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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著名的爱情故事(民国时期的浪漫爱情故事)

玛格丽特·杜拉斯在《情人》的开篇写道——

“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情人节,说一位中国总理的爱情故事。

这位中国总理,跨越了三个巨大的界限——

第一, 年龄界限,中国总理娶了一位比自己大十六岁的女人。

第二, 种族界限,中国总理娶了一个比利时女人。

第三, 宗教界限,中国总理原本是虔诚的新教徒,为了夫人而改宗天主教。

更猛的是,中国总理的爱情故事发生在保守落后的一百多年前。

他是陆徵祥。

跨越三大界限的恋情

陆征祥,1871年6月12日生于上海,全家信仰基督教新教,父亲陆云峰还是一位传教士。

陆徵祥从小读《新约福音》,父亲为了儿子将来能进邮局工作,便把陆徵祥送去广方言馆学习法语。陆徵祥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被推荐至北京同文馆深造。之后一年他被总理衙门选中,成为大清帝国驻俄使馆的四等秘书兼译员。

在俄国圣彼得堡,陆徵祥受到驻俄公使许景澄的欣赏,因为参加一次舞会上,认识了一位身份显赫的比利时女人——培德·博斐。

《我的1919》

这位比利时奇女子,身材高大,年龄竟比陆徵祥大十六岁,父亲和祖父都是比利时的高级官员,曾任比利时国王的侍从武官。

他们从一见钟情到依依不舍,两个人迅速陷入爱河当中,陆徵祥没有在乎培德年龄的大小,即使她真的是一位比自己大十六岁的女人。为了更长久的打算,陆徵祥和培德决定结婚。

那还是十九世纪的晚清,一个中国人和一个外国人长相厮守是会被骂有辱先祖先宗的。陆徵祥也不例外,况且两人有年龄、种族,还有宗教的三大界限。因为培德是比利时人,信仰天主教,而陆徵祥全家都是新教徒。

当陆徵祥告诉亲友们这件事时,他们唏嘘一片。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堂堂中国人娶一个外国洋女人当媳妇,这有辱祖宗的名声;就算他们结婚,生下的混血儿最后也不能进祠堂,不能被埋进祖坟。

当时,反对陆徵祥的不止是他的亲朋好友,还有清朝使馆的人员。他们好意提醒陆徵祥:“你要是这样做,会断送了你的前程的。”

面对周围所有人的反对和“忠告”,陆徵祥回了一句:“培德小姐是嫁给我陆徵祥,不是中国使馆。”

1899年,陆徵祥顶着所有人的不解和指点,尤其是顶着自己顶头上司和恩师许景澄公使的压力,他和培德女士在圣彼得堡的一座教堂正式结婚。

那一年,他28岁,培德44岁。

《我的1919》

“助吾者吾妻”

婚后十余年,为了妻子,原本信奉新教的陆徵祥改信为天主教。

要知道在当时的年代,新教与天主教之间壁垒森严,你死我活,发生过多少宗教战争与爱情悲剧,极少有人能跨越。而陆徵祥全家都是新教徒,并且陆的父亲是一位新教传教士,陆一出生就是新教徒,这种巨大鸿沟在今天的人看来是无法理解的。

当他正式接受天主教仪式时“所能有的最后距离,也从此超越了。”

婚后,这位高大的比利时女人并没有打破陆徵祥的生活圈子。她深居简出,在家洗衣做饭;很少和陆陆徵祥一起出现在公众外交场合。

1905年,陆徵祥担任中国驻荷兰公使。他向国内定制了家具,又在荷兰定制了两辆马车。由于使馆布置精美,马车气派豪华,一时海牙人都说中国公使是大阔佬。陆征祥在海牙打肿脸充胖子讲门面,再精打细算,一个男人毕竟无法考虑得周密,多亏他有一贤内助。

在陆徵祥心中,妻子与父亲和师傅是同等重要的,他曾绘了一幅三友图。三友者,一为其父,一为其师,一为其妻。他说:“生我者父母,助我者吾妻,教育以栽成我者吾师也。”

在请溥仪的师傅陆润庠为图题跋时,却遭到老状元的怒斥:“焉有父师而可与妻并称三友者?”

