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一
1991年7月24日，吉林市龙潭区检察院控告申诉检察科干部常国义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想到，早已有人在他身后尾随，凶狠的眼神紧紧盯在他的腰间，那是一只“五四”式手枪，那个年代，常国义作为公检法成员，随身配枪。
当常国义推开门的一瞬间，他感觉身后猛地冲进来一个人，还没等他发应过来，有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他的头上，紧接着只听“嘭”的一声，一颗钉子击穿常国义的头部。当时，常国义并不是唯一在家的人，他的哥哥也在屋内，但常的哥哥听到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弟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吓得六神无主，当即从阳台上翻到隔壁逃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家里没有动静，这才赶紧跑出来报警。警方得到消息后感到现场，发现常国义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他腰间的枪套已经是空空如也，随后常国义被送至吉化第二职工医院，经抢救无效，于当日16时许死亡。经法医检验，他死亡原因是颅骨碎裂，而杀死他的应该是一把射钉枪射出来的一颗钉子。
警方经过勘查现场，认定常国义是在进门的一瞬间遭到袭击。而凶手抢枪得手后并没有多做停留，因此可以断定，凶手就是针对枪来的！警方还在现场找到了一把射钉枪，经过检验可以认定这就是作案工具！同时，从现场足迹来看，凶手应该是两个人！
警方随即成立了专案组，针对常国义当天的行动轨迹进行了分析。当天常国义上午去了机关文化宫观看反腐展览，中午正常回家。并没有丝毫异常行为，而常本人四十多岁，内向戴眼镜，长得黑瘦，显得没有很强的反抗能力。专案组分析，凶手恐怕是早就盯上了常国义，在经过多次跟踪后，终于下手，并且成功逃脱，整个过程除了常的哥哥听见了点声音外没有目击者，并且没有在现场遗留的射钉枪上找到指纹，这说明凶手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有可能曾经受过打击。但经过对周边人口的走访，发现有目击者称当天曾经在现场见到两个陌生人出现，其中一个身高1米7左右。专案组决定依靠这些特征，开展大规模的排查工作，针对受过打击的两劳人员进行重点排查。
而现场遗留的射钉枪就成了最重要的物证了。这是一把经过改造的射钉枪，上面缠有高压绝缘胶布，并且在射钉枪扳机斜上方有一个一厘米焊割口，这是一个区别于其他射钉枪的显著特征。专案组就此判断，犯罪分子很可能是从事电工、水暖、装潢工作的人员或与从事上述职业的人员有密切关系，而且还有条件接触到电焊机。吉林市是个工业大市，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很多。警方进行了细致的工作，将所有有嫌疑的人分配给各个下属单位，逐一排查。
而在调查中，所有专案组成员都认为，一定要以射钉枪焊口这一显著特征为辨识目标，一方面摸排全市的射钉枪，另一方面追查到底是谁焊过这把射钉枪。
二
在经过一个多月的细致查访后，警方终于有了重大发现。8月27日，吉化公司103厂机修车间铆工王德勇主动向调查人员承认，这支射钉枪的焊口是他焊割的。而四天之后，在公安人员的开导下，王德勇又指认求其焊枪的两名男青年中的一人是本车间工人李晓冬。
这是一个令所有人都非常振奋的消息，经过调查，李晓冬23岁，身高样貌同当天群众提供的疑似凶手体貌特征极为相似。而且他平时表现并不好，经常旷工，经过核实，当天他并不在单位，有充足的作案时间。于是，当晚8点半，李晓冬被专案组抓获了！
专案组是胸有成足的，首先有人证明射钉枪是李晓冬找他焊的，其次作案时间体貌特征都说明李晓冬有重大嫌疑，这一切都让专案组放心地“上手段”！很快，李晓冬就招供了，他在9月1日晚23时，承认他伙同他哥哥李晓峰做下的这起案子！但是，令人吃惊的是，李晓冬却拒不交待枪的去向！
其实，这时候专案组应该有所警觉，因为李晓冬都承认杀人了，为啥不肯交出枪支呢？但由于破案心情，许多成员头脑一热，导致案件侦破方向严重错误。
在接下来的审讯当中，李晓冬虽然提供了犯罪过程，但偶尔还有翻供的情况，他的兄弟李晓峰则根本就拒绝承认犯罪事实，而警方在进行复核时，居然发现当初的证人王德勇对很多事情的记忆都和最开始是截然相反的，但这些都没有令警方有所警觉。尤其是李晓冬在公安局长和检察长先后三次审讯，竟然表现出希望得到宽大处理，拒不翻供的情况时，就更加先入为主的认定，李晓冬李晓峰就是凶手，而拿下他们找到枪支只是时间问题。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李晓冬在见到领导之前，都已经被基层警察事先“关照”过了，其表现并不是出自本心。而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
