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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人民网-贵州频道
继2010年小说散文集《一地泥泞》出版之后,近日,贵州省作协会员、贵州省音乐文学学会会员、毕节市书协会员、大方县作协副主席张弢诗集《一个人的春天》由三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收录了作者30年来的近百首诗歌作品,由“浅斟低吟”(1990—1999年)、“铄石流金”(2000—2009年)、“残荷听雨”(2010—2015年)、“林寒洞肃”(2016年至今)和“古辞试韵”五辑组成,内容囊括了作者爱情、亲情、友情、师生情、家园情、山水情等方面,是一部有情怀、有温度的作品。(附作者自序)
诗路风雨三十年(代序)
自从2010年散文随笔集《一地泥泞》出版后,我就有印一本诗集的想法,正如喝酒,明知不胜酒力,却偏还要喝;又如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明知可能还有距离,但执着得让人心疼。诗稿其实早已存放在电脑里,偶尔会翻出旧日遗失的作品,有时也会添加几首有点感慨之后的文字。拼拼补补,无非是想尽量凑满一本集子。
我第一篇散文《四十年来家国》是发表于1993年12月26日《贵州日报》,第一首诗歌《父亲》是发表于1995年6月5日《大方报》,但真正开始写诗或者说给我信心和勇气坚持下去的,是1990年在毕节师范读书时,学校搞了一次征文大赛,我就是以一首散文诗《高原祭》获得全校二等奖以后开始笔耕不辍的。这样一算,整整30年了。这30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是真真正正地亲自看到自己变老了。
有人说,这是一个不需要诗人的时代,娱乐和明星占据了生活的每个角落,倘若一个人在公开场合介绍某某是诗人,是一个多么不合时宜的交错。也有人说,这是一个诗歌泛滥的时代,随便打开网络,各种诗歌论坛涌入眼帘,各种诗歌流派层出不穷。但是,无论别人如何评说,我始终坚持着自己的道路走了下来,回头望去,才知道这些年走得很不容易,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勇气和对诗歌的忠诚。
其实,我对于诗歌的理解很简单,关于诗歌的理论我无法过多谈论,但诗歌的“真、善、美”却是我一直坚守的信念。我始终坚信,一首好的诗歌应该是美的,应该要让人感受到美的力量。诗人们偶尔“先锋”一下可以理解,但倘若一位诗人的绝大部分作品让人读后感觉晦涩、阴暗,产生对现实的种种绝望,无论如何算不上好的诗歌。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许多所谓诗人还正在“朦胧派”中跟着感觉走,所以不知是风格流派还是时代背景的原因,我觉得,今天来看当时的第一篇“二等奖作品”《高原祭》,竟然有一种可怜和悲哀的亲切感。可怜得心痛,悲哀得真实,所以,在编辑本书的时候,多次把它拿下又多次补上去,还是第一篇,就是为了祭奠和纪念。
生活会像荆棘一样,让穿越者遍体鳞伤,怀着粗糙的心,怀疑世界。就因为这种浮躁,就因为这些想法,所以,从很多角度来看,其实,我的诗歌不是诗歌。平时的生活中,我不是一个很自知的人,无知无畏,随情性之所致,不论题材不管体裁,想什么就写什么,诗词曲歌、散文杂文都写。并且,琴棋书画,吹弹歌舞,也都喜欢,不管是谁的领地,也不管玩得怎样,只要能把自己当时的心境表达出来即可,从这点说,我不专一,一如有人说我的爱情。
三十年,那些破碎的时光,如同一片片晶莹的碎片,用手中的丝线串连起来,成了这本摊放在桌前或躺在书架上的薄薄的诗集。当你静静翻阅它的时候,能有几首或几行诗为你的心情增添一点温暖或愉悦,这将是我最大的幸福。三十年里,我常常听见时光破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种现实与理想相互碰撞的急促感和恐慌感不断在心中闪现。我沉醉于校园时代的景物和音乐,在潮湿的石阶上看着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经过,大朵的白玉兰开得多么灿烂。那时的生活比诗歌都还纯净、美好,读诗尤其读那时的生活,心中常常洋溢着淡淡的幸福。
三十年的时光,我把这百来首诗歌刚好分成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1990——1999年,“浅斟低吟”,是我在乡下工作中懵懂青涩的10年,这10年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10年,我有过爱情的悲喜,有过工作的荣辱,有生活的起伏,也有仕途和学历的升迁。更重要的是,这10年,我有了自己的窝。
第二个阶段,2000——2009年,“铄石流金”,这是我来大方三中后的第一个10年,这个阶段是我在教育事业上最为顺心的10年,为事业,为朋友,为学生,为诗歌,我执着得感动自己。不管是心痛的,还是心动的。不管是温馨的,还是迷惘的,也许,之于诗歌,之于自己,我都会对任何事物钟爱下去,一如钟爱一个新生的婴儿。
第三个阶段,2010——2015年,“残荷听雨”,这五年中,我有过这笑,有过泪,有过痛,我有许多可能决定一生命运的选择,但我没有选择。我去县级报社学习,在领导身边陪伴,但是,最后我选择悄悄退回。我无怨无悔,我觉得我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做人也是,写诗也是。
第四个阶段,2016年至今,“林寒洞肃”。这五年,是一生中起伏较大的五年,也是给了我人生最宝贵财富的五年,我有过辉煌也有过黯淡,见证了真实也领教了虚妄,各种嘴脸各种面孔时时在脑海中闪现,最后凝成了一幅不动的“宵小图”。诗歌里不一定有所体现,但是诗歌却时时都在干扰我的表现。我只想说的是,我的诗歌并不能流传什么,但它作为一种心灵的寄托,一种精神的皈依,我会一直写下去,生命不息,诗歌不止。
这百来首诗歌作品,串联起我的昨日与明天,串联起我的遗憾与梦想。不管是校园生活的,还是情感足迹的,不管是故乡与民族的,还是历史与现实的,它们都组成了我作为一个独特的个体内心的复杂,每当回忆起这些复杂,我都像刚刚亲眼目睹一样生动。我普通得掉渣,远不完美,恋爱也经历了很多波折。走到现在,我想,爱情如同诗歌一样,也许很长时间里,我甚至写不出一个字。但我拿出手的,一定真诚,而非违心。
有朋友建议我约请名家作序,说实话,我也认识不少所谓名家,但我没有萌发约请名家作序的念头。一则,感觉自己最了解自己,写起来得心应手,不动用文学手法的自序,也许是最为天然、水到渠成的序言;二则,我怕我今后有一天会成为名家大家,所以用不着请其他名家作序。自己为自己写序,自然流畅,与读者朋友坦然交流,岂不快哉?
所以,这本诗集我要送给在我生命中出现的他们和她们。谢谢,谢谢他们或她们,也谢谢自己!
是为序。(张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