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素衣心中白月光
《舞娘》
——素衣
楔子:
在舞娘最后的时光里，她不再学着那些她痛恨的针织绣品，也不再去学如何烹饪，那些泛黄的书籍和手抄以及练字的纸张也被她收了起来压在箱子底下不愿提及…她每天都会独自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诗集，也不看书只是看着窗外，像个满怀心事的女诗人，谁也没有打扰她，或者谁都不知该如何与她开口，这府院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的眼中竟一个人影都没有，可能是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吧………
府里的人每每看到她都会叹息一声随后安静离开，府里的人都没有议论过她，只是到点了敲下门说:舞娘，吃饭了。却没有得到回应，舞娘的院子有一颗桂花树，总是飘着淡淡的香气，味道很好闻，以至于人们闻到桂花都会想起府里还有一位舞娘……
有个新来的丫鬟第一次看见舞娘时说:这个贵人真美，笑起来肯定更美吧！领头的侍女淡淡撇了她一眼说:别吵着舞娘！丫鬟咂了咂嘴低下了头，继续跟着前面的侍女走了，一步三回头的看了舞娘好几眼，似乎觉得以后看不见这位贵人了……
一
今日，舞娘按照惯例，一早起来梳洗，房间有许多丫鬟婆子给舞娘梳洗打扮，舞娘淡淡的笑着，与丫鬟们有说有笑:“小娇啊，你最近怎么又胖了，我记得前些日子我才叫人给你做的衣裳怎么今日看起来都不合身了”小娇正在给舞娘整理衣裳，听到舞娘这话，立刻翘起 *** 的小嘴眼睛瞪着滴溜圆说道:“舞娘，别再打笑我，要怪都怪你屋里的伙食太好了，你又吃不了那么多，其他人也不吃，我看着怪浪费的，可不就一下子全进我的肚子了”说完又撇了一眼其他姐妹，屋里的丫鬟婆子都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屋子，要是有人路过屋外都会被里面姑娘的笑声所感染的吧。舞娘又与其他姐妹聊了一会天，就听到有人进来传话说:“舞娘，该出发了”众人立刻板正起来不再嬉闹，规规矩矩的服侍舞娘出院。
舞娘是将军府的舞姬，平日里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跳舞，别的什么也不会。舞娘是从5岁开始学习舞蹈，因为她五岁进的将军府，是被老将军领回来的，听说是从漠北的沙漠捡的，舞娘初来时满眼的小心翼翼，小脸脏兮兮的，但是模样却清丽极了，一双眼睛黑黝黝的转来转去小心打量着将军府，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将军并没有收她做义女，只是安排她住在桂香院，并安排了舞蹈教习，从此舞娘开始了跳舞，没人知道她叫什么，老将军有一次看完她跳舞，就说以后你叫:“舞娘”，这一叫，舞娘已经16了。
舞娘今天要去给来将军府的贵客跳舞，这也是她跳舞的原因，她只是府里的舞姬，但是只给贵客跳，因为府里的人对舞娘都很尊重。舞娘来到正厅，看见大厅正面坐着一位男子微笑着与左侧老将军碰杯，舞娘并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一定是为贵客，简单行了一个礼，便开始跳舞，曲荡人心魄箫声轻扬而起，舞娘长袖漫舞，无数鲜艳的花瓣轻飘在她身上，沁人肺腑的花香吸引着正在交谈碰杯的众人，台面正坐的男子也缓缓向舞娘看来，舞娘的舞蹈轻盈优美，飘忽若仙，宽大的广袖一张一合，偶尔露出她光滑的藕臂，她眉眼如画，笑脸盈盈，不似烟尘的笑，天真而又带着淡然，让人移不开眼睛……她的舞不像为了谁而跳，每一个动作都透出舞娘自身的气质。