陆徵祥对培德是充满了欣赏与敬仰之情,他称赞妻子:“博斐培德,承先人遗传,生性刚直好义,守职不苟,坚毅卓绝,对于人生,眼光高,声气平,艰难磨折,从没有使她胆怯心寒,贫苦不能夺她的气,富贵不能骄她的心。”

还坦言自己“爱她思想不群,品德高尚,断事有则,立身无私,不畏难,不欺人”。

“助吾者吾妻”是他晚年谈及自己常说的一句话。同时,他和洋女人结婚的事也越传越广。

辛亥革命,清帝退位,中华民国建立。

陆徵祥成为了中华民国首任外交部长(当时称外交总长)。他一手创建了民国外交部,提拔了顾维钧等外交新秀,到了二战时期,他当年挑选的六十名青年已有三人任大使、十四人任公使了。

不久,中华民国第一届内阁垮台,陆徵祥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为中华民国第二任总理,他的比利时夫人也成为了中国的总理夫人。

陪德夫人跟随丈夫回到北京定居。由于培德深居简出,许多人都以为太太不愿来中国而愿留在国外。那时中国的良家女子是不在外面走动的,陆徵祥素来喜欢散步,在北京就只好一个人从事这运动了。据陆徵祥的回忆录,当时北京人看到他散步就说:“陆总长想老婆了,想得吃不下饭,整天在外转悠。”

袁世凯任命培德为总统府的女礼官长,专门招待各国驻华使节夫人。后来,袁世凯要当皇帝,让培德掌管新华宫内部事务,许多人称她为 *** 的宫内大臣。

不久,日本人提出足以 *** 的‘二十一条’。袁世凯派陆徵祥当外交总长负责谈判。日本人来了个最后通牒,要中国在48小时内签字,老袁服软了。

签字前一天,陆徵祥忐忑不安地跟夫人长谈。夫人骂他没有骨气,说中国那么大,碰到日本竟像老鼠见了猫!

陆徵祥说,“夫人啊,‘二十一条’就算我不签,换下一任外交总长,也会去签的。”

夫人又骂他像太监般无能,真是嫁错夫君!

第二天,陆徵祥无奈地代表中国 *** 在“二十一条”上签了字。他对袁世凯说:"我签了字,也签了自己的死案了。"

以后每逢此日,陆徵祥和夫人就要抱头痛哭……

1919年的巴黎和会,陆徵祥是北洋 *** 的外交总长,也是中国代表团的团长,中国 *** 的全权代表,顾维钧等人都是他的副手。中国作为战胜国,却要把德国在山东的权益转让给日本,从而激起“五四运动”,彻底改变了中国历史。

《我的1919》

当时的大总统电令陆徵祥务必签订条约,但是陆徵祥吸取了“二十一条”的教训,坚守底线,跟顾维钧等人在巴黎据理力争,最终拒绝签字。

梦断比利时修道院

归国之后,陆徵祥远离中国官场。妻子培德突然患病卧床。医生建议陆徵祥带妻子去欧洲养病。为了能去瑞士罗珈诺湖畔,他又不得不重新协调担任驻瑞士公使。

带着培德来到瑞士定居后,妻子的病情却日益恶化。为了治好妻子,陆徵祥用尽了各种办法。甚至他前去罗马朝圣,希望减轻培德的痛苦。

在瑞士,陆徵祥请教了当地最好的医生,医生断定培德的病已经无药可治。陆徵祥听后深受 *** “我立刻感到天主给我的打击多么重!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后就将诀别,我即肠断心裂,捐弃了一身,以表示我的爱情,去照顾我亲爱的病妻。”

陆徵祥和妻子培德结婚照

1926年4月16日,培德因病去世。

次年,陆徵祥辞去驻瑞士使馆职务,并将培德的灵柩运回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培德下葬后,陆徵祥的红尘结束了,他心也随着这位相伴27年的妻子远去。

培德在身染重病之际曾写下一封遗书给陆徵祥,这也成为陆徵祥晚年隐入修道院的来由。

信上说:“子欣,我的病大概没有希望了。亲爱的,你平生一切都对得住我,只是一件我认为最不光彩(即签订《二十一条》)。你这件事不仅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的国家,并且对不起上帝。我死之后,你最好赶快到比利时从前我读书的学院的教堂里去服务,也许能得到上帝的赦免,还可望到天国去。永别了,子欣!你的培德。”

同年6月,陆徵祥带着失去妻子的悲伤,前往比利时的休养院,遁入空门,也算圆了妻子临终前留下的遗言。

这位曾经有着轰轰烈烈爱情的外交家最后在修道院度过余年,他死后的遗骨也被埋葬在国外修道院里。27年真爱相伴,是陆徵祥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陆徵祥在修道院里度过了二十多年的余生,并在1945年被 罗马教皇封为圣安德鲁修道院名誉院长。

1949年,新中国建立前夕,陆徵祥在临终前还惦念着祖国。

弥留之际,当隐修院院长南文主教到医院看望他时,他吃力地说着“中国”二字。院长说:“中国占去了你一半的心。”陆徵祥无力说话,却伸出三根手指,院长明白了:“中国占去了你四分之三的心!”

听后,他微笑着阖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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