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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作家蓉子简介(新加坡作家蓉子女士)

宰信

文学新加坡:新加坡文学奖、谢裕民、打工诗人

8月27日,新加坡文学奖线上揭晓。华文组的获奖情况如下:黄凯德以《豹变》、谢裕民以《建国》获小说奖;黄凯德以dakota获非虚构写作奖;吴耀宗以《形成爱》获诗歌奖。英文组的获奖情况如下:阿什塔·南达(Akshita Nanda)与诗人黄毅圣(Ng Yi-sheng)获小说奖;陈瑞琳(Marylyn Tan)以Gaze Back获诗歌奖。淡米尔组的小说和诗歌奖均被西苏拉·庞拉吉(Sithuraj Ponraj)摘得。

本届新加坡文学奖主题是“#WhyWeWrite”(为何写作),探讨作家的写作初衷。本届奖金由往届的1万元减少至3000元。新加坡文学奖的历届得主主要有:英培安、谢裕民、希尼尔(谢裕民哥哥)、尤今、吴耀宗。其中,英培安四获新加坡文学奖,目前是历届最多,分别是在2004年、2008年、2012年、2016年。

《建国》此前曾入选《亚洲周刊》年度十大小说。《建国》综合了两种叙事方式,其一是以“建国”为主线的历史故事,其一是“SG50词典”的新闻式连载。两种叙事交织重合,构建了新加坡建国后复杂的国家故事、人物流动、全球局势。

谢裕民

此前,谢裕民对《联合早报》表示,《建国》就是一个男人在唠唠叨叨,也许就像伍迪·艾伦电影里的中年男人的牢骚。“日常的牢骚最难写。日常像细沙,一抓,它便不断从指间溜走”,谢裕民表示。谢裕民认为一般作家从一楼升到三楼,天才作家一下子就跳到第四、第五楼。靠努力的人,1之后甚至只能是1.1、1.2、1.3……“60岁之后发现,其实0跟1之间,就很多学问,已经够你活了,不用去到2和3。我写过一个极短篇,写井底之蛙不需要太大的天空,当它跌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井里面还有一个小洞,那里更宽阔。”

作家林高称谢裕民的文笔贴地气,“语言到了你手里都能随人物身份、环境氛围、题材可能潜藏的信息等因素作适当的调整。譬如《放》的叙事语言,读者能感受到那年代的心理氛围,这是你着力之处。”

于2006年获得新加坡文学奖的《重构南洋图像》,在黄晓燕看来,是惯于都市书写的谢裕民开始尝试文化寻根之旅的重要转型之作。《重构南洋图像》聚焦于“我”随父亲去印尼马鲁古群岛的安汶岛寻找十世祖父和曾祖父的历程,穿插荷印殖民时期的东印度公司的历史。于2010年获新加坡文学奖的《m40》写的是一个40岁的都市男人“你”面对都市文化和苦闷及其他的寻根痴想,“不知道会不会像你爸爸,在所有记忆被连根拔起后枯萎掉”。有人视之为“寻根文学”。

谢裕民祖籍广东揭阳,1959年生于新加坡,1995年受邀参加美国爱荷 *** 际写作计划。他曾任《新明日报》文艺副刊编辑,现为《联合早报》副刊组资深高级编辑。2019年,谢裕民获颁泰国王室主持的东南亚文学奖(2017年),同时颁发的还有余王敬莹(2016年)、吴彼得(笔名Peter Augustine Goh,2018年),东南亚文学奖因泰王逝世延期两年。

此前,在新加坡疫情蔓延,国家采取一级防范,工人受劣待的情况下,《亚洲艺术观察》(Art Review Asia)发表了新加坡建筑监理Zakir Hossain Khokan的诗作。

《初稿》

……

*** 已经声明,

戴口罩是强制性的。

但他们没有口罩。

宿舍, *** ,公司——

有谁会给他们口罩?