一曲舞毕，舞娘正要下场，台上的男子微笑启口:“将军府竟有如此佳人，舞姿卓越啊”老将军抬了一下眉头，爽朗一笑:“舞娘是我们将军府的舞姬，只为了给来府的贵人跳舞，舞姿在整个京城都不逊色”男子灼热的眼睛紧盯着舞娘，看的舞娘微微一怔有些局促不安，男子酌了一口酒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得长来将军这了”老将军眯着眼睛，举杯道:“哪里哪里，王爷要是喜欢，领回府上即可”听到这话，舞娘不禁微蹙眉头，疑惑的看着老将军，虽说进了将军府不怎么常见老将军，但是老将军如此随意的将她送出去，着实让舞娘有些不舒服内心也渐渐不安起来。台上少年王爷看着舞娘皱起的眉头和不安的小脸，勾起了笑意，打官腔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君子不夺人所好”老将军没有看舞娘，说道:“舞娘能被王爷看上，是她的福分”说完看向舞娘，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舞娘听到老将军这话心下知道，她的命运不过一句话而已，她随后一想，左右不过都是跳舞在哪跳都一样，也就坦然了，舞娘本就是只会跳舞也不想那么多，将军府养她这么久也该她回报的时候了，台上王爷看着舞娘一会皱起眉头一会抿抿小嘴一会又淡然的面无表情，好像任人宰割一样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这女子看着16年华，想来是个有趣的人，留在身边也是好的，随后对老将军说:“那就多久将军割爱了，敬将军两杯…”台下的舞娘默默的退出了这场她看久了的酒场，以前下场时只觉一身轻松，神清气爽，如今不免有些伤感和沉重，一言不发的向桂香院走去…
她看着桂香院，心想:以后怕是见不到这满院的桂花了，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生活了11年的院子，突然就要看不到了，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闻着这桂香都是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不一会，一群小丫头急急忙忙的冲向桂香院，看到舞娘，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舞娘，你是不是要走了？舞娘，你别走啊。舞娘，你要去哪里？舞娘，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舞娘，我们舍不得你…我们去求求老将军吧一个穿着墨绿衣衫的小女娃说道，刚才还吵闹的丫鬟又开始更热烈的争吵:不行不行，我们说了不管用…一个年长的侍女，清醒的说:行了，舞娘总归不会一辈子待在这，你们消停一会，好好跟舞娘告别！众人听到这话，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时间，又哭又闹的一片嘈杂，在平时，舞娘不愿意听到这些的，但现在她眼含泪珠，眼光一遍一遍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们，这些都是和她相处了那么久的伙伴，朝夕相处，同吃同住的照顾她，陪她成长，她现在只想把她们每一个的模样都刻在心里，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过了好一会，舞娘抹了眼泪，抱住了她们，说:“好丫头们，别难过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们，给你们带福临斋的糕点，给你们做锦绣阁的衣裳，然后我们还一起嬉戏打闹，你们还给我梳洗打扮，然后我跳舞给你们看”舞娘不说还好，说了这些丫鬟们眼泪又开始哇哇的……不久，一个传话的小厮说:“舞娘，老将军叫你收拾一下，贵客在等你”说完，刚才还吵闹的丫鬟们，个个停住了嘴，抽泣着松开舞娘，回到舞娘的屋子井然有序的给她收拾，谁也没有再说话，大家都安安静静的不同以往，舞娘看着很不是滋味，但也知道，她这次真的要走了……一会儿，丫头们麻溜的收拾了好多东西，舞娘看着满满几大箱的东西，不由笑出了声，笑了几声又哈哈大笑起来，丫头们刚还不开心，看着舞娘笑了，也一起笑了，院子里又是一片笑声，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也会被这里笑声吸引的吧…舞娘最后只带一些随身的衣物和舞衣还有丫头们送她的一些小首饰，这些首饰都是小丫头们舍不得戴的…
