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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学院音乐学院老师(南山学院音乐学院院长)

“周深的节奏稳,音准,而且会跟乐队呼吸,具备所有的古典音乐家具备的质量。”谭盾老师在演出开始前这样介绍周深的演唱。

对于学院派音乐家来说,精准与“呼吸”几乎是决定音乐从僵化的听觉符号到流动的活体诗之间的分水岭。王国维曾以三重境界形容诗词:句秀、骨秀、神秀。唱出来,唱对,唱好,再到与乐团同呼吸,是四个有着本质差异的演唱标准。

而周深在这三首歌的演绎里,在精准还原谱面的基础上(节奏的精确切分,音乐表情的细腻刻画等等),已经随着谭盾老师整体安排,将人声作为最富表现力,最具情绪冲击力的乐器,成为音乐作品的必要组成部分冲进听者的耳膜。

《月光爱人》——何彼襛矣,花如桃李

《月光爱人》原曲的构造极其精巧,单看人声部分:再现单二部曲式加上了两句叙述式的结尾,即 a,b,c,b(沿用b材料,乐句扩充,动机再现)+d。一般来说,再现单二部曲式对主题的回归与重复,用来刻画悠扬或磅礴的旋律线条格外合适,或许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月光爱人》的人声旋律美感极强,几乎是把人声作为器乐考量。

此次音乐会,织体精致繁复,以间奏隔开几个乐段,结构更加鲜明立体。如果按照普遍认知里的古风音乐去听《月光爱人》,肯定会不适应,因为作品构造太复杂。硬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拿逛街边公园的心态去逛拙政园,后者精致繁复的巨量细节会瞬间填满你的感官,造成审美上的消化不良。

说回周深的演唱,谭盾先生写的歌,难唱对,更难唱好。谭先生非常喜欢弱拍进人声的设置,此种人声随着器乐倏尔滑入的效果,非弱拍而不能得。所以他夸周深节奏稳,因为人声恰巧跟乐团是反拍子,一正一反,一张一弛,呼吸就出来了。(感受过反拍视唱有多恐怖的小伙伴,肯定能更深刻地体会到周深是个什么品种的神仙,规整的节奏还则罢了,遇见大小切分的时候,简直想抱着节拍器哭。)

周深此次的演唱状态非常好,嗓音松弛,通道贯通,尤其是第二个“北极星”的“星”字,我几乎能画出他的声音位置:从咽壁后侧沿着咽鼓管爬升至蝶窦,最后汇聚在额窦处,激光般飞射而出,亮丽高亢,如北极星横越天际。

而且此次打动我的不仅仅是他在第二段b部分漂亮扎实的强声,更惊艳的是临近结尾的几个弱处理,“别醒来”的“来”字,悠悠荡荡,气息凝而不散。吟唱部分的旋律很有意思,加了一个调外音fa,主旋律的音阶基本上都落在C宫羽调式,唯有吟唱多出来这一个小二度,为旋律增加了迷离悠远的质感。而周深几乎是以绝佳的控制力度在牵引着这一段吟唱,缥缈却不失支柱,最后的高音弱唱D5,何谓精准,何谓技术,此一音便见分晓。

《我用所有报答爱》——一念嗔痴,一念寂灭

单论演唱难度,《报答爱》可能是全场最难。这首歌的难点之一在于人声情绪层次几乎全靠歌手自己来做,因为歌词非常简练;难点之二在于单字线条之长几乎比肩艺术歌曲的处理难度,比如“为”,“我”,“泪”,“答”,“雨”等等。

这首曲子也带有谭盾先生鲜明的艺术风格,第二遍升key再现主题,沉郁中见华丽。而越是长线条,越考验歌手的基本功,尤其遇见这种慢板,几乎把每一个音都搁在放大镜下检视,容错率极低。《我用所有报答爱》被很多人认为是大嗓歌曲,认为必须要有厚度才能堆叠起磅礴之态。不过,好比珠宝之中有人偏爱单颗巨型黄钻或者蓝宝石瓷实地镇场子,亦有人独爱精巧纤细于毫厘之内见真章的累丝镶嵌。

艺术之所以引人入胜,恰恰是因为不同,因为无穷的可能性。

周深此次的演绎,几乎可以类比于累丝华冠。他细节处理之精准,情感灌注之恰当,动人心弦却毫不矫作。比如,他开口的“只为一支歌”,我起先的猜测是他会加入些微哭腔来营造泣血之感,而他只在“为”和“歌”的部分加入高比例气息,以干净纯粹的演唱牵引听众缓缓入戏。因为他在后续的乐句“我用所有报答爱”的“所有”,还有大切分的“岁月”里加入了浓烈的哭腔,为了情绪层次必须做出技术取舍,克制,是周深声乐美学里最触动我心底的部分。

如果让我选这首歌最难唱的部分,我会选最后几个“风雨”。两个字,一时捣珠溅玉,击落半壁山,一时霏霏如酥,落满一湖烟。甚至这两个字在乐曲终章的作用已经不仅仅是造境了,在弦乐渐强渐快的背景里需要更进一步,必须引发魂灵深处的情绪共振。此时的“呼吸”在于独立又融合的姿态,在于缠绵却决绝的内核。

最后的“雨”字,教科书级别的高弱D5,不外如是。周深精准控制的气息流动里,一场尘世纠葛爱恨,渐行渐远渐无声,终究归于寂灭。

《大鱼》——星汉迢迭,蓬莱可期

这一曲,或许是许多人与周深的初相遇。

第一次从听到耳机里那个清澈干净到令人词穷的嗓音,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了。几度春秋里,这尾鱼从最初的空灵慢慢变得凝练,副歌从清新的单薄纤细转变为近乎锋利的华美。我想,即使在我垂垂老矣的时日,也依旧会记起《歌手》上听他再唱《大鱼》的震撼,严格说来,那才是我第一次认真听周深,认真看周深的时刻。

相信很多人都在KTV唱过《大鱼》,这首歌不难唱,但就如同最简单却最挑人的服饰,仅靠技术来硬造美感在这一曲面前变得不可能。歌中的空濛海面,静谧夜色,包括海天颠倒的飞鱼,任何一丝矫揉造作的盘磨贴靠,都会把瑰丽梦境瞬间拉入琐碎凡尘。不再轻盈的梦境,自然失却了所有美感。

之前看到有个答案说他是个非常非常会用麦的歌手,本人完全同意。拉麦的动作确实好看,不过保证收音质量其实才是歌手考虑的点,音色要透要稳,听得清却不能爆。这一次的鱼尾巴一改往日下落的旋律线条,接天而起,直挂A#5,周深的麦在最后两拍已经挪到了侧前方,近乎与肋骨中段平齐,想必也是现场彩排磨合后琢磨出的合适麦距

交响乐和声乐,现场的震撼力度几乎是视频几何量级的呈现,完全沐浴在音浪里的通透美感,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挑起又妥帖安放的情绪张力 ,会让你每个细胞都跟随着听觉系统深刻理解了音乐存在于世间的意义。

再次羡慕现场的听众们,是夜,星河乘槎可上,蓬莱触手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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