三
警方还将注意力集中在李晓冬李晓峰兄弟俩身上时，1991年9月17日，吉林市又发生了一起令人异常震惊的血案。一名出租车司机被人杀害，出租车被抢走。之后，受害人的出租车又在僻静处找到了，从现场可以发现，凶手在上了出租车后，用剔骨刀逼住受害人，到了僻静地方后，用手枪进行残忍的杀戮！但令警方吃惊的是，现场虽然有很多血迹和挣扎的痕迹，居然没有发现犯罪分子的指纹，而且也没有找到弹壳，很明显，凶手是有备而来，之后又对现场进行了破坏！
就在警方还在为这起血案而四处奔走调查时，9月25日深夜，吉林市参茸加工厂发生了一起特大杀人抢劫案，现场惨不忍睹，两名更夫被残忍杀害，大量的现金被抢走。经过对现场细致勘查，警方发现了两枚虽残缺不全，但有认定价值的指纹。这让警方兴奋不已，最近发生的几起案件，现场都没有找到指纹，这让认证工作缺少了最重要的抓手，警方马上开始了指纹对比。
连续发生的血案让吉林市警方焦头烂额，也让省公安厅深为震惊，省厅领导派吉林省闻名的四处（重案侦查处）前来指导破案。但就在这时候，一场异常惨烈的血案发生了！这场惨案的发生让所有的公安干警都如同坠入了迷雾当中，同时也让他们清醒了，杀死常国义的凶手还仍然逍遥法外！
1991年10月5日晚间，当时的吉林市公安局郊区分局沙河子派出所副所长祝晓强本来并不值班的。多年以后，王洪娟甚至还记得，他在家里吃了一碗面条，顶着高烧替同事去值班的。
那一年，他的儿子读小学一年级才一个月。他晚上8点多还打回家电话，问孩子和妻子都干嘛呢，“我说孩子在学习，我在洗衣服，他让我们早点休息。王洪娟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细节却毫无磨损地印在她的心里。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敬业。平时过年过节不值班，也要到派出所看看。”已经59岁的王洪娟到现在也觉得祝晓强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生孩子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他也不在身边，但是她后来也想通了，当警嫂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天晚上八点多，祝晓强在给妻子打完电话后，继续在所里值班，和他一起值班的还有一位治安员，当时警力不足，治安员是对派出所警力的有效补充，但当晚这位治安员由于家里有事，居然把自己的儿子也带到了所里，如果他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宁可将儿子一个人锁在家里，也绝不会把他带到自以为安全的派出所的！
十点多，外面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祝晓强因为重感冒，有些困倦了，坐在桌前正在打盹，没想到突然，派出所内闪进来两条黑影，直扑向祝晓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枪声响起，祝晓强倒在了血泊之中，正在哄孩子睡觉的治安员闻声冲了过来，也倒在了枪口之下，孩子听到声音后大声哭喊，但很快他就永远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沙河派出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惊动周围的人，直到出外巡逻的同事回来后，发现所内的三人早已经死去，祝晓强身上的“六·四”式手枪被人抢走了！现场留下了两个陌生人的足迹，其中一人穿白塑料底三紧布鞋，从鞋码大小判断，此人身高在1.75米左右。
这起案件的发生震惊了所有人，没想到居然有犯罪分子敢针对在派出所内执勤的警察进行杀人抢枪的疯狂罪行！技侦人员进行现场勘查后，发现击杀祝晓强和治安员的是一把“五·四”式手枪。而之后经过对弹道进行分析，警方惊讶的发现，作案的手枪居然是常国义被抢走的那一把！
此时，大家都想到了还在拘留所里关押的李晓冬李晓峰兄弟俩！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居然有部分干警认为是两人没有交待出枪支和同伙，才导致他们的同事被杀！所以对两人是拳打脚踢，可专案组的领导层却明白，李氏兄弟是被屈打成招的，但为了安全起见，两人没有被立刻释放，而专案组则需要重新开始案件的侦破！
