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1998年9月2日凌晨三点左右,位于美国俄亥俄州的一家医疗公司,接到了一通求救电话。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濒临崩溃,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喊到:
“医生,快来救救她,快来救救她啊!她被野狗咬伤,就快没命了!”
听到这名男子的求救后,医生迅速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并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开始向求助人询问具体信息:
“先生,你冷静一点,请立刻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你的家庭地址,我们将立刻为您派出医护人员!”
但在巨大的精神冲击下,那名男子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已经无法描述自己的具体方位,只是不断的重复着几个短句:
自己叫杰弗里.曼恩,而自己被咬伤的女友名叫安琪拉.卡普兰,已经性命垂危。
在与杰弗里的交谈过程中,医生敏锐的意识到这件案子可能非同小可,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后,医生拨通了自己好友凯文的电话。
凯文作为当地的知名警员,拥有着非常高超的谈判技巧,经过凯文的一番安慰和提问,凯文成功从杰弗里嘴里问出了他的家庭住址。
在凯文“套路”杰弗里时,医生也没有闲着,此时的他已经准备好了整套的急救装备,等凯文一声令下,医生麻利地跳上了凯文的警车,两人乘着朦胧的夜色,飞速向杰弗里的住址驶去。
在急促的门 *** 响后,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给医生和凯文打开了房门,当他看到身穿警服的凯文时,神情明显的愣了一下。
但就一瞬间的工夫,这名男子的脸上便被浓浓的哀伤覆盖,当凯文仔细地盯着他眼睛看时,他眼角泛红,显然是刚刚崩溃痛哭过。
在杰弗里的引导下,医生跟凯文一起进到了屋内,杰弗里的女友安琪拉正半躺在沙发上,眼睛紧闭的她此刻仿佛睡着了一样。
还没等医生仔细检查安琪拉的身体状况,医生却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因为安琪拉现在正被一块满是血迹的毯子包裹着,当医生掀开毯子时,安琪拉身上竟没有一丝遮蔽。
除此之外,安琪拉身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胸部和大腿上满是犬科生物的咬痕,有些部位更是被撕扯下了大块皮肉,正在往外一点一滴的渗着鲜血。
尽管安琪拉现在衣不蔽体,但在医生的眼中,病人的生命至上,因此他也暂时顾不得病人隐私,开始给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安琪拉做急救措施。
在安琪拉被救护车接走后,医生才算松了口气,开始跟凯文聊天:
“凯文,让我们一起给这个可怜的女孩祈祷吧,她伤得太重了!”
但一向健谈的凯文这次却没有接过老朋友的话茬,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桩恶犬伤人案的背后,有着太多疑点。
在跟医生告别后,凯文飞也似地回到了警局,开始跟警局的同事们一起复盘昨晚的恶犬伤人案。
与此同时,杰弗里也被传唤到了警局中,为昨晚的事情做笔录,希望能尽快找到那只咬伤安琪拉的“恶犬”。
在杰弗里的回忆中,昨天下午自己跟女友安琪拉一起,去了朋友的生日聚会。
在聚会上一番劲歌热舞后,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杰弗里也拖着疲惫的身体跟安琪拉一起回到了家中。
由于今天的运动量实在太大,躺在床上的杰弗里觉得腿上的肌肉一阵阵酸疼,在被肌肉酸痛折磨了近半个小时后,杰弗里只得吞下了几粒止痛药。
由于止痛药中有安定成分,在药效发挥作用后,杰弗里的意识也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尽管此时的杰弗里异常疲累,安琪拉却没有半点想要入睡的意思,精神状态依旧非常亢奋的她,哼着小曲把聚会时的衣服脱掉,转而换上了一身轻薄紧身的运动服。
在给了杰弗里一个离别吻后,安琪拉向杰弗里说道:“亲爱的,我要去外面小跑一会儿,在家里等我!”