他们被禁止外出。

如果他们没有口罩,他们怎么戴口罩!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他们无法理解是谁在轻视谁,

在这个生命的链环中。

……

他们很焦虑。

他们知道高级专员公署在那里

把他们的尸体裹回家。

……

有时候文人和知识分子也会拜访他们。

他们鼓励他们阅读、发言、写作、绘画、摄影、拍电影,

但强调他们的艺术应该是冷静的,而不是爆炸性的。

……

Zakir Hossain Khokan生于孟加拉国达卡,毕业于孟加拉国立大学,于2003年到新加坡工作。目前,他在建筑行业任质量控制项目协调员。自2014年、2015年连续两次获奖后,他就成了新加坡移民工人群体的代表人物。他已经出版了两本诗集。他是新加坡孟加拉移民诗人诗集《移民故事集》(Migrant Tales)和《呼唤与回应:移民/本地文集》(Call and Response: A Migrant/Local Anthology)的联合编辑。2015年,Zakir Hossain Khokan受邀做了一场Ted演讲,名为《口袋里的诗歌》(Poems from my pocket),欢迎观看。

阿莉·史密斯和她的季节四部曲

阿莉·史密斯季节四部曲以《夏》收尾,它表现了身临其境的怒火、热情、高调。此前,《秋》《冬》《春》分别出版于2017年、2018年、2019年。《夏》从2020年2月开始,其时新冠新闻正在汹涌,到2020年5月结束,世界各地都在不同程度的封锁中。另外,史密斯还带我们回到了二战时期,像其他三部那样,一段相得益彰的历史时期和现在当下构成了一个平行世界。

《夏》

在《夏》中,史密斯带我们重温了脱欧、特朗普、澳大利亚森林大火、新冠病毒等等一系列世界重大危机事件。事情是糟糕的,生活是复杂的。“全英国乃至全世界的人都见证了谎言,看到了施加在人类和地球之上的虐待,他们还发了点声音, *** 、 *** 、书写、投票、交谈、激进主义、播客、电视、社交媒体、推特、一页又一页…… ”这里还有卓别林、保利娜·博蒂、塔西塔·迪恩、芭芭拉·赫普沃斯、莎士比亚、狄更斯、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史密斯借书中的人物说,“夏天,实际上是一个想象的结局。我们本能地冲向它,好像它一定是有什么含义。”

《夏》以萨莎·格林劳(Sacha Greenlaw)的视角展开。萨莎试图保持清醒,她从不乘坐汽车,因为它使用化石燃料。弟弟罗伯特很调皮,他崇拜有暴力倾向的电子游戏。在这个夏天,各种各样致命的事情发生了。再次出现的人物丹尼尔·格鲁克(Daniel Gluck)将我们带到上世纪四十年代,关于崩解、战争、梦想破灭。像詹姆斯·伍德此前在《纽约客》为其《冬》写的书评里面写道的那样,史密斯寻找到了一种并置:英国式的奇思妙想与苏格兰式的后现代主义;传统资产阶级小说的现实情节与超现实主义、实验主义、无 *** 主义元素的拼贴。

詹姆斯·伍德认为史密斯是当代小说中最痴迷于双关语的作家,胜于托马斯·品钦。双关语的应用给她的作品一种扩展和延绵的可能性。在欢快的语调之下是现实的不堪和臃肿。史密斯是高智商的,但她放弃高雅和舒适,而她的人物也往往是不那么体面的绅士。更重要的是,在史密斯看来,这个世界不再有高贵了,这个世界是“肮脏的、英式的、矮小的”,起码这是它目前的基本状况。在《夏》中,萨莎致信一个被拘留的人,“现代意义上的英雄正在照亮那些需要被看到的东西”——这正是我们需要关注的。崇高,在今天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为迫切和重要。

史密斯1962年8月24日生于一个苏格兰工人家庭。她曾在阿伯丁大学读书,后来又在剑桥纽纳姆学院攻读爱尔兰现代主义的博士。大学期间,史密斯写了很多诗歌。她曾短暂在斯特拉斯克莱德大学教过书,但事与愿违,不久就离开了这所学府,从此以写作为生。1995年,她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是一部短篇小说集,此后连出几本短篇小说集。史密斯从未获得过重量级奖项,除了橘子小说奖(现在更名为女性小说奖)和科斯塔文学奖——这两个奖项并不为我们所熟知。2007年,史密斯当选英国皇家文学学会会员。史密斯对《新政治家》表示,如果一切重来,她会做好交际的隐士、鸟类学家、猫语者、街头艺人、煲汤大师、清洁工人,并非理想意义上的,而是现实意义上的,史密斯当过服务员,她的自我认可也是正像她所言的。

