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第十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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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沁园女，汉古中医创始人，李可老中医弟子，广东汉古中医药创新研究院首席研究员，广州中医药大学中医药数理工程研究院博士后。
一直致力于回归、传承、创新古中医之研究。自15岁即入新安医学流派门下苦练针灸。从医30余载，擅于针、药并用治疗妇、儿、内、外、皮等各科疑难症、急危重症，尤擅妇科不孕症。主创汉古中医五行体质评测系统，通过饮食疗法、经络疗法、音乐及色彩疗法等开启全新的古中医养生理念，倡导汉古小儿推拿法。
采访笔记
与戚老师素未谋面，光听名字就觉得很有味道，总会让人联想到 *** 写的“沁园春·雪”。后又凭靠度娘搜出戚老师简介，脑补了“学神”来形容。采访中戚老师的谈吐，思维逻辑让小辈望尘莫及，学生时代的她一定是标兵楷模。一直觉得学识渊博的人有魅力，油然对这位女博士后产生了崇拜感。
每个人小时候都有一个梦想，比如小时候我就想当一个翻译，后来却去学了药。用戚老师的话说，这是种机缘。戚老师年少时想当一名女建筑师，迫于家长的“威力”辗转走上了医学不路。恰恰又是这样的命中注定，遇到李老，中医思路有了新的转折，看到了中医治病的效果，重拾信心，一步步走到今天。采访中自我感觉那个年代的中医和现在相比，更“纯天然”，理论到实践再到临床，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医思维，师辈就是中医世家或人，中医学堂的氛围也很浓厚。
戚老师和学生们
最佩服戚老师的创新思维，很多人学了一辈子都跳不出死循环的思维。当前这个时间点给中医发展创造了优势，应验了“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的先机。戚老师把上古的看似玄幻的《黄帝内经》与“天文学”搭桥，运用计算机构建了五行体质统，从这个角度告诉我们中医存在科学性。这对我们工作也是一种新的启发。
采访现场·对话戚沁园
1
古中医
回归传承与创新
木槿：李老（李可）对您中医学习有什么影响？
戚沁园：李老对我个人中医学习的影响，一个是在临床上。一直以来我们在学习的时候只会去学教材，包括我读到博士一直都是学中医基础教材，谁都没有告诉我们经典，即使说了，也是一带而过。也很少看到有人按照经典的原汁原味去用。因为经典跟现行的中医临床差别很大，首先量的差别就很大，你根本不敢用。通过李老的临床我看到了他用的就是经典，经典的方法和经典的量；李老对我还有一个大的影响，当时开第一届李可学术研讨会的时候，他给师兄们写了一封信讲一定要去找刘明武先生，即《换个方法读内经》的作者，他是一个工程师，他书中提到了“天文学”与中医的关系，这是我学中医这么多年没人告诉我的。当时我正好在读博士，我就开始储备这方面知识，这样大量的涉猎就改变了我的知识结构。
木槿：“新安医学流派”的学术特点是什么？
戚沁园：安徽中医学院的思路就是新安学派的，整个思路都是围绕“阴虚”，我硕士论文的课题是“阴虚火旺导致的免疫性不孕症”，这个在临床上有一部分效果，但很多问题不能解决；后来到广州读博遇到李老，回归到经典，强调阳气不足等方面，能解决比阴虚火旺更多的问题，但我觉得这两者不能偏。要是一味地去强调阳气，不兼顾到阴气的时候有些临床方面的问题也解决不了，我比较幸运的是两个极端都接触到了。这样让我深深感受到，什么时候再也没有中医各家学说的时候，中医就真正站起来了。
你看西医没有各家学说，大家在讨论的时候从这个角度那个角度都是可以的，但绝对不是相反的，是可以推翻可以统一的，是不断深入的。中医就会有各家学说，各说各的理，而且书本会越来越厚，这对学习者来说是很艰难的，传承的时候也是很困难的。
中医学习有很多人有时就会陷入这样一个问题，学了一辈子，也很努力，但没有融会贯通，这一条路就很局限很窄，一辈子就觉得这个东西没用，我也走过这样的路。
