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残杀弱者是很多连环杀手乐于去做的事,这一点不分国籍,但残杀的内在逻辑却值得仔细思考一下,因为这是每个凶手独特的东西。
1999年,四川甘洛的张三娃(张崇新)做下残害十三名女性的连环杀人案,他将残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当成一件值得骄傲,能够满足自己最大心理需求的手段:
“···最初杀她们的时候也没想到会那么 *** ,也没料到(受害者)没一个人敢反抗我,都只会哭着求我······”
受害人们在手持屠刀的张崇新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弱小、无助,而他自己则瞬间从一个蝼蚁变成了一个巨人,这让他快乐、满足——他杀害受害人的一大原因在于从她们那里找到一种扭曲的自我认同感。
相比张崇新来说,德克萨斯的著名连环杀手亨利·李·卢卡斯(Henry Lee Lucas)对自己则是更加自信,在他看来世界上“没有想杀但杀不了的女人”:
“杀掉一个女人的难易程度和我从家里走出去一样,如果我盯上了谁,我需要的只是把她拿过来而已。”
像工具一般的“拿过来”,这意味他和受害人的关系在他看来是一种“使用”关系,他的内心世界中是完全不存在“同情”这种体验的,他眼里的受害人只不过是为他用于满足自身变态性需求、代偿杀人的工具而已,这种欠缺同时也使得他不可能对自己的行为产生内疚或自责感。
一个是极端而自我的懦夫,一个是冷血自负的嗜血屠夫。
之所以取这两个例子开头,是因为这代表了连环杀手中两类常见类型的行为模式,而今天的主角,我更愿意将其描述为一个“仇杀者”,他的行为和白银案的高承勇有所类似,却内容和变化却又较前者而言更为丰富。
一·案件全貌整理(★)
主要案发地点:中国吉林省柳河县、梅河、辽宁省新宾县时间跨度:1996年2月~2000年11月受害人:12人死亡(四名男性八名女性)杀人手法:锐器割喉、捅刺(一)女厕遇袭案,一系列恐怖袭击的前奏
1996年2月1日晚上八点左右,正在某制药工厂车间里工作的一名女子走出车间,朝厕所走去,在她之后车间里又出来了一个女工,也是去上厕所的。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在厕所外的阴暗角落里潜伏着的男子。
男子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厕所,思寻片刻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蹭亮的刀,冲进了厕所。
男子飞快的朝着两人 *** 的臀部各捅一刀,或许是两人的尖叫声过于刺耳,凶手犹豫片刻后跑出了女厕,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车间里的工人听到厕所里不断传来的呼救声都陆续跑了过来,两名女工被从厕所里扶了出来,被送往医院,所幸伤势都不严重。
事发突然,加上警方介入较晚,能找到的线索太少,于是这起案件被认定为一起具有报复性质的故意伤害案,调查也是集中在那些和两名受害人有过矛盾的联系人中,虽然走访排查得已经较为仔细,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或许是对警方没意识到自己存在这一点所有感知,那名潜伏于黑夜中的男子在观察了一段时间的风向后又开始了他的日常作业:
1996年2月22日,24岁的吴某在下夜班回家的途中被其尾随近一公里后追上,刺伤了臀部。
1996年3月4日,34岁的罗某在回家途中被其尾随后袭击,刺伤大腿部、臀部。
1996年3月22日,27岁的女职员张某在自家门口被袭击,刺伤臀部。
两天之后的24日,31岁的陈某在距离自己家不到五百米的路边被凶手袭击,刺伤胸部、臀部。
继女厕袭击案后再次作案的近一个月内,凶手又实施了四起类似针对女人的袭击案,案发时间都是晚上,手法大多为尾随、蹲伏后的突然袭击,选择的行凶地点都是那些灯光条件很差的路段,而且这个善于用刀的凶手还不会留给受害者太多反应时间,均为突袭之后就马上逃离现场,这些都为警方调查造成了极大困扰。
虽然这一系列伤害案件很可能是一人所为,但警方却抓不到此人的踪迹,只是加大了其作案范围内的巡查力度,尤其是社会闲散人群,比如那些看起来吊儿郎当、嗑着瓜子吹口哨的人,多数都被一一排查过,却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收获。