经过认真对比分析，专案组得出了如下结论：7.24和10.6两起案件是针对政法干警抢劫枪支的行动，两者之间的关联非常明显，特别是袭击沙河子派出所使用的“五四”式手枪系“7.24”案件中被抢枪支。犯罪分子针对政法干警，并且抢走枪支的行为特征非常明显，这证明他们曾经受过公安机关打击的可能性进一步提升。曾经一度松懈下来的对曾经的两劳人员的摸排，又再次提上日程！
四
而就在整个吉林市警方还在为“10.6”惨案而震惊不已的时候，10月16日，吉林市城建中专又发生了一起血案，守夜的更夫在自己值班的屋内被杀死，城建中专的金库遭到犯罪分子打砸，虽然没有成功，但仍然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经过现场勘查，警方发现“9.25”、“10.16”两起案件现场足迹有同一性，认为可以并案。同时发现，“10.6”案件中发现的犯罪分子所穿是白塑料底三紧布鞋，其鞋码同“10.16”案件中的鞋码非常接近，据此判断，“7.24”、“10.6”、“9.25”和“10.16”都是一个暴力团伙所为，从人数上大体可以判断是两人结伙作案，而且同李晓冬李晓峰兄弟没有任何关系。
从袭击沙河派出所案件中可以看出，这两人有明显的发泄对社会不满的倾向。至此，市公安局发了狠，决定组织全市3000干警对全市的三万多名电工和相关从业人员，以及四万多名焊工进行逐一摸排，并且去看守所将4376名83年以来受过打击的人员名单全部调来，挨个仔细排查，至此吉林市公安局已经倾其所有，动员了一切能动员的力量！
与此同时，专案组认为，这一系列案件的首案“7.24”案件绝不是案犯犯下的第一起案件，案犯是在两个多月时间里多次作案，这是他们作案的巅峰时期，而早期一定有其他案件。
经过筛选，专案组发现，早在1988年7月，吉林市龙潭山上就发生了一起惨案，一名爬山的群众发现一个人倒在了山顶，已经死亡，他报警后警方勘查现场发现，被害人身旁有一本书，脑部血肉模糊，很显然他是在看书的时候是被人从身后用射钉枪打中头部而死亡的。当时进行了调查，但由于实在缺乏证据和目击证人，所以案件没有深入下去。
专案组还发现，在1990年2月22日发生的一起故意伤害案，也是用射钉枪作案的，只不过受害者受到袭击后并没有死亡，而是重伤倒地昏迷，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将两起案件串并在一起进行侦破。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专案组发现，1990年11月15日发生的铁路警察下乘后被劫杀案件从作案手法来看，居然同常国义案件有诸多相似之处，但当时铁路警察下乘后身上并没有带枪，而由于受害者身上财务丢失且未穿警服，当时的侦查人员认为可能是侵财犯罪，或者是报复杀人，因此从侵财和铁路警察周边社会关系上入手，查了很久也没有取得突破。
此时，专案组终于将“7.24”常国义被杀案之前和之后的多起案件联系在一起，认为在1988年7月发生的射钉枪杀人案很可能是该暴力团伙的第一枪，而目的就是为了试验射钉枪的威力，而1990年2月22日的故意伤害案也很可能是基于这个目的。置于1990年11月15日的铁路警察被杀案很可能是同一伙人为了抢枪而做的，如果当时得逞则系列严重暴力犯罪案件则可能在1990年末就开始了。
专案组认为，连续发生的血案从作案手法、侵害对象、作案动机等因素上都有交叉并案的条件，犯罪分子就在吉林市。而且犯罪分子应该对龙潭区山前街、昌邑区哈达街、郊区的沙河子一带比较熟悉，极大可能有落脚点或者就在附近单位工作。
同时，专案组重新从射钉枪入手，“7.24”案件中的射钉枪经过排查发现是吉化利民商店85年6月从江苏扬州工具厂购入的“火箭”牌射钉枪，经深入调查发现，全市共有该型号的射钉枪七千多支，分布到全市250多个工企单位。但经过干警们深入排查，仍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动员了这么多人，这支射钉枪的来历居然还是没有查清。
从10.16案件发生后，案犯似乎不见了踪迹，但经过一个月的排查，仍然没有线索，警方内部出现了消极情绪，为此专案组负责人给所有参战民警放了两天假，同时在内部进行了大范围的减压和安抚，让参战民警重新燃起了斗志！民警们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大排查，而这次是将全市21万适龄男青年进行包干制，所有的人都必须进行认真摸排，谁查漏了谁就负责！
而另一方面，指纹的对比仍然在继续，当时的条件极为有限，所有的指纹对比都只能靠眼睛！虽然犯罪分子作案多起，公安机关在现场也发现了四十多处指纹，但由于绝大多数现场都遭到破坏，所以均不具备认定价值。只有9.25日犯罪分子抢劫参茸加工厂并且杀害更夫的案件中发现了两枚虽然仍然残缺不全但具有认定价值的指纹，因此警方组织全市的技侦人员进行大规模的对比，因为人手不够，后来把所有退休在家的技侦人员也都动员了起来。