二、
舞娘出了将军府并没有见到王爷，只有一辆马车和一个老管家，让舞娘上马车，王爷有事先回去了……
到了王府，舞娘才感觉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将军府以外的地方，一切都那么陌生，路过的丫鬟和侍女、侍卫并没有向她行礼，她们的穿戴都是极好的，不禁让舞娘想起那帮丫鬟她们肯定喜欢这些衣衫的，可是这里的下人都是神情漠然，各做各的事，不似将军府的热闹，让她有点紧张和害怕，舞娘被一个叫做老福叔的管家带到一个院子里，但这个院子并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没有聚在一起，都在舞着自己的舞姿，看了一眼她就没有再看舞娘，冷淡的跳着舞，舞娘被这些紧张漠然的环境吓得手心出汗，没有见过这样冷漠的人………想起今日的王爷那暖暖的笑容……让她不由起鸡皮疙瘩。这个院子叫佳人苑，果然院如其名，个个都是美女，舞娘放在里面，竟也不是很出众只是秀雅清丽，但是一眼看过去舞娘也是最特别的那个…舞娘并没有跟她们打招呼，并且也不需要，或许那里面的人都只是一个人吧。舞娘在院子右侧里面的一间屋子住下，老福叔说明日会给她安置家具就走了。舞娘简单收拾一下就睡了，今日实在有些累了……
第二日，舞娘醒了之后并没有丫鬟给她梳洗，一个奴才过来说:王爷要见你，请随奴才过去。舞娘有些发愣，该如何梳洗呢，舞娘实在没办法就简单挽了一个发髻，以前看小纯给她挽过。再次见到那个男子，舞娘只觉得他长的很好看，她描绘不出他的模样，只觉得他很好看，王爷并没有抬眼看她，继续倚着桌椅看着书籍，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舞娘就这么站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等这位王爷先开口，旁边的老福叔咳了一声说:“王爷，舞姬到了。”这位王者懒洋洋的睁开了眼，原来他并没有看书只是在休憩，舞娘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好看的少年跟昨天那个不一样了，只觉得他眸中清冷，不可一世，对她也没有了昨日眼光中的炙热，他淡淡的说:“你叫舞娘？”舞娘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舞娘忽然不想看见他的眼睛，只觉得陌生，王爷皱了一下眉，有些不悦的说:“抬起头！”舞娘有点被吓着，头颅高高抬起，不再低下，双手紧握模样十分不安，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她抬起的头非常高傲，不屑的看着这位王爷，王爷看着她这模样，不知怎的就被逗笑了，嗤笑了一声说:“别紧张，我不会欺负你的。”听到这话，舞娘吐了一口气，好像缓过来一些，开口道:“王，王爷，不知王爷要我来干嘛。”王爷翘起他的一条腿，斜倚着桌子看着他说道:“哦，只是认识一下你，你会干什么？”舞娘有些不知所云，说:“我会跳舞！”“只会跳舞？”“对！”随后又是一片安静，过了一会，这位王爷站起身来，向舞娘走进，看了她一会道:“需要人服侍？”舞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你可真是金贵啊，我府里的人除了我，都不需要服侍”这话让舞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你可以是个例外，将军府出来的，是不一样的”随后对老福叔说:“给她安排下去！”老福叔说了句是就退下去了，舞娘有些疑惑问王爷:“将军府…有什么不一样的么，我只是将军府的舞姬”这王爷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还是在想这丫头有点意思，王爷对舞娘笑了笑，打量了一下舞娘又闻到了舞娘身上独有的桂花香，眼含笑意，不由让舞娘心头一怔，觉得眼前的男人特别迷人，王爷说:“桂花香很适合你，是香囊么？”