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东晋崇尚名士的旷达风流,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正值尼山书院招生,杭州城入目皆是身着广袖长衫的学子,想来都是来此求学的。
“冬青,去寻一处客栈。”
冬青点了点头随后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家客栈,客栈中多是学子在此高谈阔论,呼朋引伴。
对这个地方她是满意的,再次庆幸自己带了冬青,冬青话虽少却心思细腻,最重要的是她的思想武功乃是自己亲手 *** 。
而她来尼山书院的目的也很简单,如今世家割据,皇家与世家共治,想要彻底铲除这些世家毒瘤,那就唯有培养寒门子弟,而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结交可用之人,而她此次所用的身份便是母族济阳江氏。
江氏虽比不上王谢桓庾四族,却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小字姌姌,如今用的正是江冉这个名字。
休憩一日后,江冉便和冬青骑马上了尼山。
刚到山门便看到一学子站在那里,语气嚣张傲慢:“想要从这里过得,就必须拜我王蓝田为老大。”
底下学子面面相觑,不久后有人忍不住率先上前喊了老大。
“这里是书院,又不是什么三教九流之地,真是什么纨绔都能来。”
说这话的学子长得高大,相貌方正,一看就是极具正气之人。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太原王蓝田说话?”
那学子冷笑一声:“在下会稽荀巨伯,自是不配和您说话的,毕竟人言听不懂犬语。”
王蓝田大怒,令手下出手教训他,却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拦住。
“王公子,都是同窗,何必动手呢。”
而他身边一个身材娇小的学子却拉了拉男子:“山伯,莫要和他废话,这个王蓝田,一天不欺负人他浑身难受。”
他身旁站着的高大俊朗的男子笑了笑:“英台,莫要生气,我们与他讲道理便好。”
江冉如遭雷击,梁山伯?
祝英台?
穿越十八年,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老大?你也配!”一道桀骜的声音伴着阵阵马蹄声传来。
同时一道冷箭向着王蓝田而去,幸亏梁山伯拉了他一把,他才只是吓晕了,而梁山伯也因此受了伤。
“你是什么人!我家公子可是太原王家嫡子,此事若禀告我家老爷,定饶不了你。”
王蓝田的书童王八德色厉内荏地看向马上之人。
少年立于马背之上,漫不经心地抬起手中弓箭指向他,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那就让你的阴魂托梦告诉你家老爷吧,记住,我乃杭州,马文才。”
好的,江冉险些绷不住穿越十八年培养的教养,耳边响起一曲曲梁祝,合着这是穿书?
她到底穿历史还是穿书啊喂,如果历史的话还得想想怎么不打乱历史,穿书的话,那么抱歉,她可能要敞开了造了。
“你这人怎么如此冷血,竟敢在此出手伤人。”祝英台扶着梁山伯愤怒地看向了马文才。
马文才只是冷笑着将箭对准了她:“所以,你想替他挨?”
话落,松手,箭已离弦直逼祝英台。
热闹看够重塑世界观的江冉拔出冬青随身佩剑,一剑将箭砍成两段。
箭尖落地,她笑了笑:“何必大动干戈,毕竟要相处三年不是?”
马文才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打马离开。
江冉看了眼昏迷的王蓝田和捂着头的梁山伯语气温和地开口:“当下紧要的还是赶紧将二位送往医庐吧。”
闻言,几人道谢之后便去了医庐,一场闹剧暂时谢幕。
“公子,可有受伤?”
冬青上前接过剑,担忧的看着江冉,忍不住开口:“公子下次吩咐冬青便好,公子身份特殊,旁人是不配公子为其受险的。”
“我观那荀巨伯为人中正,有几番义气,那梁山伯也是心底醇厚,只不过是否需要拉拢,我还得再观望,此事不过是顺势施恩罢了。”
江冉现在的心情却是很好,颇有放飞自我之感,将折扇一收,笑着道:“走吧。”
进入山门的时候,她再次看到了马文才,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说实话,她在现代的时候自小就是孤儿,为了有好的生活几乎所有空余时间都用来学习,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她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传闻中的马文才无疑是个丑角,霸道,好色,纨绔,仗势欺人。
可她观这个风光霁月,桀骜霸气的少年却无法将那些词用在他身上。
他和谢玄像又不像,他比之谢玄多了沉稳,多了丝诡谲。
马文才感受到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时,转头冷冷看了江冉一眼,本以为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贵公子会被吓到,谁知却只看到她轻轻勾唇颔首,并不见半分被发现的局促。
马文才眉梢一挑,对江冉多了几分关注。
不多时,上方案牍前站了一个夫子模样身形瘦小的男子。
“咳咳,肃静,我乃是尼山书院的夫子陈子俊,从今日起也将是你们的教习夫子,现在众人人上前上交束脩,午后需去山门祭拜孔夫子相。”
说完,陈夫子坐了下来摊开手中的名单,案牍前也排了一条长龙,江冉也顺势排在了马文才的身后,马文才虽看了他一眼却未曾多言。
“高平郗昊,束脩八两金。”
“会稽荀巨伯,束脩八两金。”
......
“太原王蓝田......束脩,一百金。”
看到束脩金额的时候,陈夫子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王蓝田:“王公子,束脩只需八两金。”
王蓝田得意地扫了眼底下的学子:“我王家不差这么点钱,只要夫子为我安排一个好打瞌睡的位置便好。”
陈夫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求上进的学子,一时有点无语:“那你自己挑一个位置吧。”
王蓝田听罢,迈着步子走向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