凶手似乎明白警方的想法,和第一起案件之后一样,他虽凶狠得像一条不咬人不舒服的蛇,却也不得不再一次进入自己的冬眠期。
(二)第二轮的袭击
两个月的时间在一阵恐慌之中很快就再次过去了,这段时间里居住在县东的很多居民都惶恐不已,女性不敢在晚上轻易出门,那些不得不夜行的女子也会有男性家属陪同,她们最为恐惧的就是那未知黑暗中的带刀人。
或许是时间让人们放松了警惕,也或许是这次凶手的手法发生了变化,家住县北的数名女子在两个月之后再次遭到了凶手的袭击:
5月24日凌晨一点左右,柳河县某机械厂女职工宿舍里两名女性在熟睡中被凶手袭击,受伤位置集中在臀部和大腿部。
6月10日凌晨两点左右,柳河临近某村一平房内一独居女子遭到凶手入室袭击,被刺伤臀部、外 *** 。
当天凌晨四点,刚实施完这起袭击案的凶手见路边一户人家正房窗户未关严,又翻窗入室将女主人臀部刺伤。
1996年6月17日凌晨五点,凶手通过 *** 的方式进入了早已选择好的受害人刘某家里,他很清楚这家男主人自外打工,不慌不忙的将刘某及两个小女儿用刀捅伤,伤害部位依旧集中在 *** 、臀部、大腿等处。
凶手不断扩大着他的活动范围,而且手法越来越自信自如。
案件一个接一个的发生,每一个室内现场都是血腥度拉满,但就是没有留下凶手自己的血迹,按照受害人的说法,凶手如同一个幽灵,在迅速而准确的捅伤自己后可以做到很短时间内的全身而退,这让她们几乎没有与之搏斗、反抗的时间,因此想要靠受害人的反抗从而让凶手洒血现场是不现实的。
无奈之下,柳河县警方只能调动大部分警力对全县城区、包括临近村落进行二十四小时的全方位布控,同时呼吁居民夜间睡觉之前将门窗锁好,不要轻易开门。
(三)第一起命案
忘性大是一种足以要人命的缺点,至少对于郭小倩(化名)来说是这样的。
1996年9月27日这天,加了班回家的郭小倩感觉屋子里很热,于是就把家里靠近厨房的那扇分离式窗户给打开了。
十一点半左右,郭小倩关了灯,上床睡觉。
她不会知道,有一男子早已悄无声息的从二楼的公共楼台踩着窗沿进入了她家,已经在厨房的角落里蹲了近半小时了。
男子耐心的等待着,等到郭小倩进入梦乡发出时有时无呼噜声的时候,他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卧室,用自己早已磨得蹭亮的刀在其脖子上划了一道。
鲜血喷溅,郭小倩本能般的瞪大眼、全身一阵抽搐,双手不自主的捂在自己的颈部,随着血液越流越多,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一动不动了。
凶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摇了摇头:
——这个过程的确很美,只可惜结束得有点 *** 。
他有点不尽兴,再三思考之后他用刀割下了死者的左 *** ,拿到卫生间洗了两遍,用床头的一张旧报纸包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现场。
凶手的行为从简单的伤害行为变成了真正的入室杀人,这引起了通化市公安局的高度重视,也让这系列案件的指导权从柳河县上升到了市公安局,由市级公安机关调派警力来挖掘凶手信息。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柳河县都处于风声鹤唳的高度戒备之下,那些晚上灯光不好的路上随处都是便衣警察在巡逻,因为上一次杀人案的影响太过恶劣,几乎所有居民都不再敢随便开窗,害怕一转眼的工夫凶手就会乘虚而入。
不得不说,这次的布控从力度和持续性来说都达到了相当水平,但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虽然凶手因为布控的原因躲了起来,可警方并没有抓到他,这意味着这样高成本的布控仅仅起到限制其犯罪的功能,一旦放松警惕,那凶手必将再次行凶。
果不其然,又一次的恐怖隔两年就再次降临柳河县。
(四)疯狂的夜晚
向阳镇地处柳河县的西南边陲,程波和程荣娟这两姐妹就是1997年冬天去镇上赶集的时候被凶手盯上的。
或许是看姐妹二人年轻且长相甚佳,凶手不惜跟踪两人到了她们位于向阳镇大兴村的住所,搞清楚了两人分别住在哪里之后,凶手满意的离开了。
第二年的4月2日晚上十点左右,程荣娟和丈夫在整理一些家庭收入一类的家庭琐事,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家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