舞娘摇了摇头说:“我以前的院子里有一颗桂花树……”王爷挑了挑眉说:“那你在王府种一颗吧，嗯…就种在你的院子里，以后你单独一个院子。”舞娘有些激动，心里很开心，笑了起来，弯弯的眼角和小小的酒窝，让人觉得很可爱，舞娘说:“你真好，谢谢你！”这个王爷突然觉得眼前未施粉黛的女子就应该这样，这样…很美好！王爷不免心情很好，拉起舞娘的手说:“吃早饭吧”舞娘这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下人们不一会就上了慢慢一桌菜，舞娘看着这些菜，心里暖暖的，心想:这个王爷人真的好好啊，这么多好吃的待了一段时间以后，舞娘就发现王府一直都是这样的，王爷甚至不知道，一顿饭怎么就让这个女子如此高兴，笑意暖暖的看着他，以为是自己的气质让她对自己失了神……
三、
吃过早饭，王爷就出去了，舞娘有了一个新的院子——舞院，这院子很适合舞娘，这个院子比舞娘以前的院子大一点，过了一会，一颗桂花树居然搬到了她的院子，淡淡的桂花香让舞娘感觉很熟悉，让她惊讶的是，这个桂花树比将军府的还要大！！！随即又想，王爷府确实比将军府气派！连桂花树都那么大。舞娘院子有两个丫鬟，一个穿着红色衣衫，一个穿着黄色衣衫，看起来都比舞娘大，模样也是很好看的，她们看起来比其他奴才婢女友好，对着舞娘微微的笑着，舞娘也笑着回应她们，这个院子似乎也没有那么清冷了。她简单的和婢女们说了一些自己习惯和喜爱吃的食物，就睡了一会午觉，晚上，红色衣衫的婢女叫醒了舞娘，这个婢女叫红秀。红秀对舞娘说:“姑娘，王爷让你去他院子里跳舞，让你准备一下！”舞娘揉揉了眼睛说，:“哦，好，我这就起来”红秀和黄鲤麻利的给舞娘梳洗，舞娘被打扮一番后，愈发的明艳动人，红色的广袖套装衬得她很娇艳，不同的是，这套衣裙若隐若现，让她有些不自在，说道:“会不会太露了？”两个婢女说:“姑娘很美，王爷在等你”舞娘看了她们一眼就走了，跳舞对舞娘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她有很多舞衣，也知道，这套衣裙很漂亮，跳起舞来肯定是很美的，也就不纠结了。当这位王爷见到她的时候手里还是捧着一本书，舞娘不识字，不认得叫什么，王爷看见她并没有放下书，问了一句:“吃过晚饭么？”舞娘刚睡醒呆了几秒说:“还没有…”王爷这才放下书看向了她，他的眼皮抖了一下，抬眸望来，目光闪动间，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异之色。就像丈夫看见美艳妻子的笑，当然舞娘不可能是他的妻子，王爷估计看美女都是这个模样…王爷嘴角上扬，笑着说:“那就吃饭！”舞娘愣愣的听从，王爷夹了很多菜给她，她在王爷面前吃了很多，王爷夹的都吃了，不一会，舞娘就觉得肚子涨涨的吃不下东西了，赶紧对王爷说:“别夹了，我吃不下了…”王爷闻声停住了手，若有所思的道:“你吃的太少了，府里的女人得多吃！”舞娘实在觉得肚子不舒服，只得厚着脸皮说:“我真的吃不下了，不吃了不吃了！”边说边摇头双手交叉摇摆，这样子让人觉得可爱极了。王爷又笑了，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摇头晃脑的嘴里不听的说:不吃了不吃了，真不能再吃了，我要撑死了…，王爷觉得有趣极了，好像从没有看过这样有趣的人，不由笑出了声，爽朗的笑出了声，有些宠溺的说道:“好，好，好，不吃了”听到这话，舞娘才停止的动作，看着王爷看着她一直在笑有些害羞，偷偷看了他几眼就不再看他了。