杰弗里艰难地点了点头后,安琪拉也迅速地关上了房门,此时的杰弗里再也抵挡不住药物的强大作用,在卧室中沉沉睡去。
昏睡了几个小时后,杰弗里突然被一阵 *** 声吵醒,等杰弗里穿好衣服从卧室中出来查看情况时,赫然发现客厅的地板上躺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杰弗里凑近看时,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友安琪拉。
杰弗里不敢犹豫,连忙把女友从地板转移到了卧室里,并翻找出家中的药箱替安琪拉清理伤口。
在跟安琪拉短暂的交谈了几句后,杰弗里也搞清楚了安琪拉身上伤口的来源。
原来,就在安琪拉出门小跑的时候,她在路上发现了一只大型犬,向来喜欢小动物的安琪拉不想放过这个“撸狗”的好机会。
但就在安琪拉向那只大型犬招手示意时,那只狗却突然情绪失控,狂吠着向安琪拉扑来。
一人一狗在经历了一番撕扯后,安琪拉还是落了下风,很快,她的身上便被撕咬出了无数道伤口。
好在安琪拉最后抓到了一根两指粗的树枝作为武器,这才成功把那只大型犬从自己身边彻底驱离。
等安琪拉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后,她的身体已经因为大量失血而变得极其虚弱。
刚开始,杰弗里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想着给女友清理好伤口后,等明天一早再把她送到医院中去接受系统治疗。
就在杰弗里准备护理工具时,刚才还能断断续续讲话的安琪拉却逐渐失去意识,陷入了昏迷当中。
这时候杰弗里才知道,那只大型犬的撕咬已经严重危及了安琪拉的生命,在手忙脚乱的放下酒精和消毒棉后,杰弗里迅速拨通了俄亥俄州医疗伞医护公司的电话,向专业医生发出了求救信号。
因为太过急躁,杰弗里还不小心把家中喝水的马克杯打碎了。说到这里,杰弗里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向警员们指了指他额头上的伤口。
听完杰弗里的叙述后,警员凯文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心里的疙瘩也是越系越大,因为杰弗里的证词非但没有打消他对“猛犬伤人案”的疑虑,反而又让他发现了几处不对劲的地方。
这时,凯文也接到了医院发来的通知,因为猛犬撕咬的伤口过多,安琪拉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离开了人世。听到这个消息后,凯文转而问了杰弗里另一个问题:“你跟女朋友安琪拉的关系怎么样,感情还好吗?”
听到这个问题后,杰弗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们之间的感情非常好,就在前不久,我们住在了一起,未来我们是要结婚的!”
听到杰弗里这样表态,凯文神情一暗,还是把安琪拉已经去世的消息告诉了他。听到女朋友已经去世后,杰弗里用手痛苦地敲击桌面,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尽管杰弗里此时悲伤不已,但凯文显然没有被杰弗里的眼泪欺骗到,反而迅速联系警局,趁现场还没有被破坏的时候,对案发地进行了二次勘察。
在往杰弗里家赶时,几名同事不停地向凯文抱怨,这不过就是个恶犬伤人的小案子,实在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可凯文却对这些抱怨声充耳不闻,反而劝同事们在进到杰弗里的家门后,一定不能因被眼前的景象吓住而慌了阵脚。
当凯文一行人赶到杰弗里家中时,尽管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杰弗里卧室中的血迹吓了一跳。凯文无奈地向同事们耸了耸肩:“我把你们叫来是有原因的,你们看,这儿就像个屠宰场!”
尽管卧室中的血迹已经够令人触目惊心,但当警员沿着血迹逐段侦查时,发现了一间上锁的屋子。
当警员们进入这间“密室”时,发现屋子中只有一张小床,而床上依旧是血迹斑斑。
在收集了充足的物证后,凯文也开始在脑海中复盘整个案件的经过。
假如安琪拉真的是在房子外面被恶犬咬伤的,当她逃回家中时,一定会在房子周围留下痕迹。
据杰弗里所说,安琪拉在拼尽全力赶回家中后,身上的伤口处依旧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渗血,而安琪拉也已经因失血过多而变得非常虚弱。
但警员们在对现场经过勘探后却发现,非但玄关到客厅这十几米的地方没有一丁点的血迹,就连房子外的甬路上也没有任何的血污。
更让凯文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根据杰弗里的回忆,在安琪拉拖着虚弱的身体出现在家门口后,杰弗里便迅速把她转移到了卧室中,因为安琪拉在不断流血的缘故,整个卧室也被安琪拉的鲜血染的一团糟。
可当昨晚医生和凯文赶来急救时,安琪拉却被赤身裸体的转移到了客厅沙发上。
当凯文质问杰弗里,为什么将安琪拉脱个精光时,杰弗里解释说:当时安琪拉身上的伤口和破损的衣物凝固在了一起,如果想给安琪拉做急救处理,就必须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
但杰弗里那苍白无力的解释,并不能让凯文完全信服。在凯文拿到的医疗检测报告中,安琪拉身上的伤口大多集中在腹部和四肢,即便是想为她处理伤口,也没有必要连贴身衣物都全部脱掉。
如果像杰弗里所说的那样,他跟安琪拉浓情蜜意十分要好,那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友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两名成年男性眼前,连为她穿一件衣服遮羞都不肯。
回到警局,凯文飞速拨通了一名女探员的私人电话。
据凯文所知,这位名叫塔莲诺的女侦探不仅胆大心细屡破奇案,而且还是一位著名的爱犬人士,在养狗方面算得上是半个专家。
几声“滴滴”的电话铃响后,凯文向塔莲诺发出了邀请:“这件案子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因为犯罪者是一条狗!”
