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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存折去银行取钱,假存款单怎么搞

词曰:

存单作假,取钱违法,一念之差,卷起铺盖回老家,廿年功名何处?流水落花

老李把那张破烂不堪的存单从窗口递给正在值班的出纳员,那出纳员接过存单,疑惑地看了老李一眼,连问都没问,就敲击着键盘从微机里调数据,显示器里密密麻麻的字符翻动了几下,没出来,老李就提示说,账号可能是267几,密码是4个9。果然,一下就出来了。

也是,你瞧这存单,烂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是洗衣服搓的,连账号和出纳员的私章都没有了,这些粗心的储户!不能怪出纳员的业务不熟。

当老李那胖墩墩的身影从银行营业所的那扇玻璃门中晃出来的时候,王有福正远远地站在那里等着,直到看见老李手里攥着的厚厚一沓钞票,他才把刚才吸进去的一大口烟徐徐地吐了出来。

老李今年47岁了,在江苏省丰县欢口乡的乡办服装厂开车,人好脾气也好,与王有福是同班同学。在他们比较要好的几个同学当中,混得最好的就数王有福了,进了城不说,还在银行身居要职。店大欺客,有这顶光环罩着,无意识中,同学之间有什么事,都是王有福拿主意。

这不,刚才王有福拿了个皱巴巴的银行存单让他去领钱,他二话没说就屁颠屁颠地去了──能为老同学做点什么,他高兴。

没想到,这一高兴,却给他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送走王有福,刚回到办公室,一杯茶才喝了几口,就闯进一个人来,定神一看,是刚才信用社的那个出纳员。因为乡里地方小,就有限的几个单位,所以大家虽然没说过话,彼此之间也都眼熟面花的。

那出纳员劈头就问,“刚才是不是你领的2万元钱?”

“是的”,老李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存单是你存的不?”

老李心里一惊,马上说:“不是我存的。”事实上,这还是老李第一次撒谎。

出纳员继续说着──尽管他的声音因慌张而颤抖──“那张存单是假的,存款人的名字虽然都是刘小峰,但微机里账户上的峰是‘山’字旁,而存单上的锋是‘金’字旁”。

这一下把老李搞蒙了。

二十多天前,也就是1997年12月20日,王有福来找他让他帮着存钱的时候,说,在顺河开面粉厂的刘红旗打算收小麦,通过他给他操办了2万块钱,因为现在价格太高,你给他暂时存在这里吧,并特地安排用“刘小峰”的名字存上,还加了密码。老李心想,还是有福有能耐,对朋友仗义,操办点钱容易得很,况且刘红旗也是一样的同学,这点事好办。办好后,当时就交给王有福了,现在存单虽然被王不小心弄烂了,但还不至于是假的啊。

“那么,这个刘小峰是谁?住在什么地方?”出纳员紧追不舍。

无论如何,这里面是有问题的,老李意识到。但他仍然没有提到王有福,只是说,在顺河开面粉厂的同学刘红旗肯定知道,因为钱是他的。

午饭之后,由老李带路,欢口乡派出所的两名干警连同银行的工作人员驱车来到距该乡20里之外的顺河。

王有福的老家也在这个村里,他老婆是农村户口,两个孩子还没有工作,家里还有承包地,经常是城里乡里两跑着。

刘红旗的大门紧锁着,老李就扭头来到王有福家,王正好在家,老李进门就问:“那张存单怎么是假的?”王有福微微吃了一惊,随即道:“怎么可能呢?”“存单上的人名与微机里的不一样,那个“峰”字的偏旁不对,一字之差。”

“那么,你给银行里是怎么解释的?”王有福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我说这存单是同学刘红旗的,怎么回事他肯定知道,他们就紧追不放,让我来找刘红旗,这不,他不在,我就来找你了,银行的车还在外面等着,你看怎么办吧。”老李胖乎乎的脸上冒着油汗,总是显得很没有主意。

王有福皱着眉头吸了几口烟,然后说:“你就告诉他们,刘红旗不在,去山东金乡了,到晚上才能回来。”

老李仿佛抓到救命绳似的,喘着粗气离开了。

到了晚上,派出所的干警会同银行的保卫干部仍然叫老李带着,再次来到顺河,老李找到刘红旗,问起“刘小峰”存款一事,没想到刘红旗竟然一无所知。这时,老李开始在心里埋怨起王有福来,心想,这样的事竟然没有给刘红旗说一声,但是埋怨归埋怨,真的有什么事还得向着自己哥们,回到车上,故意地实话实说,刘红旗也不清楚。

但是派出所已经给老李下了最后通牒:明天务必找到刘小峰其人,否则将要承担法律责任。

老李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回到乡里以后,又连夜骑自行车来到王有福家。王正一个人闷闷地吸烟,见老李推门进来,马上站起来,问道:“怎么样了?”