木槿：“五行体质测评系统”的内涵是什么呢？创立这个体系的初衷又是什么？
戚沁园：“五行体质测评”实际上就是把《黄帝内经》里面所有跟人体健康有关的参数提炼出来。比如：性别、阳气的多少、出生的时间地点、生活的地点，是不是跟我们的健康有关，实际上这牵涉到一个时空的问题。
当时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体质系统，刘明武老师对我还是有影响的，就是让我回归到天文学的东西。我在做这个体质系统的时候自己也是经历过一番斗争，一旦回到所谓的科学意义上的东西的时候，以我以前的知识结构，中医是站不住脚的。因为所有东西一说都是先人的顿悟，哲人的思考，但是这些东西无根无据有时是站不住脚的，也是方舟子之流诟病中医的着眼点。这个时候我是回归到古代的天文学才建立了信心，《黄帝内经》的许多立论基础就是天文学。
首先我自己确定了《黄帝内经》是科学的，我再去把它里面的东西提炼出来。
刚才讲出生的地点和时间，那我怎么用这些点作为跟他体质相关的呢？《黄帝内经》里面讲天地人的时候，说的是人在这一点接受阳气的多少，是可以算出来的，也就是天干地支。天干地支绝对不是一个数，它反映的是一个象。这一点的甲子乙丑丙寅丁卯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把地球的经纬度，已经给标注出来了，跟太阳的远近距离的多少就意味着接受阳光的多少，就可以直接计算。这个计算是有规律的，我们把这些东西转化为数字。过去的人叫掐指一算，我们为什么不用了呢？我们现在讲的是几月几号，绝不会讲子时卯时，但是不这么讲就算不出阳气了，那过去人们是能这样算的？他手上已经标注好了，就能够算出你阳气有多少。在这里还要说一说教科书把穴位名改成L1、L2........，这让中医人情何以堪，中医穴位名都是有意义的，名不正言不顺，再过若干年，中医的实质更无法传承了，这种创新是为了创新而创新，简直是败家子行为。
中医里面有四季有五季还有六气各种分法，各种分法就是依据跟太阳的远近，太阳的远近就是阳气的多少以及趋势。我们再去看甲子的时候就把这些东西再去融合。
再来说说体质，我们讲到的血虚、阳虚、血瘀质等，从定义来讲它是病，不是体质。打个比方，小孩一出生完全是健康的婴儿，你说他是什么体质？难道说他没有体质么？他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先天的体质，这个体质系统就要考究他先天的体质。如果你是在北方出生在广州长大，跟你在北方出生北方长大，体质是有变化的。我们要了解你生活习惯的变迁，把这些东西放进去就是你后天体质在先天体质基础上最终给到你的变化。再比如你今年脸上长痘，去年没有长，为什么呢？因为今年的运气不一样，虽说春夏秋冬大体是一样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每年是有变化。
中医整个一套体系建立之后是可以预测推演的，这个体系可以预测到体质的变化，是不是可以提早告诉我们要注意哪些方面，所以这种体质我认为才有意义。
苏木：这种计算会不会很复杂？
戚沁园：所以要结合现在的科技。大家讲这个老中医的经验好，但是怎么传承下来，是要七八十年的积累，而计算机就帮上了忙。中医里面的东西是可以计算的，我们就把这些可计算的东西汇集起来。这就是我们讲的创新，这个体质体现的就是回归、传承、创新，我为什么讲这个时期是中医的最好时期呢？因为我们有了计算机，真的是最好的时机。
2
针药治病思路
木槿：您针药并用治疗危急病症中，有没有印象让您特别深刻的？
戚沁园：我不知道在你们看来“发热”算不算急？这样就见了好多，比如小孩的疱疹性咽颊炎，喉咙溃烂红肿。其他的发热就不讲了，两剂药或者西医院打个吊针也能搞定，但是这种病反复发热有时候西医也搞不定。张开嘴巴看到喉咙满布红点疱疹，有时里面都溃烂了，到我这里来首先要给他放血，我们都已经找到规律了，这种喉咙不放血，孩子的烧就很难退。小孩常见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发热，常规基本上就开两剂药搞定，而有疱疹如果不放血三剂药四剂药都搞不定。
