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今天心情好,我决定和暮暮形成镜像,别加东西两例广义服装的“华而不实”
华而不实的例子不好找,自欺欺人只要尊严这种事把萧衍拖出来不就好啦(笑)
①十三间太极殿
汉魏建造宫殿,都有文献依据。其中正殿太极殿的大小,需要比附一年有十二个月份,所以定为十二间。北边的北魏和南朝的宋齐,都因循此例,作皇宫正殿太极殿都是十二间。
天监十二年,萧衍认为自己是中华正统,结合祖宗萧何“天下方未定,故可因遂就宫室。且夫天子四海为家,非壮丽无以重威,且无令后世有以加也”的先进经验,决定突破成例,以“闰年不是会有十三个月么”作为理论依据,将建康宫的太极殿扩大到了十三间。
辛巳,新作太极殿,改为十三间。
太极殿,建康宫中正殿也。晋初造,以十二间象十二月,至梁武帝改制十三间,象闰焉。紫禁城太和殿的间数(柱子之间的空间)是十一间,有心人可以在两边各加一间,就是萧衍的太极殿(笑)
然而呢,“闰”字在中国古代,没什么好意思。特别是讨论国家正统性时,有一句“余分闰位,紫色蛙声”形容那些正统性底下,势必灭亡的国家或朝代。你萧衍妄图自夸正朔,结果去按照闰月修大殿,这神奇的脑回路没有人看得懂。
于是后来人们根据萧衍的这个神操作,编了个预言故事:
孝武帝建太极殿,郭璞筮云:“二百十年,此殿为奴所坏。”后梁武帝毁之,舍身为奴。这个故事看似不怎么狠,然而编故事的人顺便把这个故事附会到了一个叫郗绍的人身上。
郗绍,是郗烨的老父亲;郗烨,是郗徽的老父亲;郗徽,是萧衍的老婆,后来被萧衍诬蔑成了厉鬼。
报应不爽!【奉狗振声】
②三层门楼
天监十年,萧衍认为自己是中华正统,结合祖宗萧何“天下方未定,故可因遂就宫室。且夫天子四海为家,非壮丽无以重威,且无令后世有以加也”的先进经验,决定突破成例,把建康宫的门楼多修一层。
汉魏以来,宫室正门的城门楼子皆有定式,左右两层阙,中间两层楼。萧衍正是觉得自己和北魏索虏同用两层的城门楼子,不足以显示我大梁神文圣武天下第一,才动意增高城楼。后来还多修了一层宫墙,形成了左右三重阙、中间三层楼的新样式。
正常的两层楼伟大的梁朝三层楼这个也有笑话,不过属于撞车笑话:
往昔之世,有富愚人,痴无所知。到余富家,见三重楼,高广严丽,轩敞疏朗,心生渴仰,即作是念:“我有财钱,不减于彼,云何顷来而不造作如是之楼?”即唤木匠而问言曰:“解作彼家端正舍不?”
木匠答言:“是我所作。”
即便语言:“今可为我造楼如彼。”
是时木匠即便经地垒土作楼。
愚人见其垒土作舍,犹怀疑惑,不能了知,而问之言:“欲何等?”
木匠答言:“作三重屋。”
愚人答言:“我不欲下二重之屋,先可为我作最上屋。”
木匠答言:“无有是事!何有不作最下重层,而得造彼第二之屋?不造第二,云何造第三重屋?”
愚人固言:“我今不用下二重屋,必可为我作最上者。”
时人闻已,便生怪笑,咸作此言:“何有不造下第一屋而得上者!”但总归,萧衍修三层楼这件事,就是个笑话。
③附送一个梁皇光脚走的笑话
先是,荧惑入南斗,去而复还,留止六旬。上(萧衍)以谚云“荧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乃跣而下殿以禳之;及闻魏主西奔,惭曰:“虏亦应天象邪!”大致意思是:天上的星星显示,最近正统的中华天子应该在宫殿下面跑步。自认为是中华正统的萧衍先生,十分积极地响应星星的号召,脱了鞋子光着脚在太极殿门口跑步。结果原来人家星星预报的是魏孝武帝从洛阳 *** 到关中,投奔宇文泰这件事......
尴尬啊。
【奉狗监介】
同样,中的压轴
南北朝时的骑兵装备门类里,曾出现过一类叫“寄生”的装备,如下图所示:
寄生就是一个像孔雀的尾巴开屏时一样,挡在骑手身后,理论上起到防范后方来袭之敌的设备。其原材料有很多种,可以是竹木金银铜铁甚至是真的孔雀毛:
(宋)明帝遣(齐高)帝讨之。时朝廷器甲皆充南讨,帝军容寡阙,乃编棕皮为马具装,折竹为寄生,夜举火进军。这种寄生看起来应该和茶筅差不多:
帝于殿内骑马,从凤庄门入徽明门,马被银莲叶具装铠,杂羽孔翠寄生,逐马左右卫从,昼眠夜起如平常。这种就是完全模仿孔雀开屏了。
这种叫寄生的东西吧,你还真不好说他是有用还是没用。毕竟南北朝装备了寄生的骑兵,有的活着,有的死了。那些因为寄生没用而死去的骑兵,无法提供有效意见,于是寄生就这么在南北朝大范围流行。
等到唐朝建立,骑兵开始大规模和骑兵战斗,朝廷终于发现这个寄生一是加大风阻,二是阻拦视线,三是并没有什么实际防御能力。便整体取消了寄生的军事装备地位,将之归入装饰用品行列。
比如我特别喜欢的,在有妖气平台放送的,由伟大的布大制作的漫画《开元秘史》的第一章,就描绘了制作装饰用的寄生:
它也就剩下这点用途了........而且吧,高速骑马的时候,如果不小心脱开马镫, *** 往后这么一坐......那就有点疼了。
《开元秘史》真的很好看啊!
西方大轴
欧洲的18世纪,是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世纪,也是欧洲人文化生活蓬勃发展的一个世纪。在本世纪中,欧洲的贵妇们,不知道信了什么邪,认为“让脸位于一个人形象的总体中心”是最美的状态。
我第一次读到这个描述的时候,感觉欧洲的贵妇很恐怖,以为他们为了美丽会把腿砍掉以让脸接近于身体形象的中心。
结果贵妇人选择的是,把头上的东西加高:
短则50cm,长可达1m的假发,开始耸立于贵妇们的脑壳顶上。与他们小巧玲珑的身段,恰好形成了以脸部为中心的对称,让贵妇人们的小脸蛋儿,永远位居“一个人形象的总体中心”。
这种假发是极端不便利的。贵妇们戴着假发,不能低头——因为假发会掉;不能坐有顶棚的马车——因为假发会戳破顶棚;甚至会得很严重的真菌性皮肤病——因为这么大的假发不能洗涤只能成为微生物培养皿。
但为了时尚,贵妇人们忍了。就像她们忍受了束腰版一样。
然而时尚终归只是“一时之上”。到了19世纪,这股风尚宣告终结。这些庞大的假发也就随着时代的变迁,脱离了它本来的作用,而成为历史研究者发掘给现代人看的“猎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