向阳村地理位置比较偏,停电不是什么稀奇事,两人不急不忙的找出蜡烛一一点上,又坐下继续谈话。
躲在窗外阴暗之处的凶手懵了,他没想到自己精心预谋几个月的计划居然第一步就落空了,按照他几个月的观察,程荣娟和他的丈夫一般是晚上十点半就睡了,按他的剧本待他将电线割断后入室的时候两人应该已经处于熟睡状态,没想到却是这个情况。
在姐姐家吃了瘪,凶手怒气凶凶的来到了程波家,发现两人已经关灯睡觉后从一个偏僻的角落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梯子取了出来,借助它成功进入了屋内。
凶手无声无息的来到两人床边,又是很熟练的一刀划在程波丈夫赵子祥脖子上。
血流如注,半睡半醒的程波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疯了一般的跳下床尖叫着往外跑,凶手追了出去,将其一刀捅死。
杀害两人后凶手似乎并没有从杀戮的 *** 之中恢复过来,他没有选择马上躲起来,而是直奔镇里寻找新的猎物,他盯上了独行女子刘欣,在尾随一段距离后冲上前对准其腹部连捅两刀,后因有路人经过,加之死者还在奋力呼救,凶手立刻离开了现场。
这一晚凶手在向阳镇及周边造成了二死一伤的惨剧,但向阳镇部分警员认为这两个受害人有亲属关系,更可能是仇家行凶案,且刘欣遇袭案的伤害部位和系列案件也有不同,于是这三起案件在当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被警方合并到之前的系列残害妇女案中,这就造成了很长一段时间内侦查方向的错误,
(五)蔓延
柳河县县城似乎平静了一些时日了,向阳镇的血腥味也没太多的飘过去,但只要黑暗中的他没有被擒住,那么每一个人都不会是安全的。
在向阳镇实施了杀戮之后,凶手朝着西南方向逃窜,来到了辽宁省新宾县的北四平乡,在此潜伏,伺机而动。
4月25日,在火石村某田地里偷菜的凶手瞥见了在水池边洗衣服的罗小丽,被其飘飘长发和秀丽的脸庞所吸引,将其列为下一个谋杀对象。
凶手一直在暗处观察着罗小丽的生活规律,让他比较为难的是罗小丽的未婚夫孙铭财,他是村里的业余屠夫,杀牛的主,长得膘肥体壮,而且此人平时不出远门,或许是出于对他的忌惮,凶手一直没能下手,直到五月底,他才等到他的机会。
5月29日这天,孙铭财一大早提着行李在罗小丽的叮嘱声中上了一架马车,这一切都被凶手看在了眼里,见其当天未归,家里只有罗小丽一人,于是他于晚上凌晨一点左右 *** 入室,一刀划过雪白的脖颈,当场毙命。
一个月的等待没有白费,凶手如愿以偿的离开了北四平乡,继续向着西南边行进,在六月初来到了新宾镇。
6月9日凌晨两点,凶手通过翻窗入室的方式进入了新街居民赵明玉家,朝其颈部锚准就是一刀,或许是自保的本能,赵明玉在刀刃将至之时稍微转了一下身,伤口不算太深,她马上大声呼救,凶手朝其腹部又补一刀,随即离开现场,而赵明玉最终死在了被送往医院的路上。
十一天后的6月20日晚上凌晨一点左右,吴惠恩起来上厕所,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壁虎一样正在窗外意图翻窗的凶手,遂大喊有贼,凶手差点吓得从二楼上摔下去,赶忙回撤。
不甘心的凶手不满于计划落空,于是重新寻找方便翻窗的人家,在街上绕了一圈之后他再次回到了吴恩惠家附近,打算选择吴恩惠的邻居下手。
或许是因为计划失败的关系凶手情绪受到了影响,这次他虽然入室成功,但明显太过于急躁,匆忙而沉重的脚步声惊醒了炕上的受害人,后者赶忙起身想要去开灯,凶手见状急忙一刀刺过去,结果割在了受害人的脸上,受害人大声呼救,惊醒了隔壁的家属,凶手见状只能迅速原路越窗逃走。
忙活了一晚上却一无所获,还差点把腿给折了,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是个极为失败的夜晚。
(六)大开杀戒
让人遗憾的是,新宾县连续发生的入室伤人案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其中一部分原因在于警方将一部分入室杀人未遂案与这段时间县区频繁发生的入室盗窃案关联了起来,没有把事情想得太严重,这反倒给了凶手喘息、反思的机会——他需要让自己的杀戮变得更加果断,更加直接。