技侦人员连续三轮对全市十万多份指纹进行了筛查，但都没有找到疑似对象，在这种情况下，警方仍然不死心，又进行了第四轮的复核，交叉排查，查缺补漏！
五
终于，案件有了重大突破！12月18日上午，昌邑公安分局聘用的退休刑侦技术干部谢海林同志，对全区2万多份指纹卡片重新复核时，经过放大比对和缜密鉴定，认定居住在兴华街15委17组省冶金建设公司工人张小林的指纹与“9.25”案件现场遗留指纹有7点相同之处，从而认定张小林就是“9.25”案犯之一！
张小林26岁，身高1.76米，83年“严打”因盗窃罪被劳教三年，现在是吉林冶金建设公司机电分公司工人！
张小林住的是楼房，而且手头很可能有枪支，怎么抓捕是个大问题。最后专案组决定抽调8名最为精明强干的干警组成了缉捕小组，于18日晚八点来到张小林家门口。刚开始，干警谎称是居委会的，前来看看暖气管子，但敲门很长时间都不开门。干警果断踹门而入，将张小林生擒活捉。但没想到的是，张小林在被抓后疯狂的想喊叫，即使在嘴被堵上后，仍然识图在楼道里大喊大叫，干警们马上联想到，他应该还有一个搭档，而且很可能就在一个楼道里。于是马上调集人手将楼道口封住，同时找到当地派出所民警了解情况，发现同一楼道的邹广强和张小林交往甚密，因此果断破门而入将邹广强也抓获归案。
通过搜查房屋内部，发现了两把枪支，子弹15发，经检查就是常国义丢失的“五·四”手枪和祝晓强丢失的“六·四”手枪！至此，持续将近半年之久的江城系列严重暴力犯罪案件的嫌疑人终于被缉拿归案！
可在审讯时，两人却拒不交待犯罪事实，在经过反复攻心后，邹广强先开了口，之后张小林也认罪了！张小林在83年严打时坐过牢，邹广强84因为流氓罪、爆炸罪被劳教三年，现在是吉林化工设备厂的电焊工，这与最开始警方的推理相一致，即犯罪分子当中有懂电焊的人。
张小林和邹广强出狱后不服法律对他们的惩罚，决心报复社会！他们先购买了两支射钉枪，但由于购买的商店在86年解题，账目又被雨淋湿，所以昌邑分局的警察没有继续追查。他们利用射钉枪作案于1988年7月杀死龙潭山上的看书人后，又与1990年2月22日重伤一人，两次作案后他们怕射钉枪被人发现，就将两只枪丢弃。之后又与1991年1月19日在矿建机电分公司电工班偷窃了一支射钉枪，但该公司公安处始终没有重视此事，导致线索没有排查出来。为此，后来对昌邑分局兴华派出所的领导和直接负责民警进行了严肃处理，并且要求对市矿建公司保卫处进行整改！
之后通过对二人审讯发现，两人从1988年7月开始长达四年多时间内多次作案，共杀死19人重伤4人。除了已经认定的几起案件，还包括在吉林市东山火化场杀人抢劫案，这起案件的目的就是为了练胆！死者是替他的父亲值夜班的男子。同时，还包括杀死龙潭区烟草副局长，由于邹广强的姐姐曾经被这个副局长处罚过，所以他怀恨在心，就杀了这个副局长！案件被破获后这个副局长被评为烈士！
更加令人发指的是，当时他们在吉林市江南炼油厂附近为了作案练胆量，杀了一个无辜的男人，而且把他的内脏掏出来，带回来做熟吃了。被杀的男人，是江南联化小石油的工人，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碰上了这么两个变态！他们还烧过一辆三十路公交车，原因是白天坐车和售票员发生口角，为了报复而做的。
当案犯邹广强的单位同事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后都震惊了。他这个人平日比较窝囊，没事躲在工具箱后看书，有时喝点酒爱哭，和同事争吵都处在下风。事后大家一不相信，二就是后怕，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居然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在抓到凶手并且破案后，省公安厅当即决定奖励工作认真的谢海林三万元，因为如果没有他根据残缺不全的指纹定案，很可能这伙犯罪分子还要继续作案。而直到此时，李晓冬李晓峰兄弟才被正式释放，公安机关向他们赔礼道歉并进行了一定的赔偿，但他们在里面的遭遇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张小林邹广强交待，二人刚开始都是利用刀具进行犯罪，初期都是锻炼胆量。后来在利用射钉枪杀人抢枪得手后，想干把大的，要造成很大的社会影响，以满足两人内心深处对社会的不满，因此才出现了1991年下半年连续作案的情况。
在长达四年时间里二人经过精心筹备，反复作案增强作案技巧和能力，终于开始了自己心中的大事业。
张小林邹广强本是犯过错误的人，但他们不思悔改，出狱后仇视社会仇视公检法机关，为了报复社会（在后期明显有图财的行为），在连续四年时间内犯下了惊天血案，1992年春节过后，两人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转载自《你不知道的共和国血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