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尤·奈斯博通过《雪人》带我们深入探索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面,这也是本书最值得关注的一点。故事环环相扣,每一个出场人物都可能是连环失踪案的凶手,主人公犯罪特警队哈利·霍勒先是怀疑医师伊达·费列森,接着又怀疑报刊红人亚菲·史德普,紧接着又怀疑警官卡翠娜·布莱特最后通过对死亡女性艾莉·基瓦勒尸体的观察(尸体被分成三块,又缝合在了一起,然而看不见针孔,也没有线歪斜不正),确定了连环凶杀案的最后元凶——前女友萝凯的现男友医师马地亚·路海森。故事中有一个看似打酱油的角色——霉菌除菌员史督曼,读完细品真的是打酱油吗?细细品味,霉菌是不是一种人性的象征?“霉菌就是这样,你看不见它,但它的确存在。”也许霉菌就是人性中阻碍我们的那一面。正如奈斯博借史戴·奥纳之口表达的:邪恶就是邪恶,我们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邪恶行为的诱惑,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障碍,而我们病得有多严重,从行为上就看得出来。人性本就是这样,正义是一把很钝的刀。
不完美才是世界最真实的底色,奈斯博笔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矛盾体。作者尤·奈斯博并没有把主人公哈利·霍勒塑造成一个完美无缺的办案高手,故事中出现的所有人都有缺点,这也就是最真实的人性。人类世界没有完美无缺的存在,完美无缺的是神,不是人。奈斯博笔下的哈利·霍勒是一个嗜酒如命、反抗权威、任性傲慢、违反规则、情场受阻的连环凶杀案破案高手,但是在面对一系列的连环失踪案和连环凶杀案时,虽然凶手就在身边,但他也是不断推理错误。他感受到沮丧无助而又疲倦,貌似跳进了作案者设好的圈套,痛苦而又无助。卡翠娜·布莱特非常具有魅力的女性,隐藏身份,执着于绿色连环凶杀案,还父亲拉夫妥清白。利用哈利·霍勒,并极尽所能的把他引导到十几年前的连环失踪案,以致于被哈利·霍勒怀疑是凶手雪人。甘纳·哈根作为哈利长官,处处想着自身利益前途,但是在警官卡翠娜被视为雪人时,为了不损害警察署声誉,哈根主动提议背黑锅。
正义是一把很钝的刀,不管在哲学或审判层面都是如此。连环失踪案制造者马地亚偶然间发现自己是“搭错船”的孩子,遗传到瑕疵基因,于是他杀了自己的母亲。他恨自己是母亲偷情的产物,恨自己遗传到瑕疵基因。长大后成为了一名医生,利用伊达·费列森建立起了和他有一样经历的女人及其孩子档案库,然后以此为纲,一个个地将 *** 杀死,制造连环失踪案。他自认为自己是在伸张正义,以上帝的视角处决这些偷情的女人,来留名后世。故事中间哈利·霍勒讲了贝豪斯海豹的故事“公贝豪斯海豹冷血且理性。当母海豹生下他们的后代,从第一个关键期存活下来以后,公海豹会试图杀死母海豹,因为公海豹知道它再也不会跟这只母海豹交配了,而公海豹不希望其他小海豹来跟它自己后代竞争”。故事中还引用数据支撑,挪威有15%-20%的儿童其实并非他们认定的父亲所生。奈斯博通过小说揭示了现代挪威社会上的污浊丑恶,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生活与工作中的冲击谁也逃不掉,主动面对它,是对自己负责。当卡翠娜看见死亡的父亲时,一度情绪崩溃,哈利·霍勒给她的解决办法就是:学拳击手那样,跟着对手的攻击摆动,不要反抗。如果工作上发生的事冲击到你,你就让自己受冲击,反正你也不可能长期都把可能冲击到你的事挡在外面,一点一点的承受,然后像水坝泄洪一样释放它,不要把它憋在心里,不然水坝会出现裂痕。这同样是奈斯博传递给读者的理念。奈斯博通过卡翠娜传达一个人面对冲击时的无助与绝望,不知道如何处置;也通过对脱口秀节目工作人员欧妲有条不紊的面对冲击,享受混乱,因为她知道最后都会一一就位,来传达必须直面生活与工作的冲击,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成功的暂时性与获得感。什么是成功?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成功,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何为成功。亚菲·史德普是个报刊红人,他很成功,拥有很多爱慕者,但是他害怕失去他所谓的成功,才有与伊达·费列森达成的保密协议。这就是成功的暂时性。奈斯博通过哈利·霍勒给我们以启示:每当哈利侦破的案子告一段落,案情水落石出,宣告侦破,他很少感到喜悦。查案之时,破案是他的目标,可是一旦达到目标,他就知道自己尚未达到旅程的尽头,或这不是他想象的终点,或终点改变了,他改变了,或天知道到底是怎么了。重点是他感到空虚,成功并不如预期那般甜美,逮到犯人总会引来一个疑问:“那又怎么样?”这就是一种对待成功的态度,当连环失踪案告破,哈利·霍勒将离开挪威前往北非,成为了霉菌清除员。通过霉菌的暗喻,哈利·霍勒将一直在混沌的社会中,伸张正义,与邪恶作战到底。
通读完《雪人》,感觉很有代入感,就像跟着哈利·霍勒一同探险,感觉非常美妙。尤奈斯博不仅向我们展示了挪威混沌的一面,政务处置黑暗的一面,
2018.0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