立良好之规则’，身为吴越国之主，他深知，家风很大程度上也就是国风。正是有了这八条家训，钱镠的家庭教育相当成功，他的三十多个儿子没有为了权和利而争得你死我活。”
但如今，这八条家训还远远不够。他要的，是家族世代的朝气蓬勃与繁荣昌盛。
时间不留人，一转眼钱镠来到了弥留之际。他把钱家的子孙全部叫到病榻前，让人宣读了十条遗训，他要把自己积累的所有人生智慧和经验教训留给后世，这就是“武肃王遗训”：“子孙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大之礼”“民为贵，社稷次之”“如遇 *** ，宜速归附”……
受此影响，钱镠之孙、第五位吴越国君钱弘俶才以大局为重，归降了宋朝，完成了一次和平的政权更替。
此后，钱氏后人结合“武肃王八训”和“武肃王遗训”，形成了《钱氏家训》。里头关于个人、家庭、社会、国家的教诲，滋养着钱氏家族，为他们的人生保驾护航。
八十岁钱镠惆怅的目光，穿越千年落在子孙身上，落在杭州这片土地上，会否多一丝欣慰？
杀人者，打虎武松！
武松，武功高强，快意恩仇，堪称是《水浒传》中“粉丝”最多的英雄人物之一，就连传统快板中也有“好汉武二郎”的说法。
不过，武松可不止是个活在小说里的虚构人物，他是真实存在的，《浙江通志》《临安县志》《西湖大观》和《杭州府志》都记载了武松其人其事。
“武松打虎”也确有其事，不过打得不是一只“吊睛白额大虫”，而是一个人，打虎的地点也不在景阳冈，而在杭州城。
西湖（摄影：韩盛）
武松一身好武艺，早年在涌金门一带卖艺，不喜欢攀附权贵，做人很低调。后来得到杭州知府高权的赏识，进入衙门做了捕快，被提升为都头、提辖，成了高权的得力助手。
不过，高权因为得罪了人被罢免，武松在衙门的日子也到了头，很快重操旧业，回到了街头。正是在这里，埋下了武松“打虎”的种子。《一梦归去向天堂》一书中这样描述：
“在卖艺的过程中，他常常听到老百姓们私下议论新任知府蔡鋆如何之坏。生活在底层的武松，非常能理解劳苦大众的这种感受，那是一种无力反抗又无处发泄的悲哀和愤怒。他决定豁出命去，杀死‘恶虎’。”
蔡鋆何许人也？当今天子面前的红人蔡京的儿子。仗着老爸权势滔天，自己在杭州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危害不亚于一只老虎，所以百姓们叫他“蔡虎”。
这一天，“蔡虎”酒足饭饱之后在街上闲逛，只带了两个随从。武松的机会，来了。
“刚刚出门走了没几步，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来，一声大喊：‘蔡虎，我今天替杭州城的老百姓灭了你！’蔡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尖刀无比精准地刺向他的要害部位，瞬间血流不止。不一会儿，蔡鋆就翻着白眼死了。围观的老百姓都暗暗冲刺客竖起了大拇指。”
被捕入狱的武松，除了说出自己的名字外，拒不认罪。即便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他来来 *** 也就一句话：“我没罪，蔡鋆该杀。”就这样，他死在了狱中。
杭州的百姓最初把武松安葬在六和塔附近。几百年的岁月里，墓地逐渐破败。
“1924年，上海大亨黄金荣、杜月笙来杭州游玩，看到武松的墓地破败不堪，有感于武松的忠义，便出资将武松迁葬到了西湖西泠桥边，墓碑上刻‘宋义士武松之墓’。在迁葬时，杜月笙本以为武松墓只是一座空墓或衣冠冢，结果却从朽坏的棺木缝隙中窥见了英雄的遗骨。近代史上的名校云南陆军讲武堂校长高尔登为武松墓写了墓联：‘失意且伍豪客，得时亦一英公。’”
此后武松墓再次被毁，直到2004年，应广大市民要求，在经过专家学者反复论证的基础上，杭州市 *** 依照老照片，在西泠桥畔依原样重修了武松墓。
山水旖旎伴红颜
苏小小墓（摄影：韩盛）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珮。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冷艳、迷幻、清绝。这是晚唐诗人、有“诗鬼”之称的李贺写下的《苏小小墓》。
这位活在六朝南齐的女子，还吸引了白居易、元好问、徐渭、袁枚、张岱、袁宏道、朱彝尊等一众文人为她留下文章和诗句。
而她，当时身在红尘，是一名 *** ，地位卑微。为什么这样一个女子能被众人所倾慕？
是因为她的美？苏小小堪称南齐杭州第一美女。
是因为她的才华？苏小小文采出众，南朝徐陵所编的《玉台新咏》里收录的《钱塘苏小歌》，据说是苏小小本人的作品：“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是，也不是。
《一梦归去向天堂》一书中这样解释：
“苏小小的真正魅力，不在于颜值、才华和她的爱情故事，而在于短短十九年的生命旅程中，她始终活得真实、通透、自由、干净，这是文人墨客们最向往的一种理想人格。”
“像如今流量级的女明星一样，苏小小完全有资本嫁入豪门，但她坚守内心，期待一份精神契合的爱情。她虽沦落风尘，却是艺妓，像每一个有尊严的女子一样，她靠才华吃饭，从身到心，都冰清玉洁。”
这一年，西湖畔，苏小小遇见了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忧郁的清贫书生鲍仁。素不相识，她却用变卖首饰所得的钱，资助这个志存高远的书生上京赶考。鲍仁感动不已，表示日后会报恩。其实，小小帮助他，哪里有半点贪图回报的心？她只不过被他的境遇和志气打动，出于道义而帮他一把。
只是，当鲍仁金榜题名，终于有能力报答苏小小时，那个善良的女子，却已因心情抑郁、身染疾病离世。小小临终前留下遗言：“生于西泠，死于西泠，埋骨于西泠，庶不负我苏小小山水之癖。”已成为刺史的鲍仁，为小小修了墓，把她安葬在西泠桥边，让她与最爱的西湖相依相伴。后人还在墓上建了亭子为苏小小遮风挡雨，这便是“慕才亭”。
苏小小墓一度消失，直到2004年才在原地重新修复。重修苏小小墓完工封顶时，墓中放入了一枚玉石印章，一卷《普庵咒经》，一张光盘。玉石印章印面刻有苏小小及其墓地简介；光盘上刻录的内容，除了记载苏小小墓的历史变迁和重修经过，还有苏小小墓的老照片和新建照片。
红颜恋山水，山水伴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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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优秀传统文化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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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浙江之声
供图：《杭州优秀传统文化丛书》编辑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