两人在警局会合后,塔莲诺也从凯文口中知道了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
当他们再一次进入杰弗里家中时,挂在客厅墙上的一幅照片吸引了塔莲诺的注意。照片中的安琪拉笑的非常灿烂,而跟安琪拉一起入照的,正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
尽管这只狗体型巨大,但它跟安琪拉之间却表现的非常亲昵,任由安琪拉靠在了它的颈窝处。在征得了杰弗里的同意后,凯文跟塔莲诺一起将相框从墙上摘了下来。
就在塔莲诺仔细查看照片中的细节时,凯文突然发现相框的背后写着一行小字:
我和我最忠诚的保镖!有了这一行小字,再结合照片中安琪拉的状态,塔莲诺几乎可以断定:
安琪拉有着非常丰富的训犬经验,她应该不会故意引得大型犬发怒伤人。
在把相框放到桌上后,塔莲诺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问道:“照片里的狗是你养的吗?怎么没见它出来?”
听到塔莲诺如此发问,杰弗里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慌乱:“这条狗是我养的,但它现在不在楼下!”
“不在楼下,那在楼上吗?我想大型犬应该不会喜欢被困在楼上吧,那不利于它们自由的活动!”
塔莲诺紧盯着杰弗里的眼睛,戏谑般抛出了自己的问题,想要看杰弗里如何回答。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杰弗里才艰难地回答说,照片中的那条狗是自己和安琪拉一起养的,名叫马克,而且还是一只混血犬,但现在它被自己锁到了阁楼上。
在跟塔莲诺对视一眼后,凯文偷偷溜到了院子当中,再一次拨通了警局电话,请求专业训犬师和3-5名警员的支援。
当一众成员再次在杰弗里家中聚齐时,瞬间把杰弗里吓了一跳,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杰弗里开始变得有些狂躁,由于动作太大,杰弗里再一次挣裂了额头上的伤口。
为了让杰弗里冷静下来,凯文只好让一名警员过来,带杰弗里去处理伤口。在警员带走时,杰弗里还不忘恶 *** 地警告凯文:“别动我的狗!”
当杰弗里走后,凯文沿着厨房中的血脚印,一路来到了阁楼上。还没等凯文靠近,阁楼中的那只大型犬便因为嗅到了陌生人的气味而不断狂吠。
由于怕被咬伤,凯文只得暂时退后,换了更为专业的训犬师上来。按照以往的捕犬方式,训犬师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中的套杆,想要趁这只大型犬不注意的时候给它戴上嘴套。
但让训犬师没想到的是,这条狗的性子竟然会如此暴烈,不管他怎样用动作安抚还是用食物诱哄,这只狗始终都在阁楼中蓄势待发,试图攻击每一个想要靠近阁楼的陌生人。
为了保护训犬师,凯文只好带了两名配枪的探员,并让他们准备好麻醉剂,如果阁楼中那只狗威胁到在场人员的生命,便将其立刻麻醉。
有了专业人员的保护后,这次训犬师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当大狗再一次狂吠着撕咬过来时,训犬师没有后退,而是沉着冷静的站在一旁,一个侧身成功用工具将大狗擒获,并给它套上了嘴套。
根据训犬师目测,这只大狗的体重在40-50千克左右,咬合力更是惊人,即便是一名成年男性碰上它,都很难从它口下全身而退。
很快,杰弗里便跟阁楼中的大狗一起,再一次被带到了警局中。
这一次,警员们开始向杰弗里询问起安琪拉遇害时的具体细节,并向杰弗里讲明了他们的推测:“咬死你女朋友的,很可能不是野狗!”
听到警察这样问,杰弗里再一次失去了理智,开始质问警察:“你们凭什么认为不是野狗干的,难不成是我养的狗干的吗?”
警员显然没有被狂暴的杰弗里吓住,而是机智地反问道:“我们并没有提到你养的狗,你为什么急着替它做辩护呢?”