木槿：为什么要放血？
戚沁园：少商和商阳穴位放血可以治疗咽疮，只要放了血，热就往下退。我们治疗最重的一例病人，那个病人在西医治了很久，喉咙红肿反反复复完全说不出话，也是没有招了。当时是找陈老师看的，陈老师给他开完药，我给他放血，放完血他就能说话。中医很神奇，他打了那么长时间针，激素什么都上就是好不了，喉咙就是红，都要封喉了。放完血就能说话，给他开了药，吃了两天就好多了。
木槿：您还擅长治疗不孕症，能说说您的治疗思路吗？
戚沁园：不孕症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疾病，这里面我会用到西医。我有西医背景，我不排斥西医包括整个汉古都不排斥西医。我的西医背景是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去用的，西医检查对于我来讲很重要，我就把它当作是望诊的延伸。那作为中医我怎么去看这个，比如讲输卵管堵塞，中医没有输卵管堵塞这个词也没有这个药。输卵管堵塞是西医帮我看到的象，我就根据这个象去用药。
举一个病案为例：是一个结婚七年还没怀孕的女士，她在十四岁的时候得过一次重症腹膜炎，腹膜炎导致全腹粘连，盆腔也有粘黏，输卵管不通。当时从我的这个知识结构来讲我觉得中医治疗很困难，但基于病人的无比信任，要求中医试试，我按照中医思维，把这个东西转换为一个象，从中医从理论上是能走通的，就可以给她用药。
苏木：中医的什么象呢？
戚沁园：你看它黏连固定不动了、没有生气了是不是一个寒凝，它完全堵住了就有“寒凝之象”。我们给她用药用了三个月，元月份复诊的时候没有来，过完年我的学生去回访说她怀孕了，大家都很开心，她后来生了一个胖儿子。这就给了我一个信心，觉得这个方法是可以的。我有意识地试了这个方，后来遇到这种病例也原方用了这种方案，我们要有这种实验精神。后面又有一个人找我治疗输卵管不通，我通过这个病例来给病人一个信心，到我们这里来的病人信任度还是有的，愿意试，后面连续试了两例都成功了。
这里面就给我们提示象的思维很重要，对于不孕症还有其他的类型，不仅仅是一个方案可以解决的，所以我们要借鉴西医，引起不孕症其实是有很多种不同的机理的。比如小姑娘现在有很多多囊卵巢综合症，所以我讲再过几年不是大家想不想生的问题了，而是现在的生活方式还能不能生出来。现在小姑娘有这么多的多囊卵巢综合症，未来结婚肯定不孕，现在西医的检查也给我们反应了一个象，这就是西医给我们的启示。这就是象，哪些东西可以给它补充营养的，哪些东西可以给它补充阳气的，我们就用这些东西。
木槿：您还讲究色彩和音乐疗法，这和中医有什么联系吗？
戚沁园：这只是在养生方面给病人建议。我们整个一套体系下来，什么色彩、植物、音乐我会给他们建议，我会告诉病人，从而产生一个新的影响，一种没有负能量的生活方式，完全是契合他的，这样就会更好。有些病人是懂音乐的，给他们建议就有意义，让他们经常去听一些什么样音乐；有的人比较注重色彩方面或者比较注重植物摆设，你在这些方面给他建议，他自己也会关系，这个东西就对他有影响。
木槿：这有点像安慰疗法。
戚沁园：我们不拘于门派，不拘于方法，只要对身体有好处就行。我觉得安慰剂也是好的，它使病人心理放松，让病人放宽心，一旦放宽心，很多小毛小病就没有了，它是有治疗作用的。
苏木：老师您能举个具体的关于色彩音乐疗法的例子吗？
戚沁园：我举一个自己的例子，我为什对于这些东西在意呢？我以前是不喜欢音乐的，我老早看到朋友圈有人说，不喜欢音乐的人是坏人。我感觉我也不是坏人，偶然一次听到古琴的声音，它每一个音符我都喜欢，那个时候才醒悟，我说我原来还不是坏人。其实我自己对这个是有体会，我爱吃，吃东西的时候是最幸福的也是最弱智的。年轻的时候不管是凉的热的，只管吃，经常就胃疼，一胃疼就在宿舍里面呆着。我记得我们隔壁的一个女生，她喜欢唱歌而且有鼻音，她唱的歌里面我印象最深的是绿岛小夜曲。其他同学唱什么都不行，她一唱，我胃马上就不疼了，特别的灵。
当然我讲的是一个特例，从古代文献来讲，色彩音乐治病都有各种各样的小故事，我想这个东西是有效的。我们穿衣服看色彩自己都有喜好，看到什么颜色心情愉悦，这个就是良性 *** ，这种良性不管大与小，只要积累到一起这个良性就越来越大。