王爷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舞娘的脸不是可爱型的，饱满的额头，和小而坚挺的鼻子，嘴巴很小，下巴不是很尖，每个五官都是恰到好处，不是第一眼的美女，仔细看，美目流盼，一看就是很温柔的女子，气若幽兰，神态悠闲…王爷觉得她的脸很软，手感很舒服，不由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两两相望，宛若一对璧人…舞娘从没有这样看着一个男子，更没有与男人接触过，只觉得此刻心跳加快，双手不知道放哪，只能一动不动的任由王爷捧着她的脸，突然，王爷看着她憋红的脸，大声的笑，笑的都没有形象了，舞娘没有觉得王爷在取笑她，只是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很舒服，她也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屋子里两个人的笑声让屋外的婢女奴才都不可思议，有些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王爷笑的那么畅快。过了一会儿，王爷似乎笑够了，支起一只手放桌上脸放在手上，说:“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很好！”舞娘转转眼睛说:“王爷，长的真好看，笑起来像…像…像葡萄的一样的甜”舞娘没读过书找不到形容词怎么形容这位王爷，只是觉得他的眼睛笑起来好甜！王爷淡淡的说道:“不识字么？”舞娘道:“我只会跳舞！”王爷又说:“你就是什么也不会丫头！”舞娘撇撇嘴说:“我会跳舞啊！她们都说我跳的很好看，对了，你不是让我来跳舞么，我跳给你看！”说着就想起身，王爷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急！消消食再跳”舞娘这才发觉自己肚子不舒服，是应该歇一会！王爷把舞娘搂进怀里替她把眼睛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极了，舞娘也感受到王爷的温柔，心里暖暖的，觉得有个人能这样陪她也挺好，这个王府也不是那么冷。王爷说:“你不能只会跳舞，你得识字！”舞娘觉得王爷说的很对答道:“好！”王爷还说:“还不够，你得烹的一手好饭！”舞娘不解的说:“有厨子就够了啊。”王爷说:“你不一样，你得什么都会！”王爷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感觉，舞娘觉得他的声音真好听，想听他一直说，舞娘说:“那好吧，你让 *** 什么我就干什么”王爷打趣道:“这么听话，真像我养的一只小兔子！”舞娘想了想，兔子，挺可爱的啊，以前跟小纯她们还养过呢，舞娘笑着说道:“兔子很可爱，我很喜欢兔子，我觉得你很好，我也很喜欢你”王爷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低下头看着舞娘单纯的眸子久久没有说话，良久缓缓说道:“你要一直喜欢我，只能喜欢我！”舞娘看着他认真的眼神，不假思索的回答:“好！”王爷低头亲了舞娘的额头，舞娘感觉王爷的唇很凉很软，她很喜欢王爷亲吻他的额头。她仰起头，看了一会王爷，【吧唧】在王爷左右两颊亲了一下，王爷弯弯眉眼，笑意浓浓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宠溺的说:“你是个胆大的兔子！”舞娘冲他也弯了眉眼笑了。吃完晚饭，舞娘问王爷还想不想看她的舞蹈，王爷说:好…随后舞娘熟悉给他跳了《惊鸿舞》这舞和王爷第一次见的不一样，舞娘柔若无骨的舞姿，眼神清澈含着笑意，眸中只有王爷一人，浓浓的爱意毫不保留的表现出来，王爷也只看着舞娘，眼神温柔，认真且专注，像葡萄一样的眼睛里此刻只装下了舞娘，这一幅画面，任谁看了都是郎有情妾有意，温馨又充满浓浓爱意………舞毕，王爷上前环抱住了舞娘的腰，把舞娘轻松抱起，舞娘双手环住王爷的脖颈，世间仿佛只剩他们俩，真的很美好……王爷抱着舞娘进入卧室中，轻轻的把舞娘放到榻上，一只手抚摸她的脸庞一只手缓缓解开她的衣带，本就若隐若现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大片大片的暴露出来，王爷目光更是炙热，好像想吞了舞娘一样，而舞娘沉溺在王爷温柔之中