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专栏介绍:本人之前在英国留学,利用闲暇时间走访了伦敦附近的几个有意思的宗教场地,几乎把世界主流宗教都参观过了一遍,之前写了一些游记发在朋友圈里,现在感觉也可以发在知乎上看看,(主要是朋友圈人太少了没什么交流orz)文笔不好,还请见谅。
另:本人在此声明,本人参观宗教场所只是对世界宗教文化感兴趣而已。请勿将本人打上诸如“印度人”“犹太人”“绿绿”“基教徒”等申必标签。本人并未主修宗教学,对很多内容的理解基本上只是常识,如有巨巨发现知识错误还请不吝赐教,万分感谢!
(犹太会堂不run许拍照,因此照片甚少)
今天参观了在伦敦北部的新犹太会堂,以及在威斯敏斯特附近的威斯敏斯特教区总主教区座堂。
之前一直有计划参观伦敦的犹太教会堂,主要是因为离家不远处就是大名鼎鼎的东伦敦白教堂区,二战前一直是犹太人的聚居区,留下有不少伊比利亚系犹太人(Sephardic)和德系犹太人(Ashkenazi)的会堂,想来应该是个参观犹太人社区的好机会。所以我们去年12月就开始找在东区的会堂,最后大致选了两座,一座是阿什肯纳兹会堂,另一座是塞法迪的。但当我们到达实地后,阿什肯纳兹会堂几乎完全废弃,只有会堂后院有几个当保安的匈牙利人(给他们说你喜欢goulash土豆炖牛肉有惊喜);而我们在塞法迪会堂的网站上公布的公众开放日当天到访,他们却不让我们进去,只让犹太人进去,明明网站上写的是all are *** d,这就很无语了。所以我逐渐放弃了在东区找犹太会堂的想法。这时想起之前在伦敦西边参观什叶派 *** 寺时路过了一座非常漂亮的犹太会堂。于是按图索骥,在谷歌地图上找到了这座会堂——新伦敦会堂(New London Synagogue)及其网页。然后他们说因为安全以及防疫原因,平日不能开放参观,不过他们欢迎参加周六的安息日礼仪(Shabbat),于是我赶紧联系了他们。在等了两周之后,他们给了回复说欢迎我们来。不过他们要求了非常多的个人信息,要了我们的姓名、电话、邮箱,(当然这些都可以给备用的)。还有安保人员专门电话询问我们三个参观者是在伦敦干嘛的;上哪个大学;学什么的;互相认识多久了;为什么写过来的邮件里夹了几个希伯来语问候词(Shalom Aleichem,Leitraot之类的);怎么知道这座会堂的;为什么想来这座会堂······这种感觉有点不爽,感觉被查了一遍户口。我问他们为什么要问这么多问题,他们说去年因为以色列进攻巴勒斯坦,所以美国有犹太会堂被袭击了,我们在英国的会堂也得加强安保请你们见谅······都这么说了也不好说什么,无论如何我还是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今天也顺利地进了会堂。
会堂外立面。这座会堂的名字,伦敦新会堂。这座会堂属于犹太“传统”派(Masortim),不算是一个宗教派别,更多地是一个社会学概念,即一些不算太坚持传统犹太教义,但同时也没有彻底世俗化,直接不遵守犹太戒律的犹太人,现代以色列大部分犹太人都可以算作这个群体。说实话今天参观之前,我对犹太教的认识并不多,还没有关于犹太人历史的了解多。基本印象都来自《旧约》以及一些通识性的宗教史知识,比如知道他是最早的亚伯拉罕系宗教,成型于巴比伦之囚时期,有圣殿犹太教、祭司犹太教和拉比学者犹太教之分,然后大流散之后形成过好几个不同的本地犹太人支派以及宗教派别;中世纪到近现代出了几个改革家比如迈蒙尼德、门德尔松;还有申必主义思潮卡巴拉密教、以及理性主义哈斯卡拉运动和宗教锡安主义等等,除此之外几乎完全不熟悉。所以为了今天去犹太会堂时不至于一无所知于是又去了解了一下(好吧其实是读了@劉亞閤的文章)然后发现犹太教的观念非常的有趣,和基督宗教以及 *** 教有着很大完全不同。比如犹太教还有类似轮回(这个确实突破了以前对一神教的认知)的概念(良善的灵魂Zeker回到神那里并且重新回到世间参与创世,恶事Q’liphoth则成为阻碍人与神的“障”,类似印度哲学传统的Maya摩耶幻力,让作恶的人死后遭受痛苦,并最终消失在创世之火中),然后只要不违反犹太律法Halakha还可以一边信犹太教一边信印度教或者佛教。总之是非常有趣的一种观念,当然这也只是原作者声称他作为哈西德派犹太教徒的一面之词,权作参考。不过我想看看这些然后问一问会堂里的拉比,看看他们怎么觉得的也好,就当吸收不同观点了。