木槿：您在治病思路上，针和药的使用怎么去把握孰轻孰重？
戚沁园：我觉得综合治疗效果是最好的，但是我们也为病人斟酌，就是尽量一个方法能解决的就用一个方法，这要看病人是不是有这样的经济条件。这还不是从医理上，但从医理上看，针药并用是最好的。
3
小儿推拿
戚老师小儿推拿班实操
木槿：您开过小儿推拿培训班，对于推拿的力度，妈妈们要怎么把握？
戚沁园：这就是为什么要开这个现场班，家长现场在我手上做，家长做到什么程度我会告诉她，这个力道对了，她就找到那种感觉了。“推拿到皮和肉之间”，我这么讲你体会不到，我就推给她们看，让她们感受这种舒服感。这个东西是需要实操的，完全靠手底下的感觉。
木槿：小儿推拿只在手上推吗？
戚沁园：就在手上推，非常舒服。别的地方少，一个手解决小儿95%的问题。
苏木：给孩子推的时候妈妈的手胖胖的更好？
戚沁园：对，有一些妈妈的手是不适合推的。有一些是皮肤粗糙，骨节分明，她给小孩推小孩肯定哭，所以我要教她们怎么用肌肉去推，避免用骨节和指甲，给小孩推的时候要用软的地方。
木槿：您有没有用小儿推拿的方法治疗过危急重症？
戚沁园:有一例脑积水的病，孩子五个月的时候都是喜欢一蹦一蹦的，但是有一只脚蹦不好，小的时候也发现不了。随着生长发育就发现了问题，查出了脑积水。西医建议打脱水，但是打脱水要家长签字，然后告诉家长打了脱水之后会出现什么状况。你要知道脱水脱不好，脑子里的水也会脱掉，可能一脱就脱出问题来了。家长来到我们汉古这里来问有没有办法，脑积水说实话也没治过，五个月大的小孩，当时吃药没法吃，这个病吃药肯定不是一天两天是事，很难坚持，坚持不了就是无效的；扎针也是不可能，扎完家长心疼的就崩溃了。最后只有一个方案就是小儿推拿法，我想小儿推拿可以促进大脑发育，既然可以促进大脑发育，我们所有理论就要活用。他就是脑袋里有水，肾也主水，从中医的角度，我告诉家长理论上可以走通。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试一下，家长跟我共同配合，我边做边教家长。
那个病人是我全程跟的，每天都是我来推，当然这过程就不光只是用到手上的穴位了了，不同的病要结合实际。像这样的病只能用非常的方案，结合十四经，从各个方面给他补肾。小孩子治疗后，就一步一步的开始手能动了，蹦的时候慢慢的也没问题，到三个月的时候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再去拍片子，完全吸收了。
木槿：那您治疗的时候选了哪些穴位？
戚沁园：首先一个要补肾，局部我们就去 *** 。从中医理论给他揉涌泉穴。后面再有小孩脑积水就是按这个方案走，效果都是挺好的。
木槿：是不是大部分小儿病用推拿都可以立竿见影？
戚沁园：小儿发热，咳嗽，拉肚子这些常见病都可以。我们还是要有一个综合治疗的思维，就像刚才那小孩一样，可能我给他吃上中药，用上推拿效果会更好，但是你怎么给他吃中药呢？也可能给他用针比推拿效果更好。但是我们没办法给他用，临床有时候判断这些东西的时候也要结合其他因素。
4
艾灸
戚老师直播中
木槿：您曾在直播中谈到许多关于艾灸的问题，您觉得艾灸和养生有什么内在联系？
戚沁园：养生一个是追求健康，还有是在舒服的情况下健康，我觉得艾灸就是一个最好的方式。艾灸是很舒服的，而且在舒服的情况下我们又养生了，它的内在联系就是这样，当然还要看具体病怎么对待。
苏木：那艾灸要不要分体质呢？
戚沁园：我觉得艾灸不需要分体质，这里面就是看你怎么用。不是因为艾灸导致你不可以用，有的人用出问题来了，不是艾灸的问题，是你选穴的问题，或是你用的这个艾灸量的问题。我平时接触的病人这么多，他们有很奇葩的，各种各样的养生理念，这种养生理念导致了很多疾病。
苏木：比如哪些理念？
戚沁园：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们都喝过生姜水，有人天天喝就出问题了，有的人没有认真地喝，没有问题反而健康了。我们有很多病人开始很认真，你看有很多病人喝生姜水，喝了之后汗就收不住，天天还像感冒一样。天天吃大米饭吃多了也会吃撑的，这个东西不能做到极致。生姜是好，但是它是辛辣的，不是光有好处没有坏处，它有自己的偏性，你的身体就偏了，如果你的身体本来在这一块就不行，你天天吃就出问题了，这就是养生病。