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衣衫渐开，只觉得一切顺理成章就该这样，王爷低下头，吻住了舞娘娇嫩红润的嘴唇，湿湿软软的触感好极了，舞娘觉得王爷的嘴好凉好大好软好甜，就像她爱吃的葡萄一样，舞娘张嘴吃起那颗葡萄，对于舞娘的主动，王爷停下了动作，咧开了嘴让舞娘在他的嘴唇肆意妄为，舞娘湿软的嘴唇让王爷再也把持不住，王爷从刚才的温柔变成了肆虐的夺取，一寸一寸攻占舞娘，一分一分的让舞娘更加柔软，舞娘突然觉得眼前的葡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只能任由那颗葡萄强烈的将她完全吞陷……房间顿时呼吸急促，红帐暖，旖旎一片…………
清晨，舞娘在王爷的胸膛中醒来，想起昨夜的事，有些脸红，又觉得无比的幸福和温暖，她好想就这么抱着王爷汲取他的温柔，王爷轻柔的抚摸舞娘的头发，乌黑柔顺，让他爱不释手，很久，他们才起身，去吃早饭。舞娘从王爷屋里出来，笑意未停，蹦蹦跳跳的跟府里的人打招呼，来到舞苑看见那颗桂花树，深深的吸了一口桂花香…舞娘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好极了！
四、
此后，每天王爷都会带着舞娘去府外，王爷带着舞娘逛街市，买了舞娘觉得稀奇的一切玩意，还给舞娘买了一个木梳，舞娘很喜欢，每天都会带在身上，没事拿出来梳梳头发，王爷说过:她的头发很好看，他很喜欢，她想把头发梳的很顺让王爷高兴，王爷对舞娘好极了，舞娘想要什么王爷都会满足她，面对舞娘的时候总是眉眼温柔，眼角弯弯，舞娘似乎离不开王爷了，时时刻刻都跟着王爷。王爷让她识字，她便每天早起跟着教书先生学写字读经书背女戒每天都学到很晚，偶尔背了一首诗就跑去背给王爷听“山有日，还无期。结巾带，长相思‘’ ，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舞娘很喜欢的诗句，总是说给王爷听，王爷每次都打趣道:“我知你相思苦，所以每天都早早回家解你这相思！”舞娘总是笑着说:“那就好，我心悦你，只悦你，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王爷都会笑着刮她鼻子，把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王爷说想让舞娘给她秀一个香囊，里面装着桂花，他想每日佩戴沾满舞娘的气息，舞娘就去找绣娘一点一点的教她，她绣的很认真，舞娘的双手很巧，一点就通，学起来也快，几个月就绣出来一个宝蓝色的香囊，绣的是桂花的花纹，香囊底下还绣着舞娘两个字，王爷拿到香囊的时候直夸舞娘聪明，心灵手巧深得他心，他对舞娘说，舞娘让他做了这个世间最幸福的男子，拥有了一个女子所有的爱，他说舞娘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女子，是他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的女子，是他今生都会好生相待的女子！舞娘每每听到这些动人的话语从王爷低沉的嘴里说出都会化作一摊春水，王爷的眼神迷惑着她无法自拔，她愿意为王爷付出一切……
五、
舞娘在王府待了三年，她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处理了王府的一切事物，与王爷琴瑟和鸣，王府人尽皆知，京城口口相传:王爷府有位让王爷动心的女子，舞娘以前的丫鬟们都替舞娘高兴，不管走哪都说:王府里王爷喜爱的女子是我的好姐妹！京城里的人都很羡慕她们能认识那位女子！相声先生的话本也有一段是王爷和舞姬的故事。舞娘的心中眼中只有王爷，每晚都会等着王爷回来给他做好热腾腾的饭菜，把王爷照顾的很好！王府里从以前的众多舞姬到现在只有舞娘，王府没有王妃没有侍妾只有舞娘，舞娘不是王妃但是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王爷也只宠爱舞娘一人！舞娘不在乎什么名分，只知道王爷就是她一生的追求和一生追随………