6月24日凌晨两点左右,凶手利用两个住宅楼之间空隙里半开的暗窗窜入了吴浩光家中,先用刀将男主人吴浩光割喉致死,后又将意图跑出求助的女主人杨玉兰捅死,最后用刀将两人腹部剖开,部分肠体拉出,离开现场。
因这起案件性质恶劣,新宾县公安局在第二日即将其列为头号大案处理,民众之间也是议论纷纷,大有两年前柳河县风声鹤唳的感觉,警方对城区进行全方位布控似乎早已被凶手预料到,因此他已经在当晚上车,一路向北到达了梅河口市。
一转眼一年就过去了,冬眠期已过的凶手伸了伸懒腰,磨亮了他那把微微生锈的尖刀,在晚上出门了,开始了一系列近乎疯狂的杀戮。
1999年5月31日晚上十一点左右,凶手潜入村民张勇家,先将张勇割喉致死,张勇妻子持刀反抗,被凶手连捅数刀致死。
1999年6月1日,凶手又来到城区外的一个村子寻找目标,或许是被漂亮女主人吸引的缘故他最终选择了村民刘志均家,凌晨一点左右他从低矮的外墙翻入了刘家废弃已久的猪圈,成功入室,随后将女主人匡秀秀一刀致死,此举惊醒了隔壁房间熟睡中的刘志均,刘志均连忙跑过来,和凶手发生搏斗,凶手在争斗之中自感处于下风,选择逃离现场。
1999年8月13日,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案件的原发地柳河县。
晚上十一点左右,位于柳河县西南部的安口镇大庙村又发生一起入室杀人案,凶手选择从失修已久、且容易打开的的后窗翻入室内,将在在炕上呼呼大睡的男主人聂胜超割喉致死,聂妻于芳见状慌忙逃跑,但因为凶手离门较近快速将门锁死,于芳最终只能被逼入里屋死角,最后同样被一刀割喉致死。
凶手在梅河口、柳河等地区的疯狂作案让通化市警方陷入了一种十分无力的处境,凶手大范围的逃窜式做案,越来越多的类似案件被合并,案件的严重性逐渐提高的同时凶手也在不断的作案,案件被层层上报至公安部,公安部在研究了相关案件情况后下达了吉林省、辽宁省两省合并侦查此案的基本侦破方案,案件全貌得以逐渐清晰。
截止1999年10月底,凶手共杀害12人,伤害至少14人。
鉴于案件严重程度和影响的恶劣,这系列案件最终被公安部列为2000年公安部督办的第三号大案,下令掘地三尺也要将凶手抓获。
(七)落网
2000年8月24日下午,家住新宾县的北四平乡某乡的李文丽正在自家门口的一个小河里哼着歌洗澡,只见隔壁林子里窜出一陌生男子,李文丽在该男子持刀向她跑来之际大声呼救,其丈夫吴华听到后马上从屋里冲了出来,陌生男子选择骑车逃离现场。
李文丽是个传统观念比较重的妇女,她对此事非常在意,虽然对方没有对其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但这件事让她耿耿于怀,甚至在家里洗澡的时候都害怕那个男人会突然出现。
再三考虑之后,李文丽终于决定和丈夫一起去报案。
据李文丽对该陌生男人的描述,这是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男人——已经到了丑到可以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程度,脸长得和马脸一样,眼大鼻小,显得非常怪异。
或许李文丽不清楚他提供的这个线索有多重要,此时关于案犯的信息已经汇总到了公安部一段时间,由于本案有大量的目击者,虽然多数因为灯光等原因都看不细致,但凶手长得丑、脸长两个信息在很多受害人描述中都有出现,基于这些信息凶手的模拟刻画素描像也早就分发到了很多案发点公安机关专案组手中,而李文丽给出的线索正好和画像上的脸不谋而合,在某种意义上肯定了警方的形象刻画。
因为凶手的作案始于柳河县,且最后一起凶杀案(8·13号案)也发生在柳河县,因此警方决定从柳河县开始利用凶手“长相丑陋、有一辆红色摩托车”等基本信息进行排查。
一时间,柳河县街上到处都是警方的协查通报,通报上长相丑陋的面容显得极为特别。
协查通报也传到了县林场的一个保卫处,保卫处的处长一眼就看出了那张脸,赶紧对协警说:
“这怎么有点像我们场子里的杨洪军啊。”
处长嘴里说的这个杨洪军,就是警方要找的人,此人的嫌疑主要体现在:
1·杨洪军是柳河本地人,是一个在林场已经干了二十多年的老伐木工,他具有熟练使用一些刀具的能力。
2·杨洪军有一辆红色摩托车,且日常工作时间较为自由,只要完成了任务就基本不受束缚,有流窜作案的时间及(符合受害人指认特征的)交通工具。
虽然这些都在提示警方杨洪军就是本案的嫌疑人,但都是基本性的推测,而最终真正将其定罪关键物证是他在几个入室杀人案现场留下的血指纹。
那些血指纹,和他家中找到的一张他按过手印的欠条比对一致,这意味着杨洪军正式成为系列杀人案的重大嫌疑人。