史密斯并不认可互联网,在她看来,算法只是一个简化的系统,而语言——并不是文学意义上的语言——是一个意义系统。这个观点应该为我们所见证和警醒。“当政治语言把我们和自己简化为数据或者社交媒体的关注/被关注,而不是这个现实世界的公民时,我们身上的各个方面的悲哀的事情就会发生……并不是说社交媒体不美好。所有的连接方式都是美妙的,直到它们习惯服务于机器而不是人类。”

爱丽丝·奥斯瓦尔德:牛津诗歌教授、园艺师、水的乐师

在最新一期《诗歌》杂志中,Kit Fan发表了一篇关于英国诗人爱丽丝·奥斯瓦尔德(Alice Oswald)的新作《无名者》(Nobody)的评论。文中说,“纸上的音乐引发了一连串的氧气状和策略性的停顿,这些停顿可以重塑意义…… ”在他看来,奥斯瓦尔德的诗歌因其词和意的模糊和双重,恰恰为阅读和欣赏提供了一种助力。

《无名者》是对《奥德赛》的改写,延续了奥斯瓦尔德对于水的热爱,这种热爱让她对海洋有一种即兴的、富有色彩的想象。同时,她对荷马——既是古典学的荷马,又是自然意义上的荷马——的热爱也表现了出来。她试图传递给我们这样的信念,“在巨浪之下,人只是一个无名者”。“一个人有尘土的性格/另一个人有一个箭头代表灵魂/但他们的故事都结束了//在某个地方//在海里”。

爱丽丝·奥斯瓦尔德

在一次新书发布会上,奥斯瓦尔德称自己的诗歌为“声雕”(sound carvings)。所谓声雕,大概是在人与世界间的那张已死的纸张。死亡、消失、溶解,爱丽丝·奥斯瓦尔德写得最多,对她来讲,所有腐烂的迹象似乎蕴含着生命、生机。她会和音乐家合作,她喜欢这样,这涉及她对诗歌的理解。同样的,她在意诗歌呈现在纸上和书中的质感,关于装帧、设计、排版、色彩。

奥斯瓦尔德并非强调声音,而是强调诗歌的可能性。在答《白色评论》的访谈时,奥斯瓦尔德表示,“诗歌不需要假定它会被朗诵。诗歌必须有能量来创造自己的必需品……口头诗歌,比如《奥德赛》,甚至没有A4纸,只有气息。这样才能让诗人集中精神。我感兴趣的是,怎样才能恢复现代诗人的压力——拿走所有的道具和类别,让诗歌自生自灭。”安格·姆林科(Ange Mlinko)在7月刊的《纽约书评》中表达了同样的观点。

作家珍妮特·温特森将奥斯瓦尔德视为特德·休斯的最佳继承人。他们都诉诸自然,共享了相似的语调。奥斯瓦尔德反驳了类似的评判。她说,“我并不是大自然的诗人。的确,我喜欢植物,但落实到诗歌,我喜欢的自然诗歌形而上的部分。”她的楷模是荷马、奥维德、莎士比亚,这些人把人与非人囊括在自身的语言里。不管她多么拒绝和特德·休斯扯上关系,读者还是很自然这样想。特别是在她的作品《野草和野花》获得特德·休斯奖后,她更加摆脱不了这一联系。《野草和野花》无疑是她的园艺事业的一部分。在这部书里,她将24种花草记录在案,包括百合、石竹等。

这样的目录后来发展成了《纪念札:〈伊利亚特〉的一个版本》。像纪念碑熔铸了死魂灵一样,《纪念札》将《伊利亚特》里死去的人一一铭记、一一凭吊。里面大多是“除了死亡一无所有”的士兵。《纪念扎》是《伊利亚特》的翻译,它完全继承了荷马史诗对战争的恢宏描写和隐喻表达。《纪念扎》又是《伊利亚特》的再创造,它不讲故事,它讲述的是死亡的政治,是多声调的民主。按诗歌类型判断,《纪念扎》是一首地地道道的哀歌,它的主题既是死亡,又是新生。

奥斯瓦尔德生于1966年,父亲是著名的园林设计师。奥斯瓦尔德在牛津修习古典学,毕业后她从事园艺工作。目前,她和丈夫子女定居在德文郡。她于2012年获得了艾略特诗歌奖,于2017年获得了奖金丰厚的格里芬诗歌奖。

