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德庆悦城河，历史上有程溪、灵溪、灵陵水、温水等名字，皆与龙母有关。龙母姓温，故名温水。因龙母“灵应”得名灵溪，又因龙母陵墓在悦城水口，得名灵陵水，而龙母“养龙”的程溪则是悦城河最早的名字。
正论程溪之五：陈献章在悦城渡程溪
道光《肇庆府志·流寓》：“陈献章，字白沙，曾游康州，爱其形胜，多有题咏。”考查《白沙年谱》，陈献章仅在成化十七年、成化十八年两年间就有两次到过德庆，留下诗词多首。
成化十七年（西元1481年，程溪社学刚建好两年）冬，陈献章前往梧州拜会两广总督朱英，一进入德庆地界，便赋诗《悦城》一首。明朝之悦城乡，即唐朝的悦城县，刘宋时期的乐城县；其辖地包含今天德庆县的悦城镇、凤村镇、播植镇、武垄镇、永丰镇、莫村镇。而陈白沙先生这首《悦城》，描述作者乘舟逆流而上所看到悦城乡段西江的情景。
德庆州简图
陈献章这首《悦城》，最早收录在弘治十八年出版的《白沙先生全集》中，其名为《悦城》。在万历、崇祯、康熙、道光《肇庆府志》中名为《渡程溪》，并注明其诗是在德庆所作。在康熙、乾隆、光绪《德庆州志》中名为《渡灵陵水口》（笔者注：灵陵水、程溪为悦城河古时候的两个名字，明朝成化年间，程溪之名指悦城河毫无疑问，尚未出现分歧，在陈献章的笔下，无论是渡“程溪”还是渡“灵陵水”都是同一个地方）。乾隆、道光《东安县志》中名为《渡程溪》，但稍早的康熙《东安县志》中并无收录此诗。
下面我们一起赏析一下陈白沙先生笔下的“渡程溪”是怎么样的。
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
舟航乘晓发，云物入冬晴。
鼓到江心绝，槎冲石角横。
经过悦城曲，无语笑浮生。
《白沙先生全集》记载的《悦城》
▲万历《肇庆府志》渡程溪
第一联“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意思是是说青旗山黄旗山像旌旗一样拥护在龙母庙两旁，两相拱卫；庙前西江、程水、洚水汇流之处如同镜面一样清平。即说悦城龙母祖庙为山水钟灵之所。
第二联、第三联“舟航乘晓发，云物入冬晴。鼓到江心绝，槎冲石角横。”大意是说在这个冬日里的晴天，人们便早早乘船来到此地祭拜龙母；乘舟逆流而上的作者听到庙里传来阵阵鼓声，直到船只航行到西江中心，才听不到鼓声。还有很多木筏直接横靠在岸边，乘搭转运信众登船或上岸。第二、第三联是描绘作者亲历人们朝圣的场面，可见当时龙母祖庙的香火鼎盛。
最后一联：“经过悦城曲，无语笑浮生。”龙母祖庙附近西江水域，上游有劏鸡湾，下游有大顶角，这两处河湾，“悦城曲”。作者说先后经过这两处水流湍急西江河湾，就无言再评说或讥讽人生的得失与名利，衬托出劏鸡湾、大顶角水路的险要，对应首联“江絣镜面平”，反衬出龙母祖庙前三水汇流，河宽水缓。赞叹龙母祖庙所处之地得天独厚的同时笑对自己仕途不顺。
《悦城》此诗虽对龙母不着一字，但却表现出作者十分敬仰对悦城龙母之母仪龙德敬佩不已。受其感化，“无语笑浮生”，以积极向上的作结，道出了作者对即将拜会两广总督朱英此行的兴奋心情。
▲ 陈献章西上梧州路线
无论古代还是今天，溯西江而上都是沿着北岸而行的，羚羊峡中西江北岸边遗留下来的拉纤痕迹佐证了这一历史现象。
陈献章除了在程溪水口有题咏，在三洲岩、马圩河口、德庆城、德庆峡、锦石山等地皆有诗作。