虽然确认了杨洪军的嫌疑,但杨洪军对警方已经有所察觉,已经开着他那辆摩托车逃到了林场之中,抓捕较为困难。
为了抓捕杨洪军,市县一共派遣了一千二百多名警察和调查人员,发动了周边数以万计的群众,在外侧形成包围圈的同时在林中进行大搜查。
2000年11月11日,退无可退的杨洪军被警方成功抓获,这起跨吉辽两省,影响极为恶劣的连环杀人案告破。
二·犯罪人人生经历简述
1964年8月,杨洪军出生在柳河县向阳镇的向阳村,他的母亲是个普通老实的农村妇女,父亲则是当地一名手艺出名的木工,平时主要在老林场里伐木,下班放假就帮村里的人做些木活当 *** ,有这手技术在身,杨家三口人的温饱不成问题。
虽然不愁吃穿,但杨洪军的童年是比较孤独的,矮小瘦弱的他在同龄的孩子里面显得格格不入,他总是一个人上学放学,就算是放暑假也不喜欢出去和别人玩,宁愿在家写作业。
1978年,杨洪军上六年级,这一年对他来说是个转折点,杨洪军母亲表示这一年他的学习成绩出现了断崖式的滑坡,就连他的老师也很难理解其中的原委,而杨洪军自己在问话中对此也没有任何吐露,唯一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是由向阳村一个老人透露的,说记不得是哪年7月,杨洪军在厕所里面把男女厕所之间的一块砖给取了,一次他偷看女人上厕所被那个女人的丈夫当场抓了个现行,还给送到他父母那儿去。
虽然这件事情的具体时间难以查清,但这事如果属实,那就很可能意味着杨洪军在进入青春期的年龄段性心理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这种扭曲也很可能就是造成其学习成绩下滑的重要因素。
1979年,杨洪军家遭遇了一次变故——他的父亲在一次伐木作业中意外受了重伤,这让他很难再继续在林场里工作下去,林场赔了杨家一笔钱,同时因为杨家的主要经济来源没了,杨洪军被父亲送到了老木工那里去学技术,让他继承父亲的衣钵。
值得庆幸的是,杨洪军对这类手艺活充满了兴趣,非常喜欢摆弄那些刀锯斧一类的工具,学技术也学得很快,只学了不到两三年他就可以胜任林场里的大部分工作了。
杨洪军就这样在林场里工作着,用他的收入来维持着这个家庭,在林场里面的工作者看来杨洪军虽然话不多,但是干活很靠谱,什么活交给他都能干好,这也是他屡次被推为林场先进工作者的原因。
1986年,杨洪军在父母的帮助下和林场一工人的女儿结了婚,两人在一年后有了孩子。
据杨洪军妻子口述,杨和自己的夫妻关系一直比较好,但这一切在几年后发生了变化,杨爱上了喝酒打牌,还经常和几个牌友一起看 ***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杨洪军和妻子行房时的要求也变得越来越古怪,经常会把自己折磨得想哭才会满足。
为此,杨洪军的妻子对杨洪军说过自己的不满,后来杨洪军干脆就夜不归宿,经常沉迷于那些廉价的城乡结合部风流场所。
1995年3月,杨洪军在一个歌舞厅认识了年轻的李某,在他一番追求之下对方答应与他交往,而此事却被杨洪军的妻子发现了,就找到李某将其骂了一顿,之后李某就断绝了和杨洪军的一切联系。
或许是李某的离去让杨洪军压抑,也或许是为了报复妻子,他变本加厉的醉心于烟柳 *** 之间,甚至连续几天不回家,白天在旅馆睡觉,晚上又去歌厅包间 *** 。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色字头上一把刀,杨洪军很快就认识到了其中的厉害:
1995年11月,杨洪军在一次入住旅店的时候被两个女人用 *** 的方式硬生生骗走了460块钱,但因为自己初心的确不纯,他自感有理难言。
同年12月,杨洪军感到私处有恙,在妻子的陪同下前往医院,查出他染上了性病。
那个时候治个性病可是大事,妻子对其破口大骂,杨洪军心里的恶念则变得越发膨胀,他想要报复,于是在次年1月中旬杨洪军出高价找了个小姐,目的是把病传染给她,谁想到小姐居然在过程中讥笑他的长相和那方面的能力,这让杨洪军感觉异常恼怒,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家之后,杨洪军开始为自己磨制尖刀——一把专为那些“可恨”女人准备的尖刀,仅隔十天他便带着这把尖刀踏上了成为连环杀手的不归路。
杨洪军的人生经历小结(★):
孤独而普通的童年经历
性萌动、性心理异常的青春期
异常性需求和性心理不断发展并伴随受挫的成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