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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今天下午，国家大剧院经典艺术讲座“聆听中国交响从《红色娘子军》音乐说起”。主讲人是该舞剧作曲主创者之一杜鸣心（吴祖强、王燕樵、施万春、戴宏威），还有中央芭蕾舞团乐团总监张艺。他们对话《红色娘子军》，讲述经典创作故事，“诉说”当年艺术花絮。
1958年，苏联专家古雪夫指导下，中国化芭蕾舞剧《鱼美人》（吴祖强和杜鸣心创作）。根据电影《红色娘子军》酝酿同名芭蕾舞剧，古雪夫特别强调，音乐是舞剧的灵魂，且要求由留苏生创作舞曲音乐，杜鸣心和吴祖强都是留苏的，国庆十周年献礼演出，时间紧迫，中央音乐学院三个高才生王燕樵、施万春、戴宏威“加盟”，“齐头并进”，谱曲创作。
《红色娘子军》共分六场，两位老师开头结尾，吴祖强第一场，杜鸣心第六场，三个学生分别二三五场，王燕樵第二场、施万春第三场，戴宏威第五场；第四场当中，以“快乐的女战士”为“界”，前后分别由吴祖强和杜鸣心创作，两位老师合作第四场。
“快乐的女战士”曾起波澜，当时有领导称此为“黎锦晖”甚至个别人说是“靡靡之音”，遂发动团内群众就此创作谱曲，“百家争鸣”，十首入围，“盲听盲选”，还是杜鸣心改编后的这一曲。脍炙人口的“万泉河水清又清”则是杜鸣心在海南岛采风集民间音乐基础上一蹴而就。
第六场“常青就义”音乐，《国际歌》两句作为基调，杜鸣心先以长号低沉演奏渲染氛围，再以小号高音展现英雄高大形象，最后加入合唱烘托常青精神永生，音乐激昂、高亢、 *** 、澎湃。
92岁高龄的杜鸣心回顾创作历程，认为主题和旋律是音乐的灵魂，莫扎特强调旋律是音乐的灵魂。杜老师“宝刀不老”，讲座现场，即席弹奏钢琴两曲，先是《鱼美人》当中的“水草舞”，后为“万泉河水清又清”；前者是儿童钢琴考级的必备曲目，后者弹奏时听者特别是女性低声合唱，真情互动。
文革期间，《红色娘子军》继续深化，包括“万泉河水清又清”的歌词，在吴祖强撰写的基础上，又请阎肃润色。吴清华的主题音乐性格鲜明，充满反抗精神；党代表洪常青作为领导，简朴有力，宽广豪迈。
在张艺看来，西方交响乐，19世纪是作曲家时代，20世纪则是指挥家的年代。舞剧是先有音乐再有舞蹈，根据音乐设计动作。《红色娘子军》不只是中国亦属于世界芭蕾舞“里程碑”，守正创新，不仅继承更有发扬。传统女性形象，《红色娘子军》女性主角；舞台表演“热兵器”（长短枪支手榴弹），超越了《斯巴达克》（作曲哈恰图良）的“冷兵器”岁月。
张艺说他在巴黎指挥法国乐团为《红色娘子军》演出伴奏，法国同行对“常青就义”中诞生于法国的《国际歌》“耳熟能详”并大加称赞。文革时间，伦敦交响乐团访华演出，其指挥说，我们刚拿到一部中国作品，伦敦交响的传统是陌生曲谱，不用排练，即可演奏。这部作品就是《红色娘子军》，他们当即演奏，“首演”有些生疏，但又“加演”一遍，体现出迅速掌握并熟练运用“先进武器”的技能。改革开放，伦敦交响乐团再度访华演出并现场直播，加演曲目仍是《红色娘子军》，杜鸣心在电视中欣赏，演奏娴熟……
（2021年3月27日马秀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