于是我们今天一早就来到了会堂,这座会堂确实非常好看。不过很可惜的时候由于按照犹太安息日的传统,仪式中不能使用电子设备,所以我们不能摄影录像,所以一切都只能仰仗回忆来说。我们进门首先被核对了两遍姓名,然后一位女性拉比出来迎接我们,给我们大致介绍了会堂,以及安息日礼仪的要求。犹太会堂的格局和普通的基督宗教教堂大致是相同的,有一个类似祭台的地方,一般是会堂的最深处,上面有象征犹太人十二支派的烛台,一处平台用来放东西,左边有一个讲台。最中心处有一道推拉门,被称为“方舟”(Ark),存有一些宗教用品,比如以卷轴形式保存的《托拉》即旧约圣经的前五卷内容《梅瑟五经》。在“祭台”的最上面用希伯来语写着十诫。(好像有些圣公会教堂也模仿了这个设置)所有犹太人参礼的都需要带上两本书,一本是(迫真)《圣教日课》(Daily Prayer),里面是一些赞美经文,而另一本是《生命树》(Etz Hayim),里面主要是托拉,附带有《列王纪》以及一些旧约的先知书,最后还附了一些神学论文······不过这个Etz Hayim也是犹太卡巴拉神秘学的一个重要概念,也就是用于解释起因-现象-具象的树形图,好像在一些流行文化中还挺常见的。
犹太安息日礼仪的流程就是先读Daily Prayer,然后再读Etz Hayim,中间穿插着拉比的释经、讲故事、讲堂区杂务等等诸多环节;最后结束时再用Daily Prayer。这些祷文都是唱出来的,有很多以Baruch atta(你是应受赞美的···)开头,由站在台上的拉比开始领唱,其他人跟着,然后中间有一些环节也有普通人领唱,甚至还有小孩领唱,不过最后都是大合唱。整个礼仪过程是非常轻松懒散的。站在台上的拉比唱着唱着就开始跺脚打节拍,感觉要跳起来了。然后释经的拉比说着说着就开始说自己的小故事等等。但总地来说,他们的合唱是非常婉转动听的。曲调比起东方基督教传统的圣咏多了一分柔和,而比起西方的额我略圣咏更带感情一点,(废话毕竟是合唱)处在一个比较中等的位置。在合唱完毕后,所有仪式都结束了,他们拿出一个装着葡萄酒的杯子,举行降福仪式(Kiddush),祝福全体所有人,并随即结束仪式,举行一个冷餐会,有水果、酒、蛋糕饼干、菜汤、犹太酿鱼饼(Gefilte Fish,有点像温州鱼饼什么的)等等。不过今天没有菜汤和鱼饼,有丶失望。这些食物也是被祝福了的,其实感觉很像上坟之后吃贡果的搞法。
大家都带着基帕帽水果、曲奇,酒类啥的。仪式当中的着装也有很多要求。他们要求我们戴上犹太小帽基帕帽(Kippah),这种帽子遮住后脑勺,很不好戴(头大就更难了),时不时就掉下来。但会堂里的犹太人都还能带着好好的,这个时候就觉得头大真的是件坏事。然后犹太人还会在祈祷时披上专门的白色黑条纹祈祷披肩塔尔利特(Tallit),不过他们倒是没有给我们发这个披风。观察下来发现全套着装完全的基本都是男性,女性和小孩有的戴好了,有些没有,比较随意。据会堂负责人说在以前他们是男女隔离的,女的在会堂二楼参加礼仪,男的在一楼,不过现在就不讲这些了,大家都混在一起。
会堂内部,只有网图。下面是塔尔利特和基帕帽的图片。会堂的一位拉比今天在唱歌的间隙还讲了个紧跟时事的小故事。他介绍了出生在奥匈属波兰加利西亚地区的伦贝格(今西乌克兰利沃夫)存在主义犹太哲学家马丁·布伯(Martin Buber)的故事,这位哲学家主要在维也纳活动,是一位托拉专家,并且还出版过一般比马丁路德圣经译本更好的德语托拉译本。他还参与了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不过不同于一定要建国的《犹太国》作者赫茨尔的复国主义观点,他更多偏向于在精神领域实践犹太复国主义精神。拉比顺着就谈到了他和印度甘地的交情,特别是他对于“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理解。然后画风一转他开始批判起目前的俄乌战争,借布伯之口讲了他们对和平的理解,并且说他们已经开始联系起在乌克兰的犹太人社区,给他们提供帮助。无论战争如何,但愿他们能平安吧。
不过说起来我我觉得还是挺讽刺的,因为布伯的复国主义主张并没有成为现实,反而是赫茨尔的犹太民族国家理念成为了现代以色列。而这座会堂的daily prayer里也会为以色列国(原文用的是State of Israel,强调的是以色列政权)以及以色列国防军祈祷。而说实话,伴随现代以色列国建立的不还是五次中东战争······这个时候成为现代以色列国代价的巴勒斯坦人又去哪里宣讲和平呢?60-70年代以色列工党社民执政时倒是还愿意帮助巴勒斯坦人建国,可之后的长期执政的右翼利库德集团又是怎么修墙、断水、断粮困死巴勒斯坦人的呢?特别在18年通过犹太民族国家法之后的以色列,更是一步一步滑向极端民族主义的深渊,为这样的犹太国家祈祷,一边却由借马丁·布伯这位理念与现代犹太国从起源上就不同的学者之口说出和平的讯息,恕我直言,我觉得这恐怕有点虚伪。毕竟以色列国去年五月炸死了248个人,还直接轰炸了加沙的医院设施,甚至还干掉了巴勒斯坦新冠疫情的总负责人。并且就算可以说当时利库德集团的内塔尼亚胡还没下台,那之后选上的贝内特也是18年推动犹太民族国家法的极右翼领导人,如此种种,我只觉得荒谬。