这样温柔的岁月，谁也不想打扰，但是，意外这个东西太不经时间推敲了…
六、
明德二十年，皇帝以襄王(王爷)以下犯上，企图谋反为由，将王爷压入大牢，一年后流放边疆………舞娘深感无力，一时间王府人去楼空，所有的美好随着一道圣旨！消失的无影无踪，谁都不愿祸及自己，纷纷与王府断绝来往，王府一时间成了京城众口不能提的地方，人们路过王府都会快步走开，舞娘一直守在王府，尽管王府只剩下她。舞娘得知消息后，并不觉得伤感，只是庆幸王爷还在！她要等王爷出来跟他一起去边疆！不管在哪只要王爷在就好，去哪都好，只要身边有他！她想再抱抱王爷，抚摸王爷的头说: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她知道王爷肯定很需要她，她要等他，一定会等到他的！一年而已…………
明德二十一年，王爷出来了，被人扔出来的，王爷断了双腿，满眼疲惫，身上破破烂烂，倒在地上像一摊肉泥，没有人认得这是王爷，看这模样只到是一个乞丐，路过的人摇摇头扔了两个币在地上，铜币叮铃铃的声音，深深打在地上起不来一动不动的男人心上，他闭上眼睛，双手把自己脑袋环住，全身蜷缩在一起，微微颤抖……这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惜，铜币顿时一声接一声砸在地上，地上男人的颤抖的更厉害，他动不了，只是把自己抱得很紧，不让人看见他的样子……舞娘做好了见到王爷的准备，但是当看到地上这个蜷缩在一个角落的男人，地上零零散散的铜币正在被其他乞丐抢夺的时候，舞娘的内心抑制不住的悲愤，她大声的喊叫，冲过去把那些乞丐推开，大声喊到:‘滚开！都滚开！！！你们离他远点！都给我滚啊！！！’’舞娘抱着地上的男人，紧紧的抱住，不让任何碰到这个男人，她疯狂的嘶喊！一声又一声的说着滚！路过的人看着此景，只觉得有些不忍看，觉得这女子很善良如此护着怀抱中的乞丐，又看向在抢夺地上铜币的乞丐大声斥责:滚蛋！还不快滚！旁边乞丐有些心虚的说:神经病，神经病……动作麻利的捡铜币。好一会……终于安静了，只能听见舞娘低低的哭泣，舞娘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别害怕…我来接你回家…我们回家…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哭着把怀中男子拖起来，叫来一辆马车，和马夫一起把男人抬进马车里，马车缓缓移动，这场闹剧才渐渐落下…马车到了王府停下，车夫知道马车里是王爷时，叹了口气没有要钱，与舞娘合力把王爷抬进王府，随后马车消失……舞娘满脸泪痕，嗓子已经哭哑了，打了水，给眼前惨败不堪的男人擦洗，男人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的躺着任由舞娘在他身上擦洗，以前舞娘说王爷的眼睛很好看像天上的星星，很亮！那现在，王爷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光亮，黯淡无光，好像他的世界都是黑色的，舞娘看着这双眼睛，心脏很疼…这双眼睛怎么就不亮了呢，为什么连她都不在这双眼睛里了，她不想看见这样的眼睛，她很害怕这样的眼睛。舞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王爷收拾干净，王爷还是王爷，只是不爱笑了…舞娘看着这张她日思夜想干净俊朗的脸，说不出一句话，这张脸没有生气，一个表情都没有，只是盯着床梁舞娘伸手一点一点的抚摸这张冷漠的脸，从额头到眉毛再到眼睛接着是鼻子和嘴唇，舞娘摩挲着已经干裂的嘴唇，她心中百感交集，只是觉得心里闷的慌，心脏疼的受不了，全身好像没有力气一样……她还是颤抖的说:‘王爷…’身下的人不为所动，似乎没有听到一样，舞娘知道不管怎么叫都不会有任何的答应，自顾自的说起来:“王爷…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啊，舞娘很难过，偌大的王府一夕之间只剩下我了，晚上王府好安静，我就坐在床边捧着书把你以前教我的文章一遍一遍的读，你不知道，我读着读着就哭了，因为我读到以前不会的字，我故意读错，可是没有人告诉我这个字是错的，也没有人刮我的鼻子说小文盲，这个都不会，我就好伤心，我连续读了好多遍，一点声音都没有…最后，我学着你的样子说‘舞娘，你真是个小笨蛋，这个字念‘cang，收藏起来的意思，就像我把你金屋藏娇一样的藏，不是埋zang！