木槿：您为什么不推荐在家使用艾灸盒做艾灸？
戚沁园：不是说它坏，就是觉得效果不行，浪费时间。首先大家为什么用艾灸盒？方便，用上之后大家该干嘛干嘛，往身上一绑就去做其他的事。中医里面做针灸要的是得气感，没有得气感效果就微乎其微，就跟绑着发热的东西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如果这个效果不好，你还说艾灸效果不好，中医效果不好。自己没有集中精力去做，那就不可能得气。还有一点，大家讲中医很玄，你这个气到底是什么，它存不存在呢？从我们学中医的来讲肯定存在气的，既然大家都是能知道它存在，我就要相信它肯定存在。那我们在给你做治疗的时候，或是你自己在集中精力做的时候是有各种各样气产生的。
为什么病人自己在家沉心静气地做都没有我们艾灸师傅给他做的效果好，我们的艾灸师傅可不容易，他们要练八段锦，要练气，修身养性。他们在给病人做的时候要沉得住气，心里要有我要把这个病人治好的意念。
在家实在要用的话，一定要沉心静气，不要看着电视拖地擦桌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一定要在适合的情况做，我们始终还是要关注中医的气，这个是很重要的。
木槿：您在直播里面有谈到一些穴位的用法，治疗睡眠可以用哪些穴位呢？
戚沁园：一个是中脘，一个是足三里，一个是涌泉，不管是什么样的睡眠不好，自己在家灸又安全、又好找、又好取。而且我等于是按照圆运动的理论，不管他是哪方面有问题，我先把中轴给转起来然后把阳气往下潜，这算是一个通用法。
但实际在临床上面对病人的失眠问题五花八门，这个时候就需要医生来取穴。既不能把中医玄学化、妖魔化、不可掌握化，也不可以把中医过于简单化，两个方面都会害了中医。过于简单化就像是养生市场，说吃赤小豆就都吃赤小豆，说吃生姜就都吃生姜，这就是把中医简单化，害了中医；还有一个是把中医妖魔化，不可以掌握、太玄幻，这些东西也害了中医。这么玄的东西怎么学，那就传承不了了，学不了。
木槿：艾灸要持久，那这个时间度如何把握？
戚沁园：我们有一个基础艾灸量，这个穴位要灸多久，至少要达到一个基础。比如悬灸，没有十分钟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产生的灸感可能就会很小。有些人是很敏感的，三分钟左右就马上有灸感；有些人达不到这个时间，或者是灸的时候心浮气躁，一会动一下一会换一下，灸感就很难找得到。稳定、持久是我们找灸感最主要的两点。
木槿：说到养生病，我想到最近这几年一直被捧上天的“三七粉”。
戚沁园：三七粉也好，阿胶糕也好，红参黄芪都被大家拿来过。一方面是商业炒作，另一方面我觉得跟人的修养有关。一个就是有钱了，只要大家讲好的，你们能吃得起我也能吃得起；还有就是人的贪欲太重，完全失去理性。三七不是我们今天才发现的，如果它真能解决所有问题，中华民族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每次上专业课之前我都会给大家讲，我要提高你的养生素质，首先你要有判断能力，这就是素质。本来就花心思养生了，养出一身病多亏。
木槿：您还谈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能开窗户，但是很多人觉得要通风。
戚沁园：看你哪种思想占上风。如果你心里清楚这个风一来我就会感冒，天天这样念叨你肯定不会去开的。过去谁都知道讲风水，讲的什么风水？就是这个地方的风吹过来，人是和煦舒服的，而不是这个风吹过来就让人头疼。你把卧室门开着，窗户开着，人坐在中间看五分钟书可能就会感冒，这就叫穿堂风；还有就是睡觉的时候把窗户开一点缝，透一点风，这是什么理念指导他呢？就是我要通风。睡觉的时候阳气完全是内收的，内收的时候你是不设防的，这个时候有风你是完全没有防备的。
本文由 “中医同城” 原创出品，采访|木槿&苏木 编辑|木槿 排版|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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