当然这里并没有说要攻击会堂或者攻击犹太人的意思,他们都是非常友好的人,非常热情给我们讲解犹太社区的知识。并且他们联系在乌犹太人社区,祈祷和平都没有任何问题。我只是觉得一边为以色列国政权与以色列国防军祈祷,一边讲马丁·布伯有点讽刺而已。实际上布伯本人就算讨论到以色列建国,也从来都是主张犹太- *** 人的联合国家,并且犹太人在这个国家中也绝对不是要去压制 *** 人,反而应该尊重当地大多数 *** 人的意愿。我之前了解到二战前大多数犹太教徒并不支持民族国家方案,很多犹太社区(比如哈西德派以及极端正统哈瑞迪派)都认为以色列国家的建立是对犹太教的背叛,对经历过哈斯卡拉运动的犹太人来说这种做法更是对他们融入母国主流文化的选择的侮辱。而就算以色列无论如何在巴勒斯坦成立了,那它也应该成为保持多元共存的联邦国家,并且应该缓和与巴勒斯坦人的关系,无论它如何不应该成为一个鼓励宗教民族主义的国家,这样最终只会激化出一次次的反政与镇压。实际上去年以色列进攻巴勒斯坦时,确实也有在伦敦的哈瑞迪派 *** 以色列,但可惜的是,以色列国目前的状态恐怕很难如他们所愿,更别提以色列国完全成为了美国在中东保持存在的楔子,巴以冲突恐怕只能一直激化下去了。
无论如何,不义战争还是要反对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在kiddush仪式结束后,我们本来想找个拉比问问关于犹太教“轮回”观念的问题,没想到转过身就没见到陪我们进门的拉比了,此时台上的拉比刚好找到我们,寒暄一番后我打算问了他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我表达的问题,他理解成了我对犹太教当中死后世界的问题,然后他说这个谁知道啊,死人又不可能回来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哦你说我们以前有这些观念啊,哎现在讲科学嘛我们都不信了······(意会即可)那好吧,他都这么解释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然后遇到另外一位读经的拉比,结果他只是和我们打了个招呼问了下学什么专业就会办公室了。所以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从会堂出来,旁边刚好有一个叫正法庵(Shobo-an Temple)的日本临济宗的佛寺。结果我们一去看就是个普通民房···什么特点都没有,所以我们直接离开了。然后我们坐车回到了坐地铁的地方。刚好有一家巴勒斯坦餐厅,我觉得那批判复国主义不如直接支持一下巴勒斯坦。(其实主要是很便宜,三个人人均9.66磅还吃的很饱,在伦敦很难想象。)
资瓷一下巴勒斯坦人民,这家餐厅还挺好看的。门口一大个巴勒斯坦国旗。吃完饭后我们去到了之前一直想去但还是没去过的威斯敏斯特主教座堂。这座教堂并非靠着英国议会和大本钟的那座著名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那是英国圣公会的教堂。今天我们区参观的是英国天主教的座堂。1534年亨利八世宗教改革之后,英国的天主教就一直是受压迫状态,直到1829年的天主教徒解放法才重新使天主教获得合法地位。而到了1850年,天主教会才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因(英国 *** 导致的)爱尔兰大饥荒而来到英格兰讨生活的天主教爱尔兰人的宗教生活需要,以威斯敏斯特总主教区为首重新建立了英格兰天主教会的圣统制。但威斯敏斯特总主教区座堂的建立要更晚一点。这座教堂始建于1895年,并与1910年祝圣。采用拜占庭复兴式建筑风格,仿照圣索菲亚 *** 寺,教堂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穹顶。另外他还配有一座83米高的钟楼,在其开放使用的1910年估计也是伦敦天际线了。这座教堂是英国最大的天主教堂,也算是英国天主教的权力中心。