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A:“人性本善还是本恶?” B:“我的朋友,你说的人性是哪种人性?” A:“人性还有很多种吗?” B:“当然,这取决于你认为人是什么。” A:“老天,人是什么还用问?你我不都是人吗?” B:“我是想问,你说的人,是指会思考的芦苇,还是拥有理性的裸猿,或是被造的终有一死者,又或者是认识世界的主体,当然也有可能是执着所生的幻象,还是说你没有试图用一个类来概括所有的人而指一个一个单独的存在者?” A:“呃……至于这么麻烦吗?你把一个简单的问题搞得这么复杂!” B:“所有问题都有前设,恐怕很难找到几个不涉及前设的问题,我的朋友。如果你认为人不过是一种有思想的动物,那么你把本能视为本性,那么欲望就是人性,你可以说他就是恶。如果你认为人是受理性牢笼控制的野兽,那么这个牢笼就是本性,你就可以说人性是善的。若人抽象成一个认识世界得主体,那么善恶产生于意义而不产生于人性。如果你主张人是个执着而成的幻象,那么就没有人性可言,硬要说有也是非善非恶的。如果你说你不能规定人,人是一个一个单独的存在者,那么人性就是实践,实践本身无所谓善恶,而只有适合不适合。” A:“啊,我没想那么多。” B:“我也没指望你想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