2019年6月21日,奥斯瓦尔德被授命为下一任牛津大学诗歌教授。在最后的投票中,她以1046票的压倒性优势赢得了这个席位。从当年10月1日开始,她将在牛津学府进行为期五年的 *** 授课。牛津大学诗歌教授讲席是1708年开始设立的。马修·阿诺德(两任)、W. H. 奥登、谢默斯·希尼、保罗·默顿、杰弗里·希尔等著名诗人都曾在这个席位为学子讲授诗歌。

在很多场合中,奥斯瓦尔德反复讲述了一个故事。八岁那年,她一个人熬过了整个夜晚,望着黎明前的蓝天白云,她惊讶得说不出话。如果说八岁时的黎明将其渡化为诗人,那么她写《提托诺斯》所经历的黎明则是一次永不复归的旅行。这是一首46分内的配乐即兴之作。完成后,她再也没有重读它。故事讲的是一场凄美的爱情故事,抑或是生命故事。厄俄斯爱上美少年提托诺斯,她请求父亲宙斯赐予他长生,但却忘记说赐予他青春。厄俄斯最终离他而去,而衰老的提托诺斯一直在相思、一直在等待。

奥斯瓦尔德的住处从不缺植物,它们通常是些疯长的荨麻。乡居旁边就是达特河,她常年在这里游泳嬉戏。为她赢得T·S·艾略特诗歌奖的诗集《达特河》就是献给这条河流的。在《达特河》中,诗人将诗歌和散文杂糅结合在了一起,这个形式虽然特殊,但已经有很多诗人以这样的形式来创作。在不得不暂离旧居时,爱丽丝为她的河作了一首长诗《重创:给一条干枯的河流的诗歌》:

“极细的、凋敝的、几乎干涸的

一个骨头造就的罗马宁芙

脱力从石灰岩里唤起一条河”

《回响》:一本粤语文学杂志

7月,华语世界第一本粤语杂志《回响》在香港发行。它的发行有赖于众筹,筹得目标金额五倍以上。第一期在发出两周后告罄,第二期也于上月下旬发行。

《回响》由粗通文学的“山城豬伯”主编,他希望凭一己之力改变市场。刊物本名《粤刊》,足见其野心。“山城豬伯”曾对“文学性”颇有微词。他接受立场新闻的专访时批评:“香港文坛偏重文学性,故事性强的作品受到贬抑”,而他以“赚到钱”为《回响》日后成功的指标,相信做旺“巿场或者产业”就能“推广文学”。

陈子谦撰文指出,《回响》团队的角色就好似一个策展人,或是一个中间人,将文学同大众、通俗同严肃的文学放在一起,建立起整个阅读文化。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山城豬伯”观察到愈来愈多香港人用粤语文字表达自己,甚至成为身份象征,正如“你见到写繁体中文字,通常都会assume佢系(是)台湾人”。

《回响》也有争议存在。作家黎国威质疑“书面语”和“口语”是否可以二分,像《回响》主编所言的那样。作家沐羽撰文指出,杂志漠视前人耕耘,“举着立意良善的旗帜先踩别人几脚,再吹奏自己踩的角度多么精准”,结果“一开口就得罪大半个文学场域的人”。

陈智德认为,粤语入文早已有之,不必强调用了粤语才能代表香港文学,至于近五六年对“粤语文学”的提倡和讨论,其实是一种反弹。“讨论这个现象,要把政治情结和学术分开,我担心混淆它和学术,会扭曲了文化的问题。”

陈子谦撰文指出,粤语入文,在香港起码可以追溯至晚清。黄仲鸣在访问中说,“粤语入文,一开始无非为了吸引更多读者。第一个应该是清末的郑贯公,他本来崇拜康有为,后来跟从了孙中山的革命派。为了让百姓更容易接受,他在自己创办的《唯一趣报有所谓》(简称《有所谓报》)加入了广东话,结果比孙中山的《中国日报》销量更高,可见粤语入文真的能够吸引读者。”

现在在世的作家中,董启章、黄碧云、饮江都有大量的粤语入文的尝试。饮江表示,“我在粤语环境长大,自然会讲粤语,但其他人呢?比如维特根斯坦,会怎样说?特朗普又会怎样说?我就会模拟、想像,借此活化自己的想法,也在语言里和他们打个照面。我有些顽皮,而粤语对我来说比较自在,可以来一点无稽、非份的想法。”

责任编辑:臧继贤

校对: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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