此时,在审讯室外观望的凯文和塔莲诺也注意到了杰弗里的反常。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大活人肯定要比一只狗重要的多。
但在安琪拉去世后的这段时间里,杰弗里只是短暂的悲痛了一下,便迅速走出了女友去世的阴霾,也没有要求警局迅速找到伤人的恶犬,好给他一个交代。
但当有问题涉及到杰弗里所养的大狗马克时,杰弗里便会异常暴怒,不容许任何人说马克的坏话。
在杰弗里心中的天平上,仿佛马克要比安琪拉重上许多。更让塔莲诺不解的是,照片中的马克是那样和顺,根本不像是会主动攻击人的样子,而且安琪拉还亲昵的称其为“保镖”,跟阁楼上的那条恶犬简直是“判若两狗”。
就在塔莲诺一头雾水时,那名跟他们一起办案的训犬师走了过来,兴奋地向塔莲诺表示:
“我们可能误会马克了,在走出阁楼后,马克瞬间变成了一条好狗。当我取下嘴套给它治疗伤口时,它非常配合!”
在训犬师的指引下,塔莲诺再一次见到了马克,这一次,马克非但没有朝她露出獠牙,反而不停地吐着舌头,乖巧的摇晃着它那蓬松的大尾巴。
在温顺的马克面前,塔莲诺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马克是因为阁楼上的活动空间太窄小才短暂“发疯”,实际上它真是一条好狗?
但塔莲诺的自我怀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几分钟后,凯文递给她了一份更为详细的尸检报告。
这份尸检报告中显示,安琪拉的身体中残留有大量的安定剂,在这些安定剂的作用下,安琪拉在被恶犬撕咬时根本无力反抗。
在药物的影响下,恶犬在安琪拉的身上一共撕咬出了180多处伤口。
看着这份尸检报告,塔莲诺明白,安琪拉的死绝非“意外”而是“人祸”,而她目前所要做的,就是揪出恶犬背后的真凶。
在爱犬人士塔莲诺的朋友圈中,有着不少研究动物行为的专家,在塔莲诺的邀请下,这些从美国各地赶来的专家们,开始对马克进行更为详细的研究。
在一名专家的不断试验下,他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大狗马克的情绪状态非常稳定,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人。
但马克在情绪稳定的同时服从性又极强,当主人给它下达“攻击”的指令后,马克将会变成狗主人手中的一把利刃。
一条狗,完全可以有“天使”跟“恶魔”两副面孔,而操控狗情绪的钥匙,就掌握在狗主人手中。
同时,另一名专家指出,不管是狗还是其它犬科动物,它们在主动攻击人时总是“快准狠”。
当它们确定对方已经丧失战斗力后,便会停止撕咬,绝对不会在人身上咬出100多道伤口。
如果安琪拉身上伤口过多的话,那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大狗,不停地给它下达“攻击”的指令。
可以想象,当一个女人深夜被一个恶狗扑倒,然后她不停的反抗,驱赶,但最终被恶狗撕咬180多道伤口,直至失血过多昏迷的场面。
最后,一名医学专家表示,可以通过测定马克的齿印,从科学角度来断定马克究竟是不是攻击安琪拉的那只大型犬。
经过一番对比后,专家表示,安琪拉身上的齿痕跟马克在生肉上留下的齿痕完全吻合。
1999年11月,在恶犬伤人案发生一年后,杰弗里以被告的身份坐在了法庭上。在大量证据面前,杰弗里只得承认,咬死安琪拉的就是马克而不是其它野狗。
但由于安琪拉已死,没有人知道马克究竟是 *** 纵的还是突然发疯,因此杰弗里的辩护律师便抓住了这一漏洞一口咬定,是安琪拉癫痫发作才 *** 马克发疯,最终导致被咬身亡,而马克也从未被“特殊训练”过。
但塔莲诺见招拆招,表示在安琪拉生前的病历中,没有任何关于“癫痫”的治疗项目。
与此同时,塔莲诺还向法官出示了安琪拉和马克的几张合照,表示安琪拉跟马克关系很好,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操控,马克根本不会主动撕咬安琪拉。
紧接着,塔莲诺将马克带到了法庭上,并当众播放了一段可以 *** 犬类的打斗视频,马克看到后毫无反应。但当视频转为传统的训犬视频时,马克突然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在笼子中又扑又咬。
而马克的现场反应,也将杰弗里口中“马克没有被特殊训练过”的谎言彻底拆穿。
尽管种种证据都表明,安琪拉的死于杰弗里脱不了关系,但法官却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无法给杰弗里定下“故意杀人罪”的罪名。
在经过长达两周的激烈讨论后,法官最终判以杰弗里15年的监禁,与此同时,马克也以存在风险为由,被判处了安乐死。
人性的恶,最终却要由动物来买单。
在马克上路那天,塔莲诺来到了它的身边送它最后一程,一向喜欢动物的她,不禁润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