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吾乡有一迷信陋习:问仙。
文革时,“问仙”被当作四旧扫除。改革开放后,此俗复燃,且渐起兴盛之势。
我读初中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家住墟肚孜,隔壁有家邻居,男的姓谢,女的信李。男人那时还在镇企办下的铁器社上班(其实就是一位打铁师傅),女人居家,育有两男一女,生计亦颇不易。
一日早晨,许多人涌向谢师傅家。连我家屋檐下都站了好些人。我仗着身小轻灵挤过人群,钻进谢师傅家。只见谢师傅娘披头散发,燃起蜡烛线香,时而跪下叩头,时而面天膜拜,时而点香烧纸,时而口中喃喃……
突然谢师傅娘将头发拢扎,端坐高櫈之上,眼 *** 光,口鼻凛然朝围观人群宣布:昨日荡冰归来,我已得仙!今日焚香叩谢五路大神。说罢复散了长发,遮住头面,全身颤栗,口中念念有词,俯身长跪不起……
此后谢师傅娘便成了李仙娘。
“问仙”信众多为坊间村落愚妇,或遇病痛灾害,或求子求财求官,或指点婚姻家运,或明示子弟前程方向……名之曰:问童年,问阴人,问灶神诸如此类。
墟肚子李仙娘之后,又闻牛倌路黄仙娘,乌埠曾仙娘,庙角廖仙娘等等,初时每位皆轰传灵异,然几年后尽皆渐次凋敝,信者寥寥。
“问仙”之后须谢神,除明码标价外,尚要主动以物谢仙娘:油,酒,肉,鸡鸭之属。其实以此敛财矣。
又过十余年,吾乡物阜民丰,文明风长,“问仙”几近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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