不过他的内部装修历经整整112年却还没有装好,其本来的计划是穹顶内部全部用马赛克铺满组成装饰画,并以黄金覆面。结果根本没钱搞完,除了内部几个小礼拜堂装饰得非常金碧辉煌外,大殿内部的穹顶是漆黑一片······走进靠近祭台的地方更是能发现他们连瓷砖都没贴······还是 *** 的砖墙。他们还在组织捐款力争早日把内部装好,只是这个情况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但他的小礼拜堂确实修得还很不错,有专为英格兰殉道者、英格兰主保圣乔治、苏格兰主保圣安德肋亚、爱尔兰主保圣博第修建的小礼拜堂。他们三位主保圣人的十字架合在一起就是英国的国旗。这座教堂大殿里的祭台已经是新礼祭台了,不过在小礼拜堂里还是传统的脱利腾祭台。在大殿圣所区内里还有几排椅子,上面还写满了旧约当中的犹太先知的名字。
这种风格被称为新拜占庭风格Neo-Byzantine,只是我不知道他和拜占庭的什么建筑像,感觉比起拜占庭更像科尔多瓦 *** 寺······上面的拉丁语是“主耶稣啊!你是是君王与拯救者,用你的血拯救了我们”所以这座教堂也叫圣血教堂。座堂内,上面黑乎乎的就是本来打算贴金的穹顶。奉献给宗教改革时期被亨利八世等人处死的英格兰殉道圣人的小堂。主祭台,很明显的脱利腾祭台的特征。上面的拉丁语是“主赐法律”,这个小礼拜堂奉献给谁忘了。意大利圣人圣盎博罗削的圣像,有点惊悚······鸽子象征三位一体中的圣神,下面X形的是圣安德肋亚十字,在苏格兰小礼拜堂拍的。(应该是象征苏格兰的天主教会,虽然苏格兰都是长老会新教)象征爱尔兰的竖琴。这是那位圣人忘了······大殿旁的小礼拜堂chapel,可以说如果真的按计划全部给大堂穹顶铺上了黄金整体还是会非常震撼的。1977年,这座教堂迎接了前来参观的伊丽莎白二世,这是教改以来第一次有英国国王进入天主教堂,2010年教宗本笃十六世访问英国期间也专门到此访问并在之后宣布著名的国教改宗天主教的学者和神父若望·亨利·纽曼为真福。为纪念此事在教堂圣物组墙壁的旁边还专门做了一幅纽曼的马赛克壁画。还专门在入堂门口刻了一块拉丁语纪念碑,不过似乎具体日期有所出入还得问一下教堂方面。
进堂处的拉丁语碑铭。内容是“2010年9月18日本笃十六世受女王伊丽莎白邀请,在英国此处举行了耶稣圣血弥撒。愿信仰在为光耀之例的真福若望·纽曼中喜乐。”拉丁语苦手······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约翰·亨利·纽曼John Henry Newman(1801-1890)英国基督教圣公会内部牛津运动领袖,后改奉天主教。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天主教支派“安立甘习则”的主要领袖之一。近几年被天主教封为圣人。英格兰天主教会特别喜欢他,当成本地教会的代表。穹顶+立柱,还是不错的。教堂圣物组出售各种宗教制品。我发现英国无论是天主教还是国教会,都特别喜欢圣公会风格的圣像画。不知道为啥,难得和菲利普亲王的希腊背景有关?总得来说今天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旅行。主要是国内现在是看不到还在活动中的犹太教会堂的。这也是我一直在不停地找地方参观的原因。一方面确实是为了见到只能在书本上了解到的特定宗教(满足好奇心),另外一方面我也希望以此为切入点加强我对全球历史的理解。毕竟在这个民族国家的时代,很多时候特定的宗教是与特别的民族国家绑定在一起的,但同时存在的是一个高度集中的世界体系,以欧美为主体作为世界体系中最中心的受益者,他们的本土不断地吸收着来自世界体系中的边缘地区,即第三世界的族群,而这些族群所带来的文化最终构成其所谓多元文化民族拼盘的一部分,而这种文化大多数的体现方式就是各式各样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宗教。虽然他们在整个西方都有分布,并且也有着不同的故事,但我目光所能及,膂力所能至的地方只有英国,特别是伦敦。但我想目前或许也足够了,一年时间太短,只争朝夕。如果能把伦敦附近的各种各样的宗教群体都了解一圈,听听他们的故事,认真思考他们与英帝国、英国之间的碰撞、交流与互动,那么我相信这一定对增进我们对如今这个世界的理解,无论是对新自由主义、世界体系、或者是后殖民主义的研究与批判都能有意义。这也是我的的一个小小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