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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对作曲什么的,可谓是七窍通了六窍。但是对于这首前世今生的感受和对白蛇这部片子的影响,我的确是深有感触的。

身为90后(94年),很后悔的是小的时候只是断断续续看过新白娘子传奇而已。而且当时年龄小,对里面的很多也是不清不楚的。基本上只记得许仙和白娘子的恩爱,和法海大光头的可恨了。(我们这边竟然还有个法海寺!嘿嘿虽说两者不一样)

后来白蛇上映的时候,貌似正赶上大黄蜂上映,同做动画的同事很多是去看了大黄蜂。因为追光出品···不太那么保险···过了几天我看到到处都是好评和应援视频,然后才周末加班日冒着雨去看了。我觉得是确实值回票价的。而且当时还哭了。

哭就哭在结尾这首《前世今生》响起来的时候。

作为曾经爱过一次 付出所有的一只单身狗,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是存在于梦想中,那种太美好,太美好,太向往,太向往的东西。结尾的前世今生,断桥相遇,完全让我一个大汉哭得梨花带雨。而白蛇前面的剧情确实是有硬伤的,我就不赘述了,很多观影的人都有同感。说结尾的《前世今生》勾起的情绪,恐怕有好几种。

对小时候的怀念,对曾经的新白娘子传奇的感动,对这样一份爱情的渴望,对影片中两人相遇的感动。

后来回家之后,我搬出了所有原来的新白娘子传奇里的曲子,听了个遍。还有那首青城山下白素贞,让我想有一种去四川青城山的冲动。

心里那股感动好几天没有平复下去,脑子里一直响的是前世今生的调子。一曲之威,恐怖如斯啊。。。

白蛇缘起这部片子,不但是做了一个前传的故事改编,而且调动了很多人怀旧的情绪。情怀一词,应是如此。

至于作曲,左宏元大师,还有关于《前世今生》的来历和描述,我就搬运别人的话吧,深有同感,因此也就不再学别人稍微一改充作自写了。

左宏元的不少作品都能看到戏曲的影子,最耳熟能详的,就是《新白娘子传奇》。

考虑到历史上的白蛇故事大部分是戏曲,该剧也借鉴了戏曲的表演形式。

左宏元还记得,台视经理当时求着他将片头、片尾曲换成黄梅调,“他说黄梅调好像就是凌波唱的那种味道,我说那样可能就没人看了,经理简直要跪下来哭了。他怕万一播出后收视不好,他这个经理就做不下去了,电视剧不像电视剧,说它是戏曲又不是。”

(注:1963年,李翰祥拍摄,凌波、乐蒂主演的黄梅调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台风靡,整个台北城陷入追星狂热,一度掀起台湾筹拍黄梅调电影的 *** 。)

《新白娘子传奇》便这样推陈出新,糅进了黄梅曲调。几乎每集都有新黄梅调唱段,难怪观众戏称其为“新黄梅戏”。

算上片头曲和片尾曲,左宏元共为此剧写作12首歌曲,唱段103段,各种变奏版本的纯配乐无法确计。

这些歌曲糅合了他自创的新黄梅调、京剧唱腔和佛乐元素,配合了故事情节发展,渲染了人物内心情感。所有唱段均为12首歌曲的变体,会随剧情发展、人物情绪填上不同的词。

左宏元放开歌喉,和张慧清对唱了一曲《渡情》,男声极豪迈,女声极柔美。

该曲首次现声于许仙与白素贞西湖船上相遇,艄公唱男声,小青唱女声,“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许白二人前生今生的缘分,被歌词尽述。

艄公由浙江昆剧团的老生及净行演员何炳泉扮演。当时,浙昆为新白提供了不少群众演员,新白编剧之一贡敏与昆曲亦有一段深刻缘分。

下船后,小青为试探许仙是否真心,施法下雨,许仙冒雨给白素贞送雨伞,这把雨伞便成了二人的定情之物。很快,二人就拜堂成亲,这时响起的是《前世今生》。

许仙和白素贞结为夫妻后,想开药铺但没钱,小青为此盗取官银,事发后,许仙被判发配苏州。白娘子一人在房中等消息,转身见雨伞,睹物思情,回忆起和许仙相识相爱的经过,唱起了《雨伞是媒红》。

白素贞至苏州寻许仙,见许仙和吴掌柜女儿关系亲密,怀疑他对自己是否真心。她独自来到西湖,湖边美景衬托出她内心的苦闷和疑惑,《心湖雨又风》响了起来。

许仙以一曲《天也不懂情》婉拒吴掌柜说亲,恰被白素贞听到,误会消散,笑颜重现。

重聚后,二人对唱《情仇爱恨》,一个夸对方坦坦荡荡君子心,不欺暗室黄花女;一个赞对方天涯把我寻,不嫌贫将我爱。所谓的郎情妾意,莫过如此。

法海打断了二人恩爱的生活。他将许仙软禁在金山寺,白素贞水漫金山,两个落魄之人断桥重逢。《想飞的水》和《纠缠》是此情此景的写照。

报恩完毕的白素贞必须离开许仙,却又不忍心离开初生儿,一曲《悲情面具》,悲到骨子里。

《悲情面具》是片头曲《千年等一回》曲调的变体,节奏更舒缓,极适合渲染悲伤的气氛。曲调中的伤感,像在诉说彼此希望在一起,又不能在一起的痛,这种切肤之痛,掩藏在一张平静的面具之中。

白素贞被法海抓至雷峰塔,与许仙塔前诀别,《渡情》被配成交响乐版,顿重,宏大,悲壮。

左宏元的音乐风格十分多变,《新白娘子传奇》中的歌曲亦风格各异,音乐基调有悲有喜。

《雨伞是媒红》、《心湖雨又风》悲伤落寞,《情与法》、《神仙歌》轻快幽默,这些曲随着剧情变化而变化,彼此又互有联系。

《神仙歌》是最欢腾的一首,才思敏捷的网友甚至将之易名“矮子颂”,“哎(矮)呀哎兹(矮子)唷哦,哎(矮)呀哎兹(矮子)唷哦”,你们感受一下。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也无怨”,左宏元擅将最口语化、最生活化的“啊哎嘞哟”串到曲调中去,亲和,却不违和。

有人总结,左宏元的作品之所以如此受欢迎,一在通俗易懂,二在情感丰沛,曲中又融合了小调风格、黄梅戏、京剧唱腔,这使他的歌口语化,唱起来朗朗上口,极便于记忆和传颂。

戏曲融在血液里。

“假如你抱着一颗求新尝鲜的心情,每天的胃口都那么好,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喝,戏曲也吃,地方的民谣小调也吃,流行歌曲也吃,到用的时候就不会‘恨少’。”面对音乐,左宏元并不挑食,戏曲、民谣、东洋音乐、西洋音乐、民族音乐、世界音乐,来者不拒。

他这样总结,“东西太多是好事,你可以取之不尽。假如我偏食,平剧不听,歌仔戏不听,就喜欢猫王的摇摆,你将来写的歌就只有这一套,就是模仿猫王而已,别的东西写不出呀,想模仿都没有参考资料。”

似曾相识、深入浅出——谈及写歌体会,左宏元说了这八个字。

“我们那个时代写歌,不是为了赚钱,完全是为了个人的喜好,抒发自己的感情。”左宏元曾说自己并不算成功,但很快乐。早年写儿歌,他有穷得吃不起一碗牛肉面的时候,但他并不觉得苦,而是把这种经历也当作一种幸福。

大师,当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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