我那时候很不听话，总是跟你叫板，我就说zang就说！你就把我收拾了一番，但这个字我记住了是cang，一定是念cang！’’说完舞娘已经哭泣的说不出任何话了，握着王爷的手不停的颤抖…王爷眼角流下了一滴泪，红了眼眶，嘴唇抖动，颤抖的说:“舞娘…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舞娘听到这话，低头吻住了正在说话的嘴唇，一遍一遍的吻着，极其的温柔，她想让他感受到她的温暖，就像当初他带给她的温暖一样…可是王爷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由舞娘亲吻他，良久，舞娘有些累了，脱下鞋躺在王爷的怀里说:“王爷，我累了，我想躺在你身边睡会，你不在的时候没有给我暖脚，舞娘的脚好凉的，你肯定会想给舞娘暖脚的，舞娘知道！你不说舞娘都知道！”舞娘紧紧把身体靠在王爷身上，即使得不到任何的反应，她都觉得好安心，她闭上眼睛，渐渐睡去…迷糊间听到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说:“你要好好的，我不能照顾你了…”舞娘觉得这话好吵，伸手捂住了说这话的人，紧紧的抱住这个男人，眼角不停的流下一行清泪…………
七、
一个月后，王爷被流放边疆，舞娘不能随从！圣上说:罪臣不配！边疆之路，是死是活能否到达，全随天意…不得有人相助！生死由命！舞娘若跟随，即刻斩杀罪臣！舞娘看着来的士兵把王爷拖走……她被人按住动弹不得，舞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被像抹布一样拖出去，舞娘的心都要碎了，不管她如何嘶喊如何求情都不能动弹，舞娘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别走！别走！不要离开我！放开我！我求求你们，让我跟他去吧，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我跟的是死人！让我送他………”一遍又一遍，身上的枷锁没有一丝放开的意思，方圆几里，都是舞娘撕心裂肺的哭喊，任谁听了心里都发怵，众人都叹气，说书先生这是拍板:得此良人！可喜！一对璧人！可悲！底下的听众，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王爷走的那天，舞娘换上的当初那套红色舞衣，一遍又一遍跳着，日夜不停，嘴里念着: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从不间隙！最后，舞娘倒在了王府院内………
是将军府的丫鬟们把舞娘接回了将军府，老将军说，舞娘是将军府的人！得接回来…舞娘醒后，回到了最初的院子，可是她一点都不高兴，她再不不能跳舞了，也不能说话了，府里的人都不打扰她，只是到点了温柔的说:舞娘，吃饭了！没有得到回应…
八、
舞娘死的那天，手里还拿着那本王爷拿过的书，上面写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舞娘死之前，只觉得自己很疲惫，不知道这一生自己活着的意义在哪，自己为什么活着这个世上呢？最后朦朦胧胧她看见有个男子拿着一本书，背对着她，一只手椅在桌上，脑袋靠在上面，像在看书又像在休憩，舞娘觉得他一定在休憩……随后舞娘笑了，贪婪的看着那抹背影，淡淡的睡去………
舞娘葬礼那天，好多人都哭了，她们把那本书放在舞娘手上送进了棺材…很多人说:他们会再相见的！一定会的………
【2020.11.28】
——【素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