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偏好素食还是肉食，很大程度上是由我们的遗传基因决定的，很可能是一个逐代累积、逐渐形成的过程。近年来有研究者从体内脂肪酸代谢的角度，给出了让人耳目一新的解释。 （图片与内容无关，纯属娱乐。） 这个故事的源头与一类叫“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的成分有关的。这里所指的PUFA主要指二十碳五烯酸（EPA）、二十二碳六烯酸（DHA）、花生四烯酸（ARA）这三个在人体内有着广泛分布的脂肪酸成分。人体细胞就是靠着这三个脂肪酸，撑起了细胞膜的半边天。如下图的黑色 “小线线” 就是这些脂肪酸。它们在人体神经系统中的分布还更加广泛，对大脑发育及学习、认知功能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么这跟素食、肉食有什么关系呢？关系很大。这些人体必需脂肪酸，食肉者是通过肉类、尤其是鱼类的油脂中获取的。素食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从植物油脂中获得的主要是亚油酸（LA）以及α-亚麻酸（ALA）。 怎么办呢？进化论开始想办法了。人体产生了一系列的能够将LA和ALA改造成ARA、EPA、DHA的酶，这类酶主要是一类 “脱饱和酶” 和“碳链延长酶”，努力提高LA和ALA这些素食来源的脂肪酸的不饱和度，并给它们加长，最后终于凑齐了人体所需的ARA、EPA和DHA。 这些酶从哪里来呢？食肉者有没有 ？ 首先，食肉者体内的“脱饱和酶”非常低。这类酶是由人类基因组上的几个专门表达脱饱和酶的基因装配起来的，能不能转化LA和ALA，全看其中的一个基因片段。这个片段在不同的人群存在的频率，差别有多大呢？且看下图。 可以看出，那就是素食者与食肉者的在这个基因上有着巨大的差异。吃素者众多的印度人群与整个南亚人群的这一数据非常接近，通过转化生成ARA、EPA和DHA的能力冠绝全球。紧随其后的是植物饮食为主的非洲人群，东亚人的数据介于二者之间。而欧洲人与美国人的转化能力就非常低了[1]。 因此，真相很可能是这样的：一部分人由于世代累积的纯素饮食习惯，导致他们具备了完善的将食物中植物来源的LA和ALA转化为人体必需的ARA、EPA和DHA的能力。从这个层面来说，并不是你想吃素就吃素，很可能是你的基因悄悄告诉你要选择多吃素少吃肉，还是多吃肉少吃素的。 不过，无论是素食还是肉食、杂食，都需要注意：一定要控制植物油的摄入量。问题出在哪里呢？出在花生四烯酸（ARA）上。ARA的生物活性对人体至关重要，但是一旦过量，就会产生必要的炎症反应，尤其是令心血管病风险剧增。对于“骨子里的素食者”这类人来说，一旦吃掉太多的植物油，里面的LA和ALA会大量被转化为ARA。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声称是素食者的人，照样会出现心血管病的原因之一。 另外，来自英国的研究[2]发现：非素食与身高呈显著的相关性，素食与一项与IQ相关的叫做 “流体智力” 的指标呈显著相关性。竟然暗合了“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这样的俗语。 总之，你喜欢吃肉，还是喜欢吃菜，可能真的是骨子里带的！为了健康，你可以稍微调整自己的饮食结构，不可矫枉过正，饮食均衡最重要。
参考
^Kothapalli KSD, et al., 2016. Positive Selection on a Regulatory Insertion–Deletion Polymorphi *** in FADS2 Influences Apparent Endogenous Synthesis of Arachidonic Acid. Mol. Biol. Evol. 33(7):1726–1739^FensoGenome-wide association study of vegetariani *** in UK Biobank identifies association with VRK2. m GK, et al., 2021. Wellcome Open Research 2020, 5:2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