“这件事你给刘红旗说了吗?”老李反问道。

“白天没找到刘红旗,没来得及。”王有福一边搪塞,一边给老李递上香烟。

“那么,刘小峰到底是谁?”老李给朋友办事,特别是给王有福办事,从来不讲条件,不问因果,一句话,应该的。刨根问底还是头一回。

“刘小峰就是刘红旗的二儿子,小名叫狗蛋的那个。”

“派出所明天必须要见到刘小峰,你看这事怎么办吧。”老李开始摊牌了。

“这样吧,明天上午你叫上刘红旗爷儿俩,再喊上张世界,一块来我城里的家,咱们坐下商量商量该怎么办,顺便喝点。”张世界也是他们的同学兼兄弟,谁家有事大家都过问,经常在一块小聚。

第二天上午,几个老同学都在王有福家里聚齐了,刘红旗的儿子刘小峰也到了。王在饭店里要了几个小菜,在床底下掏出一瓶东渡酒,就在烟雾弥漫的房间里喝了起来。

王有福说话了:“今天叫大家来,事情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两张存单,一张是城关农行储蓄所的,一张是欢口乡农行储蓄所的,前几天洗衣服的时候,忘掏了出来,不小心一张洗烂了,一张洗碎了,不能用了,昨天让老李取的时候,欢口乡银行说是假的,可能是我弄颠倒了。”

“无论到什么时候,城关所的钱就是刘小峰的”王有福呷了一口酒,严肃地说,“是和连云港的朋友一块做生意准备的。”大家的思想在他的一脸严肃中达到了统一。

张世界问:“存单是真的吗?”王有福说:“真的倒是真的”。“真的怕啥?大不了换过来就是了。”对,只要是真的,到任何时候都不用怕。谁也没有联想到别的,刚才紧张的心情烟消云散,于是,大家喝酒。

但是,真的也会让人害怕,昨天王有福就一夜都没合眼,从老李第一趟找他的时候他就感到事情不太妙。尽管他已在酒桌上安排好他的哥们儿,如果有人问起该怎么说,而且别人也都满口答应,但他还是静不下心来。

身为银行业务部的一个副主任,他深谙银行内部存取款的有关规定,他在银行干了20多年,对于各项规定也研究品味了20多年。唉,老婆不上班,闺女还有心脏病,家里困难啊,每当他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他都会深深地陷在那宽大的黑色的真皮沙发里,不停地抽烟。

20多天前,他让在欢口乡上班的老李用刘小峰的名义存了两万元现金,当天下午,他又在城关农行储蓄所用同一个名字存上了两万元现金。这时出现了一个不仅出纳员没有注意,甚至连精明的王有福都没注意的疏漏,那就是储户姓名中的“峰”字使用的是金字旁的“锋”,事实上,这一疏漏不仅让王有福所有的计划全部泡汤,而且,同时也敲响了他政治生涯的丧钟。

但鬼使神差,一个看似相当严密的计划还是开始实施了。

一天下午,他用电话通知在县粮食学校读书的刘小峰:“狗蛋,你不是要些练功券吗,我给你找到了,你过来取吧。”刘小峰学的财会专业,经常需要练习点钞,前段时间向王有福要过。

刘小峰来到王有福那间烟雾弥漫的办公室里,把一沓练功券装进兜里就准备走,王有福和蔼地叫住了他。

“狗蛋,我前段时间以你的名义在农行城关营业所存了两万块钱,没想到存单弄丢了,挂失必须有户主的身份证,你帮我去办一下吧。”

还是一个学生的刘小峰虽然对王的做法有点不乐意,但想不出这样会对自己有什么伤害,也就按着王有福的意思办了。一个星期之内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并把新存单交给了王有福。

次日,王有福就用新存折取出他的2万元钱,并转存到另一个储蓄所,兴奋地像一个孩子似的,回到家里,关上门,开始了他已经考虑了一千遍的工作。

他把城关营业所的那张存单轻轻地放进水里,等完全浸透后,把账号和出纳员的私章抠去,进行了拍捏、整形、烘干等一系列繁琐的工序,那种虔诚,像一个伟大的赝品专家,在从事着一项前无古人的事业。

他清楚地知道,一般来说,假如存单被人冒领,不论是工作人员的失误还是其他情况,只要储户持有真实有效的存单,银行就会无条件地取款给持证人。

所以,他对自己充满信心。老李取出那2万元钱的第三天上午,也就是他准备拿欢口银行的真存单再次取钱的时候,乡公安派出所的两名干警敲开他办公室的门,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事情会到这种程度,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种做法的确是无懈可击的。

两个月以后,即便1998年3月15日,他已站在丰县人民法院的审判大厅里。此时,旁听席上并没有几个观众,空旷的大厅也就显得格外神秘和庄严,审判长王红卫宣读判决书的声音也因回响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效果:

“被告人王有福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使用变造的银行存单,骗取银行存款数额较大的行为,以构成金融凭证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二万元……”

二十多年辛辛苦苦,从一个乡信用社的临时工,一步一步,到信用社的副主任,再到县行的业务部副主任,该有过多少艰苦的拼搏啊,该品味过多少人生的酸甜苦辣啊!难道这样就完了?

那天,王有福把所有自己的东西都装进一个纸箱里──包括一摞荣誉证书,离开了他那间刚刚装修一新的办公室。眼前发生的一切再一次提醒他,这,就是现实。但有一个念头仍然时不时地钻进他的脑子里:如果那个存单上的名字没有那一字之差,如果那位出纳员认不出老李,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结果呢?

〖注〗文中涉案人物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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